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碎蜂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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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沉默。
    這是很奇怪的感覺。
    大前田希千代倒在地上,能感覺到磕頭的痛感,嘴巴張開,發不出一點痛的呼聲。
    手和腳也有問題,就像讓人砍掉,完全不存在了。
    這是怎麽回事?
    未知讓大前田希千代陷入極為驚恐的狀態。
    朽木白哉意識到他不對勁,眼眸警惕掃過周圍,手鬆開刀柄,“卍解·千本櫻景嚴。”
    一把把巨大的刀刃從月光照耀的清冷街道升起,在瞬間潰散成一片片花瓣狀的刀刃。
    以螺旋的方式纏住周邊,確保不會被人襲擊,他蹲下來,抱起大前田希千代。
    花瓣刀刃一路向前在屋頂開辟能夠通行的道路,他瞬步掠過。
    貴族街的大門無聲瓦解,花瓣刀刃湧出,映射著月光,如浩瀚的櫻色光流。
    眨眼間,消失不見。
    守衛的隊士呆了呆,才意識到門沒了,有人想敲鍾示警。
    被旁邊的席官嗬斥,“別亂敲,那是朽木隊長的千本櫻。”
    到達四番隊的綜合救護所外。
    朽木白哉低頭,原本能睜眼的大前田希千代連眼睛都合上,似乎在睡覺。
    就是那粗重的呼吸和心跳聲,怎麽都不是正常入眠該有的樣子。
    花瓣刀刃如蒼鷹的羽翼向兩側張開。
    卯之花烈站在庭院。
    這麽大的動靜,她哪裏還能睡得著,一頭秀發披散在肩膀,有點亂,幾根翹起來。
    月光照在她身上,分不清是膚白,還是月光白。
    以至於淺櫻色的嘴唇看起來是那麽可口。
    “朽木隊長,這是怎麽回事?”
    “痣城雙也出現在貴族街,不知對大前田副隊長做了什麽,他就變成這樣。”
    朽木白哉迅速解釋事情的原委。
    卯之花烈走上前,伸手搭脈,“咦,奇怪。”
    翻開眼皮,能看見直愣愣盯著她的豆豆眼,滿是期待。
    又查看心跳。
    “大前田副隊長的身體不是疾病或藥物造成,更像是手腳、聲帶、眼皮被替換成其他人,散發出和他不同的靈壓反應。”
    卯之花烈眉頭微皺。
    她擔任四番隊長數百年,見過許多疑難雜症,可以肯定,大前田的怪異現象,絕對是斬魄刀的能力造成。
    卯之花烈想了想,舉目四望,花瓣刀刃遮星蔽月,風無聲卷過枝頭。
    “……。”
    她心裏輕輕歎口氣,若是那樣的話,事情真是變得很麻煩,“將他送到病房,我會給他注入能令大腦陷入昏睡的藥劑。
    就算治不好,起碼能保證他不會痛苦。”
    “好。”朽木白哉點頭,俊郎的臉龐依舊維持著大貴族的高冷,眼眸閃過一抹冷意。
    貴族街是六番隊轄區,素來以戒備森嚴聞名。
    若是痣城雙也這個無間越獄犯能夠自由進出,傳出去恐怕要引起貴族們對自身安全的恐慌。
    不過,為什麽痣城雙也要對大前田動手?
    朽木白哉一邊想著事,一邊邁入綜合救護所,將大前田希千代放在一間病房的床上,叮囑道“有關於大前田的具體病情,請不要通知他的家人。”
    “我明白。”
    卯之花烈對他選擇隱瞞表示理解,大多數貴族都是隻顧保全自己的性格。
    大前田的事情要是在貴族圈傳開,不知有多少貴族要連夜收拾行裝出逃。
    “嗯。”朽木白哉頷首,瞬步從病房內消失,沒有回六番隊,直奔二番隊的隊舍。
    要說大前田希千代有什麽值得敵人襲擊,他思來想去,都覺得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對方正在執行二番隊的任務。
    他要找碎蜂問清楚。
    呼。
    朽木白哉瞬步到二番隊舍的庭院。
    一道道黑影從四麵八方襲來。
    蒙著臉,身穿黑衣的邢軍隊士負手而立,或在屋頂,或在左右、前後,將他團團圍住。
    “朽木隊長,您深夜來訪,有什麽事情嗎?”
    一人開口詢問。
    朽木白哉澹澹道“大前田副隊長遇到痣城雙也的襲擊,我想問問碎蜂隊長,他正在執行什麽任務。”
    “請稍等。”說話的人轉身到隊長臥室,輕輕敲門。
    “不用敲了,這麽大的動靜,我怎麽可能睡得著!”
    碎蜂有起床氣,尤其是剛睡下就被人強行打擾睡眠時,脾氣更是暴躁。
    那人沒敢還嘴,退回到隊列。
    門打開,碎蜂一身邢戰裝束,腳伸入布鞋,再彎腰用手指一勾,徹底穿上,小步走上前,“朽木隊長,你找我有什麽事情?”
    朽木白哉詳細解釋道“剛才我察覺到大前田的靈壓,趕到他家門口,就看見痣城雙也離開。
    他倒地不起,無法說話,無法行動,最後連眼睛都睜不開。
    我將人送到綜合救護所,卯之花隊長治好的希望渺茫。”
    “什麽?!”
    碎蜂滿臉震驚,小腦袋瓜完全無法反應過來。
    朽木白哉問道“他最近在執行什麽任務?”
    碎蜂下意識答道“昨天他匯報說金印部隊有不好的謠言,我讓他去查……
    立刻叫所有負責此事的隊士到這裏,還有將大前田留下的事前檔桉拿過來。”
    上一個命令有數名邢軍去執行,下一個命令就難辦了。
    一人走到她身邊附耳道“碎峰隊長,大前田副隊長都是事後記錄,事前是一點都沒記。”
    “哈?”碎蜂扭頭,那人嚇得連忙站直身體,她惱怒道“我不是要求過,追查任何桉件,事前事後都要有記錄嗎?大前田之前交的是什麽?”
    “那都是大前田副隊長請人代筆。”
    那人弱弱回一句。
    碎蜂氣得額頭浮現出青筋,“你為什麽不提前匯報給我?”
    “……您沒問啊。”
    “拖下去杖責二十!”
    碎蜂懶得廢話,小手一揮,那人被拖走。
    不多時,執行第一個命令的邢軍隊士人人背著一個人回來,“碎蜂隊長,他們的症狀和大前田副隊長一樣,所寫的事前檔桉,都消失不見。”
    “痣城雙也!
    ”碎蜂小手猛地攥緊,澹金色靈壓從體表向外釋放。
    朽木白哉眉頭微皺,痣城雙也做的一切是自己所為,還是幕後有人幫忙?
    或許,隻有一個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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