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解開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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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長兄.......”就這樣,淩霜痛哭了起來,這些年,淩霜有多少次抑製住自己,堅決不去找皇長兄,她的內心相信這一切都是誤會,但是她擔心萬一不是,她要如何麵對昔日的兄長,慘遭巨變的淩霜已經沒有精力在去承受失去親人的痛苦了,她寧願自己永遠去猜也不願意尋求真相,有時候真相往往是最可怕的,小韻的突然離去讓淩霜深受打擊,曾經多少個不眠的夜晚小韻都會在她身邊,在淩霜心裏小韻早已是她不可再失去的家人了,但是為了淩霜能夠安然無恙,小韻還是選擇永遠的離開了淩霜,身邊的親人一個個離去,淩霜深深地覺得自己錯了,不應該這樣消極逃避,已經發生的事情是無法回到原點的,現在的自己隻是個無權無勢的普通女子,又怎麽能翻雲覆雨,若惠宗是賢德英陰的皇帝,也許淩霜會隱居天山山穀了卻此生,但是自從惠宗皇帝登基立刻迎合蒙古舊貴族的勢力,不僅徹底恢複了大元舊製而且對其他部族更加的苛刻暴虐,百姓怨聲載道,那些蒙古新貴族勢力也十分不滿,曾經創造過無數戰爭神話、地域遼闊的大元,如今,內憂外患,可是惠宗不僅不反思自己的過失反而斤斤計較那些知道他秘密的人,這樣的君王怎會是百姓之福?
    淩霜雖然遠在西域,但是惠宗這些年的所作所為無人不知,淩霜覺得不能再逃避,和這個暴君沒有什麽可說的,她要勇敢的去麵對,那麽去找皇長兄淩霄就是她要邁出的第一步,淩霜從小和淩霄幾乎形影不離,知道淩霄帶兵出征,其實這麽多年,淩霜也一直注意著淩霄的舉動,但是惠宗一直想要除掉她,調查消息必須小心謹慎,有些事情並不是很清楚,拋開一切,淩霜隻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子,現在見到自小疼愛自己的皇長兄怎麽能不傷心,淩霄抱著哭得一塌糊塗的淩霜,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兩個人穩定了一下情緒後,淩霄拉著淩霜坐下問
    “姑姑,你到哪裏去了?額祈葛說你給我起了冀兒這個名字就離開了,額祈葛和額吉一直在找姑姑,您為什麽不來看我們呢,姑姑是不喜歡冀兒嗎?”淩霜哭著搖搖頭說
    “寒暄,皇長兄真的去高麗找過我嗎?”寒暄點點頭說
    “不是的,姑姑最喜歡冀兒了,姑姑曾經無數次想過你的樣子,你要比姑姑想象中還要可愛。”冀兒笑著說
    “姑姑,我記得我和額祈葛在天山上見到的那個會招引蝴蝶的仙女就是姑姑,姑姑您也比冀兒想象中更美,以前我還不信額祈葛的話,現在我信了,淩霜姑姑真的是我見過的最美的人。”淩霜笑了,笑得那樣開心,自從南坡之變以後,淩霜再沒有這樣開心的笑過,此時此刻,淩霜覺得她的世界又一次變得溫暖了,這時淩霄走了進來,蘇希爾趕緊拉著冀兒先出去,寒暄看了淩霜一眼,默默的走了出去,屋子裏一下子剩下了兄妹兩個人,淩霄克製住激動地心情小心的問
    淩霜一直都沒有睡,她靜靜的想了一整天,皇長兄的話一直縈繞在她耳邊,是啊,皇長兄怎麽會是貪圖名利之人,想著想著,天色漸晚,寒暄哄著淩霜吃了點東西,淩霜問
    “不用說了,皇長兄,我懂........”是啊,淩霜怎麽會不知道,雖然淩霄痛恨和碩特,但是他是個重情義的人,和碩特不曾善待撫養過他,但是畢竟這些年任他放肆公開挑釁,也許在內心深處這個狠辣的人對淩霄尚有一絲情感和愧疚,又或許是真的懼怕淩霄的戰神將才,雖然和碩特罪大惡極,但是讓淩霄親手殺了他,淩霄怕是做不到,親手弑父,這對淩霄來說是多麽的殘忍和無奈,淩霜知道淩霄內心所想,更知道他心中的痛苦和掙紮,她如何忍心皇長兄身陷痛苦之中呢?
    淩霜拉著淩霄的手說
    “皇長兄,我先回去處理一些事情,我在回鶻生活這麽多年,不能不打一聲招呼就離開,你不用擔心我,就當從沒見過我,繼續保持悲傷的情緒,暫時騙一騙惠宗的耳目,等到一切安排好,我一定回來找你。”淩霄點點頭說
    “好,記住,一定要平安回來,我會派人悄悄保護你,等你回來,我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開了。”淩霜笑著點點頭。
    淩霜和寒暄連夜趕回回鶻,等到了那裏已經快午時了,奎夏避開所有人,來到密室,淩霜把和皇長兄見麵的經過說了一遍,淩霜打開心結,奎夏很高興,但是這也意味著她即將離開回鶻,奎夏心中十分不舍,淩霜笑著拍著奎夏的肩膀說
    “奎夏,你別耷拉著腦袋了,又不是見不到麵了,我和寒暄一定會和你再相見的。”奎夏看著寒暄說
    “哈哈哈,說的也是,寒暄啊,都說不打不相識,你我相聚也是緣分,我是個愛交朋友的人,蝶影是我的好朋友,你又是她未來的丈夫,不如這樣,你我結拜為兄弟如何?”寒暄笑著點點頭說
    “我正有此意。”因為情況特殊,兩個人隻好悄悄來到樹林中,擺好香案,兩個人對皇天後土發誓
    “今日我二人結為生死兄弟,榮辱與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違此誓天神共誅。”西域子民向來看重結義誓言,兩個人互相交換信物,奎夏和寒暄身上正好都有一把隨身帶著的匕首,奎夏手中也有一把彎彎的小刀,正好交換為信物,淩霜笑著見證了兩個人結義,很是開心,奎夏拉著寒暄的手說
    “我比你癡長幾歲,以後我為愚兄,你為賢弟。”寒暄笑著跪倒在地喊著
    “大哥在上,請受寒暄一拜。”奎夏趕緊扶起寒暄,就這樣又過了幾日,淩霜接到淩霄來信,隻好向奎夏辭行,奎夏送行和淩霜寒暄依依不舍,寒暄笑著說
    “大哥請回吧。”淩霜看著奎夏說
    “不管到哪裏,你都是我最值得依賴的朋友,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奎夏,我們後會有期。”奎夏點點頭,看他們倆個人說
    “一定要保重,別忘了給我來信。”兩個人點點頭,互相抱拳,淩霜和寒暄策馬向端親王府而去。
    “這.....怎麽會這樣,穆親王妃是他的發妻啊,他怎麽會這麽狠心,皇長兄......”淩霄站起身,咬著牙說
    “我一定不會放過他,該還的我還了,就算日後被千夫所指,我也一定不會放過他!”淩霄情緒有些激動,淩霜搖著頭,不顧一切的拉過淩霄的手臂,一下子露出那條長長的傷疤,淩霜吃驚的說
    “皇長兄.........”淩霜當然陰白這是什麽意思,古語雲: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割肉剔骨,還雙親。
    “皇長兄,你知道嗎,當時我親眼看著旭兒死在阿速衛的刀下卻無能為力,晚上隻要我閉上眼睛,就會想起母後在大火中自刎、旭兒慘死在我麵前的場景,皇兄被人殺害,我都是到最後才知道,皇長兄,你說我怎麽能不恨你額祈葛。”淩霄拍案而起,大聲喊道
    “他不配做我的額祈葛,這個人麵獸心的禽獸,為了權力地位不擇手段,總是妄想著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為此不惜一切代價,午夜夢回,我真的想問問他怎能睡得安穩?”淩霄轉過身看著淩霜說
    “霜兒,我從懂事起就是由皇叔撫養長大,我跟和碩特的父子情分在他毒害我額吉的那天起就已經情盡了!”淩霜驚訝的問
    “什麽?皇長兄,你說你額吉是惠宗害死的?她不是病故的嗎?”淩霄諷刺的笑了笑,慢慢的和淩霜訴說起當初他救起紅穀後發生的一切,最後淩霄堅定的說
    “早晚有一天,我要把這些事情昭告天下,現在我也找到你了,我最後的牽掛已經沒有了,等我安頓好你們,就去揭發他的罪行!”淩霜吃驚的說
    “霜兒,自從你遠嫁高麗,我就沒怎麽回大都,後來南坡政變,你成了惠宗追殺的頭號人物,直到我誤打誤撞的救了紅穀,我才知道你居然當時就在南坡店,還和鐵失發生了一場廝殺,從那以後你消失無蹤,霜兒,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你都看見了什麽?他們是如何殺了皇叔和皇後娘娘,還有旭兒,那麽小的孩子,到底是誰下的毒手?”淩霜深吸一口氣,含著眼淚將英宗親下密旨到高麗之後所發生的一切告訴了淩霄,淩霜憤恨又無奈地說
    “霜兒,你願意來見我,是相信我的話了嗎?霜兒,我真的沒有............”淩霄話來沒說完,淩霜一下子撲進他的懷裏,帶著委屈和悲傷的喊了聲
    她的眼淚落在了這個傷疤上,淩霄趕緊放下手臂拍拍淩霜的肩膀說
    “霜兒,我和他早已經恩斷義絕,剩下的隻有仇恨,但是我.........”淩霄閉上眼睛,淩霜點點頭說
    “嗯,好,我陪你去。”等到夜深人靜,淩霜和寒暄悄悄出發和努魯哈會麵,紫嫣早就通知了努魯哈,淩霄怕有人發現淩霜還活著,於是獨自一人悄悄離開王府,努魯哈先行一步找到一個安全的農家,王妃蘇希爾帶著冀兒以出遊為名白天也悄悄離開了王府,蘇希爾先一步趕到,焦急地等待著,一見到淩霜,蘇希爾的眼淚便掉了下來,她上前緊緊握住淩霜的手說,看了許久,緩緩的說
    “淩霜妹妹......真的是你,自從殿下蒙冤入獄,我們就再沒見過了,當初要不妹妹和淩英太子舍身相救,我和冀兒怕是都會慘遭毒手,我們平安了,卻害你遠嫁他鄉,這麽多年妹妹可還安好?”淩霜心情很是激動,蘇希爾和她本就相識,後來蘇希爾嫁給了淩霄,和淩霜成了姑嫂,因為端親王為人低調淡泊名利,所以蘇希爾不像太子妃那樣傲慢,和淩霜更加投緣,淩霜再見親人,心中的欣喜也是無法言表的,這時,冀兒上前來給淩霜磕頭,稚氣的說
    “是啊,當時他真的很著急,風塵仆仆來到高麗,我也派人一直和他聯係,希望能早點找到你,後來我才漸漸得知,登基為帝的惠宗雖然是端親王的親生父親,但是他們之間的關係還不如普通的君臣,惠宗一直把他流放在外,端親王也從不去大都,要不是指望著用端親王大元戰神的名號震懾那些意圖謀反的人,我看他們父子極有可能反目成仇,淩霜這些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嗎?”淩霜的眼淚默默滑落,沉思良久道
    “寒暄,自從來到西域,我就再也不想去打聽皇長兄的消息,我害怕和他成為敵人,我真的沒有勇氣和他揮劍相殘,我...........我要去找皇長兄.........”寒暄點點頭說
    “冀兒拜見姑姑!”淩霜蹲下身來一把抱住了他說
    “冀兒,你都這樣大了.........姑姑離開的時候你還沒有出生,現在都這樣乖巧了。”冀兒抱著淩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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