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白果不會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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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自然。」莫夫人現在有些搞不清狀況,但若是這件事白果隻是想要收拾莫樂逸那就太簡單了,再說白果沒有打沒有罵,也隻是將人送到尼姑庵中,可算是給了她們莫家的顏麵,這時候若是因為這點小事也要和康樂郡主唱反調,這不是故意的挑事嗎?
    「我不去!我……」莫樂逸剛剛喊了一句就感覺脖子下一陣疼痛,垂頭看去,她的脖子已經淺淺的劃開了一道,鮮紅色的血正順著她的脖子滑落。
    所有的喊叫聲都瞬間消失,莫樂逸疼的倆隻眼睛中都是眼淚在打轉,可更多的是恐懼。
    他們真的敢動手!
    「……這要在尼姑奄中多久?」莫夫人看著莫樂逸現在狼狽的模樣,再看著那脖子處流出來的紅色心裏麵也是驚了一跳。
    心中隱隱有些不安,莫夫人還是問了出來。
    名義上她還是莫樂逸的嫡母,這話不管如何都是要問來的。
    「莫夫人覺得多久合適?」
    白果的反問讓莫夫人心中一驚,連忙說道:「這件事本就是她的過錯,她什麽時候知錯了什麽出來也是好的。」
    這話就是明擺的告訴白果什麽時候放都是可以的,她不會過問了。
    旁邊聽著的賀妹更同情莫夫人了。
    這話是斷了莫樂逸最後的生機。
    最後被送出府的莫夫人也沒有能察覺到哪裏不妥。
    賀妹借著送莫夫人的借口離開了院子。
    現在已經不是得罪不得罪莫府的事情了,而是怎麽讓白果消氣。
    上一次白明紹跪了一個月,那一個月中白果看似正常,可她們和白果待一起十年,怎麽會察覺不出來那種但凡她們敢說一個字世上就再無白明紹這個人的笑意?
    這一次……
    這事她可管不了了。
    院子裏麵,留下的都是白果身邊的人了。
    莫樂逸眼神絕望害怕,身體都在發抖。
    這時候她終於明白自己闖大禍了!
    「……郡主,我錯了……我錯了……」
    莫樂逸臉上不住的往下落淚,「求您饒了我,饒了我好不好,我沒有惡意,我隻是太喜歡赤忠將軍了……我……我真的沒有想到傷害赤忠將軍,怎麽可能給赤忠將軍下毒藥呢。」
    暗介給白果送上了一把椅子,白果就坐在椅子上聽著莫樂逸的懺悔。
    「我真的知道錯了郡主,我真的知道錯了……回去以後我一定給您和赤忠將軍祈福,我絕對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莫樂逸一邊哭一邊說,聲音中的顫意遮掩不住。
    她讓下人買的藥自然是知道藥性最烈的,這東西用在她身上……
    她可還沒有成親……還沒有過上那榮華富貴呢!
    她不能就這樣被毀了!
    白果盯著莫樂逸眼中的恨意並不言語,她聽到的隻有身後屋子裏麵時不時傳出來的痛苦嘶吼聲。
    「叫大夫的人呢?」白果問旁邊的暗介,暗介就感覺周身的氛圍猝然就猶如定住了一般,滿是壓迫。
    「……屬下叫人去催。」暗介剛說完就聽到遠處傳來響動,不過倆息時間就看到讓小廝挎著藥箱的一個留著山羊胡的老者。
    「郡主,大夫來了!」小廝速度極快的推著老者走進。
    白果緊繃的下顎這個時候才有所緩和,不等老者行禮就直接說道:「帶人進去。」
    老者氣還沒有喘順就被暗介拎著進了緊閉的房間,七八個暗衛跟著進去了,是怕沒有理智的龐陽不會乖乖的接受治療。
    白果就坐在椅子上等著,臉上瞧不出什麽神色,可留下來看守莫樂逸
    的十二莫名覺得現在的白果就猶如屋子裏麵的龐陽一般,已經失去理智了。
    不然她會更客氣的對待莫夫人,會更理智的處理這件事情,而不是全程氣場壓迫,讓莫夫人不得不被牽著走。
    現在是莫夫人還沒有察覺過來,等之後明白過來……真的就能不記恨這件事?
    莫樂逸在那些大夫來的時候就不在求饒了,一邊哭著一邊整理自己的衣服,可衣服是她故意挑選、又是她故意撕破的,現在倒是弄得滿身狼狽。
    就是哭也是不敢大聲哭得,她知道現在白果雖然是坐在了她的對麵,但是心神全部不在她的身上,不然早就處理她了。
    可就是因為這樣她才害怕,她怕等裏麵龐陽的藥性過去之後就是她的苦難。
    她一直是在自家的主母手下討生活,那些整人的手段讓她光是想起來就感覺全身都在不適,可現在麵對康樂郡主的時候她比麵對她主母還要害怕了!
    她主母在收拾她也不敢要了她的命,可麵前的這些人都敢!
    她們都敢!
    日頭從一邊劃到中間,又墜到另一邊,白玉景才帶著眾多大夫收了銀針。
    屋子外頭,沒有在聽到龐陽聲響的白果站起身,院子裏麵除了她和幾個暗衛就沒有其他人了,莫樂逸已經被帶回了她的院子裏麵。
    「如何了二叔?」房門剛剛打開白果就起身詢問,語氣中聽不出什麽,但熟悉白果的人都能察覺到她的這份急切。
    「接下來三天還是要休息一番的,湯藥不要停。」白玉景將一個方子遞給了身邊的小廝,小廝跑著去了後麵抓藥。
    白果知道越是烈,對身體的傷害越是大,但也是因為牽扯到了和龐陽是男子,所以白果不好多問,白玉景說的也是隱晦。
    「謝二叔。」白果向著白玉景端正的行了一禮,白玉景將白果扶住,「這件事是府中的護衛疏忽,我也有錯的。」
    龐陽已經是朝廷命官了,在白家受了這種事情要是說出去白家也是不好過的。
    白果沉默了起來。
    是她沒有護好人的。
    白玉景能看出來白果的心思不在這裏,所以也沒有和白果多掰扯,直接說道:「你安排一番,我讓人送這些大夫出去。」
    白果應下,看著白玉景讓身邊的小廝給了這些大夫每人一個大大的荷包之後收回了眼神。
    這是封口費,那些人不會在出去亂說了。
    白玉景讓人將眾多大夫送了出去,白果跨過門檻進了屋子。
    十二和暗介這個時候不敢鬆懈,跟著白果進了屋子裏麵,就看到躺在床上明明已經睡過去卻依舊難掩痛苦的龐陽。
    白果再次給龐陽診脈想要確認身體狀況,就察覺床上的龐陽忽的睜開了眼睛,眼中是未卸去的赤紅,但是在觸及白果的視線後不過是刹那就消失了,隻留下了疲憊。
    「還好嗎?」白果坐在了床邊,在觸及龐陽眼神中的虛弱後更是難受。
    她還從未見過龐陽如此一麵,可這樣的事情卻又是發生在她在的時候!
    「已經沒事了,三小姐不需要擔心。」龐陽的聲音沙啞的厲害,已經完全聽不出裏麵的憨傻了。
    白果知道龐陽不想要她擔心,所以她應了下來:「好。」
    龐陽需要休息,所以白果並沒有在繼續待著,讓丫鬟小廝留下伺候白果就離開了。
    躺在床上的龐陽視線緊隨著離開的白果,知道看不到身影的時候才收回了眼神,可眼中哪還有半點疲憊?!
    十二若有所覺的看了龐陽一眼,就可以清楚的察覺到龐陽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這般虛弱。
    「你是故意的。
    」很稚嫩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從屋子裏麵響起,留下的八個暗衛齊齊將沈福的嘴給捂住了。..
    可這一聲也是說出了口的,龐陽和十二同時看了過去,殺意同時顯現出來!
    沈福用力想要打掉暗衛的手,但是怎麽也弄不下來,是察覺沈福沒有跟上、去而複返的暗介回來讓眾人將沈福放開的。
    沈福頓時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躲在了暗介身後,在暗介完全沒有意思到事情的嚴重性時就再一次的說道:「那個女人到院子的時候你就知道了!你完全放任她進來將藥灑在你的杯子裏麵!你等藥性發揮的時候才將跟著進屋的那個女人扔出來讓其他人聽到這不尋常的動靜過來!你是故意的,你在騙郡主!」
    龐陽從床上起身坐到了床邊,一身白色裏衣卻讓人隻能感覺到濃重的壓迫。
    壓迫中攜帶著毫無忌憚的殺意。
    這份殺意影響了十二,帶動了他長久壓抑的情緒,房間中不過是刹那氣氛便僵持住了。
    龐陽和十二。
    暗介臉色沉重的將沈福往後推了推。
    這倆個人下殺手的話他今天怕是護不住這個小孩。
    「早就知道你們想要殺我。」沈福沒有往後繼續躲著,反而向著旁邊移開了倆步躲出了暗介的保護,「你們都有異心,殺了我郡主絕不會在留著你們了!」
    十二的殺意在沈福出來的時候就更重了,但是理智還在壓製著。
    命令是不能殺,他不能違抗命令。
    「這話不告訴主子在這裏說什麽?!」暗介要被這個蠢貨氣死了。
    在場也就是這裏的人最危險,結果這個小孩還都得罪了!
    沈福一聽這話就委屈上了,「我說了郡主是不會相信的。」
    他一直都在,可康樂郡主從始至終都沒有發現他的存在,甚至她從開始做的事情就沒有丁點的懷疑這件事。
    「郡主不信我。」沈福知道,他平常說話興許白果會信,但唯獨牽扯到龐陽的時候,白果不會信他。
    甚至他還知道,就是眼前這些人都和龐陽比不了的,他們和龐陽是倆個概念。
    「我有異心?」龐陽在這話中瞧不出喜怒的笑了起來。
    「沒有異心你為什麽要騙郡主?!」沈福之前是最惜命的,但是今日就是瞧不上這倆人的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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