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七章 暴怒的碎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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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關於和浦原他們合作的事宜。
    山本元柳齋這裏沒門路,隻能找誌波空鶴出麵幫忙傳話。
    碎蜂負責通知。
    她離開真央區,便飛速趕往六番區,亮明身份,進入貴族街。
    夜晚的貴族街依舊繁華,燈火之下,可見貴族們雍容的身姿,以及麵上一絲難以察覺的憂慮。
    白天發生的事情,顯然不是完全沒有影響。
    碎蜂略微掃一眼,就直奔金印部隊總帥的宅邸去。
    沿途沒有驚動任何人,直接到達大廳外。
    燈光映照在紙湖的窗戶,笑聲從裏麵響起。
    “哈哈。”
    很耳熟。
    碎蜂微微一愣神,雙手猛地推開門。
    “那個時候,我……”
    燈光明亮的大堂,兩名女人圍著一張桉幾,正在暢飲。
    說話的女人留有紫發,束成馬尾狀,褐色肌膚光滑如去殼的茶葉蛋,內裏是黑色緊身衣,上麵套著一件橘色短袖。
    碎蜂忘不掉這個女人是誰,童孔瞪圓道“四楓院夜一。”
    “碎蜂~”
    女人扭頭,似乎沒察覺到她語氣的疏離,滿臉高興的笑容,一雙金色的眼眸依舊是那麽閃亮。
    很自然地起身,靠近,伸出手。
    刹那間,碎蜂心間有一絲動搖,想要回到過去,但她目光很快清澈,小手一把拍開,“夜一,你已經不是隱秘機動的總司令官,我才是。”
    她說完,抿起嘴,頭微微響起,像尖銳的刺蝟,“記住,你和我之間的身份差距。”
    四楓院夜一眼眸有幾分寵溺,就像看著發脾氣的妹妹,“好吧,碎蜂總司令官大駕光臨,想要喝一杯嗎?”
    “不是,你在這裏的話,我就直說了。”
    碎蜂擺出公事公辦的態度,“山本總隊長想要在對付藍染的問題上,和你們聯合作戰,回去問問浦原的意思。
    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會解除對他到達屍魂界的限製。”
    “是嘛,我會轉告喜助的,碎蜂。”
    四楓院夜一想要解釋一下當年的事情。
    碎蜂轉過身道“請叫我總司令官,或者是二番隊長,不要叫的那麽親密,我和你不熟,夜一。”
    她瞬步離開。
    誌波空鶴拎著酒,醉醺醺上前道“鬧矛盾了?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
    四楓院夜一搖頭,麵上露出笑容道“我們繼續喝吧,今晚要好好敘舊。”
    “好,不醉不歸!”
    誌波空鶴大叫一聲,勾搭住她的肩膀。
    和舊友重逢,聽聞親人健在,實在是值得痛飲的喜事。
    呼呼。
    風在耳邊呼嘯,碎蜂衝出貴族街外,又直奔十番區。
    成群的房屋在腳下掠過。
    她努力跑,想要用最快的瞬步,甩開自己的過去,卻還是被過去追上。
    記憶不斷纏繞。
    碎蜂腳踩在窗框,人躍入室內,布鞋隨意甩在窗下,沒有穿襪子的腳丫子合攏朝下飛踹。
    熟睡的白石驚醒,看見飛踹過來的腳,連忙滾了一下,裹著被子下床。
    啪。
    床板直接穿了。
    墊著的床單深陷其中。
    白石目瞪口呆道“碎蜂,你聽我解釋啊。”
    “我不聽!你這個混蛋,有膽子一聲不吭從靜靈廷離開!那還回來幹什麽?”
    碎蜂怒喝。
    與其說是罵白石,不如說是透過他的身影,罵著另一個人,“事到如今,你回來有用嗎?那段過去就能抹平?
    我告訴你,我恨死你了!你別想在支配我!
    ”
    白石被罵懵了,才離開幾天啊,至於這麽嚴重嗎?
    他摟著棉被瑟瑟發抖道“碎蜂。”
    “我叫你閉嘴,我現在不想聽你滿嘴的鬼話!”
    碎蜂氣憤地拔出腳,白皙如玉石的腳丫子踩在床邊,力量很大,直接將床架子踩斷,“我一定要宰了你!”
    白石咕冬吞口水,總算是放棄解釋,手抓著被子,一把飛撲向前,“碎蜂,抱歉,這次真得是我錯了,我不該一聲不吭離開,請你原諒我好嗎?”
    棉被落在他背上,遮住兩人,形成一片黑暗區域。
    “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嗎?給我讓開,我要宰了你!”
    碎蜂拳打腳踢,完全不想聽任何解釋。
    偏偏打擊的力量並不是很強。
    錘的白石心癢癢。
    加上棉被造成的黑暗環境,他索性堵住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巴。
    沒有話語那麽堅硬,就像棉花糖一樣,柔軟。
    “讓開,我不是過來和你做這種事情,我要殺了你。”
    碎蜂一得到空隙,表情變得憤怒起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讓你有不好的回憶,我以後會加倍補償你,用十倍,百倍的快樂彌補你這次的傷。”
    耳邊傳來真誠而熾熱話語,她積累在胸膛的怒火得到一定緩解,捶打的動作頓了頓。
    白石憑借著過往豐富的經驗,開始在黑暗之中摸索。
    山無陵,江水不竭。
    碎蜂又哭了。
    淚水不受控製往外流出,她手使勁捂著嘴,想要讓自己不發出那種不爭氣的聲音。
    明明是想要壓製,在越來越狂暴的力量下,那種想法變得可笑,如暴風雨夜的大海,一葉孤舟如何能掌控方向呢?
    很快,她失去控製自己的能力,哭聲肆意在室內回蕩。
    隨即再次止住,她狠狠咬住始作俑者。
    都怪這個混蛋。
    每天就知道欺負她。
    碎蜂似乎找到新的發泄方法,小嘴換著地方不停咬,留下一道道牙印。
    然而,暴風雨終會過去,江水也有枯竭的時候。
    訪客剛剛登門,她立刻關上門,宣布滿員了,“你再不停下,我咬死你。”
    白石意猶未盡,四次而已,“好,我們就這樣靜靜睡覺。”
    “想得美。”
    碎蜂一個翻身,從棉被鑽出,用布擦幹淨身體,又找到自己的衣服穿起來,套上隊長羽織。
    白石趴在地上道“天色都這麽晚,你還回去幹嘛,一起在這裏睡覺。
    我保證不動手。”
    “囉嗦,這樣的話,我們的關係不都曝光了。”
    碎蜂反駁一句,衣服一穿,整個人重新變得硬氣起來道“我可不想讓人誤以為和你在交往。”
    白石坐起來,道“什麽叫誤以為啊,我們就是在交往。”
    “笨,笨蛋。”
    碎蜂挨了一頓打,心情明顯好很多,紅著臉道“我可沒同意說交往,就是玩玩,哼,等什麽時候心情好,我再來玩。”
    說罷,她一個瞬步離開。
    白石對她的嘴硬無奈,手卷起被子,在殘留餘溫下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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