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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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天不過是把刀白鳳和“觀音菩薩”這個意象剝離開來了,你現在要他硬說出個下落,又怎麽可能?但孫吧8u為了點經驗,甘心喊爹喊媽的都大有人在,扯個謊換條命已是十分劃算了。於是定下心來,清清嗓子,向著自己身後一指,道:
“觀音菩薩所行飄忽,延慶太子不可執於求見。在下曾聽聞無量山上有玉璧倒映女子舞劍倩影,延慶太子不妨一看。但切記棄惡從善之道,阿彌陀佛。”
“這位觀世音菩薩,身著一襲白衣,喜好舞劍,其行蹤不定,但唯好解救蒼生。那日裏足下遭奸人所害,便是她下凡庇佑所致,若想再尋著她,須得改惡行善呐延慶太子。”
“你是...你如何得知的?”
他憋了許久猛料,與這一刻都放了出來,不僅將段延慶前朝王孫的身份坐實,更是拿出懷中那本從大蒲團處得到的《英雄譜》,將其遞給段延慶。
段延慶翻開書頁,見上麵舞劍女子身影翩翩,而李小天方才又喊自己延慶太子,這一來一回,心中實在有五分信了。畢竟那觀世音高潔美好,不若凡人。他也一直將菩提樹下那番幽會引為奇遇,眼下這人自己從未謀麵,卻知道自己身份,這人是菩薩座下信徒無疑,便向李小天恭敬合什,道:
這短短十六個字,帶給段延慶的震撼,更勝過千言萬語,他那張古井無波的臉上這時瞠目結舌,一對眼睛死死盯住了李小天,道:
朱丹臣年長李小天許多,但他一個區區王府家臣,如何肯高丐幫幫主一頭?於是同樣恭敬地向李小天唱個肥喏,道:“大理國距大宋甚遠,諸多消息並不靈通,恕在下向李幫主鬥膽請教,敢問那北喬峰喬幫主此時何在?”
李小天以前在網上跟人逗悶子,看見別人來自發達城市,總要調侃一句“xx爺,您吉祥”。但這多是調侃,做不得真。朱丹臣不是壞人,卻也像左子穆般和他行禮,李小天僅存的米線讓他開口道:
“朱四哥不必行此大禮,喬幫主是我大哥,他因厭倦江湖鬥爭而退位,傳位於我。小輩如何接得?可這是大哥的意思,若是不接,豈不是忤逆了兄長的一片真情?”說著,就要去將朱丹臣扶起。
李小天一搭本是為了還禮,可他卻忘了自己早就北冥神功大成,渾身上下俱可吸人內力化為己用,若是不想吸取,便該停氣不運才是。眼下忘了閉氣,而朱丹臣實力又遜色得緊。二人這一碰便如是天雷勾地火,朱丹臣渾身猛地巨顫,驚訝地感覺自己渾身內力開始躁動著自體內流出。
李小天這邊也感覺到了一絲溫潤內力化入體內,慌亂間將手撤了。賠罪道:“朱四哥,不好意思!”
段譽一拍腦袋,道:“忘了說了,都怪我不好,朱四哥,李幫主練的這門功夫是可以吸別人內力化為己用的!”
吸人內力的功夫,就像偷別人東西一樣。古往今來都是為人所不齒的。何況又有星宿派這麽個人厭狗嫌的門派在,李小天這時在朱丹臣心中的地位已是從“少年英雄”變成了“公子爺的朋友”。這二者的差別便在於,一個是真心欽佩,另一個是假意奉承。
朱丹臣內力所失不多,但也不再願和李小天多打交道,還是看在段譽的麵子上,道:“二位,還是請先隨我見過王爺吧。”
李小天見朱丹臣對自己態度冷落,恨恨地想:“早知道就不要什麽米線了,就該把你一身內力全給吸了才是,這口惡氣,捏媽的。”
李小天皮笑肉不笑地應付過去,隻想趕緊離開這地方,道:“咱們莫要耽擱了,快快走吧!”
段譽點頭,喝道:“駕!”
兩人縱馬疾馳,一路上再未遇到什麽風波。約莫六七日光景,終於在路上遇見鎮南王府中人,那人見到段譽,立刻跪下請安,道:
“謹記使者勸告,老三,我們走。”
段延慶運起輕功,向著無量山而去了。南海鱷神一向最服他,雖然對李小天和段譽恨得牙癢癢,卻也隻能罷休,跟在段延慶身後,回頭大喊著:“我嶽老二定有一天要把你們的腦袋絞下來!”
二人揚長而去,李小天心裏的鼓還在打個不停。明白自己得加緊修煉了,自己眼下這點微末道行,尚不足以和段延慶過手。趕緊上馬,衝段譽道:
“方才多有耽擱,這會兒無事了。”
段譽卻還在回味他剛才那番舉動,興衝衝地道:“李幫主,你當真厲害!那惡人那般險惡,你憑三言兩語就讓那鐵杖大俠帶著他去了!”
段延慶聽了這話,麵色緩和。瞧了眼李小天身後的段譽,心底實在是不想放過這段家後人,但比起那日裏救自己於水火間的觀音菩薩,複仇之事倒是可以漸緩。便道:
“方才多有冒犯,還請恕罪則個。還請示下,觀音菩薩上次出現是在什麽時候?”
“公子爺,您可算回來了,您這些日子不在,可想煞小的了!”
段譽認出他是朱丹臣來,心裏喜悅,翻身下馬向他回禮,又指了指李小天,道:“這位是我在外結交認識的大英雄,丐幫幫主李小天,年紀雖然與我相仿,武功卻強得非凡,對了李幫主,這位是我朱丹臣朱四哥。”
他本想打個馬虎眼兒就過去了,誰知段延慶根本不吃這套,手上鐵杖用力向地上一杵,陰沉道:“你若不講,我將你囚禁起來,每天折斷你一根指頭,到那時節,你自然會說的。”
捏媽的,不愧是四大惡人之首,自己就算看了劇本嗯劇透也不能活命。
李小天瞧他那副模樣,便知自己已把握住他把柄,他心裏感那白衣觀音搭救之恩,是再也不會對自己下手的了。竊喜之餘道:
“天機未到泄露時...我且不能將這事原原本本透知與你。”
李小天苦想:“我gn一介,說這話他也不肯信我啊。估計以為我是招搖撞騙來的,這可咋辦呢...”
見段延慶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李小天慌亂萬分,一邊猶豫到底該不該如實相告,一邊又在想要不幹脆把段譽賣了。反複糾結中,他突然想到什麽,心思豁然開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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