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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佳卉低了低眼，不敢直視，“那一定很漂亮吧，要是能親眼一睹就好了。”
    紫檀：“等我設計好了，我讓你來看。”
    佳卉：“紫檀你太好了，謝謝。”這聲謝謝一絲懊悔一絲掙紮又有一絲愧疚，無比複雜。
    與佳卉分開，佳卉回頭久久凝視紫檀，既然做了決定，她不能心軟。
    龍霄抱著紫檀坐在床上看直播。床上放著電腦小桌，一台筆記本登陸帳號進入直播間。屏幕上兩道士正在補充營養，一人一手三明治，一手小盒牛奶。
    這兩道士最近收入不錯，從泡麵麵包過渡到三明治牛奶，還能配條香腸。已經徹底拋棄再回道觀的想法，對直播事業非常熱衷，這事業讓他們吃的很好。
    最主要是吃飽肚子還能收錢，不僅網友打賞，讚助商也會給不少，當然大頭被公司拿了，誰讓他們欠紫檀賣身錢呢。
    不錯，他們現在吃的東西都是讚助商供給，砸錢供貨讓他們吃，這兩人就是活廣告。之前生生把一個快倒斃的綠豆餅小工坊給救活了，見到商機的人頓時湧了過來。
    兩道士大口大口吃，每次吃時那叫一個專注認真兩眼發光，看的人饑腸轆轆口味大開。
    網上一片怨聲載道：“又想騙我吃三明治喝牛奶，每看直播胖三斤。”
    “喪心病狂，直播間打賞道具為什麽有這麽多食物，球球隻有狗糧和肉骨頭，他們為什麽一排排吃的，看的我都餓了。”
    “走錯片場……”
    “……”
    紫檀抓著大叔的手幫他剪指甲，看小檀仔仔細細，龍霄幸福的要瘋掉。
    紫檀：“好了，另一隻。”
    龍霄立馬換上一隻手，心中不住湧現喜悅。
    紫檀笑道：“這兩道士最近賺了不少，考慮讓他們拍部鬼片。”
    龍霄：“好。”
    紫檀：“得把他們拉去培訓一下。”
    龍霄：“好。”
    視頻裏兩師徒吃完，背起道具往深山裏走。這兩人沒有目的，走哪是哪，觀眾也熟悉了。他們的套路打不過就跑，打的過就炫耀。可以和鬼稱兄道弟也可以誓不兩立。
    現在兩司徒聰明了，剛開始打了一次無辜小鬼，被網友一片罵，後來隻打惡鬼就好很多，並發家致富奔小康指日可待。
    走進一片深山中見到一些鬼，看起來挺麵善，打了個招呼交個朋友。把鬼給驚了。這兩貨是道士啊？說好的死對頭呢？
    一白鬼：“別往裏走了，裏麵有小孩哭聲，挺嚇鬼的。”
    小道士阿嘴奇怪：“小孩子？裏麵還住人家？”
    一黑鬼：“不知道是人是鬼，太恐怖了我們都不敢靠近，近些日子總感覺陰森森的，保命要緊，我們都在搬家了。”
    阿嘴：“你們是鬼，還怕陰森？”
    眾網友一片刷過讚同。
    一老鬼：“有沒有冥錢，燒點給我們，現在冥界房租也貴，沒有墓就跟沒有家一樣，投胎還排不上，不知個猴年馬月，現在鬼也不好做。”
    角道長：“帶了一點，不多，交個朋友給你燒點。”冥錢也是讚助來的。
    一白鬼：“也燒點給我。”
    一黑鬼：“還有我。”
    角道長：“行，這就燒，回頭給我們介紹個業務，要凶狠點我們還能打的過的。給你們提成。”
    三鬼：“沒問題道長，我們安頓下來就給你找貨色。”
    眾網友：……這業務做的真廣泛……
    紫檀也看了不少別人家的直播，也有學兩道士買業務的，但沒幾個趕的上兩道士。
    這兩道士能力不錯，打的都是真鬼，並風格獨特。除雲樛木這樣光顏值刷滿屏的除外，這兩人越混越好，也收了一大批粉絲。而別家不少弄虛作假的播了幾次都熄了。能力不濟的不上不下，如此一對比，兩道士優勢就出來了。
    兩道士燒完冥錢，還是打算去看看。
    三鬼收好錢：“道長小心，我們走了。”
    兩道士：“慢走，記得回來報業務。”不然錢白燒了，雖然不是他出的錢。
    兩道士往裏走，越走越黑，阿嘴提著探照燈都被蒙了一層。
    “哇……”
    “哇……哇……”
    “師父，你有沒有聽見什麽聽聲？”
    網友：“聽見了，有哭聲。”
    “聽見了，有哭聲。”
    “聽見了，有哭聲。”
    “……”
    角道長也滲了，猶豫要不要再進去，聽越來越大的嬰兒哭聲，從一個兩個，到密密麻麻漫天都是嬰兒哭聲，這就毛骨悚然了。網友們也被驚了一層疙瘩。
    紫檀停了與大叔玩鬧，看著視頻也疑惑，怎麽那麽多嬰兒哭叫？
    阿嘴：“師傅，好詭異，我覺得冷嗖嗖的，要不我們回去吧？”
    角道長：“這聲音一定有問題，好像是一群鬼嬰。我們去看看，如果有問題再跑。”
    阿嘴：“好。”
    兩人向前方走去，隨聲音深入林中，四周安靜隻有無數哭聲，淒慘叫喊聽的人心驚膽顫。網友們的心提著，恐懼從屏幕透出飄浮周圍。
    終於在林中出現一片平地，平地四周空曠，中間則有一個用磚頭圍成的大池子。哭聲就是從裏麵傳來。
    兩人強忍著害怕靠近池子一探究竟，小心走到池子邊，阿嘴拿著探照燈往池裏一照，瞬間頭皮發麻全身僵硬，受不住的網友當場吐了。
    隻見池子裏不是白皙清水，而是暗紅暗紅的血水，在燈光下更像是黑色毒液滾著泡沫。黑水中泡這一個個嬰兒，有些化成了碎骨頭的不計，單是肉眼能見的起碼有二百來個，全堆一處。哭聲就是這些孩子發出，淒慘直射人心。
    紫檀心一驚：“血嬰池！糟了他們有危險。”
    兩道長隻聽一道陰鷙之聲自遙遠傳來：“是誰在搞亂？”
    好渾厚陰沉聲音，角道士和阿嘴心頭驚懼一時回不過神。紫檀馬上拿起電話打過去，角道長被鈴聲一震，下意識掏出電話帶著哭聲：“喂？”
    紫檀：“馬上來回，速度。”
    角道士：“好好，快跑。”
    兩人狂奔跑走，半路阿嘴連燈也不要了，太重跑太慢，跟著師父頭也不回，還好那道聲音沒再響起，後麵也沒人追來，一路跑回家關門，嚇死他們倆了……
    好一會，阿嘴才發現丟了探照燈但設備沒丟，隨著他們逃跑搖晃了一路，直播室還沒退出來。直播室裏驚恐討論，那池裏是什麽？
    龍霄與紫檀快速穿衣出門，哥哥在大廳等著。半路雲樛木、呂易鬆等人追來，南宮深不用說，在京城發生這麽恐怖的事，還被直播出去，他是頭個責任。他帶了一大隊人要先去守住不能讓人再靠近。
    一群人，包括後來趕來的歐陽睿等家族都往上山跑，半路上小道士丟下的探照燈還亮著，呂易鬆撿過照路，深夜山林漆黑一片，月光忽略不計。
    嬰兒啼哭離近，實耳聽到更為驚心。
    池邊，一矮小人影在等待，對於會來人顯然做好了準備。
    呂易鬆探照燈移過去，人影緩緩抬頭。不知年歲，兩鬢斑白，臉色暗淡無光，層層疊疊皺紋掛在樹皮一樣粗糙臉麵上。整個脊背彎曲，躬著腰拄著根拐杖支撐身體。
    聲間老蒼陰翳卻渾厚，混濁雙眼有一絲滿意的光：“來了這麽多人，很好啊，也省了老夫一把老骨頭還要再去找人。”
    紫檀與大叔，或許這裏所有人都能感到老人很強，聽聲音所含真氣，可能比這裏所有人都強。
    一人壯著膽問道：“你是誰？”
    老人‘磕磕’陰笑了一聲：“很快你們就知道了。這池水裏藏著一張弓，我想你們會喜歡的。”
    歐陽睿眼神一凝：“拭神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