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坐吧姑娘。”
    老婦人笑著坐回菜簍旁。
    老婦人把唐冰玉讓進了小院。
    這裏是一個距離集市有一段距離的民居，都是獨門獨院的房子。李老太家是一個自建的三層小洋樓，看上去有些年份了。
    “屋裏坐！”
    “李奶奶就在這吧，我正好幫您摘菜。”
    唐冰玉按著字條上所寫的地址找到了李老太家。
    “李奶奶，我願意出錢，隻要您能給我有用的信息。”
    “現在日子過的都好了，誰也不差那百八十塊的啊!”
    老婦人始終低著頭在摘著菜。
    “您看我給您1000元，行嗎？”
    “哎！你看你這姑娘，不是錢不錢的事，這麽多年了，你得容我想想不是。”
    老婦人聞言，綻開笑意，臉上的皺紋又多了不少。
    唐冰玉沒再說話，靜靜的等在一旁。
    “想起來了！當年王伯倫有個相好的，別人都不知道。”
    “您怎麽知道呢！”
    “那時候，鎮上有家人的婆娘生不出孩子，就找到我，想抱個兒子。那時候想賣個女孩還挺容易的，兒子可就麻煩了，所以我就幫他們找了王伯倫，他們在王伯倫那買了一個男孩，我是親眼看到王伯倫從黃鬆英家裏把那孩子抱出來的。後來我聽他們一夥的人說過，那個黃鬆英就是王伯倫的相好的，隻不過因為王伯倫是人口販子，他們兩個都是偷偷來往，不敢讓外人知道。”
    “您能把那個黃鬆英的地址告訴我嗎？”
    “姑娘你這麽誠心，我能不說嗎？”
    老婦人說的挺痛快，可說到關鍵的地方就又開始摘菜了。
    唐冰玉會意，忙拿出了1000塊，疊了疊順勢塞到了老婦人的口袋裏。1000塊錢就這麽沒了，唐冰玉屬實有些心痛，不過為了找哥哥，這種錢已經不知道花了多少。
    “姑娘啊，有個事得先跟你說在頭裏，人家黃鬆英現在可是有男人的，你去找她的時候，可別太直接了，萬一人家兩口子鬧矛盾了，就不好了！”
    唐冰玉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而後老婦人便把黃鬆英的地址告訴了唐冰玉。
    此行算是有所收獲，離開了李老太家，天色已經晚了，唐冰玉準備先去黃鬆英家附近摸摸情況，等到明天再去找她。
    ……
    李慎行和王國棟返回市局的時候，已經接近下班的時間。
    由於還有很多工作要忙，兩個人都留下來加班。
    到了吃飯的時間，李慎行找到王國棟，兩人去了市局附近一家經常光顧的麵館。
    “那個關於深淵天使的帖子我都看過了，我覺得那帖子的作者不簡單，能掌握這麽詳實的內情，可能是那個組織的成員，但我覺得這種人應該不會主動曝光深淵天使的密辛。”
    李慎行說起了那個引起廣泛關注的關於犯罪組織的帖子。
    “還有什麽可能？”
    王國棟說道。
    “還有可能是曾經打入過那個組織的臥底。”
    “李隊，你的意思是咱們自己人？”
    “咱們有保密原則，應該不會有人那麽做，我覺得可能是媒體的人或者是受害人的親友，想要獲取深淵天使的犯罪證據。”
    李慎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顯然從引起關注這一點上，這個帖子是達到了目的。
    “媒體的人都這麽拚嗎？要說是受害人的親友，倒是可以理解，不過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王國棟有些不可思議。
    李慎行聞言點了點頭，“帖子的作者聯係上了嗎？”
    “之前我拜托網警的兄弟幫忙查了，帖子是通過國外的IP發到那個論壇上的。”
    “有一定的反偵查意識，恐怕是擔心深淵天使的殘餘勢力找到他吧。”
    李慎行讚許的說道。
    “我給那個賬號發了私信，希望能和他取得聯係。”
    查不到IP地址，王國棟隻得采用了最直接的辦法。
    “行吧，盡力而為吧！這事現在也不是很急。”
    李慎行覺得這種方法恐怕有些困難。
    “嗯！我會繼續跟進的！”
    王國棟應承道。
    “明天顱骨複原結果就應該出來了。咱們得盡快開始排查死者的身份了！”
    李慎行又說回了機井中的無名屍。
    “今天老程他們已經進行了排查，米南市範圍內，並沒有發現符合條件的失蹤案。”
    王國棟接著說道。
    “明天帶著模擬畫像再去通白鎮進行全麵排查。”
    李慎行麵色凝重，低聲說道。
    “小米他們已經聯絡了通白鎮中學，明天咱們先去那裏了解情況。”
    “好，不錯！”
    李慎行讚許的說道。
    這個時候，兩個人點的麵已經上來了。
    “先吃麵吧。”
    忙了一天，李慎行早就餓了，看著美味的麵條，便暫時將惱人的案情放在了一邊……
    老婦人表情微變，依然保持著冷靜，足見她的世故圓滑。
    於是，唐冰玉又將對王伯芳的那套說辭又複述了一遍。
    這位李老太顯然要比王伯芳精明的多，聽了唐冰玉的話，微微一笑，“姑娘，你是幹什麽的都不要緊，當年該說的我和警察同誌都說過了，也沒什麽好隱瞞的，自從他們那些人出了事，我就再沒見過王伯倫。”
    “好好！嗬嗬！姑娘你想打聽什麽事啊？”
    老婦人習慣了有人上門送禮，一副來者不拒的樣子。
    “李奶奶，我是想打聽王伯倫的下落。”
    唐冰玉客氣的說道，同時撚起菜來。
    “姑娘，你是幹什麽的啊？”
    唐冰玉把手上的東西放在了一旁，“李奶奶，給您帶了點水果，也不知道您喜不喜歡。”
    唐冰玉指了指院子裏的小板凳。
    這個結果，唐冰玉大概想到了，馬上說道：“李奶奶，您知不知道王伯倫還有沒有在通白鎮的親朋好友，或者他曾經賣過婦女孩子給誰家？”
    老婦人注意力依然還在手中的菜上，隨口說道：“要說在咱們鎮上認識王伯倫的人可不少，但是你去問了也是白問。”
    老婦人也注意到門外的唐冰玉，放下手中的菜，走到院門，打量了一下唐冰玉，見到了她手裏的水果和牛奶，猜想她是來求自己辦事的，鎮上總有人來找她辦事，多是些說媒、擔保的事情。隻是老婦人不認得眼前這個年輕高挑的姑娘，麵露疑惑的神情。
    “姑娘你找誰啊？”
    唐冰玉先是在周圍轉了兩圈，觀察周遭的情況，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唐冰玉來到院子大門前，發現院門沒有關，她向院子裏麵望去，發現一位頭發銀白的老婦人正在院子裏摘菜。
    “李奶奶，你好！是三哥介紹我來的，我想跟您打聽點事兒。”
    “哦！小三子啊，進來吧姑娘。”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