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斷臂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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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羽的心中,他已洞悉了散仙們下達的命令背後的深意。他明白,僅僅派遣少數手下保護自己的親人,僅能充當保鏢的角色,這並不違反規定。秦羽迅速把握了命令的精髓,他認識到,散仙們並非完全禁止修真者幹預凡間事務,而是要維持一種微妙的平衡,讓凡人世界保持其原有的秩序與自主性。這樣的理解,既滿足了散仙們的期望,也符合秦羽個人的情感需求。
青龍微微一笑,嘴角露出一絲狡黠,他輕聲說道:“自然不會算數,小子,你可得記住了,別明目張膽地去刺殺皇帝,也別領著一幫修妖者去屠殺凡人的大軍。更不要妄想去操控凡間的帝王,隻要你能做到這些,一切就都不會有問題了。”
秦羽聽完青龍的話,心中豁然開朗,他已徹底理解了那些隱藏在暴亂星海深處的散仙們的真正意圖。他們無非是想保持潛龍大陸作為凡人世界的現狀,任何企圖打破這個平衡的行為,都將遭到他們無情的懲罰。
就在這時,一名弟子急匆匆地跑了進來,氣喘籲籲地報告:“真人,秦王朝的皇帝朱岩求見。”
“朱岩?”言緒真人微笑著回應,“讓他進來。”
秦羽也隨即站起身來,向言緒真人和青龍宮主行了一禮,說道:“言緒真人,青龍宮主,若無他事,我便先行告退了。”既然此處已無事可做,他自然沒有必要在此多做逗留。
然而,朱岩邁步走了進來,他原本平靜的麵容在看到秦羽的那一刻,瞬間變得驚恐萬分,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你竟然是……那個黑袍人……”
秦羽看著朱岩那驚恐的表情,淡然一笑,承認道:“不錯,我就是那個黑袍人,那個曾經抓住你詢問東方裕下落的黑袍人。”
朱岩似乎因為再次見到秦羽而感到極度的恐懼,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抑住心中的恐懼,恭敬地對秦羽說道:“在下朱岩,先前多有冒犯,還請黑袍大人海涵。敢問前輩是……”
“我?”秦羽忽然有了一絲笑意,“秦政是我二哥!”
秦羽的聲音還在空氣中回蕩,而他的人已經消失不見。
“秦政……二哥……”朱岩眼睛瞪得滾圓,一臉的吃驚,這吃驚雖然有一半是裝的,可是另外一半卻是真的。他真的沒有想到,黑袍人竟然是秦王朝皇帝的兄弟。
朱岩霎那清醒過來,四周環顧:“人呢?”
“別看了,都走了。”青龍哈哈一笑說道。
·······
浩浩蕩蕩的修妖者大軍劃破天際,如一股洪流般朝秦王朝京城飛去。嚴蕊等三位護法率領著這支鐵血之師,而秦羽三人則早已先行一步,如同利箭般直指目標。
秦王朝京城的城樓之上,秦德、秦政、秦風、風玉子四人並肩而立,目光穿越重重夜幕,凝望著明王朝京城的方向。自從秦羽帶領著修妖者大軍離開後,他們便一直在此守候,心中既有期待也有不安。
梁坦護法已經將東方裕押解回來,但秦德隻是下令將其關押,待後再做定奪。此刻,秦德心中最渴望的,是與自己的三兒子秦羽好好一談,解開心中的迷惑。
究竟發生了什麽?秦德心中充滿了疑問和驚喜。他的三兒子,那個才離開潛龍大陸十年的秦羽,怎會突然成為星辰閣的閣主?驚喜、疑惑、難以置信、忐忑……秦德四人心中五味雜陳,情感交織。
突然,一道金色光線從遠方以驚人的速度射來,劃破夜空,如同流星一般。秦德四人的眼睛瞬間一亮,那金色光線沿著一條完美的曲線,俯衝而下,直接落在城樓之上,化為人形,正是秦羽。
“父王。”秦羽凝視著自己的父王秦德,目光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既有重逢的喜悅,也有難以言說的辛酸。
秦德、秦政、秦風、風玉子也都注視著秦羽,眼中充滿了探詢和期待,他們急切地想要知道秦羽這十年來的經曆。
“星辰閣?閣主?”秦德首先打破沉默,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那麽多修真者,估計過萬了吧。”秦風接著說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震驚。
秦政也道:“原來是星辰閣閣主,怪不得對築基丹那麽不在意。”
“星辰閣,聽梁坦護法說,竟然是和蓬萊仙域一個等級的大勢力,真是厲害啊,才十年就這麽強了。”風玉子雖然讚歎,但臉上卻沒有太多笑容。
四人的目光如同利劍一般,齊聲道:“說,到底怎麽回事?”
秦羽苦笑:“我,我不是沒來得及說麽?”
看到秦羽苦笑的模樣,原本裝出嚴肅樣子的秦德四人也忍不住了。平常嚴肅莊重的秦德此刻一拍秦羽的腦袋,暢快笑道:“好小子,我秦德怎麽都沒想到,你這個小子竟然這麽爭氣啊。”
秦風也是興奮地摟著秦羽的肩膀道:“小羽,你大哥我這段時間憋屈死了,有仇不敢報,中品靈器沒了不敢說……現在總算是出了這口氣啊,痛快,痛快!”
秦政也摟著秦羽的肩膀道:“小羽啊,我算是人家帝王,可是你卻算是修真者的一方諸侯啊,我秦家祖先始皇統一潛龍大陸,算是秦家曆史上第一榮耀,可小羽你這星辰閣,比當年大秦王朝地位還要高啊。”
風玉子悵然道:“當年,我受不了清劍門那窩囊氣離開了清劍門,卻沒想到我的子侄卻成了堪比蓬萊仙域的巨大勢力的首領,當真是滄海桑田。”
這段時間,秦王朝的高層算是憋屈極了。軍隊大將趙雲興被殺,卻報不了仇。而兩位上仙更是被斷臂,甚至於中品靈器盡皆被奪,如此侮辱,秦王朝卻隻能忍著。秦羽歸來,直接帶著大軍浩浩蕩蕩的衝過去,僅僅一夜局勢立轉,眾人也是好好出了一口氣。
城樓之上,擺好了桌子,借著彎月隱隱光輝,秦羽和自己父親、大哥二哥以及風玉子一同圍坐了起來,在月下飲酒彼此談著十年來的經曆,談到危險處也是緊張不已。
夜過去,東方出現了一抹白色,天亮了。談了如此之久,秦德他們總算是知道了秦羽的經曆,也知道修真界的險惡。
“相比於修真界,潛龍大陸卻算是穩定許多,至少有律法軍隊束縛,隻有國家之間的戰爭而已。而修真界卻完全的實力至上,羽兒,十年坎坷,你也該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
秦德此刻也感到一陣疼惜,秦羽在海外修真界不知道多少次和死亡擦肩而過。秦德並不知道,實際上秦羽的經曆比他講述的更加危險,許多靠流星淚才熬過來的險關,秦羽都沒有說,他隻是不想讓他父王太擔心而已。
·······
羽王府的清晨,寧靜而祥和。立兒正細心地澆灌著園中的花草,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在與這些生靈進行著無聲的交流。
“立兒,大清早就起來澆花,不多休息一會兒?”秦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直接走到不遠處的一藤網之上,愜意地躺了上去,隨後便悠閑地晃了起來。
立兒轉過頭,對著秦羽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感歎道:“潛龍大陸的花許多都是特有的,其他地方都沒有。更何況,清晨的空氣如此清新,凡人居住的地方其實也是很不錯的。”
“那就跟我一直住在這,反正我也不會趕你走。”秦羽揶揄地說道,眼中閃過一絲調皮的光芒。
“行啦,別開玩笑啦。你昨天怎麽一夜沒回來,幹什麽去了?”立兒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她放下手中的水壺,認真地問道。
秦羽一怔,隨即嚴肅道:“這個,男人夜間出去幹什麽,這還用問麽?凡人別的地方不行,這個青樓還是很發達的。更何況我們凡人那些才子,可一個個高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然後一個個朝青樓跑呢,這叫做時尚,昨天我也去見識了一番。”
立兒捂嘴一笑,眼中流露出一絲戲謔:“你還‘君子好逑’?”
“怎麽,不像麽?”秦羽反問,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好啦,別在這貧嘴了。昨天那麽多修妖者在外麵出現,你以為我是凡人感覺不到麽?說吧,到底出去幹什麽去了?”立兒仔細詢問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關切。
秦羽也不繼續躺下,而是坐了起來,翻身下來,然後道:“我也不瞞你了。昨天我和你說去看我老師,不過……我老師卻已經被殺了,我父王和我風伯伯也都被敵人斬斷了一臂,昨天我去報仇了。”秦羽的聲音略微沉重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報仇,結果怎麽樣?”立兒詢問道,她的眼中充滿了擔憂。
“滅宗。”秦羽眼中厲芒一閃,語氣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決絕。
立兒鎖眉,似乎對這事情略微有些不喜,但是片刻卻又歎了一口氣:“好了,都滅人家宗了,仇也算報了吧。到了王府,你還擺出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秦羽清醒過來忙道:“抱歉。”
剛才他又回憶起了仇恨,自然沒控製好情緒。
立兒一笑道:“沒關係,秦羽,你父王和那個風伯伯在哪裏?什麽時候帶我去看看他們。”
“幹什麽?”秦羽疑惑道。
“幹什麽,治病啊。”立兒理所當然道。
“治病,我父王和我風伯伯可是修真者,身體好的不得了,你去治什麽病?”秦羽不解地問。
立兒惱怒道:“傻子,斷臂難道不是傷病麽?雖然你父王和你風伯伯斷臂有段時曰了,別人不可能醫治成功,不過我出手,還是有點把握的。”
秦羽一怔,隨即一臉的難以置信:“你,你的意思是……斷臂也能重生?”
立兒燦爛一笑:“那是自然,你沒有看過當初嫣紫重傷,就是我治療的麽?這可是我特有的神通哦。咦,秦羽,難道你不想讓你父王和你風伯伯恢複。哦,那樣就算了。”
“不,不。”秦羽急忙道,看到秦羽如此模樣,立兒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忽然秦羽直接一把拉住立兒的手,直接朝皇宮飛去:“走,跟我去皇宮。立兒,我父王和風伯伯的斷臂就拜托你治療了。”秦羽嘴上說著,飛行速度卻是極快。
立兒卻是一怔,看著秦羽拉著自己的手。
這是……秦羽第一次拉立兒的手!她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溫暖和喜悅,仿佛在這個清晨,整個世界都變得明亮起來。
秦王朝的皇宮深處,有一處名為清林園的幽靜之地,這裏平日鮮有人跡,是秦德和風玉子的私人領地,也是皇宮中的一處禁地。
不久前,在城樓之上的聚會結束後,秦羽返回了自己的羽王府,秦風則回到了銳王府。秦德、風玉子與秦政一同回到了皇宮。
在清林園的圓形拱門旁。
“父皇,孩兒先行告退。”秦政恭敬地行了一禮,正準備返回自己的居所,突然一陣疾風掠過,秦政心中一驚,大聲喝問:“來者何人?”
風停之後,現出身形的是秦羽和立兒姑娘。
風玉子和秦德對此並不感到驚訝,因為他們早已通過靈識察覺到來者是秦羽。而秦政修為尚淺,自然無法辨識來者。
“父王,有天大的喜事!”秦羽緊緊握著立兒的手,激動地對秦德說道。
秦德目光如炬,他注意到秦羽和立兒緊握的雙手,甚至在飛行中也未曾鬆開,再看到立兒臉上的一抹羞紅,心中已有了幾分猜測,他微笑著說:“喜事?羽兒,是否與這位姑娘有關?”
“父王怎會知曉?”秦羽驚訝地問。
秦德笑道:“是否與這位姑娘有關?”
秦羽點頭,眼中滿是驚訝。立兒能夠讓斷臂重生的能力,他也是剛剛得知,沒想到自己的父王似乎早已洞察。
秦德心中更加確定,他仔細端詳立兒,隻見她氣質非凡,淡雅如蘭,給人一種寧靜致遠的感覺,仿佛清晨的一縷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