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八章 硬吃的軟飯能叫軟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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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靈廷如何。
    鵯州並不關心。
    他隻在意自己的實驗。
    “真慢啊。”他口中發出抱怨,也不畏懼白石隊長身份,大步走上前。
    白石笑道“抱歉,遇到一點麻煩事,已經解決了。”
    鬆本亂菊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身前的人,該說技術開發局是名不虛傳嘛。
    鵯州的外貌看起來就不是人,渾身覆蓋綠色皮膚,圓溜溜的腦袋就像籃球,沒頭發,沒眉毛,連眼皮都沒有。
    淺綠色眼眸就是一直瞪著。
    鼻子是兩個細小的坑。
    左腦還有一個金屬搖杆。
    就在鬆本亂菊認為那是裝飾品的時候,鵯州手抓著搖杆,一圈又一圈,將左眼轉出眼眶外,湊到貨車,打量上麵的違禁品,“嗯,沒錯,是我要的那些,香水你等到九月二號上午七點過來拿。”
    “喂,不是說一號嗎?”
    白石提出異議。
    鵯州收回眼珠子,澹澹道“都怪你沒第一時間送過來,我手頭沒實驗,被涅隊長拉過去幫忙,難免要耽擱點時間。”
    白石撇嘴,道“行吧,到時候一定要拿給我,不然別怪我發火。”
    “放心,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誠信。”
    鵯州回了一句,拉著貨車往裏麵走。
    鬆本亂菊好奇道“你付多少錢?”
    白石手摸了摸下巴,道“應該是音夢給的錢,我也不清楚是多少。”
    “這算不算吃軟飯?”
    “別鬧,硬吃的軟飯能叫軟飯?不叫,四舍五入和吃硬飯沒什麽兩樣。”
    白石自有一套理論,轉身返回十番隊,沒走那麽快,免得打擊到鬆本亂菊的自信心。
    一前一後,慢跑回十番隊。
    樹上蟬鳴聲不絕。
    屋內清涼,日番穀冬獅郎泡一壺茶,坐在沙發,靜靜享受這個午後,思緒又轉到鬆本亂菊和白石身上,也不知有沒有問題。
    “誒,”他歎口氣,手捧起一杯茶。
    “日番穀。”
    白石手一拍在他肩膀,“人帶回來了。”
    “哦。”
    日番穀冬獅郎心一跳,臉上還是風輕雲澹。
    白石走到旁邊的單人沙發坐下,笑道“你先前明明那麽擔心,現在裝什麽澹定。”
    “對啊,高興點不好嘛,隻在雛森麵前笑,也太狡猾了。”
    鬆本亂菊坐在右邊的單人沙發。
    這兩人一回來,寧靜的氣氛就蕩然無存。
    日番穀冬獅郎眉頭挑起,沒接他們的話題,問道“二番隊長碎蜂一向鐵麵無私,她怎麽會放你們回來?”
    鬆本亂菊也想起這個問題,她記得自己見到碎蜂的時候,那個表情和眼神是要殺人一般。
    “我也很好奇,隊長,你是怎麽讓碎蜂隊長放人?”
    “隻是將我們目的說出來,誰讓碎蜂也欠卯之花一條人命啊。”
    白石沒有選擇說實話,在外麵,他還是會顧忌到碎蜂的個人形象,不會胡亂說。
    畢竟那麽可愛、嬌小無力的模樣,怎麽能和別人分享,是他專屬的秘密。
    想到剛才碎蜂那個我見猶憐的可愛表情,他嘴角忍不住勾起。
    明明差一點就能成功,下次要不要用強硬點的霸道總裁風格硬上呢?
    他心裏陷入沉思。
    “你們在說什麽?”
    日番穀冬獅郎有點懵,原以為兩人是想要偷偷摸摸發點小財,看情況,似乎不是那樣。
    鬆本亂菊手撩起鬢發,慵懶靠在後麵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插嘴。”
    日番穀冬獅郎麵無表情道“那就麻煩你將大人的事情處理掉。”
    “先前是我語氣過分點,其實沒什麽大事……”
    鬆本亂菊連忙服軟,將事情的原委抖出來。
    日番穀冬獅郎眉頭微微皺起,道“隊長,你是不是太自信了?”
    “日番穀,我這麽英俊瀟灑,和卯之花站一起,不說郎才女貌,那也是牛郎配織女。”
    白石翻了翻白眼,也給自己倒一杯,咕嚕嚕喝下去,很涼。
    日番穀冬獅郎對他的自信無語,起身離開沙發。
    鬆本亂菊問道“你要去哪裏啊?”
    “午休。”他回一句,往門外走去,關上門的時候,還能聽見裏麵的兩人在議論。
    “故意不午休在這裏等,分明就是擔心你。”
    “日番穀也是一個不坦率的孩子啊,不然,他和雛森說不定早有結果。”
    “誒,給我詳細說說。”
    真是兩個無聊的家夥。
    日番穀冬獅郎麵一紅,心裏都囔,卻沒有解釋。
    他和雛森的事情,越解釋越黑。
    有時候,他甚至想要爆料,自己才不會喜歡一個經常尿床的桃子。
    他記得在自己都沒有尿床的時候,到奶奶家玩的雛森桃午睡時,還尿了一床。
    啊,那好像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
    日番穀冬獅郎忽然意識到,上次稱呼雛森為尿床桃還是在未加入真央靈術院的時候。
    當時雛森也稱呼他為小獅郎,以此回敬尿床桃的稱呼。
    時間過得真快。
    日番穀冬獅郎發出老年人般的感歎,或許是被勾起回憶,也可能是睡得太短。
    在短短的午休時間,他做了一個夢,夢到以前的事情,那也是在一個夏天。
    流魂街沒有蟬,所以很安靜,他和她坐在廊道,無懼夏日的暴曬,捧著冰西瓜大口吃。
    好懷念的畫麵,從加入護廷十三隊後,很少能碰到一起……
    “唔,”日番穀冬獅郎睡醒,碧綠色眼眸有幾分茫然,隨即,他跳起來,“三點四十分?!”
    遲到了,他匆忙跳起來,趕往隊長室那裏,一打開門,“抱歉,我遲,到。”
    他眼眸瞪得很大,就像看見世界名畫。
    副隊長、隊長,兩個位置都坐著符合職位的人,正在工作。
    本該正常的一幕,落在十番隊,讓日番穀冬獅郎險些流出眼淚。
    他等這一天,太久了。
    “喲,日番穀,你醒啦,我看你睡得那麽香,也不忍心叫你,隻有暫時代替,接下來的交給你。”
    白石舉手打一聲招呼。
    “哦。”日番穀冬獅郎點頭,沒有任何怨言,接替隊長該幹的工作,“你批的都是什麽鬼?!”
    先前的感動瞬間煙消雲散。
    白石雙手環胸道“我覺得這個夏日祭的提議不錯,能鼓舞我們士氣。”
    “我們哪有錢啊!”
    日番穀冬獅郎咆孝,十番隊的經費已到達赤字狀態。
    “……”白石無言以對,直接溜了,並決定,再也不插手行政管理,免得越幫越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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