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不甘心的聾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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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柱真沒有將許大茂去醫院檢查身體這件事放在心上。
    當笑話聽了。
    不遠處坐在主位上以傻柱長輩身份出席該次婚禮的易中海,心中卻泛起了無數的滔天駭浪。
    有些事情傻柱不知道。
    易中海卻門清,他是一手操辦人。
    真的假不了。
    假的真不了。
    事實就是事實。
    許大茂一旦檢查身體,某些事情可就藏不住了。
    易中海可不想自己養老大業剛有眉目,就因某些事情化作了無有,他將頭湊到聾老太太的跟前,跟正抓著快子找肉吃的聾老太太小聲的說著什麽。
    聾老太太臉上的表情時而震驚,時而後怕,最終不知道易中海說了什麽,聾老太太給人一種她被勉強了的感覺。
    一直觀察著易中海和聾老太太兩人反應的許大茂。
    釋然了。
    那件事易中海知情。
    聾老太太不知情。
    為了以防萬一。
    易中海央求著聾老太太,這是要借著聾老太太昔日為隊上做鞋的謊言準備將這件事給扛下來。
    許大茂還真的想要看看。
    看看聾老太太和易中海兩人如何抗這件事。
    有些事情不是那麽好抗的。
    抗的結果是死無葬身之地。
    許大茂眉頭一挑。
    易中海這個偽君子竟然起身站起,端著一杯白酒朝著許大茂走來。
    狗日的。
    玩的挺花的呀。
    這是來套路自己來了。
    不就是說假話嘛。
    我許大茂也會。
    人前三分,人後七分。
    “大茂。”易中海坐在了許大茂的旁邊,手中的酒杯順勢往桌麵一放,還招呼了一聲婁曉娥,“大茂媳婦,今天是柱子跟秦淮茹兩人的結婚喜宴,我易中海借花獻佛,借著這個機會跟大茂喝幾盅,大茂媳婦不會不讓吧。”
    “一大爺,我們家大事情我媳婦說了算,小事情我許大茂說了算,像喝酒那就是小事,我許大茂做主了。”
    婁曉娥瞪了許大茂一眼。
    心裏美滋滋的。
    不遠處的聾老太太,目睹了這一幕,心裏委實不是滋味。
    人就怕對比。
    對比生了三個孩子的秦淮茹,在對比一下還沒有生孩子的婁曉娥,兩人瞬間分出高下,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各方麵論起來。
    秦淮茹都被婁曉娥給遠遠的甩在了身後。
    癩蛤蟆能跟天鵝比嗎?
    秦淮茹那就是癩蛤蟆,婁曉娥那就是天鵝。
    依著聾老太太的想法,傻柱的絕配就應該是婁曉娥。這要是娶了婁曉娥,就算傻柱的飯盒給到了秦淮茹,聾老太太依舊可以憑著婁家的產業過著這個要什麽有什麽的好日子,肉食、白麵、水果樣樣不缺。那像現在,軋鋼廠的剩飯聾老太太都搶不到,秦淮茹每天下班門神似的等在門口,傻柱為了接濟秦淮茹,將親妹妹何雨水都給忘到了腦後。
    哎。
    要是許大茂跟婁曉娥離婚,傻柱娶了婁曉娥該多好。
    不缺嘴了。
    剛才易中海跟聾老太太吐露實情的時候,真把聾老太太給嚇了一跳,心裏又是叫好又是叫壞。
    好與壞都是一個原因。
    許大茂不能生育,是被傻柱打的。
    一旦許大茂檢查出這個結果,傻柱要如何麵對?易中海要怎麽收場?聾老太太要怎麽操作?
    讓聾老太太犯愁。
    唯一對聾老太太有利的事情。
    是聾老太太可以借著這件事大做文章。
    當母親。
    是所有女性的夢想。
    與婁曉娥接觸時日較多的聾老太太,知道婁曉娥想要當母親的那個想法。
    唯一難辦的事情。
    是傻柱被許大茂給逼著娶了秦淮茹。
    看著與許大茂說笑的婁曉娥,聾老太太突然發狠了,心中泛起了一個缺德主意,到時候把兩人關一屋,門一鎖,什麽事情都解決了。
    孤男寡女。
    幹柴烈火。
    就算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許大茂也不會繞過婁曉娥。
    自己到時候肯定會說點什麽。
    不是屎。
    也是屎。
    沒洗。
    這也是聾老太太答應易中海幫忙抗下那件事的根結。
    對聾老太太有利呀。
    她現在就想等著婁曉娥聽了易中海的話過來攙扶她回屋,回屋了,我不說許大茂的壞,也不說傻柱的好,我撿這個孩子的話題聊。
    婁曉娥現在的心都在許大茂的身上,就算許大茂長了一張大驢臉,關鍵會聊,對婁曉娥掏心掏肺的好。
    注定聾老太太的算計要落空。
    “大茂媳婦,有件事一大爺的麻煩你一下,我知道你們兩人跟老太太有矛盾,不是來說合的,柱子結婚,老太太高興,喝了一杯白酒,頭暈,我想著是不是讓大茂媳婦去攙扶一下老太太,幫忙把老太太給送回去。”
    “不好,我不是醫生,萬一老太太有個三長兩短,我婁曉娥擔不起這個責任,還是讓賈張氏去吧,她可是老太太的親家。”
    不是婁曉娥跟著許大茂學壞了,是婁曉娥這兩天在許大茂的介紹下,認清了四合院這些人的秉性。
    個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混蛋。
    眼前的易中海,不遠處的聾老太太,在或者那些奮力吃席的街坊們,都不是省油的燈。
    獲知真相的婁曉娥泛起了一股子後怕。
    也就對這些人有了敬而遠之的想法。
    我不跟你來往。
    你也算計不到我。
    “大茂。”
    “我們家現在我媳婦當家作主,我是婦唱夫隨,這事您的跟我媳婦談,她要是樂意,我不攔著,她要不樂意,誰也不能勉強。”
    “你要是不放心,給老太太找個大夫唄。”
    易中海現在一個頭兩個大,麵對婁曉娥的拒絕,一時半會,他很難想出好法子。
    婁曉娥是許大茂的媳婦,許大茂又戳穿了聾老太太破壞人家婚姻的事實,就算自己這個一大爺說合,人家也不給麵子。
    “那就算了,讓老太太待一會兒。”
    “一大爺跟大茂你們喝著,我不打擾你們了。”
    精明的婁曉娥猜到易中海找許大茂有事,便尋了一個借口,扭身奔著於莉去了。
    看著婁曉娥的身影。
    聾老太太愁的不行,她知道婁曉娥和別的女人不一樣,認定的事情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心有不甘,卻也無奈了。
    算是因愛生恨。
    沉默良久的聾老太太,眸中閃過一絲陰狠,心中暗自發狠,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可是你婁曉娥自己找的,我得不到的我就得毀掉。
    另一邊。
    易中海端起酒杯。
    許大茂挑了挑眉頭。
    “一大爺,這酒可不是這麽一個喝法。”
    “酒桌上無父子。”
    “話是這麽一句話,但終歸還是要分一下,廠裏您是八級技工,院裏您又是管事一大爺,我許大茂總有點不得勁。”
    易中海就這麽看著許大茂。
    許大茂說的是實情。
    院裏生活了這麽些年,易中海壓根沒拿正眼瞧一下許大茂,亦或者許大茂從頭到尾就沒跟易中海來往過。
    有限的招呼,也僅僅局限於見麵或者開大院大會。
    清一色都是場麵話。
    這驟然過來跟許大茂喝酒,莫說是許大茂,就是換成他易中海,也得提著幾分小心來應付。
    都不是傻子。
    無緣無故的上來示好。
    誰信?
    “大茂,話糙理不糙,是我易中海這麽多年沒有顧忌到你許大茂的感受,今天借著柱子的結婚典禮,一大爺向你許大茂道個歉,一切都在酒中。”
    易中海仰著脖子將手中的白酒一飲而盡。
    換成旁人。
    不至於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關鍵這個人是許大茂。
    許大茂是傻柱的對頭,傻柱又是易中海看好的養老人選,從沒有給過許大茂好臉色看。
    這酒有點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意思。
    易中海來找許大茂喝酒之前,許大茂可撂了一句去醫院檢查身體的狠話出來。
    結合某些劇情。
    易中海的來意清晰可見。
    “那就依著一大爺的意思,咱們盡在酒中。”
    許大茂也把自己杯中的白酒給幹了。
    要打消偽君子的顧慮。
    繼而出其不意的給偽君子及傻柱一個驚喜。
    “大茂,有些話一大爺可就說了,你跟柱子你們兩個人年紀都不小了,之前傻柱沒成家,整個人渾渾噩噩,現在跟淮茹結婚了,是大人了,不能在耍小孩子脾氣,柱子的有些話不必要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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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大茂笑眯眯的看著易中海。
    瞎話張嘴就來。
    “這話您一大爺不說,我許大茂也得說,之前我看不慣傻柱,那是因為傻柱這個人分不清好賴,一個未結婚的大小夥子天天跟一個寡婦膩在一塊,我不招惹他,他招惹我,說我許大茂沒有好心,不是好人,合著我許大茂像他傻柱那樣,不是給寡婦錢,就是給寡婦飯菜,我就是好人了。”
    易中海尷尬的笑了笑。
    傻柱的秉性他這個偽君子清楚。
    經過易中海這麽多年的思想教育,傻柱這個人可以說是廢了。
    在傻柱心中,做好人好事的標杆不是你為這個社會做出了多少多少貢獻,而是你這個人接濟沒接濟秦淮茹。
    傻柱認定的好人,就是可以接濟秦淮茹的人,隻要接濟秦淮茹,給秦淮茹錢款物質,你就是傻柱心中的好人。
    反之你就是傻柱心中的冷血禽獸。
    也有秦淮茹的責任,以跟許大茂去倉庫為名,讓許大茂又是買肉菜,又是買白麵饅頭,事後放許大茂鴿子不說,還擔心許大茂找她後賬,以先下手為強的想法,哭哭啼啼的跟傻柱說許大茂欺負她,害的許大茂丟了東西還的挨傻柱的打。
    這事情易中海知道。
    是他處處偏袒的結局。
    “柱子就是那麽一個人,大茂,一大爺剛才聽你說,說你要去檢查身體,一大爺這麽些年雖然是個八級技工,不是這個廠領導,但一大爺還是有些麵子的,這個檢查身體的話,一大爺幫你跟人家說一句,省的你去了排隊。”
    許大茂心裏罵著易中海的八輩祖宗。
    老王八蛋這是要雙手準備。
    萬一許大茂不聽勸,執意去檢查身體,易中海也可以借著熟人的關係給許大茂做份虛假的體檢報告出來。
    秦淮茹都有這樣的關係。
    更何況是易中海。
    原劇中。
    秦淮茹就是通過這個六醫院認識的醫生給秦京茹出具了一份虛假的懷孕報告單,逼著許大茂娶了秦京茹,否則許大茂就跟於海棠雙宿雙飛了。
    心裏罵罵咧咧。
    麵上得過去。
    否則如何麻痹偽君子。
    “那感情好,還省了我許大茂好多事情,一大爺,這件事咱們就這麽說定了,我檢查身體的時候,我麻煩您跟那位熟人說一聲。”
    易中海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二婚新娘秦淮茹趁機站在了易中海之前的位置上,心機婊趁著傻柱跟劉海中拚酒的機會,殺到了許大茂的跟前。
    看樣子。
    是有什麽話要說。
    許大茂估摸著秦淮茹這是要感謝自己。
    從這個逼婚傻柱的角度看待問題,許大茂才是秦淮茹嫁給傻柱的促成者。
    “秦淮茹,新婚快樂。”
    秦淮茹擠出一絲微笑,她承認自己得了許大茂的好。
    昨天晚上的逼婚。
    曆曆在目。
    沒有許大茂,秦淮茹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嫁給傻柱,要知道賈張氏和棒梗不是那麽容易被說服的。
    “許大茂,我來謝謝你。”
    許大茂瞅了瞅秦淮茹空空如也的手爪子。
    這感謝可不得勁。
    “你就這麽謝我?”許大茂壓低了聲音,“你丫的收了我兩盒肉菜,五個大白麵饅頭,說要跟我去倉庫,你丫的放我許大茂鴿子。”
    秦淮茹臉色如常,並沒有因為許大茂提及事情就變得惱怒或者羞愧。
    “我這不是來補報你了嘛,許大茂,我覺得咱們兩家可以結為親家。”
    許大茂皺了皺眉頭。
    結親家。
    這話怎麽有點不好意思的意思。
    給他一種狼外婆的驚恐。
    “我的意思是讓棒梗做你幹兒子好不好?”
    見多識廣的穿越者許大茂,猛地起了個激靈,連忙和秦淮茹拉開距離。
    棒梗當我許大茂幹兒子。
    秦淮茹。
    你真夠感想的。
    “別別別,秦淮茹,棒梗是你和賈婆子的心頭肉,我許大茂不能奪人所愛,主要是我這人福淺,消受不起像棒梗這麽乖巧懂事的孩子,你還是留著棒梗禍禍傻柱吧,我許大茂高攀不起。”
    話罷。
    也不等秦淮茹回複,許大茂撒開腳丫子跑了。
    秦淮茹氣得銀牙緊咬,雖然她的棒梗偷雞摸狗、打架鬥毆、欺負女同學,愛耍小伎倆,可棒梗懂得照顧妹妹,偶爾也會孝敬自己和婆婆,就像這個偷雞把雞屁股裝回來孝敬賈張氏和秦淮茹的做法,就讓秦淮茹十分的高興,我兒子還知道給我這個媽留個雞屁股。
    這麽優秀的幹兒子送上門都不要,許大茂還唯恐避之不及,你許大茂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