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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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盤龍城城主府門前,南向寒眼神冷冷地看著對麵的曲冥等人,心中充滿了強烈的殺意。
    在南向寒的身邊,站著南笑天和長老柳永林,在他們身後則是一群戰堂的武者,約有五六十名。
    而在曲冥身邊,也有不少人,姬嶸和藍菲雪都在,南宮傲和裴煜也在,還有夏瑤、牡丹仙子常芸和萬魔洞的少主墨星海。
    在墨星海的身邊,趴著他的寵物,那隻身上有黑氣不斷冒出的幽靈貓。
    除了這些人,還有一位長相清秀的年輕女子,正是張清清。
    而被穀雨斬斷了雙手的藺元凡,竟然也站在了曲冥等人的身後。此刻的他臉色蒼白,雙手之上還纏繞著厚厚的繃帶。
    南向寒正在調查戰堂武者藺星河在家裏被人殺死的案子,張清清和藺元凡牽涉其中,因此南向寒倒也認識他們。
    上次在蕭楠攻打嘯月城的時候,曲冥、裴煜、姬嶸和南宮傲都差點死在了那場戰鬥之中,逃脫之後一直再也不敢露麵,這段時間也不知道他們藏身於何處。
    曲冥今日帶著這些人來到盤龍城,要求南向寒立即讓出城主之位,言道若不讓位,立刻就將南向寒殺死!
    “曲冥,你竟然敢出現在盤龍城,還想奪取城主之位,今日若不殺你,何以立威!”南向寒怒喝道,隨即右手揮出一掌。
    一道泛著白光的掌印立即向曲冥拍了過去,速度極快,眨眼間便到了曲冥的跟前。
    曲冥站著不動,身邊的牡丹仙子卻隨手一劍,便將南向寒的掌印斬碎了。
    有牡丹仙子在曲冥的身邊,南向寒根本傷不到曲冥,更何況還有一位實力更強的墨星海。
    曲冥冷聲說道:“南向寒,盤龍城有人在商鋪裏麵被斬斷雙手,有人當街被殺,甚至有人在家裏被殺,還被斬去了頭顱!盤龍城大白天的都能發生這樣的惡行,而你身為城主,卻連一絲線索都沒有找到,可見你根本就沒有治理城池的能力!”
    南向寒淡漠地說道:“我有沒有治理城池的能力,還輪不到你來評價!還有你們三人,夏瑤、常芸和墨星海,你們是不是覺得,六城之前連續十天發布的通告是兒戲?”
    墨星海淡淡一笑,說道:“我隻是來看熱鬧的,你不用理會我!”
    南向寒冷聲喝道:“凡是水雲間的修仙者插手踏足六城的,殺無赦!你們三人都跟水雲間有關係,我認為也應該在被殺之列!”
    墨星海、常芸和夏瑤聽到南向寒如此說,眼中均是露出了殺意,他們竟然被南向寒當麵如此威脅,都不由得心中惱怒。
    但是他們卻也不敢現在就動手殺了南向寒,因為無塵島的島主傲傾宇的警告,可不是開玩笑的,就連水雲間都不敢去觸黴頭,更別說他們了!
    他們也隻是打了個擦邊球,認為自己不是水雲間的人,所以才敢來的。
    但南向寒卻口口聲聲說他們跟水雲間有關,也屬於被殺之列,這就不得不令他們心中惱怒了。
    正在這時,戴著鬥篷蓋住了頭臉的穀雨,出現在了城主府的門口。
    藺元凡看到穀雨,立刻指著她驚懼地喊道:“南城主,就是這個人,在富貴茶鋪之中斬斷了我的雙手!”
    原來,藺元凡今日來城主府,是協助調查最近發生在城裏的幾起血案的,此刻一看見穀雨,立即就將她指認了出來。
    眾人聽見藺元凡的呼喊聲,頓時都順著他的手看向了穀雨。
    南向寒也認出是穀雨,皺著眉頭問道:“穀雨,你最近去了哪裏,怎麽也不見你報備一聲?”
    張清清一聽到穀雨的名字,也露出了憤怒和仇恨的目光,對著穀雨喝道:“穀雨,江富貴一直對你情深一片念念不忘,為何你卻如此狠心,將他害死?”
    穀雨看到張清清指責她害死了江富貴,頓時心中一痛,沉默不語。
    因為她也認為是自己害死了江富貴。
    如此一來,眾人就覺得她都算是默認了,的確就是她斬去了藺元凡的雙手,還害死了富貴茶鋪的江富貴。
    南向寒冷冷地問道:“穀雨,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曲冥忽然說道:“南向寒,看到了吧?這就是你戰堂武者的所作所為?你身為城主,就可以縱容自己的屬下,在盤龍城為所欲為?”
    穀雨忽然轉頭看向曲冥,冷笑道:“果然是有其子,必有其父!曲冥,你兒子曲冷在水雲深淵裏麵,慘死在了夜映天的手裏,當真是死有餘辜!我戰堂武者的所作所為,自有戰堂首領和各位城主來評判,你有何資格來說三道四!你以為你還是盤龍城的城主嗎?”
    曲冥心頭刺痛,頓時怒火衝天,喝道:“穀雨,藺元凡不過是到富貴茶鋪買茶葉,卻無緣無故被你斬去了雙手,這就是你戰堂武者的平日所為?”
    穀雨看向藺元凡,淡然地說道:“不錯,他的手我斬去的!因為他竟然色膽包天,在富貴茶鋪之中,公然調戲和非禮這位張清清姑娘,並將富貴茶鋪的店主江富貴打成重傷!我看不過眼,便斬了他的雙手!張姑娘,藺二公子,我說的可是事實?”
    藺元凡頓時無話可說。
    張清清卻是用厭惡的目光看著藺元凡。
    曲冥怒道:“那江富貴不過一介平民,你身為戰堂武者,本應有保護他之責,但你卻無故將其殺死,又該如何說?”
    穀雨冷冷地說道:“江富貴雖因我而死,但卻不是我殺的!不過,我現在有理由懷疑,他的死跟你有關,甚至你就是凶手!不然你為何總是想將髒水往我身上引?還是說,你想以我為例子,損毀戰堂的名聲?”
    沒等曲冥說話,穀雨便繼續說道:“戰堂武者藺星河,也是我殺的!我還將他的頭斬下,丟進了盤龍湖裏!但那又如何?他身為戰堂武者,卻縱容自己的弟弟在外麵借著他的名頭,胡作非為,根本就死不足惜!”
    穀雨此話一出,就連南向寒也不由得心中一驚,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這個名叫穀雨的女子。
    一直站在一旁的墨星海看著穀雨,拍手讚道:“柔中帶剛,敢作敢當,不失為一奇女子也!”
    南向寒皺著眉頭,冷聲說道:“穀雨,你私自動手斬殺同為戰堂武者的藺星河,此時過後再論。如今大敵當前,我以盤龍城城主的身份,命令你立即殺掉曲冥,以儆效尤!其他無關人等,若是膽敢阻攔,便是與盤龍城為敵,與戰堂為敵!”
    穀雨立即應聲道:“是!”
    常芸見南向寒如此一說,也皺起了眉頭,看了一旁的墨星海一眼,卻見他正在抬眼望天,仿佛天上有什麽東西在吸引他似的。
    常芸不禁在心底暗歎了一聲。
    本以為他們這群人來給曲冥壯聲勢,南向寒會被形勢所逼,而有所讓步。
    然後,他們便可以給蕭楠製造一些麻煩,哪知道南向寒壓根就沒將他們這群人放在眼裏!
    眼看穀雨已經拔出了自己的雙手短劍,就要向曲冥殺去。
    常芸不再猶豫,發出一股勁風,阻攔在了穀雨和曲冥之間,接著有一道旋風刮起,將曲冥、夏瑤等人全部裹起,便往城外飛去。
    墨星海眼神一閃,也帶著幽靈貓飛走了。
    片刻之間,在城主府門前,就隻剩下了藺元凡和張清清二人。
    南向寒看向他們,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現在要將穀雨帶回城主府進行詢問,有了結果再派人通知你們。放心,城主府一定會將藺星河和江富貴被殺的案子,查個水落石出的!”
    藺元凡恨恨地看了一眼穀雨,便轉身走了。
    張清清看向穀雨,問道:“富貴死後,在富貴茶鋪裏的桌子上留書的,便是你吧?”
    穀雨輕輕地點了點頭。
    張清清說道:“曲冥之前告訴我,說江富貴是你害死的,我卻誤會了,以為是你殺死了他,是我錯怪你了,但凶手又會是誰呢,難道真的是那曲冥?”
    穀雨說道:“我也不知道凶手是誰。那天富貴遇襲的時候,我正好站在不遠處,見過那凶手一麵,但當時沒有想到他會下狠手殺害富貴。現在看來,那是早有預謀的。”
    張清清黯然說道:“富貴的屍身已經下葬,有空便去看一下他吧。”
    張清清說著,轉身走了。
    穀雨望著張清清遠去的身影,心中也是黯然神傷,不過總算是知道了江富貴已經安葬的消息。
    原來那天早上,穀雨將富貴的屍身放好,離開富貴茶鋪之後,是一大早來到富貴茶鋪的張清清,將富貴的屍體抱走了。
    南向寒等了穀雨一會兒,才對她說道:“跟我走吧。”
    南向寒、南笑天和柳永林,還有戰堂的那些武者,都返回了城主府。
    穀雨轉身,跟在戰堂武者的身後,也走了進去。
    “砰!”
    南笑天剛回到城主府的大殿之中,便憤怒地一掌拍在了一張桌子上,冷冷地說道:“曲冥這個混蛋,還真是賊心不死!”
    南向寒皺眉說道:“他的身邊現在有牡丹仙子常芸跟著,我們也殺不了他,甚至都無法跟蹤他。這樣下去肯定不行,這撥人遲早都是個禍害,必須要向蕭城主報告此事,看看他如何說。”
    其他人都點了點頭,便開始派人前去霸劍城。
    接著,南向寒便開始詢問穀雨這幾天的行蹤,以及她所經曆的一些事情。
    穀雨倒也幹脆,除了盤龍湖湖底的經曆,其他的都說了出來。
    南向寒聽完之後,也覺得江富貴的死,似乎是有人早有預謀,隻是目的是什麽,卻不得而知。
    南向寒忽然問南笑天:“爹,我聽說,你年輕的時候曾經跟曲冥、夜星辰等人都有仇,而且還與那雲浮仙子有關,會不會這裏麵有你的仇人,如今前來尋仇,然後故布疑陣?”
    南笑天一聽,頓時眯起眼睛,沉聲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故布疑陣,目標不是你,而是我?這怎麽可能,現在也沒有任何跡象可以說明。”
    南向寒說道:“要是有跡象,人家還用得著這樣拐彎抹角嗎?我也隻是忽然想到這種可能而已。畢竟,雲浮仙子可不是一般人,你竟然能跟她有瓜葛,實在令人吃驚!”
    南笑天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你是覺得有人想要生事,將你們所有人都引開,然後好對我下手?”
    南向寒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