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2.一個個都盯著老娘的腿看,能有什麽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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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王,尼德霍格。」路鳴澤肯定道,「所以,你明白了吧?」
    「……」
    不知為何,路明非的身體不住的顫抖,似乎是在害怕?
    可是為什麽呢?他不記得自己見過尼德霍格,也不記得他們之間能有什麽仇怨,為什麽會突然感覺到恐懼?
    「這裏……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世界?你又為什麽把我們帶來這裏?」路明非問道。
    「還不明白麽?哥哥。」
    路鳴澤平靜的說著,眼神無比冰冷,「這裏是我們的記憶,也是時間長河中曾經存在過的一段過往。你們有東西忘在這裏了……所以我帶你們回來尋找。」
    「什麽跟什麽啊?我完全沒聽懂啊!」
    「不必懂,隻需要看向前方一路前進就夠了。」
    路鳴澤說著轉身緩步離開,「哥哥,加油吧,在這個世界掙紮吧。你們都會找到自己想找的東西。在這裏——再次證道!」
    路鳴澤的聲音回蕩在路明非的耳邊,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身前的路鳴澤已經不知蹤影。
    「額?人呢?」路明非愣住了,「說走就走?」
    他被路鳴澤突如其來的告別搞得懵了,找什麽東西?他可不記得自己遺落過什麽東西在這種鬼地方!還證道呢?
    現在,冰原上隻剩下巨狼高聳的屍體,狼群的斷肢殘骸,宛如末日降臨。
    在這種怪物麵前,難道不是隻有被宰割的份嗎!?
    「走吧。」楚子航朝著路明非說道。
    「去哪?」
    路明非有些疑惑,為什麽楚子航現在這麽澹定啊?他們剛才可是差點交代在這裏啊!
    「剛才他告訴我,讓我護送你去伏龍城。」楚子航聲音平靜,「早點離開這裏,屍體說不定會引來其他東西。」
    「喂,等等!」路明非趕緊跟上,「他啥時候跟你說的話?我怎麽不知道?」
    「就在你剛才發呆的時候。」
    楚子航澹澹地說著,手裏還拿出一個錢袋,「這是他給的,放心,不收你錢。」
    「……」
    路明非一路上跟著楚子航走。
    他發現楚子航好像對於這個世界的地圖很了解,是在比他們先到的那段時間裏進行過各種各樣的調查麽?或者說,這個男人在他們被帶來之前,一直都在流浪,他踏遍了整個世界,似乎一直在尋找著什麽。
    錢對現在的楚子航來說很重要,因為他也不知道他自己要找的人在何處,要尋找多久,他必須確保自己不被餓死。
    楚子航說,要到伏龍城,得先踏過淨土。但是要過淨土得先經受「洗禮」,據說「洗禮」是由一位得道高僧完成,如果過不了他這一關,就隻能留在淨土裏。
    所謂的淨土,其實不過是一群和尚的稱呼罷了。
    雖然名字聽上去很玄乎,但也隻是一群和尚的聚集地。
    這個世界人活著,需要信仰,人們以為相信天上的神佛就能受到庇佑,其實不過是尋求心理安慰罷了。畢竟這個世界之所以如此混亂,正是因為神魔並起。
    淨土的和尚大多數連飯都吃不飽,不過他們把這叫做苦行,並說唯有曆經苦難才能獲得大功德。
    但在路明非看來,完全就是在放屁。
    至於什麽狗屁「洗禮」,在他看來就像是「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這裏哪裏像淨土了?
    整個就是一堆廢墟……雖然住著一堆和尚,卻連一個像樣的寺廟都沒有,破敗的像是個貧民窟。
    ············
    淨土中唯一
    像樣的寺廟前。
    此刻卻站著兩個女人。因為她們的到了吸引了許多異樣的目光。
    淨土隻有寺廟,沒有尼姑庵,這裏自然很少有女人出現。再加上這裏本事出家人清修的地方,不該有女人,也從不歡迎女人。
    可現在就是有這麽兩個人來了。一人金色長發,身材頎長而又勻稱,豐滿不失婀娜,真可說是完美無缺的體形。另一人……脖子以下全是腿。
    金發的女人看著周圍那些餓的麵黃肌瘦的和尚臉上有些不解「麻衣,你說說看,這些和尚一個個苦成這樣,能夠參悟出什麽大道理嗎?」
    「道理我不懂,但很明顯他們修行還不夠。」酒德麻衣冷哼道,「一個個都盯著老娘的腿看,能有什麽出息?」
    「唉……誰叫我們家麻衣這麽迷人呢,」蘇恩曦說著就想抱過來,卻被酒德麻衣一手推開了。
    「別鬧,先做正事。」
    「是是是。」蘇恩曦一臉的遺憾,她望著眼前的勉強能稱作寺廟的地方,「你說這裏麵真有什麽得道高僧?」
    「這不是我們該管的事情……」酒德麻衣一臉的無奈,因為她這個搭檔做事情總是懶懶散散的,廢話還多。
    「那小子現在到哪裏了?」
    「按照時間算,大概也快到淨土了吧?」蘇恩曦輕輕點了點腦袋,「老板從來不會失誤,我應該也不會算錯。」
    她這是謙虛的說法。
    因為她的言靈是「天演」,擁有堪比超級電腦的運算能力,世間的一切在她眼裏都是一組能夠運算的數據。
    「所以我們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酒德麻衣也有些不明白,她們的任務不是當好保姆嗎?怎麽會跑到這裏來找和尚?
    「這你就不懂了吧?」蘇恩曦輕笑,「老板說這裏淨土裏住著一位高僧。所以我剛才才問你這裏會不會真的有啊……」
    「高僧又怎麽了?」
    「神佛與魔鬼本就是天敵。」蘇恩曦收起笑容,「我們老板,可是自稱魔鬼的啊……」
    「所以我們來這裏是為了踢館?」酒德麻衣冷笑。
    「不然我一個人來就夠了。」蘇恩曦聳聳肩,「要從這裏過,可是要先問問這裏的和尚的,但路明非可是魔鬼庇護的人,路徑此地必有一劫。」
    「你這說得好玄乎啊……」酒德麻衣有些無語,「萬一人家還是講道理的呢?」
    「說不準,但是老板從允許有意外。所以,辛苦你咯~」
    「先進去再說吧。」
    說著,酒德麻衣跨過了破舊的門檻。
    一個小和尚從院裏走出來,也不問兩人幹嘛,隻是領著兩人朝著院裏走去。
    這倒是讓兩人眉頭一挑。
    「有點意思。」
    她們相視一笑,看樣子裏麵的人有些門道,已經知道她們來了。
    來到一間破舊的大禪房前,小和尚突然停下了。
    「小和尚,你不敲門嗎?」酒德麻衣問他。
    「……」
    小和尚卻不理她,隻是恭敬地麵朝緊閉的房門雙手合十行禮。
    門打開了。
    開門的是兩個看上去有些年邁的和尚,依舊是麵黃肌瘦,但手中卻握著棍子,似乎隻是守門的僧人。
    而她們往門內望去,破舊的床榻上正盤膝坐著一個看上去和善的老人,老人閉著眼睛,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有客人來了。
    「如何?」蘇恩曦朝著酒德麻衣眼神示意。
    「看不出深淺。」酒德麻衣搖頭,「看樣子要試過才知道。」
    「兩位女施主,來此地有何事呢?」守門的武僧問道。
    「來找人。」蘇恩曦朝著裏麵的老和尚微微示意,「裏麵的人就是你們這裏的方丈嗎?」
    「是的,但是方丈他聽不見你們說話,有什麽事情的話可以告訴我。」守門的武僧恭敬地說道。
    「聽不見?」蘇恩曦和酒德麻衣對視一下,微微皺眉。
    這老頭居然是個聾子?可為什麽卻好像知道她們會來?而且如果他真聽不見,有什麽事情告訴眼前的武僧又有何意義?
    「兩位施主,如果無事的話就請回吧?」那武僧見兩人呆在門口半天不說一句話,問道。
    「如果我們要從這裏過去,該怎麽辦?」酒德麻衣試探性的問道。
    「這……」
    兩個守門的武僧相視一眼,然後麵朝著裏麵的老僧,似乎是在尋求意見。
    片刻後,他們點了點頭,轉過身再次麵朝著蘇恩曦和酒德麻衣兩人。
    這一幕讓她們麵麵相覷,這些和尚是怎麽交流的?難不成靠意念嗎?
    「女施主,如果想從這裏過去隻要過我們這關就行了。」武僧頓了頓手中的僧棍,「不過,如果還請兩位準備充分再來,我們不會因為兩位是女子就手下留情。」
    「唉……果然還是要打嗎?」酒德麻衣無語了,你們不是出家人嗎?念念經不讓我們過去不就行了,怎麽這麽喜歡打打殺殺的?
    蘇恩曦後退道院子裏「麻衣拜托咯~」
    「唉……問一下,我打贏你們兩個,是不是我們都能過這淨土?」酒德麻衣朝著武僧確認道。
    「是的。」兩位武僧點了點頭。
    「那來吧。」酒德麻衣也退後一步。
    破舊的房間中陽光透過紙窗,光影交錯。
    酒德麻衣一步退到陰影裏,整個身形幾乎在一瞬間消失。
    兩名武僧相視一眼,提著棍子背靠著背,擺好架勢。
    酒德麻衣隱藏在黑暗中,她的言靈是冥照,雖然現在是白天,但是在這破舊的禪房中到處的都是陰影,很適合她發揮。
    她現在在考慮會不會不小心殺死眼前的兩個武僧……這裏再怎麽說也算是佛門聖地,過關應該隻需要打敗他們就行了。但眼前的兩個武僧看陣勢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擺平的,如果真的認真打起來,那還真不好收手。
    腰間的兩柄太刀出鞘。
    兩道淩厲的光弧斬向兩個武僧。
    突然,一股巨力傳來,幾乎在一瞬間便將她擊退。
    她退後一步再次隱沒於黑暗,皺著眉頭看著眼前兩個拿著棍子的武僧。
    在他們身上,她看見了青銅色的光澤,這個世界可沒有什麽鐵布衫金鍾罩之類的功夫,她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他們的言靈。
    青銅禦座。
    這下更加麻煩了啊……酒德麻衣有些頭疼。她最不擅長對付這些莽子了,更何況還要留手。
    「施主。盡可全力以赴。」
    兩位武僧似乎是感覺到了剛才的一擊裏有些軟弱無力。
    麵對他們居然還留手,這可是有些被小看了啊。
    「你們認真的嗎?」陰影裏傳來有些戲虐的聲音,「我怕到時候收不住手,你們可有得受的。」
    「施主的擔心是多餘的。」
    不知為何,眼前兩個武僧似乎無比的自信,說得好像酒德麻衣不論怎樣都不可能傷他們。
    「這可是你們說的。」
    一雙黃金童在黑影裏一閃而逝。
    「嗡——」
    緊接著是一陣陣刀鳴聲響起。
    嗡鳴聲從四麵八方傳遞到兩個武僧二中。
    他們皺
    著眉頭環顧四周,判斷著攻擊會從何處而來。
    「來了!」
    一個武僧突然一抬手,棍子舉過頭頂。
    僅僅在零點幾秒中的時間內,他們便做出反應。
    「很可惜,猜錯了。」
    清冷的女聲傳來。
    兩道寒芒斬向武僧的腹部。
    「鏘——」
    「嘖!」
    酒德麻衣咂嘴,收刀後撤。
    這兩個武僧的配合很默契,即使一個人失誤,另一個人也會很快補上來。
    酒德麻衣的刀被另一個和尚的棍子擋住了。
    那個和尚之前一直沒有動作,似乎就是為了彌補隊友空缺的防禦範圍。
    酒德麻衣此刻才發現,這兩個武僧根本沒有嚐試著尋找她的位置。
    或許是因為他們確實找不到使用冥照隱藏在黑暗中的她。
    這兩個人的注意力始終在自己隊友身上,似乎……他們是一體的!
    真是麻煩啊,酒德麻衣心中一陣不爽,本來一打二對她來說就不公平,更何況還是配合如此默契的兩人。她的目光有些幽怨地望著屋外,該死的肥妞兒就會看戲,也不上來幫幫忙!
    「哼!」酒德麻衣冷哼一聲,將心裏的不滿全部發泄到眼前兩個和尚身上。
    一道尖銳的破風聲傳來。
    兩個武僧臉上表情一變,又來了!而且好快,比之前的進攻都要凶猛。
    是從正麵的進攻?他們有些不太敢相信,對方擁有這樣詭異的言靈居然會選擇正麵突破,確實讓人無法理解。
    兩人棍棒交錯在身前,構築起了一道堅固的防禦,他們兩人是兄弟,而且很罕見的擁有著同樣的言靈,青銅禦座,最不怕的就是力量的比拚,想從正麵突破?怎麽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