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卯之花烈想傳授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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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靈廷。
    綜合救護所內。
    更木劍八久違做了一個夢,夢到那個血腥的世界,在歪曲扭八的樹上,一片落葉都沒有。
    在北流魂街更木區的冬季,唯有人的血是暖的。
    他背靠在一顆大樹,手掌、肩膀、刀上,都讓散發出熱氣的血覆蓋。
    記得那個時候,他的刀還是和其他人一樣銳利,光滑,沒有一絲缺口。
    他夢著,意識忽然發現是夢,然後人醒了。
    一個留有粉色掩耳短發的小女孩站在凳子上,“小劍。”
    “八千流。”
    他叫了一聲,又扭動脖頸,看了看周邊。
    草鹿八千流笑眯眯道“這裏是綜合救護所的病房,卯之花救了你。”
    更木劍八表情有幾分失落道“是嘛,讓她看到狼狽的一麵。”
    “小劍一直都很帥氣啊。”
    “輸掉的家夥,哪裏能稱得上帥氣。”
    更木劍八不是那種盲目自大的傻瓜,他明白,最後那一下。
    假如不是山老頭插手,自己絕對是沒有幸存下來的可能。
    “小劍才沒有輸!”
    草鹿八千流氣呼呼喊一句。
    更木劍八不太理解她生什麽氣,沉聲道“笨蛋,輸了就要認。”
    “你明明沒有輸嘛!小白用了卍解,相當於是斬魄刀加人。”
    草鹿八千流急得兩隻手都擺起來,隨即叉在腰上,很自豪地宣布道“這樣的話,就是二打一,小劍你根本沒有輸。”
    “哈。”更木劍八被這個小孩子的邏輯逗樂了。
    草鹿八千流惱怒地揮拳,道“不準笑。”
    更木劍八任由小拳頭揮在自己臉上,眼眸有幾分沉思,“卍解……斬魄刀。”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斬魄刀就是戰鬥的工具,那些嘴上嚷嚷和斬魄刀並肩作戰的人。
    都是一群實力不濟的家夥。
    真正的強者根本不需要始解或卍解。
    若是堅持這個想法,他不學始解、卍解,下次和白石戰鬥,必定是敗北的結局。
    而想要學會始解,必須知曉斬魄刀的名字。
    更木劍八望向放在床邊的斬魄刀,繃帶纏住刀柄,刀鞘也是用繃帶纏住,“八千流,我給你取名字的事,你還記得嗎?”
    草鹿八千流沒有一絲遲疑,滿臉笑容道“當然記得啦,就連那時天空中飄過幾朵雲彩,我都記著。”
    “這樣啊,我也是。”
    更木劍八吃力地舉起手,握住床邊的斬魄刀柄,將刀從鞘中拔出。
    “小,小劍?”草鹿八千流眼眸瞪得很大,臉上浮現出不知所措的表情,該不會是想要切腹吧?
    “你先別說話。”
    更木劍八止住她後麵的話,喃喃道“那種沒有名字的痛苦,已經被我遺忘很久。
    周圍的人都在叫著彼此的名字,可我卻沒有……”
    他迷離的眼眸變得凝聚,看著手中坑坑窪窪的斬魄刀道“喂,你或許也有自己的想法,不過,接下來你必須告訴我,你的名字!”
    刀還是那個刀。
    和白色的天花板格格不入,樹外的蟬鳴聲不絕,似乎在嘲諷某人的異想天開。
    舉著刀的更木劍八眼眸從期待轉為失落,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笑容,“嘖,還是不行嘛。”
    草鹿八千流隻是靜靜看著他。
    “可惡。”
    更木劍八以手掩麵,上次和痣城的對決,還能解釋為眼罩沒有摘下來才會落敗。
    這次他是摘下眼罩,解除鈴鐺,還是被打的一敗塗地,“我想變得更強!”
    他對著刀,發出痛苦的呐喊。
    這是很久未曾有過的感覺。
    不知從何時起,他習慣壓製靈壓,削弱自己和別人作戰,以此保證能享受到戰鬥帶來的樂趣。
    可那真的是戰鬥嗎?
    不是吧。
    他渴望的戰鬥不是那種虛假玩意,是足以威脅到自己生命的戰鬥,必須竭盡全力去抵抗。
    現在就有一個那樣的對手擺在眼前。
    但他太弱了。
    “你會變強的,小劍。”
    草鹿八千流握緊小拳頭,給他加油打氣。
    “等下找山老頭,不,現在他很忙未必有空教,劍道的話,一角他們應該都懂得,先從劍道練起來。”
    更木劍八重新振作起來,改變自己原先的態度,放棄對劍道的輕蔑,學習一切可能讓自己變強的招式。
    他要在下次的戰鬥,超越白石。
    草鹿八千流一臉笑容道“讓我們一起變強吧,我知道,小劍才是最強的死神。”
    “現在不是躺這裏的時候。”
    更木劍八掀開被子,拔掉手上的針,將刀收回鞘中,抓起,躍下床,“八千流,我們走。”
    “嗨。”草鹿八千流再次跳到他肩膀趴著。
    更木劍八從窗戶偷溜離開。
    病房門外。
    卯之花烈靠著牆壁,一言不發,垂下的眼眸覆蓋陰影。
    她聽到了。
    更木醒來的細微靈壓,沒有瞞過她的感知,她在第一時間趕到外麵。
    原先是要進去,卻聽到更木劍八和草鹿八千流的談話。
    她不是想要偷聽,就是覺得那個氣氛不適合闖入,才會躲在外麵。
    “想要變強嘛,”卯之花烈說著,手鑽入大麻花辮底下,摸著鎖骨正下方的傷疤。
    那一幕又浮現在腦海。
    當初的少年不會卍解,不會始解,僅僅是憑著一把不知從哪裏搶來的斬魄刀。
    憑著比野獸還要靈敏的本能,以及那無人可及的狂暴靈壓,就讓身為初代劍八的她感到無法匹敵的壓力。
    當真是如鬼神一般強大。
    以至於再次見到更木劍八,她甚至懷疑,自己是認錯人了。
    成年的更木比少年時,弱了不止一倍,簡直就是嬰兒和巨人的差距。
    這是她的罪。
    那個時候,她要是真正具備能夠將少年擊敗的力量,就不會讓少年畏懼今後再也沒有對手,從而封印自己的力量。
    也就不會變得如今這麽羸弱。
    卯之花烈心裏閃過一個想法。
    或許,她可以教更木劍八劍道。
    “咦,卯之花隊長,您怎麽在這裏?”
    虎徹勇音的話打斷她思考,“哦,是勇音啊,你的藥可以拿回去,更木隊長已離開這裏。”
    “啊,他那麽重的傷不躺十天半個月能好嗎?”
    “他的話沒事,對了,如果……算了,沒什麽事,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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