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1章 必有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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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慎行湊上來抱住她:“好的,好的。你說怎麽樣就怎麽樣。”
    陶然抬頭親了他一下,然後立刻退開了。
    她平生第一次主動,好怕李慎行會嫌棄和躲避。
    李慎行待了待,就托著陶然的後腦勺,低頭吻了下去,讓陶然無處可躲。
    李慎行跟陶然一起進了餐廳。
    跟他熟悉的人開始起哄。
    陶然雖然紅了臉卻大大方方的也不避開。
    大家交換著眼神:呦,這是在一起了麽?
    昨天不是還在走廊上鬧變扭嗎?
    真是兵貴神速啊。
    陶光明才聽說了陶然竟然相隔一日就再次遇險,急得不行,要飛過去把陶然接回來。
    結果都打算去機場接陶然,李慎行說陶然次日就回來。
    陶光明隻能按捺住自己,等著去機場接陶然。
    陶然又打電話回來說要遲幾天,然後還提前把一條編號為“7456”的黑狗給托運回來,說要養在家裏做寵物。
    陶光明莫名其妙:這孩子去了幾天戈壁怎麽變得這麽奇怪。
    “文軍新城”裏別的不多,這種黑狗隨處可見。
    陶然從小到大沒見過幾百隻也見過幾十隻。
    怎麽變得跟那個仆街一樣,對這種黑狗著迷起來。
    李文軍卻了然於胸,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條黑狗,它跟其他的不一樣呢?”
    陶光明低頭望著那條編號“7456”的黑狗。
    “7456”望著他搖尾巴傻笑。
    沒看出來哪裏不一樣。
    這些狗本來就是比著黑條繁育的,全部都長得一模一樣。
    陶光明的臉皺成一團,問李文軍:“比如呢?”
    李文軍:“比如,它是某對情侶的媒人。”
    陶光明:“昂?!!什麽意思。”
    李文軍拍了拍他的肩膀:“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你就幫陶然好好養著它。”
    陶光明和季如詩到機場接陶然。
    其他人去純粹是為了看熱鬧的。
    他們想第一時間知道,事情是不是他們想象中那樣。
    結果,李慎行果然牽著陶然的手從機場的到達口出來。
    兩個人比幾天前離開的時候都黑了一圈。
    李文軍和李文勇交換了個眼神:這個法子真的奏效了。
    李謹言眼裏染上
    了笑意,心說:“呦,小子,不錯嘛。幾天就就解決了十幾年沒解決的問題。”
    陶光明心情複雜:翡翠白菜被狼拱了。
    不過被狼拱也比被豬或者野狗拱要好。
    他們沒人敢把這幾天發生的是告訴季如詩。
    季如詩隻紅了眼眶抱著陶然:“哎呦,我的寶貝才去了幾天怎麽曬黑成這樣了。”
    李謹言和李慎行在她們身後擊掌相慶。
    楊守拙也很高興:真是意外的收獲。
    這小子終於落地了,終於不像個風箏一樣滿天飛。
    我的公主也不用一直追著他跑了。
    李謹言比李慎行還高興。
    畢竟陶然等他,李慎行等陶然這樣的怪圈,讓他心理壓力也很大。
    一個是他堂弟加最好的朋友,一個是等於是他妹妹加朋友,他們兩鎖死是最好的結局。
    何思齊就更開心了。
    雖然她對自己有信心,可是陶然總沒著落,讓她也很不舒服。
    隻有楊思遠很傷心。
    楊守拙跟瞿蘭溪很擔心,守著她,生怕她做傻事。
    楊思遠不哭也不鬧,也沒有找任何人傾訴,跟個沒事人一樣照常上學放學吃飯睡覺。
    隻是眼裏沒了光。
    這讓楊守拙他們更害怕,卻沒有辦法。
    能怎麽辦?
    總不能去打李慎行一頓吧。
    再說,當時他們還想盡辦法想讓楊思遠遠離李慎行。
    現在李慎行終於要娶別人了,他們又怪他?
    他們想來想去隻能請李漱玉過來勸楊思遠。
    李漱玉其實早也很擔心楊思遠,隻是如果楊守拙這人的個性比較強勢,又好麵子。
    除非他自己求助,不然會把別人的好心當冒犯和嘲笑。
    次日剛好是周末,李漱玉一早就去了楊守拙家。
    她敲楊思源的房門,發現沒有鎖,也沒人應,就直接進去了。
    畢竟這幫孩子都是跟著她長大的,感情不一樣。
    楊思遠在睡覺。
    李漱玉沒叫醒她,找了一本書坐在傍邊看。
    楊思遠幽幽醒來,看見李漱玉坐在窗邊,喃喃地說:“我肯定是做夢了。”
    李漱玉回頭笑“沒有,我回來看看我爸媽,順便來看看你。”
    楊思遠坐起來:“漱玉姐姐,真是你啊。”
    李漱玉:“嗯,去爬山嗎?我想
    爬山,找不到人陪我。然後我們在山頂畫畫,吃午飯,擼貓,去竹林逛一逛,要是不想下來,我們就在佛堂清舍和望山居住一晚。”
    楊思遠:“好。聽著就很好玩。”
    楊守拙和瞿蘭溪叫忙叫阿姨準備了早餐,兩個人吃了兩口,帶著畫具,說說笑笑出發了。
    這條登山步道,本來就隻有住在老別墅區的十戶人家能走。這兩年裏麵的孩子們都大了,所以來爬山的也少了。
    石階上長滿了青苔。
    鬆樹上還掛著藤蘿,很有一番古韻。
    此刻晨霧彌漫,鳥兒在山林深處鳴叫,寂靜悠遠。
    李文軍的審美一直很超前。他十幾年前做的東西,放到現在卻一點都沒有過時的感覺。
    兩個人站在石階上,定了定,才往上爬。
    李漱玉說:“我爸總跟我說,年輕的時候總想跑出去,年紀大了又總想回來。我覺得他隻是為了騙我留下。可是我還沒有老,就想回來了。”
    楊思遠:“姐姐。我忽然覺得人生好沒意思。”
    李漱玉看了她一眼,笑:“我也經常會有這種想法。人就是太聰明了,總想為自己的行為找點意義才能做下去。可是心理學家說,隻有沒有意義的行為,才能維持心理健康,療愈心理創傷。做你喜歡的事情,就是有意義的。”
    楊思遠一愣:“是嗎?”
    李漱玉說:“對啊,其實唱歌,畫畫,養寵物,折紙,種花甚至是烘焙都可以看做是沒有意義浪費時間的行為。比如前三種,創造不了物質價值。後麵幾種多的是更快捷的方式獲取結果。所以有些事情隻看結果,就會讓人心裏很累,失去了熱愛。比如畫畫,本來能讓解壓,可是如果我非要追求畫作能比肩畢加索,齊白石,賣個高價,那就會很累,就沒辦法愛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