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燕雲十六州 第162章 艱難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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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曆史的進程,高衙內雖然為林衝帶來了災難,自己也難逃一劫。
張淩楓說高衙內的劫數應在“林”字上,讓他遇“林”退避,也有幾分道理。
如果高衙內肯聽張淩楓的,張淩楓不但救了林衝一家,高衙內也能免遭一劫。
許仙胡思亂想間,高衙內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是選擇給錢,還是選擇挨打?”
高衙內來到許仙麵前,打量了一番許仙那不倫不類的招牌,見許仙沒有交錢的打算,不耐煩地說道。
聰明人看到高衙內等人過來,一般會主動給錢。
一些沒錢的,也會主動說好話,求放過,以後賺到錢了補交之類的。
而許仙,卻是什麽都不說,攏起雙手,抬頭望天,仿佛沒看到他們一樣。
隻是許仙這不可一世,不把高衙內放在眼裏的態度就很欠揍。
為了這區區一兩銀子,還要高衙內多費唇舌?
這是反了嗎?
高衙內真的很生氣,他覺得許仙簡直是太不識時務了。
許仙悠閑地望著天空的白雲,緩緩地說道:
“我可以選揍人嗎?”
高衙內沒有廢話,隻是向富安揮了揮手。
富安會意,目光一寒,嘴角勾起一個獰笑的弧度,飛起一腳向許仙踢去。
富安是覺醒者,看似平平無奇的一腳,卻蘊含著磅礴的力量。
富安這一腳,是想取許仙的性命。
敢頂撞高衙內,隻有一個結局,就是死。
富安如果出手不夠果斷,會被高衙內責怪的。
因此,富安出手並沒有留情,他想以最快的速度擊斃許仙。
許仙抬起腳,直接踩向富安的腳。
富安隻感到眼前一花,許仙的腳已經踩向他的腳踝。
富安想避,卻來不及避,許仙的動作太快了。
“哢嚓!”
許仙不但卸下了富安的腳踝,還踩斷了富安的腿骨,一道恐怖的慘叫聲響起。
高衙內大驚,他沒想到,許仙表麵上隻是一介斯斯文文的書生,不但實力非凡,出手更是毫不容情。
高衙內的實力比富安要高,卻也沒把握打贏許仙。
高衙內平時雖然不可一世,卻比較識時務,慣於見風使舵,既然打不過,隻有盡力想辦法結交了,多一個朋友多條路。
一念之此,高衙內立即堆起滿臉笑容,諂笑道:
“小弟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大哥原諒,所謂四海之內皆兄弟,大哥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們交個朋友。
如果大哥想博個功名,小弟隻要向義父說聲,憑大哥的能力,封侯拜將不在話下。
敢問一句,大哥怎麽稱呼?”
“許仙。”
許仙說道:
“我隻是一個醫生。”
“醫聖許仙?”
高衙內大驚,叫道:
“你就是傳說中憑一人之力滅了三萬武威軍的醫聖許仙?
你不是在杭州?
你怎麽來開封府了?”
高太尉曾經和高衙內說過,不管高衙內得罪了什麽人,他都能擺平,就算是冒犯了王子,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隻有一個人,是高衙內惹不起的,就是醫聖許仙,那是憑一人之力滅了三萬武威軍的猛人,就連手握重兵的康王趙構都嚇得躲到江寧不敢出來了。
高太尉詳細地和高衙內說起過許仙的樣貌,許仙雖然是一位探花郎,卻穿著秀才的儒衫,看起來是一個斯斯文文的書生,表麵上在懸壺濟世,實際上是殺人如麻的劊子手,出手之狠,足以令人膽寒。
眼前這位許仙外表清秀斯文,穿的是秀才的儒衫,看起來溫文儒雅,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再加上深不可測的修為,身份已經呼之欲出,不容懷疑了。
高衙內已經可以確定,眼前這書生就是傳說中的許仙了。
許仙說道:
“對,就是我。我難道不能來開封府?”
高衙內諂笑道:
“當然能來,醫聖大人想去那都可以,小的還有事,就不打擾醫聖大人了。”
許仙微微一笑,說道:
“你就這樣走了?”
見許仙似乎不肯輕易放過他,高衙內大驚,趕緊陪笑道:
“醫聖大人有什麽吩咐,小的一定盡力讓醫聖大人滿意。”
許仙說道:
“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死或者跪下向我磕頭道歉。”
高衙內仿佛看到許仙手持屠刀,地上是無數倒下的武威軍,而威風凜凜的許仙像魔神一樣,一舉手一投足都在收割生命,鮮血將整個世界都染成了紅色。
敢違抗大魔頭許仙的意誌,肯定會死得很慘。
高衙內被巨大的恐懼包圍,仿佛看到死神在靠近,腿一軟,就勢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顫聲叫道:
“醫聖大人饒命,小的知錯了。”
許仙問道:
“你錯在那兒了?”
高衙內額頭都磕破了,滿臉鮮血的樣子異常的恐怖,聲嘶力竭地叫道:
“小的有眼無珠,衝撞了醫聖大人,饒命呀!”
朱雀街上的人齊刷刷地望向許仙,有崇拜、有恐懼……他們沒想到,一個斯斯文文的書生,隻是寥寥數語,竟然讓做惡多端的高衙內如此失態。
“一定是個殺人如麻、視人命如草芥,滿手血腥的猛人。”
朱雀街上的群眾給予許仙一個恐怖的評價。
許仙揮手道:
“滾吧,別讓我再見到你。否則,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謝醫聖大人,小的感恩。”
高衙內真的滾了。
高衙內雙手抱腿,團成一個球狀,向朱雀街滾去。
為免許仙反悔,高衙內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化身為巨輪,迅速地滾到視線之外。
許仙沒想到,高衙內竟然這麽慫,讓他滾還真滾了,還滾出了火箭的速度。
街上的百姓也配合得好,見高衙內滾過來了,迅速讓出一條路,讓高衙內暢通無阻地滾走了。
迫於高衙內以往的威勢,街上的百姓都是自覺避開的,沒人敢留在街上和高衙內發生碰撞事件。
高衙內滾了,陸謙的身份就很尷尬了,戰戰兢兢地問道:
“醫聖大人,小的可以滾了嗎?”
許仙說道:
“滾吧。”
“謝謝醫聖大人不殺之恩。”
陸謙也學高衙內,雙手抱膝,化作巨輪,迅速滾遠了。
富安的腿骨被許仙踩折了,不時傳來錐心的疼痛,他在猶豫要不要滾。
如果像高衙內、陸謙一樣滾,每自轉一圈,受傷的腿著地的時候,都會感受一次錐心的疼痛,這讓他感到恐懼。
但是,當許仙的目光轉向他時,富安感到了死亡的威脅。
在強烈的求生意誌下,富安毫不猶豫地雙手抱腿,化身巨輪,向前滾去,速度之快,足以與高衙內、陸謙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