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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後悔嗎？如果我們老老實實當個莊稼漢也許就不用背井離鄉，日出而落日落而息，陪著媳婦兒子一家人享受天倫之樂。”
    柳葉剛想開口回答弟弟的話，耳邊傳來砰的一聲響，他緩緩倒在地上。
    那無聲的嘴型好像在說：“對不起。”
    如果不是他把弟弟拉下水，柳平也不用亡命天涯。
    柳平苦澀的笑笑，一切都是自已的選擇，他不怪他。
    “砰……”的一聲響。
    在臨死前他突然見人群裏有媳婦和孩子，媳婦眼淚汪汪的捂著兒子眼睛。
    真好，真好，還以為連個收屍的人也沒有。
    柳平死了，死時嘴角微微翹起。
    徐露和一眾受害人激動得眼淚都出來。
    “媽，那畜牲死了，死了，哈哈，真好。”
    徐母心疼的摸摸女兒的頭，“嗯，死了，我們回家。”
    張曉燕站在窗戶旁向不遠處眺望。
    “姐，要離開了，你還有什麽行李要收沒有？”衛子夜的聲音在她身後響了起來。
    “把衣服收起來，被子和毛毯送給村裏人，外麵路不好走，拿太多也是拖累。”
    衛子夜能理解，外麵的路坑坑窪窪，車子開不進來，一切就隻能靠腳力或牛車。
    向凱帶著幾個村民從操場緩緩走來，一到宿舍門口就見幾個女老師在收拾行李。
    看著來人張曉燕打著招呼，“向叔，你怎麽來了，你過來是有事？”
    “牛車已經準備好，我過來幫你們提行李。”
    向凱主動走到張曉燕的床動，準備把大包裹提起來。
    “別……別動。”
    向凱：“………”
    裏麵難道有寶貝？
    “向叔，床上的行李我不準備拿回去，你幫轉交給小西。”
    張曉燕把毛毯被子都分配出去送給家境貧寒的學生，希望他們來年冬天別凍著。
    房裏的倆個支教老師紛紛看像張曉燕，沒想到她挺大方。
    苗靜撇嘴嘀咕道：“我們相處了3個月，你要是想送人送給我啊！舊的我也不介意。”
    這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至少房裏眾人都聽到了。
    張曉燕一聲不吭，不想搭理這人。
    有村民一聽說張曉燕要回去紛紛跑來宿舍。
    大家手裏提著東西，姚慧一看暗戳戳的想，村民也太熱情了，臨走還送特產給她們。
    看著人群裏有家長是自己學生老師，她笑意盈盈的迎上去，“小鳴媽媽，你這是來給我們送行？”
    人太多推推搡搡，小鳴媽媽皺起眉頭，這人一點禮貌都沒有，居然擋她的路。
    怎麽說也是學校老師，她冷漠無情的應了聲，“嗯，我們大家來給你們送行。”
    姚慧以為她說完就會把手裏的特產遞給她，誰知眼前的人無情走開。
    熱情的攀上張曉燕，這待遇一個天上一個底下。
    姚慧暗自磨牙，氣呼呼的坐在床上。
    “張老師，我們舍不得你，你不要走好不好？”從外麵跑進來幾個孩子，眼淚汪汪的看著張曉燕。
    一群學生跑進來，張曉燕挨個摸摸他們的頭。
    “老師也舍不得你們，誰曾想3個月過得那麽快，大家都別傷心，我離開後還會有下一個老師接任。”
    “大家要好好學習，別辜負我對你們的期望，現在都放假了，放假都記著把作業做了，等來年報名時交給新老師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