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隻要向飛點頭，最快2006年1月1日，向飛就將登陸伯納烏，並且成為世界足壇曆史轉會身價第一！”
    皇家馬德裏會員們對弗洛倫蒂諾這次的操作搞得不知所措。
    周二傍晚，一則消息引爆西班牙乃至歐洲足壇！
    皇家馬德裏會員鬧騰得顯然比巴塞羅那會員更凶！
    西班牙電視台，廣播，報紙，各類傳媒第一時間發布了這個由皇家馬德裏官方公布的消息。
    “瘋了！瘋了！皇家馬德裏給塞維利亞發去了傳真，公開報價8000萬歐元激活向飛的違約金條款！”
    加泰羅尼亞和馬德裏都在抗壓。
    但另一位球員拉莫斯卻第一時間表達了對向飛加盟皇家馬德裏的期待。
    塞維利亞球迷恨不得連夜坐火車去馬德裏把拉莫斯的家給拆了！
    你個吃裏扒外的王八蛋！
    自己去皇家馬德裏就算了，現在還幫腔挖生你養你的老東家！
    忘了是誰把你一把屎一把尿地喂養大？
    周三上午向飛去訓練的時候，他開車載著葉小仙一起出門。
    他倆其實都沒料到皇家馬德裏動作這麽快！
    究竟這個時機對向飛來說好不好，對不對，他還沒有認真地思考過。
    但事情已經拍臉上了！
    向飛先把葉小仙送到俱樂部辦公樓，然後自己再去訓練營。
    德爾尼多和蒙奇先要跟葉小仙展開會談。
    了解大致情況再跟向飛談一談。
    在訓練營門口，向飛的車被記者堵住。
    不隻是西班牙的媒體，歐洲足壇的媒體蜂擁而至！
    畢竟會是載入史冊的一筆轉會。
    向飛很可能會成為世界足壇曆史身價最高的球星！
    連中國媒體都跑來湊熱鬧。
    本來他們就有駐外團隊，跟蹤報道向飛在塞維利亞的表現。
    向飛這個時候很煩。
    一切塵埃落定之前，當然不希望外界過多介入和打擾。
    保安的幫助下他才緩緩開動他的奔馳進了訓練基地。
    來到更衣室，普埃爾塔開門見山對他問道：“你要去伯納烏嗎？”
    向飛看看四周，每個人都望著他。
    表情都很複雜。
    有羨慕的，有嫉妒的，有冷漠的，有明顯生氣的。
    可能隻有法比亞諾會很高興。
    卡努特都未必。
    因為卡努特很清楚，如果不是向飛的存在，他在鋒線順位一定不會高於法比亞諾。
    向飛輕歎一聲，神情認真地望著普埃爾塔。
    “600萬歐元的年薪，身披西甲豪門的球衣，這個機會，換了是你們，去還是不去？”
    普埃爾塔神情複雜，無言以對。
    這句話不隻是說給他聽的，而是更衣室每個人。
    設身處地想一想，確實沒有人能拒絕。
    普埃爾塔變得明顯傷心。
    向飛卻又說道：“就算我今天跟皇家馬德裏簽合同，明天我依舊為塞維利亞效力，不論我什麽時候離開，我都會在球場上全力以赴！
    所以，你們最好別借題發揮。
    什麽向飛要轉會了，所以影響了軍心，影響了團隊。
    我不會成為誰的擋箭牌，即便我離開，我也是堂堂正正無愧於心的。
    在我離開之前，我依舊是這個團隊最重要的球員，而我會肩負起這個責任！”
    向飛言罷開始換衣服。
    其他人聽了之後麵麵相覷。
    納瓦羅拍拍手後沉聲道：“我不希望他離開，但正如他所說，不管他走不走，這不是我們當中有誰表現不好的理由，在他離開之前，什麽都不會改變！
    我們仍然要努力拿下每一場的勝利，動作快點兒，出門訓練！”
    卡帕羅斯站在訓練場上魂遊天外。
    怔怔出神的樣子仿佛與世隔絕。
    訓練休息間隙。
    他終於鼓足勇氣把向飛叫到麵前。
    作為主教練，其實他決定不了球員的去留。
    閱曆更豐富的他很清楚向飛有100萬個理由頭也不回地奔向馬德裏。
    而塞維利亞沒有一個過硬的理由能夠挽留下他。
    此時卡帕羅斯神色落寞，有氣無力地對向飛開口道：“飛，你的離開意味著我們不可能衛冕成功，歐冠如果能晉級淘汰賽，也將隻會是一次積累經驗的體驗，所有可能都將消失。”
    向飛點點頭。
    卡帕羅斯跟他又說了一句話，然後便讓他回去訓練。
    “我建議主席能夠挽留你到賽季結束。”
    ......
    傍晚，訓練結束，向飛照舊加練。
    薩維奧拉對他有感而發。
    “豪門，不好混。”
    向飛颯然一笑。
    “我就從來沒想過混，否則就一直在曼聯待著了。”
    薩維奧拉沒再說什麽，認真加練。
    普埃爾塔也沒再就轉會的事情發表觀點，與向飛休息聊天時還是從前那般閑聊。
    但顯然事情發生了之後，感覺上會有些變化。
    夜幕降臨時，向飛驅車離開訓練基地。
    剛出訓練基地，交通再次堵塞。
    但這次攔住他的不是媒體。
    媒體也在場。
    而令向飛坐在車中不禁動容的場景是由無數塞維利亞球迷組成！
    成千上萬的塞維利亞球迷令訓練基地外人山人海，比肩接踵。
    向飛的車剛駛出訓練基地便停了下來。
    接下來的一幕震撼人心！
    球迷們集體高舉起了一件球衣。
    相同的號碼，相同的名字。
    7號，向飛。
    “飛皇，請留下來！”
    異口同聲的呐喊震蕩八方。
    遠在中國的球迷可能都期盼著向飛登陸伯納烏，這樣向飛在歐洲足壇的成就必然會更高，同時也更加矚目！
    他們今天都在關注著向飛轉會皇家馬德裏的事件。
    這並不稀奇。
    歐洲媒體也都在關注。
    誰會願意錯過曆史呢？
    而中國球迷通過互聯網衛星信號看到了一些媒體現場直播的畫麵，頓時被震撼得無以複加！
    “臥槽！塞維利亞球迷這是萬人血書，跪求飛皇留隊啊！”
    “這不是情感綁架嗎？”
    “他們在胡鬧什麽？”
    “別逗了，他們怎麽可能是胡鬧，他們很清楚飛皇如果離隊，塞維利亞拿到8000萬歐元能幹啥？能衛冕西甲？能在歐冠走多遠？
    他們現在做的一切其實是為了俱樂部！”
    “如果塞維利亞隻貪錢的話，夏天就把飛皇賣了，但凡不是咬著違約金不鬆口，6000萬歐元絕對能出手。”
    這場景讓向飛動容，但他卻被尬在這裏了！
    走又走不了。
    總不能倒車回訓練基地吧？
    宿舍是有的，但有家不能回？
    即便腦海中有一瞬間想要配合一下這滿大街的球迷，站出來高喊一句：老子不走了！
    可理智還是讓他沒能邁出這一步。
    如果這樣就妥協了，改變自己的計劃。
    那他就永遠留在塞維利亞了。
    這次不走了，下一次呢？
    球迷再來一遍。
    他怎麽辦？
    再吼一嗓子：老子第二次不走了！
    正當向飛束手無策時，人群西麵卻出現了騷亂！
    兩輛車龜速行駛前進。
    人群自動分開為第一輛車讓路。
    因為大家看到了第一輛車裏麵坐著的是誰。
    而緊接著大家開始拍打第二輛車的引擎蓋，車窗，甚至還有人踹幾腳，對著第二輛車瘋狂咒罵。
    向飛看著第一輛車從旁邊駛入訓練基地，第二輛車駛入時他也看清了裏麵坐著的人。
    皇家馬德裏主席，弗洛倫蒂諾！
    而第一輛車裏麵坐著的卻是德爾尼多。
    向飛的電話響了。
    “老公，弗洛倫蒂諾和德爾尼多去訓練基地了，我馬上到，你現在也趕過去吧。”
    “我去哪兒？我就在這裏。”
    “那好，等我。”
    向飛終究還是倒了車。
    站在訓練基地辦公樓前，不一陣他便等來了葉小仙。
    葉小仙見到他時無奈地歎了口氣。
    她來的路上也不輕鬆。
    有些球迷對她並不友好。
    也許在球迷心中，是她積極地竄和著讓向飛去伯納烏。
    兩人簡單交流了幾句後走向會議室。
    上電梯，在走廊中見到了蒙奇和德爾尼多。
    德爾尼多神色鄭重地對向飛說道：“我知道去皇家馬德裏對你的事業是一次飛躍，現在我無法阻止你，但我希望你能想一想俱樂部，想一想這個團隊，還有我們的球迷。
    如果你冬歇期離開，我們甚至沒辦法找到替代你的對象，我們這個賽季也必然會虎頭蛇尾。
    因為你太重要了！
    這一點我們所有人都知道。
    現在我隻希望你能給我們時間，不要在冬歇期走，我可以答應你，明年夏天一定讓去皇家馬德裏！”
    向飛在上來之前其實跟葉小仙的交流中也有了基本共識。
    冬歇期離開確實不是一個好時機。
    姑且把情感因素撇開。
    他如果去了皇家馬德裏，隻會剩下一條戰線：聯賽。
    國王杯可有可無。
    歐冠？
    他沒辦法為皇家馬德裏出場。
    弗洛倫蒂諾期望他1月1日就登陸伯納烏，原因是他要求不高，隻要向飛能夠幫助皇家馬德裏贏得聯賽冠軍，那弗洛倫蒂諾的主席位置就保住了！
    可向飛呢？
    無法出戰歐冠淘汰賽，他會有心有不甘。
    就算塞維利亞歐冠小組賽不能出線，那也肯定能轉戰歐聯杯淘汰賽！
    在這個前提下再考慮一下情感因素，剛才塞維利亞球迷已經給他擺了個經典陣勢，必然會是他將來回顧個人職業生涯難以忘懷的畫麵。
    向飛對德爾尼多問道：“明年夏天，不設障礙，放我走？這是你的承諾？”
    德爾尼多神情嚴肅地點頭道：“這是我的承諾！”
    向飛點頭道：“那好，我可以留隊到賽季結束。”
    德爾尼多鬆了口氣，對向飛伸出手來。
    向飛與他握手後一同走進了會議室中。
    弗洛倫蒂諾等候多時。
    德爾尼多主持會談，將向飛留隊的決定告訴弗洛倫蒂諾，並沒有耍太多心眼。
    告知弗洛倫蒂諾向飛加盟皇家馬德裏的時間會是在明年夏天。
    弗洛倫蒂諾自然不會接受。
    他直接對向飛說道：“你知道我很欣賞你，但當我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不來，也許當你想要來的時候，我們卻不再需要你。”
    向飛並沒有擺架子，坦誠地說道：“作為塞維利亞的傳奇球員，我有必要給俱樂部足夠的緩衝和善後的時間，如果我冬歇期離開，一切都太倉促了。
    還有一點，我個人希望在下半賽季繼續征戰歐洲賽場，這是皇家馬德裏無法給我的。”
    弗洛倫蒂諾神情不變，桌子下麵的手卻已經罕見地攥成了拳頭。
    他扭頭對德爾尼多說道：“我可以放棄冬歇期引進他，但如果是明年夏天的話，皇家馬德裏隻會支付6000萬歐元的轉會費。”
    德爾尼多看看向飛，知道這是弗洛倫蒂諾在趁機壓價。
    談判桌上的三方。
    向飛退了一步。
    弗洛倫蒂諾現在也放話可以退一步。
    那麽，德爾尼多退不退？
    他在猶豫，權衡。
    2000萬歐元值不值得留下向飛？
    當然值得。
    但值不值和肯不肯，卻是兩個概念。
    他又看了眼弗洛倫蒂諾，對方此時還沉靜的眸子令他意識到了危機。
    如果他咬死違約金8000萬歐元不鬆口。
    向飛會是什麽反應？
    都退了，你不退？
    德爾尼多頓時脊背發涼。
    這弗洛倫蒂諾搞不好是在將軍，而他還沒有察覺！
    縱然心在滴血，但他還是咬著牙點頭道：“可以！”
    弗洛倫蒂諾起身與向飛和德爾尼多握手。
    “期待你明年夏天的加盟。”
    向飛隻是微笑點頭。
    三人一同離開會議室，弗洛倫蒂諾先行一步。
    上車之後弗洛倫蒂諾神色無比陰沉。
    當向飛決定冬歇期留隊的時候，他其實內心重新升起了絕望。
    但他沒有表現出來。
    皇家馬德裏掏違約金都不能立即帶走的球員，向飛堪稱破天荒頭一個！
    現在弗洛倫蒂諾擔心的是自己能不能熬到明年夏天！
    德爾尼多，蒙奇，向飛，葉小仙四人出現在訓練基地門外。
    球迷和媒體都圍了上來。
    媒體在前排，球迷在外圍。
    德爾尼多臉上帶著笑容對媒體宣布：向飛留隊！
    所有球迷霎時間歡呼起來！
    反複高呼向飛的名字。
    德爾尼多話隻說一半。
    沒必要全說嘛。
    隻說讓球迷高興的就行了。
    先回去睡個好覺。
    向飛也終於能開車離開。
    第二天早上。
    從馬德裏那邊傳來的消息讓歐洲媒體本以為落下帷幕的轉會事件又峰回路轉。
    “皇家馬德裏將在明年夏天以6000萬歐元引進向飛，雙方俱樂部已經達成協議！”
    弗洛倫蒂諾去了一趟塞維利亞並不是空手而歸。
    最起碼降低了引援成本。
    少了2000萬歐元還是很有說服力的。
    但皇家馬德裏會員卻是另一種想法。
    啥意思？
    到嘴邊的餅怎麽變成紙畫的了？
    香不香不知道。
    挺吊人胃口是真的。
    大多數反戈的會員們都暫且保持觀望態度。
    見過太多巨星到來的他們其實明白向飛如果加盟皇家馬德裏，肯定會讓他們變強。
    但變強到什麽程度卻是個疑問！
    “塞維利亞的飛皇？場均一球的超新星？”
    “他都場均一球了，還超新星個屁！這比羅納爾多的效率還要高！”
    “嘖嘖，削弱塞維利亞，強化皇家馬德裏，佩雷斯這一手玩得不錯！”
    “再給他一些時間吧！”
    除了那些期望對弗洛倫蒂諾取而代之的勢力仍然在抨擊弗洛倫蒂諾是在垂死掙紮，依舊堅持認為巨星政策隻會毀了皇家馬德裏。
    “咋辦？還趕弗洛倫蒂諾下台嗎？”
    “塞維利亞俱樂部無能為力！他們的態度已經無關緊要！”
    這種時候，身披皇家馬德裏球衣的巴普蒂斯塔陷入沉默。
    向飛要是到了伯納烏，本來就是替補的他還不如早早回巴西賣烤肉，總比看飲水機強。
    盧森博格不敢見人。
    弗洛倫蒂諾作為當家的，他當然要出來主持大局。
    圍攻皇家馬德裏訓練營，要求弗洛倫蒂諾下台，辱罵球星，逼迫教練滾蛋。
    風雨飄搖，人心惶惶。
    不過他沒有直麵球迷與會員。
    那顯然是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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