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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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芙尼再睜眼的時候,是在彼得的背上,被他背著在建築之間蕩悠。
自己的手圈住了他的脖子,手臂重疊處用蛛絲做了捆綁固定,應該是怕她在轉移的過程中滑落。
“彼得?”
蒂芙尼試探性的張了張嘴,感覺嗓子有些痛,和火燒了似的幹啞,吞咽了下口水,隱約有鐵腥味反湧上舌尖。
彼得興奮的轉過頭,“蒂芙尼,你醒了!太好了,我還”
眼看要撞上半棟樓,蒂芙尼扯著嗓子大喊,“看樓!”
雖然疼痛感抑製了蒂芙尼說話的欲望,但是交通出行還是要注意安全,蕩蜘蛛絲不注意,本和梅四行淚,好嘛。
“哇哦”彼得抬起雙腳使勁兒在牆體上蹬了一下,再一個轉身帶蒂芙尼逃脫了危機,“呼~完美躲避!”
哈哈哈真是完美,蒂芙尼白眼兒翻到一半兒就沒力氣了,隻覺得身體的疼痛感在慢慢增加,但是她不敢告訴彼得,因為這也不是一般醫生能解決的問題,應該隻有係統和主神空間知道是怎麽回事兒,又該怎麽解決。
彼得感覺到蒂芙尼體溫升高的異常,把他的背部烘烤的有些發癢,而且她的身子也有些開始微顫,像是在隱忍著什麽痛苦一樣。
彼得眉頭皺緊,加快了速度,“蒂芙尼你撐住,我帶你去臨時救護據點。”
紐約曼哈頓市中心被毀了將近五分之二,其他的建築也大有破損,斯塔克集團救助部門聯合神盾局出馬,找了幾家靠外沿的建築,安排了救護人員在那裏接應,當做一個臨時的救援站。
彼得背著蒂芙尼來到救援據點的時候,感覺像是誤闖了紀錄片裏的二戰戰後醫療帳篷。
驚慌,嘈雜,混亂,啜泣,痛吼,一下子全都湧了過來。
醫護人員走來走去,忙的停不下腳步,牆壁上是往來傷患不小心蹭上,或噴濺上的血液。
蒂芙尼把埋在彼得頸間的頭抬起來,眯著眼看了看周邊的環境,“我怎麽感覺,在哪部恐怖片裏見過這個地方?”
彼得顧不上和蒂芙尼耍貧嘴,趕忙拉過一位男醫生,看了眼他的胸牌斯蒂芬·斯特蘭奇,“斯蒂芬醫生,拜托救救我的朋友,她看起來很不好。”
原來史蒂芬真的在兩條街外做著手術啊。
古一大大誠不欺我,蒂芙尼迷糊的趴在彼得背上,思緒亂飄,身體和靈魂好像無法完全貼合,痛感時而強烈,時而舒緩。
史蒂芬在油管上掃到過相關視頻,隻是剛剛在聽到對方聲音後,他意識到對方應該是個未成年的孩子。
不過最近各種英雄頻繁出現在公眾視野中,刺激著他的世界觀,史蒂芬隻能盡量忽略他們。
他看了眼彼得背上的女孩,雖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額上積了一片汗水,但並沒有明顯的外傷。
以防萬一。
“跟我來”,史蒂芬帶著彼得上了二樓,又往裏走了些,隨手打開旁邊兒一個門,這裏是個小休息間,沒有病床,隻有茶幾和幾個單人小沙發,他指了指彼得背上“茶幾或者沙發?”
聽到這話時,彼得握緊拳頭有些許生氣,但眼下好像確實也沒有什麽別的方法替代。
外麵等待救援的人也很多,說不定等會兒連個休息室都沒有的待。
彼得先是把茶幾拉到單人沙發前,讓兩個緊緊靠在一起,才把蒂芙尼從背上移下來,讓她能窩在沙發裏,腿平放在茶幾上,順便幫她扯掉了手臂上殘餘的蛛絲。
史蒂芬翻了個白眼把彼得推開,彎下腰用,一手撐開蒂芙尼的眼皮,一手拿著醫用手電照射,酸的蒂芙尼眼淚都出來了。
史蒂芬前後輕輕摁壓了一下蒂芙尼的頭部,頸側,肩胛,肋骨,腿骨以及跟腱部位,時不時的詢問她是否感覺到異樣的疼痛。
甚至還抬著蒂芙尼的手臂和小腿,幫著她前後移動了幾下,詢問她的感覺。
蒂芙尼能感覺到自己並非創傷性骨裂,所以最後隻能搖搖頭,輕聲說著沒有,想著等會問問南波萬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就目前來看,蒂芙尼全身上下,最明顯的幾處傷口,隻有磕破的手掌、手肘以及膝蓋部分。
“沒有什麽嚴重的創傷,先好好休息,等會兒我會讓克裏斯汀醫師過來複查,你可以去前台先領取一些抗生素,碘伏和繃帶,幫你朋友做個簡單的包紮,學校裏應該都教過的。”
彼得看史蒂芬轉身要走,趕忙拉住他的手臂,“怎麽可能沒什麽呢,她體溫異常升高,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萬一是內傷呢?”
史蒂芬當醫生的時候,雖然有時候嘴挺毒,挺自大的,但他確實是個認真負責,技術高超的醫師,剛剛能檢查的確實也都檢查了,而且蒂芙尼感覺自己這會兒身體也沒有剛剛那麽難受了。
蒂芙尼認為這應該不是普通醫療技術能解決的,隻能抬手拉住彼得的小指,晃了晃,“彼蜘蛛俠,讓醫生走吧,我感覺好多了。”
史蒂芬低頭看了一眼蒂芙尼隱忍的模樣,再一次蹲下身子,與她四目相對,“剛剛檢查的時候,你確定回答的都是真實的?”看見蒂芙尼點頭,他另問,”有沒有過神經係統,或者是其他方麵的病史,有沒有服用過違禁藥品?”
蒂芙尼被這雙灰藍色的眼睛盯著,突然回憶起了當年看神探夏洛克時的感覺,莫名心虛,眼神也有些閃爍,“沒沒有,我覺得應該喝點兒熱水就好了。”
另一邊兒,彼得不知道看到什麽,眼睛突然瞪大,有些慌張,在聽到蒂芙尼的話之後,也連忙應和著讓史蒂芬先走,甚至把他扒拉開,自己擋在蒂芙尼和他之間。
剛好也有一位女醫生敲門進來,“史蒂芬,快,手術室準備好了。”
史蒂芬雖然有些不爽,但是也隻當這是小情侶互相隱瞞秘密的做派,外麵急需手術的患者太多,像這種青年教育方麵的問題,隻能暫時先放一邊兒了。
看史蒂芬醫師走後,彼得馬上關上了門。
蒂芙尼疑惑的歪了歪頭,“你怎麽了,彼得?”
彼得沒有說話,隻是看向了蒂芙尼的腿。
那裏的傷口正在快速的愈合,到最後隻有些許血珠殘留在皮膚表層。
那樣的創麵,從止血,結痂到完全恢複,至少也要一至兩周的時間才對。
蒂芙尼當然也順著彼得的視線看到了這匪夷所思的一幕,她震驚的嘴巴微微張開,腦袋快速運轉著,想著等會兒要怎麽狡辯,但是感覺完全沒有思路,“彼得,你聽我狡辯不是,你聽我解釋,其實”
彼得握住蒂芙尼的手腕,眼神堅定,“蒂芙尼,你別怕,絕對不會有其他人知道的。”
蒂芙尼看著彼得的眼睛,感覺他應該是猜到了什麽,從援救本那次以後。
“你猜到我可能跟普通人不大一樣了?”
彼得傻樂了一下,“這沒什麽,我跟你一樣。”
樂完彼得又有些低沉,握著蒂芙尼腕部的手也垂了下去,“對不起,我應該第一時間找到你的。”
蒂芙尼剛剛就看到了彼得身上製服沾灰破爛的地方了,想來這小子應該是也加入了抵抗奇瑞塔星人的戰鬥,以及救助普通民眾。
“你做的已經很好了,彼得”,蒂芙尼撐著沙發兩邊,讓自己坐的更直一些,用腳把那個茶幾蹬遠一些,雙腳踏踏實實的踩在地上,感覺比剛剛舒服多了。
“我相信你在大戰的時候一定幫助了很多人,而且我現在就在你麵前,剛剛被你救助過,這已經足夠了,不是嗎?”
彼得先是點頭,後又使勁兒搖了搖,“這不一樣,蒂芙尼,下次遇到危險,我一定會更快的找到你,比今天快十倍,百倍。”
這孩子平時除了話癆沒別的毛病,但今天的話,格外入耳感人,讓蒂芙尼覺得心裏暖暖的,感覺精神都恢複了不少。
蒂芙尼聳了聳肩,笑著抬起恢複些力氣的手,拍了拍彼得的肩膀,“我相信你,但最好還是別有下次了,紐約可經不住外星人三番四次緊湊光臨。”
沒過一會兒,二樓的人也越來越多,蒂芙尼帶著彼得讓出了休息間的位置,往上走了幾層。
這是臨時改建的地方,就算斯塔克集團的實力在雄厚,神盾局的效率再高,也總是有不足的地方,有些醫療條件不足救治的,隻能讓救護車成組帶著趕往隔壁市區,而有些因為情況過分危險,時不容待的,也就隻能想辦法在此盡力搶救,等情況穩定了在送出去。
樓下的是急需救治的,往上患者的情況會稍微好一點兒,也相對安靜一些,襯的那啜泣聲,尤為明顯。
蒂芙尼找了個走廊靠窗的位置,直接靠著牆坐下。
蒂芙尼剛剛好說歹說才把彼得勸走,保證如果有特殊情況的話,會使用建築走廊裏的公共電話打給他。
蒂芙尼知道彼得這孩子既擔心她,又放不下曼哈頓中心那些還未救出的市民,彼得的責任心和使命感總是會在經曆中不斷成長,最終帶著他走向新的開端。
蒂芙尼:南波萬,現在我們可以仔細聊聊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吧?
【好的,宿主,現在就為你講解事情始末,以及任務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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