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裝窮就可以免掉醫藥費，真正自覺付錢的人少之又少。
    至於許仙想宰的富人，他們有熟悉的老中醫，才不願意來濟世堂做試驗品。
    因為人多，收費成問題了，濟世堂的規定對窮人都隻是收部分醫藥費或全免費。
    許仙在杭州各個繁華地段開了十多個濟世堂，開這些濟世堂的店鋪的錢都是趙構出的，名義上是合夥，實際上是趙構對許仙割地賠償。
    是不是全免費，這個判斷標準本來就很難界定。
    一些人願意自覺拿出積蓄，掌櫃的聽說對方為治病花光了積蓄，以後生活沒著落了，總不能讓對方醫好病後再餓死，就退了。
    按照原本的經營策略，濟世堂對有錢人根據對方經濟情況，收取十倍之百倍診金，對於窮人，隻收成本或免費治療。
    許仙的濟世堂開業招掌櫃時，他恰好在城裏采購物資，聽說許府招掌櫃就過來麵試了。
    許仙認識錢管家，就直接讓他回來做掌櫃了。
    許仙在杭州繁華地段開了十多家濟世堂，錢掌櫃也被升做管家了，他還以為許仙要大展拳腳了。
    卻不料，許仙不走尋常路，視錢財如糞土，敗起家來一點也不含糊，如果不規勸，對不起老東家的知遇之恩。
    錢管家不知道，許仙的處境不妙，因為太出風頭了，難免被人惦記，急需要功德以提升實力。
    錢管家隻是一個打工的，許仙不聽規勸，他也無可奈何，隻是在心中暗暗歎息：
    “少東家太會敗家了！”
    各店持續虧損，僅僅三個月時間，許仙就敗光了數百萬兩銀子，連店員的工資都發不出了。
    許仙找來錢管家，道：
    “錢叔，你人麵廣，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把店鋪抵押出去。”
    錢管家再一次勸道：
    “少東家，或許可以想想別的辦法，店鋪可不能沒了。”
    許仙笑道：
    “錢叔放心，我隻是抵壓出去，不賣。”
    錢管家見許仙不賣店鋪，也就放心了，道：
    “你以後可要有計劃，鋪頭抵押是有期限的，到時沒錢還，就和賣沒什麽不一樣了。”
    許仙點頭道：
    “我知道，錢叔放心。”
    店鋪其實是趙構的，是大楚王爺的產業，真還不起抵押款，恐怕也沒人敢收走鋪頭。
    因此，在當鋪老板看來，接受許仙的鋪頭典當，是送錢給許仙。
    這麽傻的的事，肯定沒人願意做了。
    錢管家跑了幾天，大大小小的當鋪、錢莊走遍了，沒人願意接盤，都以資金不足，或負責人不在，或鋪頭價值太高等借口為由拒絕了。
    錢管家搞不定，許仙隻好親自出馬了，他的目標是九號當鋪。
    杭州最大的當鋪是九號當鋪，也是趙構的產業。
    許仙不知道九號當鋪是趙構的產業，衝它是當鋪中的老大去的，大的當鋪，錢肯定也比較多，不用擔心出不起價。
    九號當鋪的掌櫃叫莫非，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年人，放在人群中沒什麽存在感。
    莫非相貌普通，人卻很睿智，康王趙構為了躲避許仙離開了杭州，他當然知道許仙是他惹不起的大人物。
    錢管家過來，莫菲咬著牙，冒著生命危險找借口拒絕了。
    許仙親自過來，他可沒有膽子拒絕，滿臉笑容地迎了上來：
    “醫聖大人，什麽風把您給吹過來了？快快裏麵請。
    翠花，來客人了，把上好的雨後龍井拿出來。”
    “來啦！”
    翠花是一個嬌俏小丫寰，嘴角掛著甜甜的笑容，聲音清脆動聽。
    聲音過處，翠花已經倒好了兩杯熱騰騰的西湖龍井。
    “我先飲為敬。”
    莫非拿起桌上的一個茶杯一飲而盡。
    許仙沒有喝茶，嘴角勾起一個危險的弧度，淡淡地說道：
    “我很忙的，我們還是直接說典當的事吧。
    那些虛禮能免則免。”
    莫非陪笑道：
    “醫聖大人說的是，九號當鋪現在有白銀三十一萬二千三百四十七兩三錢，如果不夠，給我一點時間，我可以從別的地方調過來。”
    許仙問道：
    “九號當鋪難道還有分店？”
    莫非諂笑道：
    “九號店鋪沒有分店，我們王爺在杭州的基業可不止九號當鋪。”
    許仙問道：
    “是那一位王爺？”
    莫非恭聲道：
    “回醫聖大人，我們王爺是康王趙構。”
    莫非知道許仙是殺人不眨眼睛的大魔頭，可不敢隱瞞，以免激怒許仙，帶來滅頂之災。
    九號當鋪竟然是趙構的，許仙覺得世事真奇妙。
    回頭一想，卻也很正常。
    趙構要養武之衛，僅憑他那點俸祿可不夠。
    在富庶的江南搞一些生意，生財有路，養私軍自然是毫無難度了。
    許仙說道：
    “銀子暫時夠了，你把康王在杭州的生意列一份名單給我，越詳細越好。
    待我沒錢了，我再挨個拜訪一番。”
    許仙打算劫富濟貧，被劫的對象當然是康王趙構了。
    許仙用康王的房子去康王的當鋪典當，這是多麽滑稽可笑的事情，莫非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似乎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許仙卻說道：
    “我可以慢慢救人，那些病人可等不了，稍微遲一步，就會有許多人失去活下去的機會。
    隻要能救人，我傾家蕩產又何妨？”
    有些想試試的，也被高昂的醫藥費嚇破膽了，畢竟富人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貧好濟，富難劫。
    因此，許仙的十多個濟世堂每天病人雖然絡繹不絕，卻很少收到錢，病人越多，虧得也就越多。
    濟世堂的藥不比普通的藥店，藥都是通過係統進貨的，價錢都是固定的。
    第一個月就虧了一百多萬兩銀子，嚇得錢掌櫃趕緊過來找許仙，說幫人可以，需要細水長流，像這種虧法，很快就會免臨破產的風險。
    濟世堂的治療方法是中西結合，不同於大楚的中醫，那些惜命的富豪很難接受，也不願意冒險。
    一些條件也不是那麽差的人剛開始時自覺地付一部分醫藥費，待到聽說鄰居條件比他好，看病卻裝窮不付錢之後，也開始裝窮了。
    錢掌櫃大約四十出頭，曾經在許仙父親許天佑手下做掌櫃，甚得信任，許家做大之後，就升做管家了。
    許府滅門案時恰好回家探親，饒幸逃過一劫。
    這些預想，基本上都做得很好，除卻賺錢方麵有點不如人意。
    那些窮人看不起病，有了濟世堂的免費策略，抱著試試看的心態，都跑過來了。
    許仙從楊知縣和趙構那兒搜刮來的財產有數百萬兩銀子，現在是許仙最富有的時候。
    有了錢，當然是做善事積功德，觸發係統的獎勵，提升自身實力。
    濟世堂的藥物有點奇怪，治療方法也有點駭人聽聞，效果卻是奇好。
    經過口口相傳之後，過來看病的人確實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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