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軍歎氣：“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你。”
    楊守拙：“你還想瞞過我？！！以後做出來了，武器不還是要讓我去賣？你在航展上能占那麽一大片展位還不都是因為我。”
    李文軍：“不是。這還沒成功呢，我說你著什麽急。”
    楊守拙：“醜媳婦總要見公婆。我不嫌棄你。”
    李文軍見到軍工廠的廠長何京生意味深長地說：“你終歸還是我的人。胳膊肘不要拐得太出去了。”
    何京生挺不好意思的，臉紅到耳根。
    楊守拙說：“不是他告訴我的，你不要亂懷疑人。”
    李文軍笑了笑不出聲。
    他不喜歡被人出賣的感覺，特別是被自己器重的手下和親友。
    何京生已經叫人去拿電磁槍了。
    楊守拙接過槍端在手裏掂了掂，說：“嗯，重量跟普通輕型機槍差不多。”
    他瞄準了幾米外易拉罐。
    “啪”易拉罐被打爆了。
    沒有常規槍那麽大的後坐力，也沒有任何煙光亮和聲音。
    精準度還行。
    楊守拙覺得不過癮，說：“這個距離太近了，把靶子挪遠點。”
    李文軍說：“遠了，精準度就不夠了。”
    楊守拙：“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的槍法。狙擊手一公裏以外都要準確命中敵人的眼睛。”
    李文軍抿嘴。
    何京生把易拉罐挪到十五米左右的地方。
    楊守拙：“再遠些。”
    何京生：“你先試試這個距離。”
    楊守拙：“連你也看不起我？！！”
    何京生含糊地回答：“你打中再說。”
    然後走開了。
    楊守拙很不滿意，隻能端起槍打了一發。
    沒反應......
    他不肯相信，抬頭看了看。
    還真是，那個易拉罐還完好無缺的立在那裏。
    又來第二槍。
    還是沒中，偏得還有點遠。
    楊守拙囧得臉上發熱。
    第三第四發也打空了。
    他徹底惱羞成怒，清空了彈夾。
    “噠噠噠。”
    子彈天女散花一樣打在後麵的擋板上，散了一地。
    易拉罐卻好像在嘲笑楊守拙一般，立在那裏紋絲不動。
    “臥槽，這什麽破槍？！！”
    李文軍搶過他手裏的槍：“別摔壞了我的東西。我都說了太遠了打不中，不是你的原因。這個槍本來就是半成品，射程隻有十米左右。你非要試，試著試著還上頭了。”
    楊守拙抿嘴，撇一眼地上的子彈，才發現子彈是扁扁的，硬幣狀的。
    瞬間明白了。
    硬幣狀的子彈橫著飛，風阻大，所以瞄不準。
    楊守拙指著子彈：“這個合理嗎？但凡了解一點物理常識的都知道，子彈頭要做成尖的，流線型，比如紡錐體。”
    李文軍輕歎：“要不怎麽說是半成品呢？這個子彈的形狀是由受力情況決定的。”
    “電磁槍的子彈必須導電才能被電磁場力加速，旋轉起來獲得動能，運動方式像飛盤和陀螺。在平行於前進方向的平麵上旋轉前進。旋轉運動中軸線始終垂直於前進方向，所以在這個平麵上必須做到各向同性，也就是輻射對稱。那就隻能是圓形。又要減少風阻，那就是能做成薄餅狀。”
    “常規子彈受到的主要是往前的推力，射出槍膛後，因為風阻和槍膛的摩擦才在垂直於前進方向的平麵上旋轉，旋轉運動是附帶的，中軸線跟前進方向一致。以中軸線為對稱軸輻射對稱。所以迎風麵始終不變，可以做成有尖端的流線型來減小風阻，”
    楊守拙想了想說：“也是。那你把那個餅做的夠薄，風阻也能很小。”
    李文軍：“太薄，就會像一張紙，容易彎折。半途掉下來，就算順利命中標靶，也容易產生彎折，殺傷力也大大降低。畢竟接觸麵比普通子彈要大。”
    楊守拙：“沒有辦法克服嗎？比如改變受力方向。”
    這種大bug，他就不相信以李文軍這種脾氣，能放著不管。
    李文軍：“還在想辦法。所以現在這個現在還能用於戰爭，隻能適合用作近距離防爆武器。”
    楊守拙：“就這破玩意還能防爆？”
    李文軍：“能打爆易拉罐，自然就能打傷人。”
    楊守拙：“嗬嗬，歹徒如果躲在車裏，你這個槍就沒辦法了。”
    李文軍：“要不要打個賭。”
    楊守拙興奮起來：“來就來。賭什麽？如果這個槍能打破車玻璃製服歹徒，算我輸。”
    李文軍：“好，如果你輸了。帶我去看你們的航空母艦修成什麽樣了。還有，明年的航展上，把我生產的槍械都擺上去。”
    楊守拙：“呦呦呦，稀罕你竟然關心起著這個來了。你不是不管嗎？”
    李文軍咂嘴：“你們拿了圖紙搞了這麽久，都造不出一個東西來。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他之前不問，是不想惹麻煩。畢竟這種大型殺器，想做好難於登天。
    可現在這樣子，不管不行了。
    還有武器這個事。
    他生產的武器，自己不能賣，要讓楊守拙他們轉手。
    也是很憋屈。
    航展又是國內唯一一個對外的武器展銷會。
    楊守拙：“行。你要是輸了，送我十把這個槍。”
    兩個人跑到室外靶場，叫人開了一部快報廢的車來，把小陶董放到裏麵，裝上各種檢測設備，把車門窗鎖死。
    模擬歹徒開車逃跑，然後被截停，卻死活不肯下車的場景。
    然後楊守拙就站在車窗外對著車子清空了彈夾。
    車裝玻璃被打破了。
    楊守拙迅速重新裝彈再清空，如此反複了三次。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再按開關沒反應了。
    楊守拙皺眉：“怎麽回事？”
    李文軍說：“沒電了。電磁槍，是要耗電的。一分鍾能打幾千發能耗比較高。電池裏的電用完了，就要充電才能再用。”
    楊守拙：“這麽快？”
    李文軍：“嗯。充電兩小時，激情十分鍾。所以我才說是半成品。”
    楊守拙一口氣沒抽上來，總覺得自己被耍了，但是是自己送上門的，能怎麽樣？！！
    “我特麽.......”他氣急敗壞地說，“這破玩意，還費神研發來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