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傻柱交代後事,房子給了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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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是不可能的事情往往越是有可能,堂堂軋鋼廠第一大廚,讓無數領導稱讚且稱呼一聲何師傅的何雨柱,有朝一日會以這個犯罪分子的身份被帶到了四合院。
    傻柱完全可以想象到四合院街坊看到自己這般落魄樣子時的驚訝。
    他長出了一口氣,努力想讓自己平靜下來,也想讓自己邁著高傲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進四合院。
    他想在街坊麵前維持自己可笑的麵子。
    我是傻柱。
    我軋鋼廠第一大廚。
    可惜。
    傻柱高估了自己。
    兩個公安一鬆手,傻柱爛泥般的癱在了地上。
    身上還是沒有一點力氣。
    所有的精氣神都被要槍斃幾個字給嚇飛到了九霄雲外,除了沒有力氣,身體也在微微的泛著顫抖。
    最終在兩個公安的攙扶下,傻柱勉強站在了四合院門廊處。
    他透過漆黑的門廊,心有所屬的把目光望向了中院。
    似乎想要看到秦淮茹。
    傻柱知道自己這一切都是因為秦淮茹。
    最終映入傻柱眼簾的隻有無盡的黑暗。
    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心中泛起了感慨萬千的各種滋味,不知道是悔恨,也不知道是埋怨。
    或許都有吧。
    出來關門的閆阜貴,看到傻柱,嗷的喊了一嗓子。
    “傻柱回來了。”
    靜寂的大院瞬間變成了熱鬧的菜市場,睡覺和沒睡覺的人一股腦的從屋內衝了出來,有的光著腳丫子,有的穿著拖鞋,還有人一邊跑一邊穿著衣服。
    不長時間。
    也就十多秒鍾的樣子。
    四合院裏麵便擠滿了看熱鬧的人。
    看著眼前他們或熟悉或不熟悉的傻柱,各自在心裏歎息了一句。
    傻柱這一輩子算是毀了。
    貪汙一千多塊。
    十條命都不夠賠的。
    傻柱的樣子很不好,手腕和腳脖子上帶著刑具,精幹的小平頭也被剔成了光頭,聽老輩人說,這個死刑犯行刑前都是傻柱現在這種裝扮。
    傻柱這是要被斃了?
    人們的目光從傻柱身上轉移到了中院賈家身上。
    傻柱回來這麽重要的大事,賈家人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出來,撒潑高手賈張氏,心機白蓮秦淮茹,白眼狼盜聖棒梗,小白眼狼小鐺和槐花,五口人沒一個人出來,全都宛如木頭人一樣的躲在了家裏,肉眼可見,還把這個燈給拉滅了,人為製造他們賈家人已經睡覺了的錯覺給眾人。
    一片好心喂了狗。
    想想。
    也理解賈家人的行為。
    無非看到傻柱要死了,又因為傻柱盜取軋鋼廠食堂飯盒的起因是接濟他們賈家,如果傻柱是主犯的話,賈家人那就是從犯。
    傻柱被槍斃。
    賈家也得跟馬華一樣坐二十年。
    想要通過這種不見麵的方式表明賈家與傻柱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站在賈家人的出發點。
    無可厚非。
    隻不過就是苦了傻柱。
    傻柱的淒慘遭遇是誰一手造成的?
    易中海。
    賈張氏。
    秦淮茹。
    聾老太太也有一份力量在其中。
    我因為好心接濟你們賈家,我落了個被槍斃的下場,我回來指認犯罪現場,你們居然躲了起來。
    “哎。”
    普普通通一聲歎息,包含了傻柱太多的情感在其中,內中的滋味豈是這一聲歎息就可以表達的。
    零點看書
    甚至就連許大茂這個對頭,也覺得傻柱有些可憐。
    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把自己的命也給舔了出去。
    “柱子。”
    “一大爺。”傻柱強行在臉上擠出一絲不在乎的笑意,又朝著一臉傷痕的聾老太太喊了一聲,“奶奶,您總說想看到我傻柱娶媳婦生孩子,我也以為自己能完成奶奶這個心願,誰成想,世事難料,下一輩子吧,下一輩子我一定完成您這個心願。”
    看澹生死的傻柱。
    給了眾人別樣的韻味。
    看看坦然麵對死亡的傻柱,在瞅瞅擔心被連累躲在家裏不肯出來的賈家人,真為傻柱感到不值。
    這麽多年的接濟。
    就是一塊頑石也給暖熱了。
    賈家人。
    喂不熟的狗。
    “許大茂,答應我,好好替我照顧雨水,咱倆從小打到現在,我想想,或許你許大茂是對的,是我傻柱對不起你許大茂,也對不起雨水,我害的雨水沒有讀成大學,害的雨水被食品廠開除,害的雨水被對象退婚,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傻柱的責任。”
    事到如今。
    許大茂也得對傻柱說聲佩服。
    他想起了一個詞匯。
    醒悟。
    醒了也就誤了。
    “不用你說,我也會照顧好雨水的,雨水是我妹妹,將來她嫁人生孩子,我一定會把這件事以燒紙的方式告訴你何雨柱。”
    “何雨柱。”
    喃喃了一句自己名字的傻柱,抬頭看了看天。
    星空好美。
    隻不過這麽美麗的星空傻柱再也看不到了,來得路上公安說了,說傻柱的桉子已經定型了。
    人證物證具在。
    不定性才怪。
    三天後就會對傻柱進行執法。
    剛開始傻柱是有些畏懼,但是隨著街坊們的出現,傻柱想開了,也就不再懼怕死亡。
    “雨水。”
    傻柱看著一臉哭哭啼啼表情的何雨水,心一下子融化了。
    血緣關係是扯不斷的。
    雖然雨水跟他分了家,可骨子裏麵還是姓何,是傻柱的妹妹,在所有人都看傻柱笑話的場合下,唯有雨水在哭泣。
    “別哭,是我這個當哥哥的不稱職,是我害得你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哥給你道歉,你就原諒哥這一次吧,哥保證,下一輩子一定當個稱職的哥哥,不讓你受欺負,不讓你餓肚子,護著你高高興興的出嫁。”
    “哥。”
    “別哭,許大茂答應哥了,哥不在的日子裏麵,許大茂代替哥照顧你,許大茂要是做不得,你跟哥說,哥親自上來找許大茂談談。”
    “哥。”
    “一大爺,麻煩你叫一下秦淮茹和賈張氏出來,我有幾句話要跟他們說。”傻柱說完彷佛想到了什麽,又補充了一句,“是我房子的事情,你跟秦淮茹和賈張氏說,說我何雨柱的房子當著公安及這麽些街坊的麵要進行安排。”
    傻柱知道,他要是不祭出房子這個大殺器。
    就算傻柱到死。
    也休想見到賈張氏和秦淮茹。
    很快。
    在家裏裝睡覺的賈張氏和秦淮茹兩人被叫到了現場,感受著眾人不屑的目光,各自揚了揚他們的腦袋。
    不屑又能如何?
    反正傻柱的房子要姓賈。
    就是可惜了何雨水那間屋子,要不是何雨水大前天殺回四合院,何家的兩間房子都得姓賈,一間用來給棒梗娶媳婦,一間用來讓棒梗的兒子住。
    “傻柱,你的房子可得給棒梗留下,你跟淮茹結婚了,棒梗是淮茹的兒子,那你就是棒梗的爹,你的房子不給棒梗給誰?”
    賈張氏圖窮匕見。
    上來直奔了主題。
    要不是涉及房子,賈張氏壓根不會出來。
    “秦淮茹,你也是這麽想的?”
    沒有理會賈張氏的傻柱,詢問了秦淮茹。
    “柱子,我知道這麽做委屈了你,可家裏的情況你也知道,賈家就一間房子,棒梗長大了要結婚,我和媽往哪住。”
    意思很明顯。
    房子給我後你放心的死去吧,不要有任何的牽掛。
    “柱子,我知道這樣對不起你,但我也是沒有辦法,我一個村裏來的農婦,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對不起你,柱子,咱們下一輩子做夫妻好不好,我秦淮茹下一輩子一定給你生兩個大胖小子。”
    秦淮茹哭哭啼啼的表演了起來。
    看著眼前委屈巴巴的秦淮茹,傻柱難得的泛起了厭惡,從沒有想到他念念不忘的寡婦女神會是這麽一番德行。
    冷哼了一聲。
    “我為什麽落個這樣的下場,你知我知在場眾人都知道,大家夥都聽我何雨柱說一句話,我那間房子。”
    賈張氏一臉巴巴的看著傻柱,恨不得替傻柱喊出房子歸棒梗的話語來。
    秦淮茹差不多也是這種表情,一副房子必須給到我們賈家的期盼。
    唯有何雨水一個勁的在哭。
    傻柱都在交代後事了,她能不哭泣。
    “房子也不是我何雨柱的,是我爹何大清的,我身為何大清的長子,我何雨柱當著大家夥的麵宣布。”
    賈張氏湧出了不好的想法。
    秦淮茹被這個不安的感受找上了門。
    都覺得傻柱話中有話。
    果不其然。
    賈家兩寡婦的擔心變成了殘酷的現實。
    “我何雨柱以何大清長子的身份宣布,我何雨柱放棄租住何大清房子的權利,何大清房子全部由我妹妹何雨水居住。”
    何雨水哭的更加傷心。
    許大茂心裏的石頭卻落了地。
    傻柱雖然混蛋了一輩子,但是到頭來還是崛起了一回,將這個房子給到了何雨水,也省的許大茂在算計這套房子。
    何家的房子憑什麽要給賈家?
    這就是算計的原因。
    許大茂也是沒想到,傻柱會做出這麽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許大茂也不怕賈家人拿秦淮茹和傻柱兩口子這件事大做文章。
    一方麵是現場有這麽多人,賈家人今晚的所作所為已經讓所有街坊嫌棄。
    等於給了眾人一個懟嗆賈家人的機會。
    因為懟嗆賈家人不是欺負賈家人,是弘揚正義。
    另一方麵是傻柱說的沒錯,傻柱和雨水的房子在何大清名下掛著,臨近離開跟著寡婦跑的何大清,一次性繳納了二十年的租金,至今街道檔桉上麵留的還是人家何大清的名號。
    “傻柱,你怎麽能這樣?”一見房子泡湯了,賈張氏也懶得裝了,“你把房子給了何雨水,我們家棒梗怎麽辦?棒梗長大了還怎麽結婚?棒梗不結婚賈家可就斷了香火了,傻柱,我白讓淮茹跟你結婚了,房子這麽點小事情都指望不上。”
    “你們賈家不能斷香火,我何家就應該絕戶?”
    易中海低下了頭。
    這裏麵有他的責任。
    是他算計的傻柱走了絕路。
    “傻柱,這個時候你怎麽犯傻?你怎麽把房子給了何雨水了,你忘記何雨水她已經跟你分家了?你們是兩家人,兩家人何雨水就沒有資格居住你傻柱的房子,我秦淮茹是你傻柱的妻子,這房子有我一半,我不同意你把房子給到何雨水。”
    秦淮茹也撕下了偽裝。
    往日裏管傻柱叫做柱子。
    現在直呼傻柱。
    骨子裏就沒有看起傻柱。
    “對對對,你秦淮茹是我媳婦,我的房子是有你一半,但我這個帶回的飯盒是不是你們也有一半?”傻柱口風一轉,一臉譏諷的表情,“不對,全都進了你們賈家人的嘴,飯盒全都進了你們賈家人的嘴,我都把親妹妹何雨水給餓暈了過去。”
    賈張氏直接跪了。
    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
    馬華就因為幫著傻柱領取了這個物質,落了個蹲二十年的下場,這要是被傻柱給一口咬出來,她賈張氏還活不活了。
    “不要了,我們不要房子了,房子是何雨水的,不是我們賈家的。”
    “秦淮茹。”
    秦淮茹被傻柱這一聲吼喊嚇得渾身哆嗦了一下。
    她也慌了。
    她聽出了傻柱口中的威脅之意,一旦賈家人在傻柱房子這件事上麵不依不饒,上綱上線,那麽傻柱就會將賈家人給咬出來。
    到時候賈家人都得進去。
    賈張氏。
    秦淮茹。
    棒梗。
    這樣的後果可不是秦淮茹想要看到的結果。
    “柱子,房子我們不要了,我們不要房子了,你說給誰就給誰吧。”
    “真的不要了?”
    “不要了。”
    “記住你們說的話,是你們說的我傻柱的房子你們不要的。”傻柱提高了嗓音,厲吼了一聲出來,“秦淮茹,秦寡婦,你他m有毒,我這一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遇到了你秦淮茹這個毒婦。”
    秦淮茹臉色一變。
    這話一出。
    估摸著第二天就會傳遍軋鋼廠。
    到時候秦淮茹還是秦淮茹嘛。
    人設臭了。
    還如何用俏寡婦的名聲為自己謀利。
    不曉得那位神人,在傻柱指正完現場被帶離後,忽的搭腔了一句。
    “傻柱這話說的一點沒錯,秦淮茹這個寡婦有毒,這是遇到了傻柱,把傻柱給坑了,傻柱這一死,秦淮茹就是二喪偶了,你們猜猜下一個接鍋的人會是誰?”
    “我覺得郭大撇子有可能。”
    “就秦淮茹那個車間主任?”
    “我覺得李副廠長有可能背鍋,李副廠長挺稀罕秦淮茹的,傻柱就因為秦淮茹打了李副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