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飛脫掉了球衣，在遞給他之前微笑道：“球衣可以送你，但你媽就算了，答應我，永遠不要再這樣，你應該保護你的媽媽，尊敬她，愛護她，如果你答應我，球衣就是你的。”
    小男孩連忙點頭，向飛將球衣簡單疊了一下後遞給了他，摸了摸他的腦袋後轉身退場。
    至於他媽媽到底啥樣，可能會有無聊的球迷浮想聯翩。
    梅開二度的向飛成為全場焦點。
    向飛走到了他的麵前。
    小男孩興奮地喊道：“向飛，你是來跟我交換的嗎？”
    塞維利亞與馬德裏競技的比賽落下帷幕。
    周中向飛在餐廳中獨自一人吃了晚餐。
    “叮，比賽日零進球，弧線1.”
    向飛撇撇嘴。
    國王杯第一輪的比賽落下帷幕。
    結果他還沒關注，塞維利亞去客場打一個低級別聯賽的球隊。
    沒進大名單的向飛自然而然受到了懲罰。
    發動奔馳，回家的路上他心情有些糟糕。
    又扣我的弧線！
    就不能扣點兒別的。
    比如搶斷！
    搶斷的點數，老子富得流油。
    回到家中為了舒緩鬱悶的心情，向飛躺在床上用手機給葉小仙發信息。
    “早上好。”
    “西班牙那邊應該是深夜吧，這邊天還沒亮，還不睡嗎？”
    “準備睡前和你玩個遊戲。”
    “什麽遊戲？”
    “玩點兒高雅上檔次的，吟詩作對，我出上句，你對下句。答對有獎勵。”
    “出題吧，千萬別拿相聲裏常用的對聯來考我，沒意思。”
    向飛看著手機屏幕，嘴角彎彎。
    “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
    很長時間沒等到葉小仙的回複。
    向飛便發了句：“看來你水平也不高嘛，算了，獎勵沒了，我睡了，早安。”
    向飛真睡了。
    待他醒來後先去健身房簡單運動30分鍾喚醒身體。
    然後在刷牙時拿起手機，意外地發現收件箱炸了！
    他很講究地從最早地往後看。
    “向飛！這就是你說的高雅？”
    “你整天都在看什麽書啊？”
    “我真是上了一條賊船！”
    ......
    向飛笑著回了一條：“你到底會不會下一句？”
    一分鍾之後，當他洗完了臉，葉小仙回了消息。
    “回眸入抱總合情。”
    “痛痛痛。”
    “輕把郎推！可以結束了吧？”
    “漸聞聲顫，微驚紅湧。”
    “試與更番縱......”
    “全沒些兒縫。”
    “這回風味成顛狂。”
    “動動動。”
    “臂兒相兜。”
    “唇兒相湊。”
    “舌兒相弄。”
    向飛看著葉小仙最後一條回複，幾乎能夠想象得出她此時此刻滿麵通紅的樣子。
    天知道此時此刻躺在床上準備午睡的葉小仙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明明在臥室中隻有自己一個人，卻還是用被子蒙住了腦袋，蜷縮著身體雙手捧著手機，生怕被誰看見了一樣。
    她這輩子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會跟一個男人把宋徽宗的一首豔詞學習一遍。
    半天沒等來向飛的回複。
    她摁著手機的按鍵迅速發了一條消息。
    “完了吧？獎勵呢？”
    “我給你買了一套特別性感的睡衣，下次來你穿上試試。”
    “流氓！”
    “剛才那首詞，你可是打字比我多。”
    葉小仙心態要崩了。
    傻乎乎地還真把短信又翻了一遍，數了數到底誰打的字更多。
    “明明你更多！”
    縮在被窩中的她瞬間開始懷疑人生。
    葉鋒為她創造了最優渥的成長環境，並且她在20歲的年齡便已經完成了大學的學業。
    20年的養育栽培，被人帶偏隻需要十天。
    ......
    10月最後一天，塞維利亞做客挑戰薩拉戈薩。
    聯賽已經斬下6連勝的他們士氣高漲。
    賽前更衣室中，阿爾維斯看起來極為亢奮。
    解禁複出的他期望在場上用表現贏回認可。
    盡管西班牙媒體抨擊他的假摔，本質上與球技無關，而是球品。
    但人很難把一切都分得清清楚楚。
    球品不好，自然也會被人唾棄。
    總不能右手給他豎起大拇指：球技不錯。
    左手給他一耳光：演你麻辣隔壁！
    團隊上下所有人都必須選擇向前看。
    為過去而困頓無異於裹足不前。
    時隔半個月，大家也都希望雨過天晴。
    隻要這家夥別再亮出影帝的真身，那所有人都會選擇性遺忘。
    士氣如虹的塞維利亞客場出擊，卡帕羅斯的戰術設計並不激進。
    中規中矩。
    但薩拉戈薩卻在主場擺明了打得很務實。
    向飛與巴普蒂斯塔在開場試探性階段一人一腳射門敲山震虎，都是遠射。
    薩拉戈薩這邊著重抓快攻機會，中鋒莫雷諾在前場兩次突進被納瓦羅和拉莫斯分別斷球，讓大家都以為薩拉戈薩不足為懼。
    比賽第18分鍾，阿爾維斯助攻到了前場，與納瓦斯配合後下底傳中。
    球傳的質量還算可以。
    不過巴普蒂斯塔沒能搶到點，對抗中被夾擊從而敗下陣來。
    薩拉戈薩迅速掉頭打反擊。
    卡帕羅斯在場邊看得愁眉緊鎖。
    來到客場塞維利亞球迷也都下意識地心中叫糟。
    空了，空了！
    塞維利亞右路防區門戶大開！
    阿爾維斯沒回來！
    薩拉戈薩23歲的前鋒大衛比利亞跑位到前場左路接應後沒有選擇突進，撥球橫切後起腳傳中。
    右路狂奔內切的盧西亞諾加萊蒂殺到禁區後點包抄淩空墊射破門！
    薩拉戈薩球迷歡呼，球員衝去慶祝。
    塞維利亞眾將則是麵麵相覷。
    後場防守眾將本以為封住了莫雷諾便能夠高枕無憂。
    沒想到小小的薩拉戈薩居然進攻還是打出了變化。
    拉莫斯不敢對阿爾維斯抱怨，畢竟他自己本身還沒撕掉“我是破綻”的標簽。
    納瓦羅欲言又止。
    比分落後，再去罵阿爾維斯已經沒有意義。
    尤其是他們需要加強進攻。
    阿爾維斯防區被打穿，幾乎是不設防般被對手利用，這就是很簡單的尺度問題。
    攻得太猛，回撤不及。
    優秀的邊後衛可不僅僅是往上衝支援進攻那麽簡單。
    時機，效率，質量，能否兼顧防守，這都是衡量邊後衛綜合實力的因素。
    塞維利亞開球。
    比分落後，他們自然加強攻勢。
    六連勝的自信可不是隻能踢順風球。
    納瓦斯和阿爾維斯右路頻繁起腳傳中。
    向飛在左路則單兵向內線突進，效果不佳，薩拉戈薩封鎖圍困宛若讓他陷入一場攻堅戰。
    走外線下底之後的傳中也沒能在禁區內製造威脅。
    幾乎看不出來是巴普蒂斯塔被防住了，他還是狀態沒起來跑不到點上。
    這邊塞維利亞還在尋找著破解密集防守的手段。
    那邊薩拉戈薩的反擊打得越發具有威脅。
    比賽第36分鍾，莫雷諾前場充當支點策應，加萊蒂轉入內線後輸送貼地斜傳。
    足球滾到禁區中路的時候，大衛比利亞從拉莫斯麵前跑過搶先觸球。
    他剛趟球一步，眼看要撞上納瓦羅，拉莫斯卻伸腿斷球落空，反而絆倒了比利亞。
    主裁判哨聲響起，手指點球點。
    很果斷，沒得商量。
    塞維利亞眾將如遭晴天霹靂。
    無論拉莫斯怎麽跟主裁判解釋，卻也無法改變結果。
    大衛比利亞操刀主罰點球一蹴而就。
    幹脆利落地將球送入球門右下角。
    薩拉戈薩2:0塞維利亞。
    此時此刻塞維利亞的球員忽然感到焦頭爛額！
    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勁！
    薩拉戈薩的快速反擊打得他們頭皮發麻。
    一直以來將主要防守重心放在了莫雷諾身上。
    莫雷諾好歹也是拉瑪西亞的產品，也曾經在意甲輝煌時代效力過AC米蘭一個賽季。
    不論名氣還是經驗，他絕對是最應該被塞維利亞盯防限製的。
    但現在他們卻發現好像錯了。
    薩拉戈薩陣中威脅最大的好像是大衛比利亞！
    依照當代球星出名的年齡段基本上都在21歲之前。
    比利亞22歲才征戰西甲，上賽季表現驚豔，但能否更進一步著實要打一個大大的問號。
    比起天之驕子的托雷斯，比利亞更像是從底層摸爬滾打出來的草根精英。
    上賽季同樣的進球數。
    巴塞羅那能從馬略卡帶走埃托奧，比利亞卻還留在薩拉戈薩，並且轉會市場上的身價連埃托奧的一半都沒有。
    向飛站在中圈準備開球時，聽著現場薩拉戈薩球迷為比利亞歡呼。
    他忽而望向那身材敦實的比利亞。
    “葫蘆，葫蘆，他們在叫他葫蘆？”
    向飛眨眨眼。
    葫蘆娃？！
    ......
    西甲風頭最勁的兩支球隊分別是巴塞羅那與塞維利亞。
    而塞維利亞比巴塞羅那積分還要多2分！
    向飛同樣雙手高舉過頭頂向球迷鼓掌致謝。
    賽後不可避免麵對媒體時，仍然有居心叵測的記者針對上周阿爾維斯的假摔向他提問。
    向飛表示過去的已經過去，他從不執著於過去發生了什麽。
    多少是有些逃避。
    但他也不希望再節外生枝給自己找麻煩。
    看台上的球迷高呼他的名字，笑著為他鼓掌。
    周圍的球迷轟然大笑。
    球隊領跑積分榜，隊內球員自然也能漲名氣，搶奪媒體的關注。
    至於皇家馬德裏在聯賽中依舊磕磕絆絆，看似活成了笑話，但依舊是世界足壇熱度最高的球隊。
    比賽中靠近場地的看台第一排有個孩子高舉標語十分搶眼。
    “向飛，用我的媽媽換一件你的球衣，可以嗎？”
    托雷斯悶悶不樂地退場同樣格外刺眼。
    當向飛賽後與隊友擊掌之後他走向場邊。
    童言無忌。
    沒有人用批判的眼光來看待這個看起來隻有七八歲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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