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有人努力有人懶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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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個讓人無法拒絕的理由。
    虎徹勇音接下來想要勸說的話語,全部咽回去。
    靜靈廷最近不太平。
    這個事實,連那些不怎麽想事的貴族都能知道。
    更不用說她這個四番隊的三席。
    碎蜂想要變強,是為更好的守護靜靈廷。
    “那就讓我奉陪到底吧,碎蜂隊長。”
    虎徹勇音一臉正色,她因性格問題,對戰鬥抱有畏懼的心態。
    否則,也不會在真央靈術院畢業的時候,入隊申請的第一誌願是四番隊。
    她那個時候的想法就是,打打殺殺太恐怖了,還是去治療番隊,當一名救護人員好。
    正因如此,她對於那些敢於在一線進行搏殺的人,充滿敬佩。
    那是她無法做到的事情。
    碎蜂微微點頭道“加班費我會付雙倍。”
    虎徹勇音搖頭道“不需要,救護本就是我的職責。”
    “不,你又不是二番隊的隊士,該支付的報酬,還是不能少。”
    碎蜂很固執,她不想欠別人的人情,甚至在當初,為償還救命之恩,特意答應是通緝犯的白石進行現世約會之旅。
    目的就是想要斷絕人情,方便自己秉公執法,結果還是把自己搭進去了。
    後麵又屢次欠下白石的人情。
    碎蜂發誓,再也不欠白石之外,任何人的人情。
    “你要是不答應的話,我隻有叫別人幫忙。”
    “好吧。”虎徹勇音無奈應下,用回道將她右臂的傷口一一治愈,人往後退幾步。
    碎蜂捏了捏拳頭,腦海回想起剛才的感覺,強行壓縮的鬼道之力過於狂暴,甚至不會受到她控製,就像是脫韁的野馬。
    想要控製的話,可以考慮減少鬼道之力的濃度,這樣一來,那她研究新招式能增幅多少呢?
    碎蜂眉頭皺了皺,或許是她的思路有問題,換個思路想想,沒必要用靈壓強行在一瞬間壓縮鬼道之力。
    慢慢來,將壓縮分成幾個步驟。
    “呼。”她重重吐口氣,開始進行新的嚐試,右手抬起,想要用螺旋的方式將鬼道之力壓縮到指尖。
    砰!
    右臂再次綻放出血花,濺在堅硬而滾燙的地麵,發出滋滋的聲響。
    虎徹勇音瞬步掠上,雙手釋放出回道的光芒。
    碎蜂繼續反思自己哪裏有不足。
    時間緩緩流逝,到月上枝頭。
    一次次失敗堆積的焦躁、不安,充斥在碎蜂平平的胸口,讓她意識到,自己繼續堅持隻會更糟,“今天就到這裏,你也回去休息吧。”
    “嗯。”虎徹勇音不知該如何安慰她,想了想,在這個時候,任何安慰都沒用。
    誰讓關係不夠親近呢。
    虎徹勇音瞬步從這裏返回四番隊。
    碎蜂仰起頭。
    今晚的夜空依舊是那麽明亮,群星璀璨,一點都不會在意下方凡人是否願意看到這樣的美景。
    令人不快。
    她抿了抿嘴,沒慢吞吞走回去,一個瞬步回到自己的臥室門前。
    推開門,裏麵沒有任何具有女孩子氣息的物品。
    空蕩蕩。
    連一張床都沒有,就是地麵鋪一張草席,枕頭壓在疊成豆腐狀的被子上。
    邢軍的邢戰裝束掛在窗戶邊。
    她將布鞋脫在門口,手解開腰帶,脫下無袖的隊長羽織,隨手甩到衣架上掛著。
    護衛軍的人將裝滿水的浴桶抬進來,又退下,守在外麵。
    碎蜂不到三分鍾,已經洗幹淨身體,“把浴桶抬下去,晚餐就不用準備,我要睡了。”
    “是。”兩名護衛軍抬走浴桶。
    她將枕頭拿下,人躺下呈大字,睡覺,一覺睡醒的話,所有煩悶都會消失。
    想是這麽想,她卻無法迅速入睡,小腦袋瓜不斷去想該如何完善新開發的招式。
    一直想到淩晨三點多,她才合上眼,陷入短暫的睡眠。
    上午七點,裏廷隊的人敲響門。
    ………………
    “鬆本副隊長!”
    一聲大喝。
    “嗚哇,我沒偷懶。”
    鬆本亂菊嚇得從沙發跳起來,看見是裏廷隊的人,不是日番穀冬獅郎,她手拉了拉衣領,吐氣道“嚇我一跳,差點就跳出來了。”
    裏廷隊的人沒抬頭,也就沒注意到這個動作,單膝跪地道“山本總隊長要召開隊首會議,請您趕緊前往參加。”
    “等等,我們姑且還是有一位代理隊長吧。”
    鬆本亂菊聽到隊首會議四個字,頭都要和胸一樣大了。
    隊長們的強大靈壓在無形之中匯聚,壓得她心口很悶,可以的話,真不想去參加啊。
    裏廷隊的人壓根沒聽,直接瞬步走人。
    命令已經傳達到,對方是否執行,就不是他操心的事情。
    “誒,”鬆本亂菊撓了撓橘色掩耳短發,手從懷裏翻出傳令神機,撥通一個號碼。
    都都都……
    幾聲響後,接通了,“喲,鬆本,怎麽有空想起給我打電話。”
    鬆本亂菊沒好氣道“喲你個頭啊,趕緊回來參加山本總隊長召開的隊首會議。”
    她相信,以白石的速度,從接電話到回靜靈廷,不會超過一分鍾的時間。
    隊長和副隊長之間的實力差距,就是這麽大。
    “不行,我在外麵還有事情,走不開。”
    拋開白石的話語之外,還隱隱有某人在喊,“別吃我的炮。”
    鬆本亂菊一張臉黑了,道“你的事情就是在外麵陪小孩子下棋?”
    “怎麽可能,啊呀,信號不太好,我聽不太清你說什麽,總之,開完會再給我打電話。”
    都。
    傳令神機直接掛掉。
    “那個可惡的混蛋隊長!”
    鬆本亂菊氣得連踹兩下桌子,又不得不用手理順頭發,收起傳令神機,往一番隊的隊舍趕去。
    從十番隊到一番隊,以她的瞬步,少說要半個小時,絕對會遲到。
    一想到隊長們望過來的眼神,她就覺得胃疼。
    這不是錯覺。
    昨晚酒喝的太多了,現在臉色應該很難看?
    糟糕,糟糕。
    鬆本亂菊心裏狂叫,都說一日之初很美好,為什麽到她這裏,就變得這麽爛啊。
    她心裏滿是抱怨,手摸了摸臉頰,還是沒敢停下來補妝,那樣的話,起碼要遲到兩個小時。
    非被山本總隊長瞪死。
    四十多分鍾後,鬆本亂菊急匆匆推開大廳的門,一道道目光望來,她回著笑臉,走到自己該站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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