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這樣很好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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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霄快速脫了她衣服,衣服上全是汗水。
    紫檀拿出一瓶靈液與刀子,用刀子在心髒不遠處割了一個小傷口,不至於割到胸部,龍霄隻覺在他心頭切了塊肉。
    紫檀將靈液對準傷口,靈氣幽香引體內蟲子不安,蟲子順著香味快速蠕動,猛地從血口鑽出,好大一條惡心黑色肥蟲。蟲子撲通跳進瓶子,將一瓶靈液毀盡。
    紫檀長舒了口氣,“聽說苗疆的盅水淹不死,刀砍不死,腳踩不死,鑽進人體吃空心髒就吃五髒六腑,全吃完就會鑽出找其他生命體再吃,如寄生蟲甩都甩不掉。隻有火能燒死,但一般的火也沒用,估計異能火係能燒一燒。我要好好感覺苗阿朵的‘恩賜’。”
    龍霄用止血粉給她包好,從紫檀身後抱著她,“對不起,是我沒用。”
    聲音沙啞愧疚,總是在他眼前受傷,而他一次次無能為力,他覺和自己根本配不上她。
    紫檀知道大叔自責了,親了親大叔手背,“大叔,先讓哥哥進來,他也等急了。”
    龍霄拿了幹淨衣服給紫檀換好,將她輕放在床頭靠個舒服位置,拉上被子蓋好這才去開門。
    門外除藍家三兄弟與公孫書看著苗阿朵和司朝辰,其他人都來了。蘇清逸率先大步上前給紫檀把脈,對紫檀又審視幾眼,回頭道:“沒事了。”
    眾人齊齊輕了一口氣。
    蘇清逸眯著眼:“幾年時間沒被欺負死,血箭殺不死,盅都沒弄死……”
    紫檀知道他在想什麽,他在懊惱不能研究她。感覺有了涅槃珠,中毒中盅都不再是問題。難怪人人爭搶,這才是真正寶貝魅力。相比下,一直用不上的天一生水劍都真是差到家了,連搖鈴和大弓都比劍有用。
    蘇清逸被楚飛絕不客氣推開,“小檀,哥想帶你回家。”
    紫檀:“哥,如果現在回家,懊惱的就是我了。剛才我感到自己沒危險,所以留下來想確認一件事。總算看清楚了,苗阿朵就是飛夢肉身的妹妹。
    大叔和哥哥不要難受,這次我已經很小心,每吃一口東西都要聞三次。這樣還能中招,可見就算大叔和哥哥一直在我身邊也沒辦法阻止,該來的還是要來。司朝辰也是能人,居然不下在菜飯裏,下在椅子上,偏偏我沒有將椅子查個遍,是我大意了。”
    公孫書正從外走來聽到此話,回道:“他難得與你吃一次飯,哪裏舍得在飯菜裏下盅。”
    龍霄冷聲:“你知道不說?”
    公孫書:“我是真不知道,現在當當馬後炮,從奪血箭他對我出手,我已經不大了解他了。我知道朝辰這次做的很錯,但還是希望你能留他一命。”
    紫檀:“給個理由,他好像並沒當你是朋友。”
    公孫書歎一聲:“可他確實是我朋友。從小到大一直是朋友,好比天龍霄與呂易鬆鬧翻了,楚飛絕與蘇清逸民鬧翻了,南宮深與雲衡鬧翻了,他們也不一定能下的去手。
    你和佳卉隔閡,也給了她一次機會。當是我求你一次,而且他……你去看看他,我想他以後不會再纏著你了。”
    南宮深輕嘲:“你這談判倒有一手,非要帶上我們。”看到紫檀這樣傷著回來,他竟也起了殺人心思。他想他現在想殺司朝辰的心不比封龍霄和楚飛絕差,見鬼了這是!
    紫檀一想:“先去看看他。”
    龍霄有些不願意,但小檀吩咐的必做,打衡抱著她過去。
    司朝辰躺在床上,半邊臉和半個心髒包著,靠在床上似在等他們來。人很安靜,眼裏溫潤暖溢又有些隔離,就是躺著也不掩蓋高雅,人似乎沉澱了許多。
    抬眼看紫檀的神色也淡默許多,好似眼前不是他深愛的女人,又或是他在裝在演戲。但就是演戲,也讓人舒服不少。
    蘇清逸說道:“他的毒和盅都除了,心髒的傷口不大,可能是他當時太疼沒了力氣,休養些日子小心護著沒事。不過臉上傷痕太深,從臉頰到下顎長長一條,又被毒侵蝕過,就算傷好了,這疤也去不了,以後恐怕是做不了演員。”
    司朝辰卻是一笑:“這樣很好。”複又對著紫檀,“對不起,每次我不想害你,都讓你陷入困境。如果你要我的眼睛或是我的命,都可以,司家不會找麻煩。”
    呂易鬆涼涼道:“那可不一定,習家主聽到裏頭敗了,逃的比誰都快,這是等著反撲呢。”
    司朝辰:“我說情盅將我最後一點愛意啃蝕了,你信嗎?”
    紫檀:“不信。”那情盅很厲害,她確實看到情意從司朝辰眼裏一點點退去,現在他眼裏有失落有和平就是沒有愛意。但她本能不相信司朝辰,隻因為他是司朝辰,放過暗箭下過盅的人。
    司朝辰淡淡笑道,“我也不想相信,一小時前我還對你心動不止,一小時後,我在想念我買的風水紅豆了。”從被子下摸出一張地圖,“地圖不在簪子裏,我騙了你。情拿不下你,地圖拿不下你,這地圖,換我一命。”
    紫檀看看地圖再看看司朝辰:“好,可以留你一命,還有事嗎?”
    司朝辰:“謝謝,沒了。”
    紫檀:“大叔,我們走。”
    依舊沒有留戀離開,而這次司朝辰卻沒有苦澀,唇邊淺淺流露一絲笑容,摸著被子裏斷成兩截的簪子,這樣很好。他又騙了她,地圖在簪子中,不過簪子永遠送不出去了。
    公孫書待眾人離開,坐在床邊,“你的演技可以瞞的過別人,卻瞞不了我。真的沒關係嗎?”
    司朝辰:“可以了,到此為止。臉上的傷是我還她的,最後一絲愛意,放心裏,足夠了。”
    公孫書:“有什麽打算?”
    司朝辰:“將弓找回來。”
    公孫書眼睛一眯,看司朝辰淡默如初,忽然一笑,“或許現在的你已經能控製弓了,但還是勸你小心,一不小心還會被控製。”
    司朝辰:“謝謝,若是那樣,記得殺了我。”
    公孫書:“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