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你是皇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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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淩感受到這一拳的水平,居然和家父不相上下,不由得對白常在高看了一眼。
    不過,他一個修仙的,要真和練武的打起來,那簡直比欺負小孩子還過分,所以還是低調一些吧。
    想到此處,沈淩並不接拳,任由拳風壓來。
    白常在內心驚訝不已,暗道你是找死麽,忙化拳為掌,試圖用掌風把對方打飛。
    哪知道,那掌風一遇到沈淩的身體,仿佛泥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禁大駭!
    難道這小子把沈家拳練到了化境不成?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白常在如此想著,又使了全部功力,壓了上去。
    這一記,就是塊鐵石,也要被內力催成水泊,是白常在引以為傲的殺招。
    可,仍舊是波瀾不驚,那內力發出,就像被神秘的力量驅散,引入了空虛?
    胡青青早看出哥哥使出的神通,卻不拆穿,隻是嘲弄說:
    “姓白的,你鬧夠了麽?這裏可不是天橋,你也不像是雜耍藝人啊?”
    “雜...雜耍藝人?”白常在羞憤不已,卻也驚駭萬分。
    眼前這年輕人表現出異於常人的能力,已經讓他歎為觀止。
    沈淩暗笑過後,向胡青青道:
    “妹妹,別在捉弄白前輩了,咱們隻是來贖回娘親的首飾的,沒必要跟人起爭執。”
    “嗯,既然哥哥說了,我就放他一馬。”胡青青白了對方一眼。
    這時,白常在的主子,那錦衣少年自然看出了端倪,上前一拜:
    “兄台真人不露相,在下佩服之極。”
    沈淩假裝無意道:“小兄弟,出門在外,別仗著皇親國戚的身份,到處和人試探,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少年一怔,後背一陣發涼,忙低聲道:
    “你...你怎麽知道我是皇親國戚?”
    沈淩笑笑,“看你身上的裝束,也是燕州人氏,上衣雲紋,卻是燕城特有的樣式,多半是燕城人。燕城,不是尋常之地,乃是燕王的封地,你舉手投足間頗有官家的姿態,年紀看上去和小王爺相仿,想必就是他吧?”
    這一番推斷,雖有些偏頗,卻也正中靶心。
    其實,沈淩能馬上推斷這少年是燕城小王爺,並不單單依靠他的穿著舉止,其實起決定性作用的,還是“望氣之術”。
    達到心動境的沈淩,再加上《淬神心經》的加持,這“望氣之術”也是爐火純青,已經可以探出一個普通人具有的“氣性”貴賤。
    眼前這少年,隱隱有王侯之氣,又多半是燕城人,十有八九是那燕王的公子,朱宣。
    朱宣出門這麽久,還是第一次有人直接探出自己的身份,一時間震驚無比,對於眼前這年輕人更是欽佩,頓生敬仰。
    “先生果然是高人!”朱宣恭敬拜道,“人們都說我燕州多有莽夫,無真人出世,今日見了先生,流言自破,就是不知先生師出何門?”
    沈淩當然不能道出《淬神心經》的絕密,隻說:
    “山人野術,不足掛耳。”
    朱宣暗道果然是高人,不輕易道出師門,此等人物,要是輔佐父親,何愁大事不成?
    一想到此處,朱宣不禁有了招攬之心,畢竟這般高人,要是錯過了,就是一輩子的遺憾。
    “沈先生可有出山濟世之心?我燕王府求才若渴,正需要像先生這樣的仙才輔佐...”
    沈淩忙拒絕道:
    “在下沒有出仕之心,倒是有崛起沈家之意,小王爺的好心在下領了。”
    一個修仙者,是萬萬不能摻和塵世間的朝代興衰大事的,也不能出仕為官,更不能成為王侯的幕僚,一旦觸犯了忌諱,會麵臨多方聲討,最終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畢竟,塵世間的朝代更迭,是“天命”所定,天道所賜,在修仙界看來,是絕對不可觸碰的,甚至不能沾染一點因果。
    但,凡事皆有例外。
    宗門中的修仙者不能參與,因為有各方掣肘,仙門就不一樣了,因為傳自上古初期的神族,先於塵世“天命”的概念,隻要不動用仙法靈力,就可以繞過這一層限製。
    不過對於天幻宗和蜀山這樣的頂級宗門,專心仙術長生之道,是根本不屑於利用附庸仙門參與塵世之事的,因為過多參與隻能影響天道氣運,而那些幾百年短暫的皇朝,在修仙者眼中更是不值一提,沒必要上心。
    當然,沈淩也是這麽想的,與其浪費時間精力在一時的名聲上麵,不如專心修煉,為家族崛起而努力,況且,他隻有六年的時間,可不能隨隨便便浪費。
    更重要的,是他早知道這燕王有了反心,不久的將來,會帶兵南下,攻入江州,直逼皇城,卻最終兵變失敗,遺恨自刎。
    眼前這小王爺,早在燕王起兵之前,被當做朝廷的人質,軟禁在京府,因不願被人拿著威迫燕王投降,早他老子一步自盡在獄中。
    這對父子,絕對是悲情人物。
    此時,那朱宣知道強迫沈淩就範已經不可能,於是遺憾道:
    “也罷,先生如果有意,大可以去燕王府找我。”
    “小王爺抬愛了。”沈淩拱手,卻想到了什麽,隨意問道,“小王爺南下落楓城,難道隻是微服私訪?”
    朱宣正要答話,白常在一邊警惕道:
    “少主,此人深不可測,不可說出此行目的...”
    朱宣聽後,卻擺手說:
    “這事已昭然若揭,我有什麽好隱瞞的?”
    不聽屬下勸阻,向沈淩道:
    “此行南下,落楓城隻是落腳處,朝廷喚我去京府,去做個皇長孫的陪讀。”
    太子陪讀?
    沈淩心頭一驚,他當然知道,朝廷喚他來做皇長孫陪讀隻是表麵的托詞,其實是為了軟禁他,以此來要挾燕王不要輕舉妄動。
    當今皇帝老邁,太子病死,隻剩下個皇長孫繼承大統。
    在這個皇長孫即位之前,皇帝最擔心的,乃是各地的藩王趁此發動兵變,奪了他的皇位。
    而在這些藩王之中,燕王朱永兵強馬壯,一呼百應,最是忌憚。
    才想到利用陪讀的借口,軟禁各藩王最心愛的兒子,好讓皇長孫安然度過一劫,待他登上九五之尊,坐穩江山後,那些藩王也就不可能興風作浪了。
    被選中的燕王愛子,很明顯就是眼前這個略顯老成的小王爺了。
    沈淩暗道你這一去,可是必死無疑,不久後老皇帝駕崩,那皇長孫即位,就要聽信閹人讒言,傻嗬嗬地進行削藩,燕王當然不幹,作為藩王之首,隻得集結兵力南下,號稱“清君側”。結果卻是兵臨城下,收到兒子首級,萬分悲痛時棋錯一招,被人燒了糧草,又遭兄弟倒戈,四麵楚歌下,功歸一簣。
    這麽想著,卻不顯山露水道:
    “原來如此,小王爺可得保重,畢竟是給儲君伴讀,不能有一絲差池。”
    朱宣笑道:
    “有不少兄弟在,我倒是不怕。”
    ……
    油條:全是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