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培之說：“這都是我在電影公司打工的時候聽說的。我隻要進了電影公司，就有看不完的美女。”
    唐兆年大概死也想不到，當初為了鍛煉唐培之，讓他去自家電影公司打暑期工賺零花錢的後果竟然是這個。
    李謹言搖頭苦笑：“我還以為你要改學娛樂相關專業是追求藝術，原來竟然是為了這個......好實際的理想。”
    唐培之：“隻要是興趣就行，管他是哪方麵的興趣。”
    李謹言輕撫額頭：“行行行。你開心就好。”
    唐培之：“嗨，其實我覺得沒什麽。我在電影公司的時候聽到有錢人的八卦比這個黃暴多了。各種你先想不到的變態玩法。我爸已經算是潔身自好的了。”
    李謹言歎息：“你已經被汙染了，你爸知道嗎？你真是頂著一張最人畜無害的臉，懷著一顆最黃暴的心。”
    唐培之眨了眨眼：“我隻是聽別人說，我自己又沒有做什麽。我還是那個單純的我。”
    李謹言：“是是是，你單純。”
    唐培之猶豫了一下，又靠近說：“其實李叔叔跟季阿姨離過婚，你知道嗎？然後那段時間，李叔叔也挺多緋聞的.......”
    李謹言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唐培之被他帶著殺氣的眼神嚇到了，忙訕訕地說：“就算是真的，那個時候李叔叔也是離異單身，不管跟誰上床都是合法合理，任何人都沒法指責他。”
    李謹言轉回頭，不再說話。
    唐培之意識到自己闖禍了，再不敢嘮叨。
    李文軍就是李謹言心裏的神，沒有任何瑕疵和弱點的神。
    這個消息大概對他打擊肯定很大。
    李文軍要求自己核心技術人員，高層管理人員把手機全部換成國產手機，最好是“文軍實業”的手機。
    “文軍實業”的外來技術人員，海外歸來和外籍學者越來越多。
    有些人習慣了用外國品牌手機，李文軍就要求他們在工作的時候用國產手機，平日私人時間不限製。
    但是外國品牌的電子產品，一律不準帶入重要場所。
    進口車一律停在核心區以外。
    如果惡意違反，第一次警告，第二次直接開除。
    造成嚴重後果的，還要追究民事和刑事責任。
    李文軍還叫人在所有研究單位，技術部門，軍工廠裏都裝了新的監控設備。
    現在進入重要場所的時候，過安檢，如果帶了非國產手機，就被扣住，下班在來領。
    開始大家還存僥幸心理，後來被罰過，就再不敢了。
    而且執行一段時間，大家就習慣了。
    其實吧，“文軍手機”更好用，可是人都有逆反心理。
    總覺得這些規定限製了自己的人身自由，不管對自己有沒有好處，都想來挑戰一下。
    好像偷偷摸摸躲過搜查，自己就占了便宜一樣。
    陶光明覺得李文軍有點危言聳聽，太小心了。
    楊守拙卻強烈支持李文軍，說多小心都不過分。
    中午吃飯的時候，李文軍被陶光明叨叨得不耐煩了，決定讓他見識一下。
    他寫了張紙條遞給陶光明。
    陶光明看了一眼，皺眉無聲問李文軍。
    李文軍微微點頭。
    陶光明忽然說：“聽說我們已經突破了黑障通信？”
    李文軍立刻說：“別胡說，沒有的事。”
    陶光明說：“技術文件現在在哪裏。等下送走嗎?”
    李文軍：“沒有，別胡說。”
    其他人麵麵相覷：今天他們又玩什麽？
    吃過飯，回到辦公室。
    陶光明說：“沒什麽問題啊。”
    李文軍拿了個文件袋，對陶光明招了招手：“重病下猛藥。來，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鬥爭的殘酷性。”
    陶光明莫名其妙，跟著下去。
    李文軍：“你來開車。”
    大家都看著他們兩上了車。
    楊守拙打了幾個電話出去，上了另外一台，跟上了他們。
    陶光明看消防車開來跟著他們，說：“不用這麽大陣仗吧。”
    李文軍：“你隻管開車。”
    車子剛開出“文軍新城”，就有個霓虹產的汽車追了上來，而且越開越快，一路火花帶閃電，明顯已經失控了。
    車開始冒煙，對著李文軍他們的車衝了上來。
    消防車和楊守拙也很緊張，全都開足馬力跟著他們。
    司機驚慌失措的打電話報警，一邊死命捉著方向盤。
    可是方向盤好像有生命一般，壓根不受他控製。
    車子就直挺挺朝著李文軍的車衝過來。
    陶光明也嚇壞了，拚命踩油門，左躲右閃，尖叫著：“我已經相信了。你有什麽法子就趕緊拿出來吧。不然我們兩就要死在這裏了。”
    李文軍拿著手提電腦和一個設備一頓操作，那霓虹的車就忽然減速靠邊停了下來。
    消防車呼嘯而來對著那車噴水。
    李文軍下車對司機招手：“快下來。”
    司機驚魂未定，臉色蒼白下車，然後差點直接跪在地上，被消防員扶著走了。
    陶光明說：“我不理解。”
    李文軍一言不發上車，又開車掉頭回來。
    他進到辦公室，重新打開電腦拉出一個列表，上麵顯示了無數號碼。
    有一個顏色格外不同。
    陶光明：“這是什麽意思。”
    李文軍：“單向通訊。在通訊設備裏麵安裝了個後門，把使用者發出的短信，打的電話乃至周圍接收到的聲音都發給一個隱蔽的號碼。”
    陶光明寒毛一豎：“那不是......”
    李文軍：“嗯。所以我們剛才說的話已經被悄悄傳給某個人了。”
    陶光明：“草，就這樣層層檢查，防備嚴密，還是防不住。”
    李文軍：“那個人未必是主動當間諜。可能自己都不知道。”
    陶光明：“我不理解。”
    李文軍衝他伸出手。
    陶光明問：“什麽？”
    李文軍：“陶然送你的BB機，交出來。”
    陶光明臉一紅：“沒有。”
    陶然在英吉利看見還有人用BB機，覺得挺有意思的，就買了一個給陶光明。
    畢竟這東西在國內，很少人生產和使用了。
    雖然陶光明也用不上，卻當寶貝一樣天天帶著。
    上班的時候怕被李文軍發現，就把它藏在餐廳放杯子的地方。
    李文軍：“別廢話，趕緊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