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她銀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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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還有其他人,隻是這些都被……攔截了?
他們能得到手裏麵的消息都是允許出現在他們手裏麵的消息?
所以這一次恭王接近李掌櫃不管是易大東家有意放任還是無意中被恭王的人找了空隙,今天都隻是為了立威!
隻有這樣以後就算是再有別有他心的人接近他們,他們也是要好好掂量一番的。
向掌櫃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個念頭,隻是覺得易大東家太過於「平靜」了,這種「平靜」從最開始的「易姓女商人」到後麵的易大東家都是。
「平靜」到人人讚揚易大東家,卻也人人見不到易大東家,想要認識易大東家的見不到人,想要和易大東家結交的見不到人,想要給易大東家送禮的人還是見不到人,他們隻能從別人口中得知易大東家又去了哪裏,手裏麵的生意又賺了多少錢。
可除了這些,更多時候就像是沒有易大東家這麽一個人一般。
他們打聽不到易大東家喜歡什麽,除了府邸還出入什麽其他地方,也查不到易大東家是誰,更收不到任何易大東家這個人的消息。
就如同易大東家是無情無欲一般,沒有絲毫的煙火氣,可這個人站在他們麵前的時候他們卻是又可以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她身上的所有情緒。
時間這麽短數額這麽大,能弄過來的就隻有銀票。
白果等到六位掌櫃的人都回來了,自己手下麵的人確認了數額都對才允許這些掌櫃、老板離開,可走在這些人最後的冉妝卻是沒有像是其他幾位猶如逃生一般的逃走,而是確認這些人都離開之後看向了白果,詢問:「你果然是在監視著我們對不對?!」
白果笑了起來,眼尾挑起,聲音懶惰,「冉老板太看得起自己了,你們還用不著我親自安排人盯著。」
冉妝初聽這話是氣白果羞辱她們,可在想這話卻是後背瞬間湧起了一片冷汗。
「是……誰?」冉妝很艱難說出來的這倆個字。
她在這句話之前一直以為自己是在後的黃雀,可現在白果這話分明是在說她們都是捕蟬的螳螂。
確實是有人發現了恭王的行蹤告訴了麗妃,為此麗妃特意給她傳了信讓她不暴露身份將消息傳給易大東家,她也一直以為自己做得很好。
可是這一刻她卻隻感覺荒誕。
「是誰都不重要了。」白果笑看著冉妝,「你最應該清楚的是自己身上有多少人盯著。」
從開始的時候就不用白果做什麽,總有費盡心機想要參與進來的人會注視著她們的一舉一動,就猶如那些費盡心機想要接觸到禮王的人一般會在白果這裏尋找露臉的機會,並且隨時準備著將這些人拉下去自己頂替上。
冉妝很小心,李掌櫃很小心,但是盯著她們的人最能明白她們小心之下必定隱藏著什麽,最後……所有的結果就清楚明了了。
「告訴麗妃娘娘,小女子一個行商在外的人不需要宮裏麵的幫助,若是娘娘執意要和小女子牽扯,那小女子怕是隻能告訴恭王……或者定西王和康樂郡主了。」
白果的話冉妝聽明白了,若是麗妃娘娘還想要算計她、將她拉入明裏暗裏的鬥爭之中,那她不建議將這件事直接告訴恭王,還有康樂郡主和定西王,那被坑的一人、牽扯到利益的倆人總是會來找麗妃娘娘的麻煩,這般情況下,一旦失足總有垮的一天!
冉妝麵色鄭重起來,對著白果福身一禮說道:「奴家會將話給娘娘帶到的,隻是……」冉妝深深看了白果一眼,「也希望易大東家永不會被康樂郡主和定西王找人取而代之。」
白果輕笑,在冉妝的視線下說:「感受到冉老板的關心了,小女子,必定永存。」
這話就是
真不怕麗妃娘娘了。
冉妝沒有再看白果,起身正要離開的時候卻見門口的暗衛並沒有放行,冉妝臉色一變,回頭看著白果,「易大東家這是什麽意思?!」
「可能是冉老板沒有用銀錢誘惑?」白果走回了椅子上坐下,聲音滿含調侃。
冉妝氣的臉色都綠了,「奴家倆倍的銀錢已經出了,易大東家還想要怎麽樣?!」
「嗯?」白果輕挑眉梢,笑看冉妝,實話實說道:「小女子還缺點銀錢,不知道冉老板可願意大方的賞小女子一些?」
冉妝的臉色更綠了。
缺點銀錢?
剛才那些都是糞土嗎?!
江古茶樓的張老板出了倆倍的銀錢也隻是「賠」,她得出多少才能當得起一個「賞」字?!
暗介等人往前走了一步施壓,冉妝咬著牙說:「奴家恐怕借不了易大東家多少銀錢!」
是「借」,不是賞。
白果連連點頭,仍笑看冉妝,「冉老板說的對,是借。」
幾乎是伴隨著白果的話音,於銳智端著筆墨紙硯快步進來,放在了距離冉妝最近的桌子處。
冉妝看到上麵已經寫了一些東西,細細看下去,這上麵的大意是說將銀錢無償借給易大東家易婉瑩,期間不可催債,不可討問,但最不要臉的地方是沒有寫期限!
冉妝越看越氣,若不是外麵明晃晃的刀,冉妝這能將這方硯台砸白果頭上。
商人是無恥了一些,但她這行為是土匪!
這和搶有什麽倆樣?!
「這上麵還有銀錢的數字沒有填寫,冉老板填上吧。」白果說的依舊隨意,好似真是隨便填寫一個數字一般。
冉妝強忍怒意,執筆卻是遲遲落不下,暗介就帶著人又往前走了一步,顯而易見的強迫讓冉妝差點掐斷手中的羊毫,最後咬著牙在上麵寫下了「五十萬兩」。
於銳智上前將紙張抽出,吹幹了墨跡帶到了白果麵前放在了桌子上,白果掃了一眼,抬眼之間暗介就明白了。
這位不滿意,非常不滿意。
暗介再次往前走了倆步,距離冉妝之間也就隻剩下了倆步的距離。
冉妝還沒有明白,就見白果看著她說:「你還有一次嚐試的機會。」
冉妝看了一眼暗介手裏的刀一口銀牙是真的差點咬碎了,卻見於銳智再次送過來了一張紙,上麵寫著的內容任然和上一張一樣,就連銀錢那裏空著的都一樣!
於銳智做了個「請」的手勢,自己往後退了倆步。
冉妝看著上麵坐姿懶散的白果指甲都掐進了掌心中,最後卻露出了一個笑,問:「易大東家想要多少,若是奴家夠,定然是給易大東家湊得,但若是不夠,那奴家也是沒辦法了。」
白果沒有在說話,抬手示意,暗介再往前一步。
冉妝的臉色就在這一步之間青白迅速轉變,等明白白果懶得在說話的時候更是氣的臉都紅了。
無恥!
卑鄙!
最後冉妝忍著自己被氣吐血寫下了兩千萬兩,於銳智在上前的時候冉妝壓住了沒有讓抽走,而是看著白果道:「現在殺了奴家,易大東家一個銅板也別想得到!」
白果「嗯」了一聲,從主位上起身向著這邊走了過來,暗介就直接按住了冉妝不讓她有任何的動作,這讓她原本還想要在狐假虎威一番的心瞬間粉碎。
白果走上前拿起了冉妝寫的紙張,隻是掃了一眼便直接撕了,冉妝在白果的動作之中臉色慘白!
她現在確定了,今天這個女人就沒有想著讓她離開!
「冉老板,你若是再不好好的寫,小女子可
就沒有時間陪你了。」
冉妝眼見著自稱「小女子」的人從於銳智手裏麵抽出新的紙張按在了桌上,可那力道反倒像是按在她脖子處的這刀。
暗介沒有收回手,冉妝知道這一次若是還讓白果不滿意,拿著刀是真的有可能從她的頭上過去。
畢竟今天易大東家可就是為了討銀錢來的!
冉妝深吸了倆口氣,提筆,狠狠的在上麵按寫著「三千萬兩」!
再轉頭看著白果時眼睛已經氣的發紅,「奴家手裏邊隻有這麽多了,易大東家要便拿去,不要奴家就讓家裏人給奴家換金元寶燒了去!」
白果掃了一眼紙上麵的數字一眼,聲音都放輕柔了一些,「冉老板怎麽這般不禁嚇呢,小女子這就讓人給冉老板上熱茶,冉老板先緩緩再讓下人來送銀錢。」
話說的很是好聽,可暗介的刀卻是分毫沒有移開的意思,冉妝差點真的氣出眼淚,強忍著怒意讓自己的人跑著去取錢了。.z.br>
前後更是一刻鍾都沒有就將一匣子的銀票給了於銳智,於銳智清點確認了對著白果點頭,暗介看白果轉頭就直接放了人。
於是在這天之後,溪中縣所有的人都知道冉老板笑著赴約,哭著出來了。
甚至四位掌櫃的以為白果獨留了冉妝是為了將這空出來的一層給她,這才讓她「激動」到哭,於是明裏暗裏的詢問,冉妝為此不知道受委屈砸了多少的茶具。
可這一天白果是笑著走出門的,她帶來的人胸前揣的一個比一個鼓。
最後在客棧中整理記賬的時候於銳智沒有忍住問白果,「東家怎麽放走了其他人獨向冉老板借?」
在一旁一邊看書一邊等著最後數字的白果抽出一些思緒回答:「她銀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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