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摔落下馬被活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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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間不敢去看白果離開的那一幕,他怕自己的神情暴露什麽,但從李成的眼眸中他好像看出這件事並不順利。
“小秋姑娘,今日的飯菜我們會送進來,茶水我們稍後也會送來,這幾日小秋姑娘還是不要踏出府邸為好。”
這一聲一出現場有片刻的安靜,李成近乎可以想象到那雙極具壓迫力的眼睛此時究竟有多可怕。
白果緩慢的抬頭對視上玄甲軍的目光,在對方故作驚訝的行禮中冷笑了一聲。
隨後甩袖轉身!
這一出導致剛醒來沒有多久的小丫鬟直接換為了孔武有力且上得戰場的女將士。
白果將收好的書又拿了出來,隻是屠吉能看出來白果已經好長時間沒有翻頁了。
“白監督。”晚飯果然是玄甲軍送來的,廚藝沒得挑,八個菜有葷有素在前線極具奢侈。
白果一口未動神情有些倦意在晚飯前就睡下了。
女將們怕白果又鬧出什麽將一間小小的房子嚴防死守,臨近清晨時有忽的察覺屋中的呼吸聲微弱起來幾人還微微留了心神隻進去了倆人。
床幔被小心翼翼的挑起,白果發紅的臉和緊皺的眉頭讓倆人意識到不好,提著心上前探了一下白果的額頭後徹底慌了,“白監督發熱了!”
沒有人清楚白果究竟發熱了多長時間,女將慌忙將軍醫請過來時李成已經將刀架在了玄甲軍的脖子上。
“這就是你說的為了白監督的安全?!”
李成氣的手中的重刀直往下壓,眼睛開始布上血絲,就是伊間和屠吉都尋不出一個可以冷靜下來的,全然是一副要將他們先送下去在自己下去的模樣。
女將們何曾見過這種模樣的幾人,但戰場上這麽長時間也不是說說的,手中的劍提著想要將倆波人先分開的時候就聽到一陣微弱的咳嗽聲。
不大的院子裏麵一陣騷動,女將、玄甲軍、李成等人不過是眨眼間就都湧到了房屋的門口等著裏麵的軍醫出來,卻又是聽到白果虛弱的幹嘔聲,一聲比一聲痛苦。
李成想到了什麽對著身邊的女將壓著怒氣道:“白監督不喜歡聞藥味!”
女將也從白果的變化中進去將軍醫叫了出來,可之後臉上寫滿了心事重重。
白監督聞不得藥味,那發熱怎麽辦?等著自己好不成?
玄甲軍之間互相對視了一眼,還未開口就聽到屋中裏麵很小的聲音傳出來,說:“熬藥。”
在前線虛弱就等同於死亡。
但等到白果聞到味道就吐的讓所有人束手無策時玄甲軍就明白了這件事的嚴重性。
白果喝不進去藥,並且沒有人敢灌。
這一狀況讓自從上了前線就沒有失過手的玄甲軍們頭一次明白了何為無用武之地。
第三碗藥還是沒有送進白果口中時李成當機立斷脅迫女將給白果穿衣,玄甲軍想在爭取一番。
“軍醫正在趕來的路上,興許他們還有其他辦法呢?你這樣帶著白監督離開也不過是趕路,可這麽長時間白監督在被冷風吹到誰能擔得起責任?!”
李成諷刺一笑,“現在倒是學會裝瘋賣傻了,先前看到白監督想要離開你怎麽不閉一隻眼睛?!”
當初白果第一次想要離開的時候玄甲軍全體跪地將刀口對著自己,這一幅苦肉計逼著白果妥協,而今白果同樣的作為卻比這些人更狠。
“白監督要出這個門,你們是讓還是不讓?!”
女將在屋中給強撐著起身的白果整理得當就聽到了外麵李成凶狠的聲音。
女將看了看外麵的局勢當下將一床被子裹在白果身上將白果打橫抱出交給李成,又冷聲對著玄甲軍道:“讓開!”
女將和玄甲軍並不屬於同一支軍隊,但這些時日一同上戰場作戰也算是彼此掩護過對方救過彼此的性命。
“各位想清楚了,今日若是在敢阻攔龐都督都保不住你們!”女將是從院門中走出的,太過於清楚白監督在民間的威望,但凡是這些時日的消息傳出去一丁點他們的家人怕都是要被戳著脊梁骨過活。
玄甲軍無人在敢阻攔。
白監督安然無恙的在院子中和發熱卻被他們阻攔離開的差別他們心中清楚得很,就猶如前些時日他們明白白果不可能在這個他們還在前線拚殺的時日中當真要他們的性命或是為難他們一般。
李成哪裏還會和這些人周旋,抱著白果飛身上馬直接向著前線離開!
白果足不出戶的這段時間中成周國前進了七城,但不知什麽時候卻是再沒有了繼續推進的動靜,也或者說那猶如神將一般的將軍在龐都督不出麵之後的奪城速度被襯托的黯淡無光且緩慢的猶如玩鬧。
玄甲軍短暫的停頓後所有人同時上馬跟在了李成等人的身後,明顯是保護的意思。
李成心中清楚這些人之前攔白果是可惡至極,但若是這段路上真的出了什麽事情他同樣不會想要看到。
懲罰的事情可以放到後麵秋後算賬。
白果凍了一晚上發起熱來其實並不嚇人,是她喝不進去藥的動靜讓所有人心裏有了壓力才得以讓自己看起來病重。
這麽些年的奔波身體再是欠缺也有些習慣了,白果眯著眼睛感受著身邊晨起的涼意,眼睛隨著升起的陽光緩慢的布上色彩。
“距離前線倆城停下。”白果的聲音比在府邸中冷靜多了。
但事實上白果等人隻是到了距離前線五城的時候就被龐陽身邊的副將攔住了去路,此時白果已經可以穩穩坐在馬上,一手握著韁繩即便身體不適可透露出來的氣定神閑也讓前來阻攔白果的副將暗暗心驚。
“白監督。”副將下跪行了大禮,“末將鄭光前來迎白監督!”
其實到了現在即便是白果不說李成也能確認龐陽確實是出事了,在之前即便是龐陽對白果在生氣可白果走出安全範圍的那晚也還是護到了白果身邊。
而現在白果帶病離開那府邸不止是對玄甲軍在施壓,也是在試探龐陽能否接到消息或是是否自由。
而現在這份試探的結果是否定。
“為什麽不是龐陽哥。”
可能是這一路上還是受到了病情的影響,身體虛弱難過之際不想要過多的周旋,也可能是對自己的自信,在白果如此果斷的詢問中李成已經做好了白果會再一次受到之前待遇的準備。
“龐都督……”鄭光一狠心說道:“龐都督帶兵深入敵營引博圖出麵,隻是這件事尚有危險在其中末將等人才起了瞞著白監督的心思!此戰之後末將等人必定去領罰!”
能隱瞞下消息就說明白果放在龐陽身邊的人或者說是軍營中的人太少了,以至於現在如此被動。
“是你們擅作主張,還是……”
白果想要詢問,忽的就在清亮的聲音中笑了起來,笑的突兀。
鄭光一瞬間為那位在前線深入敵軍的將軍膽怯,聲音壓過了女音高喊道:“龐都督走時讓末將的人將消息傳給白監督但讓白監督不用擔憂,是末將等覺得次消息不利於白監督安穩,這才自作主張鬥膽……”
同為武將,李成的聲音更沉,“你有這個實力?”
和當年的情況一樣,而今龐陽身邊的副將同樣不是一個能在龐陽出事之後頂替龐陽繼續衝鋒陷陣的,也可以說和當年的情況不一樣,而今定西王穩坐後方,即便是龐陽真的出事軍心也不會瞬間散了。
所以副將這個位置便不重要了,尤其是一旦上了戰場便殺得猶過無人之境的龐都督這裏。
可一個沒有多少威望的副將在軍中可以將龐都督的命令給壓下,這可名不副實。
鄭光狠心咬牙就要開口,就聽白果清亮的聲音響起:“這些時日我心情不好,鄭將軍說出來的話可是要有依據。”
白果的氣勢向來具有壓迫感,更何況情緒明顯的時刻。
鄭光也算是在龐陽身邊見過不少血腥場麵的人,那時候他覺得是他對恐懼之事的悚然,是對無法計數的性命被從世間抹殺的膽怯,但此時他覺得白果的氣場給他帶來的影響不輸於龐陽。
真切、手握重權、對世事的輕描淡寫、對他的……
“末將……”鄭光從心底懼怕這句話,更對自己的回答恐懼起來。
“鄭將軍能這般果斷的說想來也是有一兩分依據的,如此就看鄭將軍擔不擔得起了。”
隨意。
那種對他的隨意甚至讓他覺得他還不如那些倒下的屍體有存在感。
鄭光不敢應聲,他突然就覺得自己隻要應下了怕是明天就是他戰死沙場的消息傳回京都。
李成哼笑了一聲,一反剛才的態度笑著走過去勾著鄭光的肩膀將人拉起來,“你看看你,白監督和龐都督多年的恩情怎麽會因為這小小的事情產生矛盾,反而是你插在其中讓白監督和都督產生誤會。”
鄭光還是不敢應聲,關乎到了自己生死存亡之時才發覺一個字都可以是如此沉重。
“……龐都督帶兵深入敵營引博圖出麵,為顯逼真連續半個月征戰,最後幾次連中幾刀……摔落下馬被活擒!”
其實在戰場上連續征戰半個月之久時就已經在說著什麽了,半個月不止是時間,還有時刻的警惕、戰場上血拚耗掉的精力、短時間不可能養回來的心神,這時候什麽故意不故意設計不設計的,自身入敵營其中的危險可想而知。
白果眼神一凝,“多久前的事?”
“……一……一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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