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2章 一炮而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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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這個舞蹈還請李文軍去做了美術指導。
布景、服裝,化妝都吸取了是水墨畫的神韻。
服裝是季青煙和李文軍設計,底稿花了好幾版,季青煙親自製作。
布景是李文軍畫底稿,學校美術專業的老師繪製。
最重要的是,那個領舞把詩人在竹林裏漫步的愜意和曆經風雨後卻越挫越勇的樂觀向上灑脫表演得淋漓盡致。
不管懂不懂藝術的都被感動得起立鼓掌。
陶光明卻老淚縱橫。
因為領舞是陶秋天。
他第一次發現男人跳舞原來也可以這麽陽剛,充滿力量和藝術。
他的擔憂和隱忍在那一刻都煙消雲散。
他的眼淚不僅僅是為陶秋天而高興,更是為了陶秋天的付出和承受的非議而委屈。
壓腿、下腰,開胯,各種基本功,男孩子因為骨頭身體相比女孩更為僵硬,想要達到相同的效果更艱難,要忍受更大的痛楚。
我的九月啊,你卻從來沒有喊過疼,真是太不容易了。
如果不是真的熱愛,你怎麽會願意忍受這麽大的苦楚。
我應該早點理解你,支持你,而不是跟別人一樣阻攔你,讓你更艱難。
季如詩笑:“哭什麽,終於看到成果了,你應該高興才對。”
笑完她也哽咽了。
雖然過程有些曲折,但是終於有人繼承她的衣缽。
兒子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她才是最高興那個。
顧展顏也向李文軍感歎:“看,果然隻要向陽而生,總會開出最美的花來。”
李文軍:“還好這孩子身材一點也不像陶光明。嘖嘖。”
散了場,陶光明豪氣地把整個“文軍飯店”的宴會廳包下來,請所有演職人員,指導老師吃飯。
李文軍知道,他其實是想給陶秋天慶功,又不好意思那麽明顯,就讓人在宴會廳的大屏幕上反複播放陶秋天跳的那支舞。
這個舞蹈被選送去參加舞蹈比賽,獲得了金獎。
陶秋天作為領舞一炮而紅。
這個獎給子弟學校進行了最好的宣傳。雖然以子弟學校的名聲,現在已經完全不需要這種宣傳了。
這一次演出後,陶光明對陶秋天學舞蹈專業這件事,從被動接受,變成全力支持。
以前有人問他:“聽說令公子擅長舞蹈。”
他都是勉強的笑著,遮遮掩掩說:“還行,孩子喜歡這個。”
現在卻能主動且自豪地向人介紹:“我兒子學跳舞的,跳得還不錯。”
陸衛東再次回到“文軍新城”後,跟李漱玉的感情一直很穩定。
為了避嫌,陸衛東要求轉去了別的部門。
上班時兩人各忙各的,下班後一起出去看電影吃飯。
周末去河邊,山崖上一坐一整天,一起看書,或者一個畫畫一個看書,或者去找老道切磋太極,或者隻是爬爬山野炊。
大家都說他們是神仙眷侶。
李文軍和顧展顏挺高興的。
不是因為陸衛東的條件,而是因為李漱玉找到了自己喜歡,又真心愛她的靈魂伴侶。
那天季青韜和唐兆年在水庫邊釣魚,看見李漱玉和陸衛東從對麵山路牽著手走上去。
季青韜和唐兆年都默契地假裝沒看到。
等他們走了,季青韜才說:“點點很幸福。看來陸衛東這小子對她還不錯。”
唐兆年冷哼了一聲:“嗬嗬,他敢對點點不好,都不用撲街動手,我們這些叔叔伯伯都不會放過他。”
李漱玉和陸衛東渾然不覺他們一路被圍觀爬到山頂。
今天剛好有雲海,美不勝收。
陸衛東變魔術一樣,從懷裏掏出對玉鐲子,說:“李漱玉小姐,請你嫁給我。”
李漱玉微微張嘴呆在那裏。
陸衛東:“本來想買鑽戒,可是現在人造鑽石爛便宜,用鑽戒跟我最愛的女人求婚,好像誠意不夠。跟我媽商量了一下,我媽說索性把我家祖傳的玉鐲子拿來求婚吧,本來是成婚那天早上才由我媽給你的。現在先給你也一樣。所以我上周末特地回家取來了。”
李漱玉沉默不語。
陸衛東笑:“嚇傻了嗎?”
李漱玉勉強一笑:“啊。我沒想到這麽快。”
陸衛東:“不快了。你都快二十三了,我都二十四了。最好的結婚年齡。”
李漱玉:“我還沒想那麽遠。”
陸衛東:“我知道有些突然。你考慮考慮。”
李漱玉這會兒已經恢複鎮定了,說:“我願意跟你結婚,可是,你願意為我留在這裏嗎?”
陸衛東也沉默了。其實他被限期回去接受上麵指派的工作,才急著想李漱玉求婚。
李漱玉從他沉默裏讀出了他的答案,苦笑:“沒想到,被那小子說中了。”
陸衛東斟詞酌句的說:“李叔叔正值壯年,‘文軍實業’運轉良好。其實你也不是一定非要留在這裏。”
而且李漱玉似乎不是那麽戀家。
李漱玉輕歎:“這是我的家。我不想去別人家。”
陸衛東:“我可能會被派到外省。你跟我一起去,我們有自己的家。”
李漱玉:“這裏需要我。你能接受我們聚少離多嗎?”
李謹言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
李宜修還小。
她越跟著李文軍參與得越多,越覺得管理一個這麽大的企業是要付出巨大心力和體力的。
而且參與越多,她越能體會“列強環伺”這個句話的意思。
她要是一走了之,萬一某一天,父母和“文軍實業”需要她,她都接不起來。
到時候隻能眼睜睜看著企業崩塌,幾十萬人實業,或者父親的心血被人奪走。
她對黃鐵礦倒閉那天的騷亂記憶深刻。
無數人在圍牆外哭嚎,怒吼,用各種極端的方式表達憤怒和絕望,卻沒有絲毫作用。
如果不是父親給他們圈出了個桃花源,盡可能地保護更多的人,那一夜會更恐怖。
她要竭盡全力,守住這裏。
可是她也知道跟陸衛東說這些沒有用,因為他是在軍區大院長大的,根本體會不到。
陸衛東抿嘴沉默。
他不是無話可說,而是怕自己認不出把想說的話說出口,會讓事情無法挽回。
李漱玉又說:“現在可以憑著一腦子愛情。可是能持續多久?不在一起,感情終究會淡了。倒時候更痛苦。”
陸衛東:“我可能會離開一段時間。”
李漱玉:“嗯,分開,各自仔細考慮一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