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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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流魂街五十一區,芒種。
    這裏比靜靈廷更熱。
    七點多就能和靜靈廷十一點的太陽相提並論,若是到正午,怕不是掉個雞蛋在地麵,都要被烤熟。
    此外,習慣靜靈廷的蟬鳴聲,冷不丁到沒有蟬鳴聲的樹林待著。
    白石心裏有幾分不習慣,又迅速壓下那一絲不習慣,人站在樹蔭底下,遠遠望著岩石山坡下麵的一個村落。
    去那裏找人問路?
    雖然涅音夢將花村的坐標發到傳令神機上麵,但他從沒有記過西流魂街的地圖,自然沒那個本事知道坐標所指的具體位置。
    他想了想,還是拒絕問路的想法。
    芒種地方不大,先用踏前斬繞一圈看看,找不到空鶴的靈壓,再找花村,問一問其他人。
    白石想到就做,人從樹蔭下消失,化作一縷迅猛的風,在芒種肆意馳騁,靈覺張開。
    捕捉到不少擁有靈力的流魂街居民,就是沒找到那熟悉的靈壓。
    整個芒種區域被上下劃線一樣,慢慢掃過去,掃到最後,他捕捉到熟悉的靈壓。
    那是一處延綿的山脈,山脈的最高峰海拔約有四千多米,突入雲層。
    砰!
    白雲之上傳來類似雷鳴的聲音,慢慢地,黑色硝煙將雲層染上幾分黑色。
    “咳咳。”
    女人大聲咳嗽,黑煙熏了一身,超級無敵大煙火的調製又失敗。
    繼續,她給自己加油鼓勁,打算再次進行調配,改良一下原先的煙火配方。
    一雙有力的手遮住眼眸,背後男人的語氣滿含笑意,“猜猜我是誰?”
    誌波空鶴呼吸加重,嘴角慢慢勾起弧度,“中崎龍太郎?”
    “不是,再給你一次機會。”
    “高木心平?”
    “……你故意的吧。”
    聽著背後委屈的聲音,誌波空鶴笑了笑,一記回手掏,狡黠道“哦,這個尺寸,你一定是白石。”
    嘶。
    粗重的呼吸噴在她脖頸,像是要將人給化掉。
    啪,她手一拍開伸入領口的豬蹄子,沒好氣道“讓開,我要去洗個澡。”
    猴急什麽,又不會跑掉,這樣開幹,豈不是要吃一嘴的灰。
    白石笑嘻嘻道“不用,在我眼裏,你永遠都是那麽漂亮。”
    “你加入死神了?!”
    誌波空鶴轉過身,看清他身上的服裝,原先的笑容變得符合現在的黑臉,一雙橄欖綠的眼眸透著幾分殺氣,“你這是想要抓我這個通緝犯回靜靈廷邀功嗎?”
    “不,你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你腦子是出什麽問題嗎?好好的通緝犯不當,跑去當死神隊長。”
    誌波空鶴越說越來氣,食指狠狠戳在他的胸膛,“你明知道我最討厭死神,還跑去當隊長!”
    連珠炮一樣的發難,讓白石招架不住,原想著以吻解決問題,但看誌波空鶴的架勢,完全是爆炸的火藥桶。
    吻上去怕不是要燙嘴。
    他決定解釋幾句,“我幫你爭取到赦免,以後你能光明正大回西一區和岩鷲他們住一起。”
    “你以為我這樣就會感謝你嗎?做夢!滾蛋!我快被你氣死了!”
    誌波空鶴推開人,氣衝衝跑回在山頂建造的房屋。
    屋門口擺著兩個白石模樣的石像,雙手拉著橫幅,寫有誌波空鶴四個字。
    白石忍不住瞥一眼,石像很帥,就是比本人還要差一點。
    “空鶴,你聽我解釋,我不算是正式的隊長,隻是代理隊長,想幹就幹,不想幹就走人。
    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隨時可以脫掉這身衣服。”
    砰。
    屋門狠狠關上。
    白石在外麵敲門道“空鶴,你開門啊。”
    “堂堂隊長,打破一扇門很簡單吧。”
    嘲諷的語氣從門內傳來。
    白石哪裏敢真打破這扇門,放低姿態道“我錯了,回去我就辭掉隊長,你不要生氣嘛。”
    “空鶴~我真的意識到錯誤,你開開門啊。”
    大門依舊緊閉。
    誌波空鶴心裏的怒氣消散大半,她不是高壓鍋,是火藥桶,一點就炸。
    炸了就沒什麽問題。
    當然,她還是沒開門,現在這個形象就是剛從煤礦出來的礦工,正麵全黑了。
    不洗頭洗澡,怎麽能見人。
    全身洗的幹幹淨淨,香噴噴,外麵的喊聲依舊在持續。
    誌波空鶴心裏不覺得煩,慢悠悠從浴桶邁出來,伸手用浴巾裹住身體,走到門口,沒好氣道“別在那裏喊了。”
    門打開。
    白石喊聲一頓。
    她剛洗過頭,黑色的長發散落在肩膀,有些水珠夾雜在發梢,臉蛋紅撲撲,就像是成熟的小蘋果。
    那雙橄欖綠的眼眸似是蒙上一層水汽。
    非常好聞的香味撲麵迎來,在浴巾之外,彷佛有一道炫目的光流在上麵緩緩流動。
    口渴的白石再也按捺不住,“空鶴!”
    這一次的呼喊語氣明顯和剛才不同,沒等誌波空鶴細想其中的具體區別。
    他上前的動作表明想要做什麽。
    “要死了你,我還沒,唔。”
    話被堵住,誌波空鶴心頭的火也被點燃,掙紮的動作停頓。
    有生以來,第一次愛上男人,第一次體驗那種滋味。
    離開白石後的每一個孤獨夜晚,她又何嚐不思念白石?
    隻是她沒有想要主動去找,將那些情緒忍住,化作下一次見麵的爆發。
    現在,壓製的情緒如火山爆發,誰也無法阻止了,包括她本人。
    這份喜悅不光是源自於身體,更多是精神上的喜悅,雙倍的快樂比任何藥物帶來的刺激都要強烈。
    摧毀一切理智。
    她想,自己快要瘋了。
    放肆的聲音在山巔遠遠傳開。
    兩人從屋內打到屋外,又到山間樹林。
    陽光穿過枝葉,化作具有形狀的光柱直落在她後背,黑發滑落肩膀,發梢觸碰在地麵落葉。
    她的聲音回蕩在寂靜山林。
    天很熱,林間都不能例外,樹蔭一點作用都起不到。
    汗如雨下。
    為躲避夏日的高溫,兩人投入清涼水潭,沒一會,紛紛上岸。
    有水太幹了。
    遠不如陸地適合戰鬥。
    熱一點就熱一點吧。
    隻要及時補充水分的話,流的汗再多,都不會影響到身體的健康。
    天黑了又白,白了又黑……
    反複幾次。
    兩人連天數都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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