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曜目光幽幽在哨子上轉了一圈，突然開口：“我記得方才在門口，夜少似乎在問你這支哨子的來曆？”
    雲念念心髒一緊，下意識將哨子貼在胸|前，緊張道：“這個是我的，師姐說不要了。”
    陸細辛嗤笑，笑容裏滿是從容和傲然：“這世間，隻有我給別人帶來機緣，還從沒有人給我機緣的。哨子你拿去，不喜歡就丟掉，不要再來問我。”
    至於那些昂貴的拍品，她現在沒錢，不代表以後沒錢，總有一天，她也會坐在第一排，隨便舉牌，就像夜少那般，花2000萬隻是聽個響。
    雲念念定定望著陸細辛，心道：我問過你了，這是你自己不要的！
    她捏著哨子離開，不巧在門口撞見端著一杯牛奶的沈嘉曜。
    別人怎麽對她，她也會同樣回報，以後和陸細辛就恢複成客氣疏遠的師姐妹關係吧。
    沈總人真好啊，有耐心，又溫柔，從來不會瞧不起她，哪怕她隻是一個不起眼的人，沈總都會關注到她，會認真地教導她。
    相比較而言，陸細辛就太冷淡了，什麽都不管她。
    雲念念走後，沈嘉曜眼中的溫柔瞬間消散，隻剩下一抹嘲諷。
    嘖，還真有人上趕著找死！
    夜斯年是那種容易被忽悠的麽？那可是千年的狐狸成了精，這個雲念念倒是自信得很。
    既然她這麽自信，他不介意幫一把，省得那個家夥總纏著細辛。
    想到拍賣會上，夜斯年直勾勾望著陸細辛的目光，沈嘉曜就氣悶，哪哪都不痛快，眼底全是戾氣。
    “嗯？”雲念念不懂。
    沈嘉曜歎了口氣，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你若是沒別的心思，就離他遠一點；若是有心思，那就裝傻，你完全可以說自己不記得哨子的來曆，反正你沒說謊，其他的都是他自己腦補誤會的。”
    雲念念眼前一亮。
    雲念念愣了下，突然覺得手中的哨子發燙，她抬眸看向沈嘉曜，目光茫然：“那、那怎麽辦？”
    “真是個傻丫頭。”對於雲念念的心思，沈嘉曜看得太明白了，他無意阻擋她的虛榮心思，畢竟向上爬是人之本性。
    說不得，他還要誇讚一句雲念念有上進心呢。
    不過，光有上進心，卻沒腦子，就不是什麽好事了。
    他點撥雲念念：“你可以裝傻呀。”
    “我知道，一支破哨子而已。”沈嘉曜並不在意，“我隻是提醒你，夜斯年是非常精明的一個人，對著他撒謊耍小聰明，是件很愚蠢的事。”
    “沈總。”雲念念慌亂低頭。
    沈嘉曜手把手指點了一下雲念念，臨走時還叮囑：“做人記得要聰明一點，注意保護自己。”
    雲念念重重點頭，望著沈嘉曜的目光亮晶晶的。
    “四師姐。”雲念念坐到陸細辛身邊，手中捏著哨子：“這隻哨子，你真的不要了？”
    “一支哨子而已。”陸細辛淡然一笑：“我送出去的東西是不會要回來的。”
    想到夜斯年，雲念念心中一動，蹬蹬蹬上樓去找陸細辛。
    陸細辛正在房間看書，見到雲念念有些意外：“怎麽了？”
    “真的麽？”雲念念緊張追問，“如果這支哨子的意義很重大呢，代表著一段緣分，或者說能夠帶來一個巨大的機緣，這樣也不要麽？”
    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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