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懸劍濟世 第046章 筆落驚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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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釣叟歎道:
    “許仙的道不允許他後退,隻能是一往無前,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許府可擋千軍萬馬,醉仙樓也非善地。
    釣叟和棋癡正殺得難分難解,忽然感到天地間的靈氣呼嘯而來,開始向西湖匯聚,遂掐指一算,不由皺眉道:
    許仙擅闖醉仙樓,進入別人的主場,恐怕會有危險。”
    棋癡笑道:
    斷橋上。
    他真的肯虛與委蛇?”
    釣叟笑嗬嗬地說道:
    “許仙這段時間看似魯莽,其實是形勢所逼,真正的許仙沒有那麽暴戾。”
    棋癡問道:
    “半山兄,醉仙樓究竟是怎麽回事?他們的能量真的有那麽大?”
    釣叟說道:
    “醉仙樓的勢力是一個極大的變數,甚至可能影響到整個天下的局勢。”
    棋癡眼睛一亮,問道:
    “如果能將醉仙樓的力量爭取過來,大楚的江山豈不是穩如泰山?”
    釣叟搖頭道:
    “醉仙樓隻是對方棋盤中的一顆棋子,背後牽扯到的力量才真正的恐怖。
    一棵棋子,爭取過來能有多大的用處不清楚,激怒了背後的力量,才真的麻煩。
    那是我們惹不起的力量。
    要想大楚江山永固,隻能因勢利導,卻也不能做得太過了。”
    棋癡問道:
    “以半山兄的判斷,對方究想做什麽?不管多麽強大的存在,他們想做某件事情,一定是有原因的。”
    釣叟說道:
    “據我所知,可能牽扯到佛道之爭。”
    釣叟說的佛道之爭並非凡間那些塵俗間的道觀和寺廟之間的紛爭,而是仙界的兩股勢力之間的紛爭。
    那些大能彈指間有毀天滅地之能,小小的楚國,確實是沒資格參於,隻要不受池魚之殃,遭受滅頂之災,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釣叟、棋癡為許仙的前途擔憂,遠在汴梁的楚徽宗卻也很頭痛,不知該怎麽安排許仙這位殿外探花。
    按照正常的程序,出現殿外探花後,皇帝會擬一道聖旨,先是對大楚有如此人才而感到開心,再詢問對方願不願意為國效力。
    如果願意為官,則問對方是想在朝堂上出謀劃策,還是去地方上做一方父母官。
    如果喜歡閑雲野鶴,則對其淡泊名利,超然物外的處世態度予以肯定。
    最後,表示大楚需要這樣的棟梁之材,隨時歡迎其為國效力。
    如果換了別人,楚徽宗肯定是按照以往的慣例處理,許仙不同於以前那些殿外探花,血洗錢塘縣衙的手段令楚徽宗膽寒。
    如果許仙在朝中為官,遇到不順心的事情了,再來個血洗皇宮,那簡直是太恐怖了。
    楚徽宗可不敢用許仙這樣難以掌控之人。
    可是,如果直接忽視許仙成為殿外探花的事實,就當沒這事,楚徽宗又怕激怒了許仙。
    思慮再三,楚徽宗還是決定問下釣叟和棋癡的意見,兩人最近和許仙走得很近,一定有好的建議。
    楚徽宗得到的回複是按照慣例來,許仙暫時沒有做官的想法,不用擔心。
    得到兩人的答複,楚徽宗吃了定心丸,讓禮部按排相關事宜,這是後話了。
    醉仙樓外,許仙以《將進酒》證道,修為更上一層樓。
    揮手間,許仙操控天地間的靈氣,凝聚成一塊數丈高的石碑,碑上刻著李白的《將進酒》,靜靜地矗立在醉仙樓前。
    許仙道:
    “我在醉仙樓證道,這塊石碑就留作紀念。
    當然了,三姑如果覺得石碑礙眼,也可以將之推倒毀去,我生性豁達,不計較這些細節。”
    王三姑沒想到,她隻是想為難一下許仙,而許仙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一首《將進灑》直接證道成為殿外探花。
    聞言,王三姑陪笑道:
    “許公子才氣衝宵,此詩留在此處,必成一段佳話。
    托探花大人的福,醉仙樓的生意也肯定會更加的火爆。”
    ……
    三皇祖師會的吳人傑、上官傑、歐陽方、周一旭正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關注著樓下的動靜。
    約許仙在醉仙樓見麵,也是想借醉仙樓的規律給許仙一個下馬威。
    許仙的免費治病,是在砸大家的飯碗,是想讓三皇祖師會徹底消失,在可以預知的未來,他們會因為許仙而失業。
    對許仙不滿,肯定也不能讓許仙太好過。
    卻不料,許仙一詩封神,輕鬆地化解掉了他們的陰謀。
    吳人傑苦笑道:
    “對方段位太高,隻要他願意,隨時可以做杭州知府,與許仙作對,無異於螳臂擋車,殊為不智呀!”
    上官傑說道:
    “許仙出手太狠,我們是沒有退路,也是被迫反抗呀。”
    周一旭道:
    “三個月前,師傅第一次出手,短短三個小時讓斷臂重生,我就預料到了今天的結果,大不了換個城市重新開始,憑我們的醫術,在那兒都能混口飯吃。”
    許仙雖然是周一旭的師傅,但許仙的免費策略已經影響到整個杭州的杏林界了,利字當頭,周一旭也暫時將授藝之恩放一邊了。
    歐陽方目中精芒一閃,恨聲道:
    “俗話說,人離鄉賤!不到萬不得已,我真的不想離開杭州。
    許仙再厲害又如何?他總有弱點。
    我們合計一下,找機會做了許仙,杭州府還是我們的,不需要逃亡。”
    雙手輕按,吳人傑說道:
    “事情沒那麽悲觀,也許還有商量的餘地。
    我們這次約許仙過來,不就是為了談判嗎?”
    “對,我們今天是過來談判的。”
    聲音過處,許仙推門而入,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
    “照你這麽說,我們隻有靜觀其變了?”
    釣叟點頭道:
    “對,也許會有變數,他們也許不會徹底決裂,如果能加以利用,許仙也有更多時間成長。”
    “我們或許可以過去看看,許仙真有危險,我們也可以施以援手。”
    釣叟擺手道:
    “不可,這個需要許仙自己去麵對,我們摻合進去,不但幫不了忙,還有可能產生變數,可不能庸人自擾,好心做壞事。”
    釣叟在此次事件中都自認庸人,表明此次事件的變數不是他們可以承受得住的。
    棋癡問道:
    棋癡沉吟道:
    “許仙並未進去,現在阻止還來得及。”
    棋癡說道:
    “據我這些天的觀察,許仙是那種橫衝直闖的性子,恐怕不懂得轉彎。
    “許仙一步步創造奇跡,這不正在你的計劃之中嗎?”
    釣叟搖頭道:
    “許仙和醉仙樓那位對上了,引動才氣灌頂,成了殿外探花。”
    棋癡笑嗬嗬地說道:
    “我是希望許仙可以多創造一些奇跡,卻暫時不希望他與醉仙樓為敵。
    在杭州西湖,最神秘的兩處地方是許府和醉仙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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