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1章 能接住潑天富貴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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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守拙是同意這個方案的。
因為李文軍這裏的安保措施,比其他任何地方都要好。
在這裏談,他也放心。
大家覺得李文軍有些擺譜。
可是沒有辦法。
這二十年裏,這麽多批人,花了那麽多心思,最後卻隻是證明了一點:“文軍實業”之所以能這麽強,不是因為天時地利的原因有,但是最主要還是因為人和,最最主要的原因是李文軍。
每一次都能踩中風口,點對科技樹,無論是來自內部還是外部的攻擊,每次都能化險為夷,轉害為利。
所以與其廢掉一個聚寶盆,大家兩敗俱傷,不如讓他來主持。
雖然分享利潤的利潤少,可是風險也小很多。
而且大家心知肚明,要真把他搞廢,逼他離開,那就是不僅僅是商戰那麽簡單,而是禍國殃民遺臭萬年。
一天之內,所有人到齊並入住。
李文軍特地提前叫“佛堂清舍”這一個月都不接外麵的訂單,確保談判不受幹擾。
不過呢,來開會的人住店吃飯都要自己掏錢。
他們要拖要談都隨便,反正他不吃虧。
李文軍把唐兆年他們都叫上了。
不過呢,楊守拙,陶光明和孔予禎因為身份特殊,就算心裏向著李文軍也不好坐在他身後。
他們隻能坐在中間的位置。
所以落座以後,好像是李文軍,唐兆年和季青韜獨自麵對七八大佬和他們的秘書。
看著實力懸殊。
不過李文軍早習慣這樣的場景。
他談判,從來不靠人多取勝。
人多,利益分歧大,反而不好一致對外。
而且他發現這一次北方集團的代表,都盡量坐在最邊上最不醒目的位置。
其實已經表明了他們的態度:我們也是被迫來的。
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會為難你。
坐在中間的,是這幾年借東風興起的新勢力代表,剛才楊守拙介紹,叫金開元。
年紀不大,跟李文軍差不多。
他跟其他幾個大佬不同是純搞金融起家的。
講白了就是空手套白狼用別人的錢生錢,他隻出打個信息差,當個門臉。
可能對方覺得這一次是純金融戰,所以讓他來出麵。
畢竟其他人都是幹實業出身的,連實業都幹不過李文軍,別說是金融了。
畢竟李文軍可是能在世界金融中心-港城玩得風生水起的第一批內地人。
李文軍閑閑坐著,默默等對方先說話。
一上來,金開元就說他們希望李文軍把光伏,軍工,汽車,智能設備,航空器材,醫療,鋼鐵,船舶至少拿百分之五十股份出來上市。
其實那天楊守拙已經用他的方式提醒了李文軍,對方最想要的是這幾個。
李文軍也聽懂了。
所以今天對方這麽說,他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李文軍淡淡回答:“不可能。”
平時不管到哪裏,別人對金開元都是客客氣氣的。
現在卻好像昂著脖子發號施令,卻被一巴掌扇在臉上。
金開元麵子一時下不來,差點掀桌子,攥緊拳,漲紅臉好歹是忍住了衝動。
他知道今天的談判必須成功,不然以後在想讓李文軍坐下來好好談幾乎不可能了。
李文軍嘴角勾了勾:沒吃過癟?那我這一次讓你吃個夠。
我這裏專治各種不服。
金開元:“那你最多能拿出來多少。”
李文軍淡淡地說:“要看你們能有多大能量。”
這句話包含的意思可就多了。
可以理解為,能拿出多少錢來參與。
也可以理解為,有能量搞定漂亮國那邊的股票審核。
其實更深層的含義是,你有沒有這個能力和德行接住這破天的富貴。
金開元卻隻聽出第一種最淺顯的意思。
金開元兩手一攤,豪氣地說:“錢不是問題。李先生要是願意,我們可以把整個文軍實業買下來。”
好大的口氣,就憑你?!!
李文軍涼涼地說:“我不缺錢。”
我不但不缺錢,而且除了錢,還有別的更多,你們沒有的東西。
而你隻有錢。
你憑什麽來跟我談?
金開元有些慌亂。
他沒遇見過這種滴水不漏的對手。
在他眼裏,隻要給的錢夠,沒有人能拒絕他。
如果拒絕,那就是給的錢還不夠!!
李文軍似笑非笑望著他:看來你沒有好好研究透我。
連我有多少資產都搞不清楚。
我可是對你們每個人的底細都很清楚。
比如你,隻是個被推到前麵來發聲的木偶,做不了任何決策。
我跟你談就是浪費時間。
李文軍說:“看來你們還沒有想好怎麽談,今天就這樣吧。你們想好了,再告訴我。”
他也不管對方願不願意,起身就走。
唐兆年有些好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嘖,屁股還沒坐熱。真快。”
季青韜:“早知道去釣魚了。白白在這裏打窩。”
這兩個人幹黑道出身,背景也夠硬,滿身傲骨和不羈,不怕被打壓。
又不受家族管束。
所以這會兒嘲笑起金開元來,毫無顧忌,一點顏麵都不留。
金開元覺得自己好像又被扇了一巴掌,兩邊臉都火辣辣的。
其他人則神色各異。
孔予禎輕歎:嘖嘖,哪裏找的廢物,還不如我,能談得過李文軍才怪。
陶光明一臉懵:誒誒誒,怎麽就跑了。這不還沒開始麽。
楊守拙:撲街,真有你的,這一把掌打得太爽了。
金開元旁邊的人都起身走了。
北方集團一臉了然:我們早見識過李文軍厲害,本來就沒打算第一場便能說服他。
現在讓你們這些人吃個癟也好,以後誰也別來笑我們慫!!
“佛堂清舍”名聲在外,這會兒散了會,爬山的爬山,喝茶的喝茶,去道觀參觀的參觀。
金開元臉麵全失,又不知道怎麽找補回來,想問其他人,還拉不下麵開口,隻能厚著臉皮坐到茶室裏麵,聽別人聊天。
可是心裏的焦慮是掩飾不住的。他坐又坐不定,笑也很勉強。
說話詞不達意,還慢半拍。
而且他坐在這裏,搞得其他人說話也不自在。
大家出於禮貌,略坐了坐,就一個接一個找借口出走了。
最後留下金開元獨自對著幽深絕美的大峽穀發呆。
知道李文軍是個硬骨頭,沒想到這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