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藏詭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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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家中的老物件,張束寶貝到了極點,每隔幾天,就要小心的為它們擦拭灰塵。
那晚也是一樣,但在擦一件銅製香爐的時候,張束的手卻被香爐口劃破,還流了些血。
“你買完之後,就發現被鬼給迷了?”火炎在一邊問。
我不禁的一愣神。
張束說,倒是沒有那麽邪性。
買完之後的幾天,一切都很正常,直到他旅遊歸來,都沒有任何不對。
“肚兜?”
張束早已看得癡了,女人卻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大手。
“相公一路辛勞,奴家先為你彈奏一曲可好。”
見張束木然點頭,女人款款坐在古琴旁邊,輕輕撥弄起了琴弦。
她彈的什麽,張束早記不住了,或者說他的注意力,始終都在女人的那張俏臉上。
等張束回過神來,結束彈奏的女人,早已將兩杯水酒端了過來。
“相公,你我共飲此杯。”
張束告訴我們,隨後他便在女人的引導下,喝下了那杯香醇的交杯酒。
“春宵一刻值千金,相公,你我還是早些安寢吧。”
女人收了酒杯,便拉上滿臉沉醉的張束,走向了裏麵的帷幔。
張束度過了瘋狂的一夜。
但當他醒過來,發現躺在自己的床上,才知道那不過是個夢罷了。
夢醒的張束,隻感覺腰酸背疼,整個人就像被掏空了一般。
但他以為就是旅行太累了,也就沒往心裏去。
甚至,還有種沉醉其中的感覺。
畢竟那種尤物,在現實生活之中,可不是隨便就能碰上的。
可後麵接連兩天晚上,女人都會出現在張束的夢裏。
同樣的房間,同樣的擺設,同樣琴曲,還有同樣的瘋狂。
看著鏡子裏那雙猶如熊貓般的眼睛,張束漸漸感覺到事情不對。
他早已經過了做春夢的年紀,這夢居然一連出現三天,更是反常到了極點。
他猛然想起,曾聽我說過,關於女鬼勾引男人,吸收其精氣的故事。
想想自己的樣子,竟與故事中的男人,有著驚人的相似,張束漸漸他被女鬼盯上了。
但他非但沒怎麽害怕,反而十分的高興。
畢竟這回,他終於親眼見到了一直想見的鬼,還跟她一起風流了好幾天。
而他來找我,一是感覺自己的安全,已經受到了威脅。
二來,則是他想搞清這隻女鬼,究竟是從哪來的,怎麽偏偏撞到了他張束身上?
看著這位大哥越說越來勁,好像失去的精氣都回來,我頓時無語。
見鬼還能這麽興奮的,他也算是頭一份了。
看火炎也挺無語,我隻好說如果之前從未出過這種情況,問題很可能出在那個肚兜上。
“可要是這樣,為什麽剛拿到肚兜的時候,我沒做這樣的夢?”張束不太明白。
說著,他還又補了一句,肚兜在原主手裏的時候,同樣也是好好的。
這回開口的是火炎,他說這可能是因為,張束將血弄到肚兜上。
藏著肚兜上的鬼,很可能被血氣喚醒,才有了張束後麵的夢。
原主沒夢見那個女人,想來也是這個原因。
“不會吧,我不記得肚兜沾了血啊。”張束回憶著。
“有沒有去你家看看就知道了。”火炎不想爭辯。
我慢慢點頭,並告訴張束,女鬼入夢吸取活人精氣,這絕不是小事。
一旦讓其成了氣候,還指不定要出多大的亂子?
“你還記得那女人的衣服,是什麽顏色的嗎?”我問。
張束一口咬定是黑色的,就像蕾絲一樣的紗裙,看上去非常的性感。
黑衣凶鬼?
我猛的皺緊了眉頭。
若張束沒走眼,那肚兜真是清朝以前的東西,那麽女鬼應該已吸收了不少精氣。
這才進化成了黑衣凶鬼。
我定了定神,就見張束的印堂之上,盤踞著一道濃鬱的黑氣。
黑氣已經快壓住了他的本命陽火,這分明就是小命不長的征兆。
看來如果繼續下去,張束用不了多久,就得被女鬼吃幹抹淨。
能夠進化成黑衣凶鬼,更證明張束絕不是頭一個受害者。
這種東西,絕對不能留。
我當即決定,當晚去張束家看看,如果事情真的如此,就必須馬上把她收拾掉。
張束也沒想到,事情居然危及到了他的小命,他趕緊懇求我,一定要把麻煩解決了。
“放心,區區一個黑衣凶鬼,還不是他的對手。”
火炎笑嗬嗬的看著我。
我苦笑,心道你還真看得起我。
黑衣凶鬼也分個三六九等,誰知道我們即將麵對的,會是什麽樣的狠角色。
我猛然發現,經過了師叔慘死的事後,我的心態也漸漸發生了轉變。
原本我曾以為,自己已經很厲害了,但師叔死後我才明白,這世界比我想象的大得多。
師叔和火烈前輩,都能不明不白的被害,我一個小小的石策,差的豈不是更遠?
一天很快過去,太陽落山半個小時後,張束從家裏的展示櫃裏,拿出了那件肚兜。
“就是它。”
檀香,就燒在古琴旁邊。
張束正疑惑他到了什麽地方,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人推開。
隨後,他便看到了一雙潔白如玉的小手。
其中就包括那件肚兜。
等他睡下之後,怪事就發生了。
張束睡得迷迷糊糊之際,就感覺自己好像來到了一間造型古樸的房子裏。
銀燭高照的房間四周,掛著淡粉色的帷幔,一爐檀香,正緩緩燒著。
華貴的波斯地毯上,放著一桌四凳,桌子上還有一張古色古香的古琴。
傷口不深,張束也就沒在意,簡單包紮了一下,便繼續收拾他那些個寶貝。
事情發生在三天前的晚上。
張束順著那雙手望去,將看到了潔白的玉臂,和那張他至今都忘不了的臉。
女人眉如遠黛,眼含秋波,那盈盈一握的細腰,宛如弱柳扶風一般。
他說,他向來就有收集舊物的習慣,家中有不少老物件。
前兩天出去旅遊,他無意在一家民宿中,發現了那個繡工及其精美的肚兜。
“我說張哥,你什麽時候還有這麽獨到的愛好了?”
張束瞪了我一眼,說你想哪去了,我張束可不是那種有異物癖的變態。
張束本人也有些眼力,一看就認出那至少是清代以前的東西。
於是,他便以一個還算說得過去的價格,將肚兜從民俗老板手中買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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