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一大媽扛雷

字數:8552   加入書籤

A+A-




    “王主任說的沒錯,信上麵的確沒提傻柱,人家就說了這個錢是何雨水的生活費,十年時間一共一千二,後麵的八百是何雨水的大學學費及嫁妝。”
    “哎,大清也被騙了,以為雨水上了大學,還郵寄了這個大學學費過來。”
    “傻柱造孽,毀掉了自己不說,還把親妹妹何雨水給毀掉了,這要是何雨水上了大學,那也是咱們大院的榮譽。”
    “我覺得是易中海的責任,明明是何大清的錢,為什麽易中海不把這個錢給到何雨水,何雨水拿了這個錢,不就可以上大學了嗎?”
    “還不是養老鬧的,易中海為了讓傻柱幫他養老,可勁的算計傻柱唄,借何大清的錢賣好傻柱。”
    易中海的養老算計,在四合院有些人眼中,壓根不算秘密。
    隻不過礙於易中海管事一大爺的麵子,再加上傻柱那張臭嘴,這些人心知肚明嘴裏不說而已。
    他們的熱議似乎給了賈張氏某些建議。
    老虔婆念念不忘想要錢。
    眾人的證詞她相信。
    撒潑是撒潑。
    但卻不傻。
    這麽多人都在,又有王主任在,一千二肯定跟賈家沒有了關係,但是後麵的八百塊就跟賈家人有關係了。
    何雨水的大學學費。
    何雨水高中畢業就進了紡織廠。
    那麽何大清的贈予就不成立。
    “王主任的麵子,要給,街坊們的麵子也要給,一千二我不要了,後麵的八百塊得分我們賈家一半,至於理由,聽我老婆子跟你們說,何大清說八百是何雨水的大學學費及嫁妝,嫁妝算四百塊,大學學費算四百塊,咱們都知道何雨水沒上大學,那麽這個錢就是何大清給傻柱的錢,傻柱不在了,這個錢就得給淮茹。”
    話音剛落。
    何雨水一個大巴掌便扇在了賈張氏那恬不知恥的臉頰上。
    打人。
    對。
    何雨水打人了。
    莫說挨打的賈張氏,就是看戲的眾人都覺得有點詭異。
    看樣子。
    也是逼急了何雨水。
    否則何雨水不至於打人。
    “你打我,我告訴你,這一巴掌沒有四百塊,解決不了。”
    賈張氏坐地撒潑。
    回應賈張氏撒潑的是何雨水對賈張氏的猛踹。
    “一千,這件事沒有一千塊,解決不了,王主任當麵,你打我,王主任,你的給我做主,我被人欺負了。”
    王主任朝著賈張氏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斥。
    “做什麽主?你被人欺負了?我看的清清楚楚,明明是你賈張氏在欺負人家何雨水,是你賈張氏在訛詐人家何雨水的錢財。
    這是何雨水對你的教育!
    依著我的意思,你怎麽也得進去幾年,兩千塊,真敢呲牙的,真以為派出所是擺設?真以為街道是你賈家開的?
    吸人血不夠,把何雨水毀了不說,還惦記上了何大清給何雨水的錢,賈張氏,你的臉真大?誰給你的勇氣?
    我告訴你賈張氏,這兩千塊就是人家何雨水的錢,你這個秦淮茹的婆婆沒有資格,傻柱的媳婦秦淮茹也沒有資格,誰要是打這兩千塊的主意,我王雪梅讓她坐牢一輩子,讓她後輩兒孫沒有工作可幹。”
    最後這句話才是狠話。
    賈張氏偃旗息鼓。
    其他眾人也都熄滅了心思。
    他們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後輩兒孫考慮。
    一旦有個坐牢的父母,工作、就業等等,全都對其說了不字,著急媳婦都娶不到。
    “易中海,這個錢怎麽解釋?我怎麽聽說你一直沒把這個錢給到人家何雨水手中?這麽多人,總不能全都在說假話吧,實在不行我派人去郵局取證,去白城找何大清對峙。”
    易中海頭大。
    一直想著對策。
    這件事真是捅破天的大事情。
    兩千塊。
    這數字足夠讓易中海在裏麵呆一輩子。
    聾老太太也在著急。
    易中海想明白的事情,聾老太太越發看的明白,易中海是她聾老太太看好的養老對象,這要是進去了,聾老太太一輩子的謀算可就徹底的泡湯了。
    看好的孫子傻柱,被許大茂給送了進去,三天後槍斃。
    看好的兒子易中海,被曝光了私吞何大清郵來錢的惡行事件,縱然不是死刑,那也得蹲二十年。
    易中海今年多大了。
    在裏麵蹲二十年。
    還活不活了。
    她聾老太太還要不要讓人養老送終,聾老太太的年紀撐不到易中海蹲二十年出來。
    目光瞟到了一大媽的身上。
    心中瞬間有了主意。
    事情發生且必須要有人站出來承認罪名的情況下,一大媽是最好的背鍋之人。
    在易中海兩口子當中,聾老太太看好易中海,隻要保住易中海,能讓易中海替他養老送終,任何人都可以舍棄,包括易中海的媳婦一大媽。
    手中的拐杖狠狠的戳了戳地麵。
    “小花,不是我老太太倚老賣老的說你,娶妻娶賢,一個好內賢頂的上千軍萬馬,你真是讓我失望了,你說說你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聾老太太大帽子扣著一大媽。
    “中海對你不錯,你不能生養,中海也沒有嫌棄你,讓你當家,但你就是這麽當家的,你把何大清郵寄來的錢你私自扣下,你到底想要幹什麽?你不跟中海說,你害了中海,你也害了雨水,雨水要是有這麽些錢,她至於沒上大學,你呀,你真是犯了大錯誤。”
    許大茂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
    警惕聾老太太。
    在許大茂的心中,這信箋內容意外曝光,易中海怎麽也得是進去的下場。
    結果聾老太太給他來了一出李代桃僵的把戲,當著這麽些外人的麵,明目張膽的把屎盆子扣在了一大媽的頭上。
    言語裏麵的意思,充滿了威脅,用一大媽沒有為易中海生下一男半女這件事來拿捏一大媽。
    高。
    真他m高。
    心也毒。
    換做是他許大茂處在聾老太太的角度看待事情,還真的不一定能做得出這般狠心推人出去頂鍋的惡事情。
    整個大院。
    易中海上班。
    聾老太太的一日三餐包括家庭收拾等等事情,都是一大媽在操勞。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說賈家人是白眼狼,沒有感恩的心,這句話未嚐不能用在聾老太太身上,一大媽這麽些年對聾老太太的照顧,許大茂這個對頭都看在了眼中,不相信聾老太太沒有感覺,為了養老,為了保易中海,眼睛不眨一下的推出一大媽扛雷。
    真禽獸。
    越是這樣。
    許大茂越是要把聾老太太給弄死。
    把傻柱給送走。
    這是聾老太太記恨許大茂的根本,在聾老太太心中,傻柱可是她的大乖孫子,大乖孫子被許大茂弄死了,聾老太太怎麽也得報複許大茂。
    還有易中海。
    也在落井下石,把一大媽當做了他的救命稻草。
    附和著聾老太太。
    “小花,你怎麽可以這樣?大清走的時候,讓我照顧柱子和雨水,你這不是讓我易中海沒臉見人嗎,這個錢,你怎麽就昧良心的黑下了?你湖塗啊,你當時跟我說一聲,哪怕就是言語一下,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種地步。”
    易中海的臉上盡是那種我被你欺騙了的懊悔。
    看的眾人大呼過癮。
    一個大院住了這麽些年。
    誰不知道誰。
    都知道易中海家是易中海在當家,一大媽就是心有不甘也不會選擇反對易中海,而且一大媽的為人秉性眾人也都看在眼中的,照顧聾老太太,照顧何雨水,照顧傻柱,那真是無怨無悔,連易中海大半夜偷偷接濟秦淮茹白麵這件事都可以忍下不說。
    這麽一個善良的好人,卻遭受了最尊敬聾老太太及最愛之人易中海的先後背叛。
    私吞錢財這麽重的帽子就這麽扣在了她的頭上。
    “中海,老太太,你們。”
    一大媽不是什麽都不知情,她知道聾老太太和易中海兩人的那個意思。
    頭一揚。
    眼睛閉上。
    一行熱淚順著臉頰流下。
    每一次聾老太太和易中海兩人用不能生育說事,一大媽就彷佛被背刺了一番。
    “小花,是我對不起你,這個錢,是我易中海私吞的,是我易中海起了鬼心思,我易中海對不起雨水,對不起柱子,對不起大清,千差萬錯都是我易中海的錯,要打要罰我易中海認栽,我也是看到雨水和柱子對大清恨得牙根癢癢,我是為了讓柱子和雨水兩個人能和和美美的生活,所以我沒有把這個錢給到雨水和柱子,跟小花沒有關係。”
    一副我易中海為了愛情替一大媽不得不站出來扛雷的委屈模樣。
    一大媽最看不得易中海這幅表情。
    不孝有三。
    無後為大。
    她斷了易家的香火。
    等於她欠易家的債。
    這賬要還。
    “中海,老太太。”
    一大媽下定了替易中海抗下這個罪名的心思。
    話剛出口。
    許大茂便搶了一個先。
    “易中海,你是個爺們,我以為易中海是個敢做不敢當的慫包軟蛋,沒想到你易中海還敢當著這麽些外人的麵親口承認這件事是你易中海所為,可以,真的可以,責任咱們不說,就說這個錢,是不是該把錢給到雨水了。”
    “大茂,你瞎說什麽,什麽中海的責任?是我黑了心,這個錢就是我昧著良心做的,跟中海沒有關係。”
    許大茂扭頭看向了聾老太太。
    一大媽的承認讓聾老太太居然宛如千斤重擔卸下般的長出了一口氣。
    “老太太,這一大媽替易中海扛雷了,你有了養老送終的人,你安心了,但我就想問問你,你良心不會痛嗎?一大媽這麽些年辛辛苦苦的照顧你,就是一條狗也喂熟了。”
    人們的目光都看向了賈家人。
    賈張氏老臉一冷。
    看我幹嗎。
    四合院就我賈家是喂不熟的狗?
    “聾老太太,你也跟我老婆子一樣,以後別在咱大院擺你大院祖宗的譜。”
    言情小說網
    “大院祖宗?”
    “王主任,我老婆子可沒說瞎話,這個老太太仗著她是五保戶,仗著她年紀大,說她是我們大院的大院祖宗,誰家吃肉都給她一點,不給就是不尊敬長輩,這話是易中海說的。”
    賈張氏趁機告起狀來。
    說她賈張氏呼喊老賈和小賈是封迷建信,聾老太太擺大院祖宗的架子就不是封迷建信嗎?
    我要立功。
    “這可是封迷建信,是舊社會的糟粕,我賈張氏要舉報聾老太太搞這個封迷建信。”
    王主任用手指了指聾老太太。
    最終沒說話。
    事情要一件一件的處理。
    慢慢來。
    “易中海,李小華,何大清這件事誰的主意。”
    “是我,中海他不知道。”一大媽睜眼說瞎話,編製起了理由,“我因為沒有給中海生下一男半女,我心裏有愧,擔心中海會不要我,我想給自己積攢幾個養老錢,剛好何大清郵寄來的錢到了家裏,我去郵局取上,把這個錢存了,自始至終中海都不知道這件事。”
    “你呀。”王主任歎息了一句,“這個錢給過何雨柱沒有?給過何雨水沒有?”
    “沒有。”
    “那就把這個錢給到何雨水,至於你私吞何大清郵寄來錢這件事,我會以街道的名字向部門作出解釋,希望可以幫到你。”
    易中海兩口子回了屋。
    滿滿的心思。
    易中海在上屋門,一個健步的跪在了一大媽的麵前。
    “小花,對不起,都怨我易中海,是我害得你走到了這一步,但我是軋鋼廠的八級工,我是四合院的一大爺,我的要臉,對不起,對不起,怨我。”
    一大媽慘笑了一下。
    命也。
    欠易中海的,權當還給了易中海。
    “老易,嫁給你這麽多年,一直沒有給你生個一男半女,讓你為了養老不惜算計這個,算計那個,最開始的賈東旭,到現在的傻柱,再到賈家人,責任在我,我頂了這個罪,也算還了你易家的賬。”
    聽著一大媽的喊話聲。
    易忠海逐漸回過神來,兩眼茫然無神的看了看外麵,莫名的泛起了狠辣。
    “都怨許大茂,要不是許大茂曝光了柱子,柱子也不至於被判槍斃,都是許大茂的責任,小花,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還有柱子的仇,我易中海不會這麽輕易放過許大茂那個混蛋,我一定會讓許大茂付出代價的,何雨水那個丫頭也不是人,要不是她曝光了信,我易中海至於這麽倒黴,讓你出來扛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