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真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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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父母已經決定要出去逃荒了,那她就得趕緊再多收集一點糧食。
    有道是手裏有糧,心裏不慌。
    薑攀道:“那成,我就這去親家那邊,跟他們說說,再好好打聽一下情況。”
    等陳月芝從外邊找食物無果回來之後,薑攀就把她叫進了屋裏。
    “我也跟你一道去。”
    夫妻二人做了決定,立馬要出門,臨走前還特意問了薑晚一聲:“晚晩,你要去你大姐家嗎?”
    薑曉離開之後,薑攀一個人在屋子裏思索了許久。
    薑晚看著兩人走遠,剛想站起來去周圍看看有沒有能作弊的東西,結果身後傳來一道不懷好意地聲音:“傻子,原來你在這兒!”
    回頭一看,隻見薑玉帶著四郎不知道啥時候偷偷摸摸跟來了。
    兩人見著薑晚落單,就跑過來堵了她,準備像以往一樣欺負她。
    薑玉冷哼道:“昨天那野雞好吃吧?”
    她都沒吃到,這個傻子憑什麽吃!
    薑晚知道他們是來找茬的,故意拿話刺激他們:“可好吃了,一口下去,肥油直冒,比你們那幹巴巴的餅子不知好吃了多少。今天早上我還吃了一個大雞腿呢,有這麽大!”
    薑晚伸出小胖手,故意在空中畫了一個雞腿的形狀。
    四郎氣得直跺腳:“那可是我的野雞,你個小傻子憑什麽吃!”
    薑玉在一旁拱火:“對,她不配吃,四郎,揍她,打到她把吃下去的野雞都吐出來!”
    四郎是個頭腦簡單的,一聽這話,哪裏還忍得住,大叫著就朝薑晚衝了過去。
    薑晚冷冷一笑,故意往後退了幾步,待薑四郎撲過來之際,她側身一閃避開,薑四郎便尖叫著朝山下滾去。
    嘖,都不需要她動手,薑四郎就把自己給解決了。
    薑玉眼見著四郎一路滾窩瓜似的摔下山,嚇得腿都軟了,尖叫道:“薑晚,你把四郎推下去了!”
    薑晚翻了個白眼:“你是瞎了嗎?他自己滾下去的,怪我?你還不趕緊去看看他摔死沒有,他要是有個好歹,你肯定要被你爹打死的。不,你爹現在肯定舍不得打死你,他會把你帶去賣給王婆子。”
    薑玉嚇得臉都白了,連滾帶爬地去追薑四郎。
    薑晚嘁了一聲:“真晦氣!”
    擺脫了那對煩人的姐弟,薑晚扭頭就鑽進了旁邊的樹林裏。
    連年大旱,山裏的樹也枯死了不少,剩下那些苟延殘喘地耷拉著枝條,看著也是時日無多的樣子。
    薑晚走了好一會兒,才發現了一棵要死不活的板栗樹。
    如今正是板栗果實成熟的時節,但樹上連樹葉都稀稀拉拉的,又怎麽會有果實呢。
    薑晚並不認識這是什麽樹,但直覺告訴她,這樹上結出來的果實是能吃的。
    她也沒急著施展異能,害怕一會兒有旁的人過來,她一個小孩子護不住果實,於是便扯著嗓子朝山裏狂吼:“二哥,三哥,你們快來啊!”
    二郎和三郎聽見她的聲音,還以為她遇到了什麽危險,不要命的往山下衝。
    結果等他們順著聲音找到薑晚的時候,兩人驚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隻見薑晚抱著一棵結滿了果實的板栗樹,正衝他們笑得一臉得意。
    “哥,你們看這個東西能吃嗎?”
    兩人咽了咽口水,又揉了揉眼睛。這裏可是外山,這裏的每一寸地皮都被村裏人搜刮過無數回,這麽大一樹板栗,竟然沒被人發現,這實在太讓人想不明白了。
    可他們也顧不了那麽多了。
    兄弟二人立刻砍了長長的棍子,準備開始敲板栗。
    對手前,二郎朝薑晚喊了一聲:“退到一邊去,當心砸著腦袋。”
    薑晚趕緊用小胖手護著腦袋退到了安全範圍。
    兄弟二人舉起棍子對著板材樹就狂敲了起來,一個個刺葫蘆似的板栗從樹上掉落了下來。
    等樹上的板栗都敲完了,兩人趕緊將打下來的板栗歸攏起來,然後一個一個地將那帶刺的外殼去掉,隻留下裏麵能吃的果實。
    這些用異能催出來的板栗,不止長得顆顆飽滿,還一點蟲害都沒有。
    薑晚看他們一邊取果實一邊笑得合不攏嘴,也想去幫忙,結果三郎趕緊製止了她:“晚晩別動,當心紮著手。”
    二郎則剝了一顆新鮮的板栗塞進了她的嘴裏:“坐在一邊等著,二哥給你剝。”
    薑晚知道自己在這個家的地位,於是乖乖坐到一邊等著兩個哥哥。
    把全部的板栗都收拾好之後,兄弟二人喜不自勝,這一大堆板栗足有四十多斤!夠他們家吃好幾天了。
    兩人商量了一下,這東西可不能拿回家,否則又變成了公中的。於是他們先去了一趟樹林,將板栗藏進了那棵枯樹的樹洞裏,又在林子裏烤了一些板栗,自己吃飽了之後,又給家裏人帶了一些回去。
    剛回到院子裏,薑晚就聽見薑玉哭著求饒的聲音從院子裏傳了出來。
    “不要打了,都是薑晚害四郎滾下山的,不是我……”
    二郎和三郎看了薑晚一眼,薑晚慢吞吞地道:“他們倆想打我,薑四郎自己沒站穩從山下滾下去了。”
    二郎道:“二哥背著你吧,你一個人在這兒我不放心。”
    薑晚使勁搖頭:“不了,二哥,家裏沒多少吃的,你背著我會餓得更快的。我就在這兒等著你們,哪兒也不去。”
    二郎一聽,覺得這話挺有道理,於是牽著薑晚找了一處平坦的地方,再三交代:“你就坐在這兒,哪兒也不要去,我們一會兒就回來,知道嗎?”
    原本大郎也想上山,讓薑晚給攔住了。“大哥,二房憋著壞呢,萬一隻留大嫂一個人在家,他們欺負大嫂可怎麽辦?”
    大郎一想到二房那些混帳,便不敢把蘇氏一人留在家中了。
    兄妹三人上了山,薑晚就鬧著要下來自己走。
    二郎不放心地牽著她,生怕她走不穩滾下山去。
    薑晚覺得這樣很沒有自由,於是便忽悠二郎:“二哥,我走累了,想在這兒歇一歇腳,你和三哥接著找吧,我在這兒等你們。”
    等父母都出門了,二郎和三郎便背著薑晚往山上去,大郎夫妻二人則留著看家。
    薑晚搖了搖頭:“我想讓哥哥帶我上山去找吃的。”
    薑晚乖乖往一塊石頭上一坐,點點頭:“好的,我保證哪兒也不去。”
    二郎和三郎確定這周邊沒什麽危險,這才往山裏走去。
    “一道走?”
    陳月芝嚇了一跳。
    他需要和妻子好好商量一下,看看接下來的路怎麽走。
    薑晚趕緊趴在門板上,仔細聽著屋裏的動靜,隻聽陳月芝哭了一陣之後,薑攀低沉有力的聲音響起:“哭啥,咱跟著他們一道走不就成了?”
    “是,打晚晩說她做了那夢之後,山裏泉眼的水流也小了,我這心裏就一直不安,總覺得再留下去要出事,倒不如跟著他們一道走,路上也有個照應。隻是,這路上到底啥情況,誰也說不準,要是有個萬一……”
    陳月芝說道:“不管有啥,咱一家人隻要在一起,到哪兒我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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