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記憶裏的盛世繁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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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後,在沈瀚唐的幫助下,鮫司雨很快就將所需的金剛石采購完畢,鮫族商船滿載而歸,鮫司雨站在船頭,揮手朝沈瀚唐告別。
“鮫姑娘,路上小心啊。”沈瀚唐大聲喊道。
“知道啦,等到夏至,我就會再過來。”鮫司雨笑著回道。
沈瀚唐望著鮫司雨遠去的身影,目光淒淒,站在港口外許久,無動於衷。
就這樣,此後年年,兩人越走越近,每年鮫司雨趕赴西三經之時,都會在這塊大陸呆上一段時間,由沈瀚唐帶著她遊覽各地勝景名山,走遍這大好河山。
西山經三百七十裏之外,傳聞這裏乃是古時天柱之一不周山。
這一日,沈瀚唐帶著鮫司雨遊玩至此,兩人望著身前這道直達雲層的天柱,皆是讚歎不已。
“小雨,你可知這不周山的由來?”沈瀚唐笑著朝一旁鮫司雨問道。
聞言,鮫司雨緩緩了點頭,道“曾聽族中長輩說起這不周山,傳說古時水神共工和火神祝融在此有過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導致不周山天柱被毀,天將大水,後得女媧娘娘補天,才將這不周山上的天頂修補完好如初。”
沈瀚唐望著眼前這一道天柱,點了點頭,道“不錯,傳聞也是如此,隻是我還聽聞其中有一個秘辛。”
“說來聽聽?”
“傳說女媧娘娘補天之際,用那五彩神石將天洞補好,可這不周山上的天柱乃是山海四大天柱之一,即便天修補好了,可是整個天幕卻朝著西北方傾斜。為鞏固天界,得四大神獸玄武相助,玄武為救黎民蒼生,甘願斷去一足,化為天柱,這才有了如今眼前這一道天柱。”沈瀚唐緩緩解釋說道。
“原來還有這等記載,我倒是聞所未聞,不過四大神獸自古時就消失在山海天地之中,想必也是隱藏在某處造福一方吧。”鮫司雨望著眼前這一幕,有些感慨。
沈瀚唐見鮫司雨望著不周山的模樣,眼裏有絲絲崇敬之色,自顧笑了笑,朝鮫司雨身邊走去。
“小雨。”
鮫司雨抬頭朝身邊人看去,細眼溫柔看來。
“就當這裏是玄武所在之地吧,就在這不周山上,就隻有我和你,我想告訴你,你願意成為我的妻子嗎?”沈瀚唐認真朝鮫司雨問道。
人間六月天,他攜夏意穿堂風而來,掀起鮫司雨心裏的山洪波瀾。
很快,兩人的喜事便傳遍了整個山海,對於鮫族和兩界來說,亦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事,畢竟鮫族和外界人士聯姻,這還是整個山海紀元的第一次。
那一場婚禮極為隆重,山海兩界各派都紛紛派出了代表,前來觀摩這一場婚禮,祝福兩人,佳偶天成。
而在兩人成為眷侶之後,日子也漸漸恢複如初,其它的到沒有太大變化,更多的是鮫族越來越被兩界所認同接受,鮫族和兩界的來往也密集了起來。
為了鮫司雨不再長時間出海遠遊,飽經風霜,沈瀚唐主動擔任起兩地來回運輸貨物的負責人。一方麵可以繼續打理西山經派中事務,一方麵又能留在流光島陪陪鮫司雨,兩人喜結連理後,倒也生活的無憂無慮。
直到數年前,鮫司雨發現沈瀚唐最近總是神神秘秘的,不知為何,他這兩年的時間基本都不怎麽去往西山經處理生意。即便運送鮫綃這樣的大事,也都是交給下人處理,而那時,鮫司雨已經懷有身孕,且即將臨盆。
那一夜,滄海狂風暴雨,整個流光城內亦是大風大雨不止,天際,電閃雷鳴。
瓊花殿內,身居二樓的鮫司雨將房間內的窗戶掩好,聽著屋外雨聲嘩啦啦不已,心中不知為何漸漸煩悶,整個人也有些頭痛腦昏。
數月前,鮫司南為了島上所需的一些物品,自己親自出海護送鮫綃去往西山經,沈瀚唐本欲讓自己前去,卻被鮫司南勸留了下來。
“小雨如今身懷六甲,你還是留在她的身邊為好,我以前又不是沒去過,無需擔憂。”
自兩人成親以來,鮫司南亦是把沈瀚唐當作親兄弟對待,客氣有加。
鮫司雨摸了摸腹中胎兒,臉色緩緩寧靜,好似感受到鮫司雨手中溫度,腹中胎兒亦是調皮蹬了蹬鮫司雨的肚皮,朝自己的母親回應。
“乖,等你爹回來,我們就熄燈睡覺了。”鮫司雨自言自語笑道。
白天就察覺到滄海的異樣,沈瀚唐為了保護港口商船不被大浪破壞,領著鮫族一夥人一大早就在港口防備。
以至醜時,沈瀚唐仍是未歸,鮫司雨心緒不寧,走至窗前推開窗戶,見外頭依然大雨漂泊,心中不免有些擔憂。早在之前,族人基本都已趕回,唯獨沈瀚唐遲遲不見身影。
鮫司雨收拾幾番,就欲出門打探,忽而窗外一道白光閃過。
鮫司雨心中一愣,一道熟悉的氣息從心頭傳來,沒有猶豫,她縱身從窗外飛去,身姿矯健,追尋白光而去。
漆黑夜幕之中,鮫司雨沐雨前行,心底生出莫名驚慌之感,卻說不清緣由,先前那道白光朝著流光島某處落去,鮫司雨本能感知到,那正是崆峒一派特有的道法。
一座山頭之後,有兩人站在大雨中前後相對,鮫司雨隱藏在一處,小心翼翼側首看向場中,目光兀然一愣。
其中一人正是沈瀚唐無疑,而另一人是有過幾麵之緣的崆峒派長老,鮫司雨記得,那人名為張世成。
“沈總管,該不會這些年裏在這養尊處優,都快忘記自己來自何處了吧?這近幾年連派中事物你都棄之不顧,莫不是在鮫族當女婿比你在西山經還要來的快活?”張世成懷抱利劍,譏笑說道。
沈瀚唐臉色一白,垂下頭,道“我夫人如今已懷有身孕,我不便離開,所以......”
話語還未說完,張世成已是身影閃過,一掌將他拍飛了出去。沈瀚唐本就修為孱弱,直至撞到一棵樹前,一口鮮血噴灑而出,踉蹌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