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我的病好像更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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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歸隻能在回憶中追尋了。
    羽皇的失態隻是一瞬間,他很快就回複成朝堂上喜怒無形的帝王模樣。
    無法可說的她隻能用眼神去瞪,
    方才的小動作還沒做完的話,回去再慢慢玩,不急於這一時。”
    繞是如此,林墨安還是一直保持著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羽皇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嘴角勾起一個小小的弧度,臉上多了幾分欣慰,還有些許遺憾。
    “行了,朕隻是想說幾句話,又不是讓你們生離死別。
    羽皇的語氣還是和方才一樣,就像是日常閑聊一般。
    喬樂歌緊張的情緒消解不少,很自然的回複:我當然是…
    那句話剛到嘴邊,又硬生生將它給咽了下去。
    她怎麽會知道,她是作者當然知道!
    可是真正喬樂歌不知道啊!
    關於有著前朝餘孽存在的這件事,在這個時間段,隻有羽皇以及他的個別心腹知道。
    因為在眾人眼底,前朝皇室不是被殺死,就是死在那一場熊熊大火之中。
    因為那一場火太大,前朝皇宮被燒得幹幹淨淨,現在好像已經被拿來種菜了。
    兩個問題銜接如此之快,羽皇是在懷疑自己!
    喬樂歌漸漸睜大了雙眸,瞳孔中閃過一抹震顫,
    果然,帝王多疑真不是蓋的。
    “兒媳方才也隻是想要嚇一嚇那名宮女罷了,擾亂她的思緒。
    我爹說過,隻要被提問的人心思亂了,有些藏在心底的話也容易脫口而出。”
    哦~
    羽皇多看了喬樂歌兩眼,卻發現那雙黑色的眼瞳中一片真誠。
    和當初飛羽撒謊事時如出一轍的模樣,
    他懸在腰間的右手往內蜷縮了一點。
    臉上一閃而過的傷痛。
    “朕與飛羽之前也被稱讚過神仙眷侶,可最後因為朕的執拗,
    導致天人兩隔,留下的人承受所有的悲痛。
    為了讓上一代的悲劇再次重演,朕賞你一樣東西。”
    賞?
    喬樂歌的眼神刷一下落在堆滿奏折的書安上,
    發現沒有一個純金盒子,頓時鬆了一口氣。
    “隻要不是違背世俗的,兒媳多謝父皇賞賜。”
    喬樂歌的動作要多明顯就有多明顯,
    羽皇一愣,忽而笑出聲來,
    “放心,朕還沒有昏庸到那種地步。”
    “這才是我想要給你的東西,拿著吧!”
    喬樂歌左手接過那一個長長的盒子,裏麵擺放著兩封聖旨,她下意識就想打開,
    卻發現一隻手是真的不方便,努力好幾下,不僅沒看到內容,還險些將聖旨給掉到地上。
    看著她這手慌腳亂的模樣,羽皇耐心的解釋起來:“這裏麵是一封你與墨安的,賜婚以及和離詔書。
    若是你們將來發生了不可挽回,亦或者無法繼續攜手的事情,便拿出那一封和離聖旨,
    各自回去冷靜一段時間,
    至於這一封賜婚詔書的用途,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陛下?”喬樂歌驀然睜大了雙眼,她還沒從自己聽到的話語中反應過來。
    古往今來,君王說出去的話,從來沒有收回來過,
    而羽皇現在的所作所為,就代表著他將這個原則踐踏在腳底,反複摩擦。
    這無異於在衰減帝王的威儀。
    之前的喬樂歌對於羽皇的印象就是,一代心思深沉擅於利用權術的明君,以及為愛癲狂的瘋子,
    而眼下,他倒更像是一位,為了後輩操碎心的長輩。
    羽皇像是知道喬樂歌想要說什麽一樣,
    對著她擺了擺頭:“好了下去吧,朕累了。”
    “樂歌告退。”
    喬樂歌退出到禦書房門口的時候,身後響起略帶著警告意味的男聲,
    “你雖與飛羽相似,但並不意味著朕會顧念著那份愧疚,而無條件縱容你,
    還是那句話,不該說的別說,不該做的別做。
    聰明人反而死得更快。”
    “謹遵陛下教誨。”
    喬樂歌離開的時候,順手將禦書房的門帶上,
    整個空間瞬間暗了下來,也愈發靜了。
    羽皇從龍椅上站起來,熟練從身後的暗閣中取出一副畫卷來,
    雪白紙張已經微微泛黃,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他小心翼翼的打開,這上麵畫著的是一位坐在桃樹下撫琴的白衣女子,眉眼間皆是柔情。
    羽皇顫顫巍巍的指尖去輕觸畫卷上的人像,向來沒有多少情緒的臉上竟然多了幾分痛楚。
    “飛羽,我好像病得更嚴重了。”
    他這一聲極其微弱,風一吹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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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對於朕的判決可有任何異議?”
    【就算有我也不敢說啊!】
    “兒媳……”
    “兒臣告退。”
    林墨安很快就消失在視野範圍內。
    整個禦書房就剩下他們兩個人,
    而羽皇踩著台階一步步走進,看得喬樂歌心一抖。
    害怕,但不敢亂動。
    “下不為例,先下去吧。”
    他和飛羽……
    喬樂歌才隻說出兩個字,腦子還沒轉過來,羽皇的下一個問題就在頭頂炸開,
    “你是如何得知,前朝餘孽中有著漏網之魚的”
    或許是社死使人膽大,喬樂歌吸了吸鼻尖,一把抓取林墨安輕晃的衣角,開始控訴起來:“父皇!是他的問題,您看兒媳這半身不遂的模樣,很明顯就是被迫的。”
    被舉報的某男停下腳步,轉過身,理直氣壯的點了點頭,薄唇一張一合:“是我。”
    聽他這麽一說,喬樂歌錯愕的抬起頭,小臉直接紅透。
    她現在一點也不害怕了,反而是恨不得原地消失,離開這個令人尷尬的世界。
    喬樂歌:“……”
    【她突然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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