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牛牛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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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唐道:“此女在山腰中,與一個和尚做……做……”
“做什麽?”馬麵問。
“你住口!”爆炒叫。滿眼怒火,聲音卻嬌嫩。
牛頭見狀,臉色瞬間凝重。但是,他沒說什麽,隻是很隨意的看了一下兩邊。
馬麵果然停下。
繞口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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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頭卻道:“我女兒是我女兒,我是我!我,我,我難道就不是真愛?”
馬麵不屑,譏笑道:“上梁不正下梁歪。牛師弟,你還是承認了。”
牛頭不說話,看著馬麵,眼裏透過一絲警告之意。
馬麵似嗅到了味道,又望了望黑人,黑人又點點頭。
馬麵道:“牛師弟,你不妨現在跟我回無活界,你放心,我們不會對你怎麽樣,也不敢對你怎麽樣。”
牛頭抬頭看天,像是猜到了什麽,卻不搭話。隨後才笑,笑道:“真是笑話!你們就為了這個事?”
人最怕的就是被別人抓住了什麽把柄!
馬麵道:“今天我與黑大人夫婦一同前來,自然是想勸你迷途知返,你可知你作為神工,已經走得太偏!”
牛頭卻笑,道:“你們若是看中了這小土山的一山香火,直接開口便是,何必如此遮掩?”
“看來,牛師弟你還是沒明白!看來,我還是要將話說說清楚。”馬麵緩緩的道。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一旁爆炒尖聲怒道。
“小師侄,你急什麽,你好這一口,也是天性使然,不足為罪,罪也不在你。”馬麵坐回了座位,喝了口茶,朝牛頭歎道:“是嗎?阿牛哥?”
我驚訝。這個瓜可有點大。“阿牛哥”出自了塵口中,難道說了塵等的那個人就是牛頭?
牛頭的臉色更難看了。可是,他突然大笑起來,道:“師兄你看中我這一畝三分地,可是廢了不少心思?”
馬麵道:“所以,師弟你是要繼續留在這裏呢?還是隨我們回去?”
一邊不說話的黑人補了一句,道:“回去自是好,回去之後,立刻有新的安排!”
馬麵看著周圍村民。眼圈漸漸紅了起來。
眾人看著,我猜他們大概也沒聽懂阿牛哥是什麽意思,有一人道:“不要陰陽怪氣的話說一半,但是你們也沒有必要再說下去,這事我們本就知道。”
這話一說,倒讓馬麵愣住。
洪燒站出來,道:“我師父本屬無活界,回不回去又有何區別?”
這話,我也想說,幹嘛沒完沒了的口水,雖然這兩邊的人我都看不慣。
“哈哈,嘿兒,哈哈,嘿兒!”馬麵一會人笑,一會馬笑。笑得我真想踹他屁股。
黑人也站了起來,牽著小姘頭的手,走到場中央,道:“馬麵,你別說了。”馬麵乖乖的退回去。
他走到牛頭麵前,卻看著眾人道:“我們無活界人才輩出,牛頭在這裏基礎如此紮實,深受大家的愛戴。也的確是好事一件。隻不過,無活界有無活界的規矩。牛頭畢竟有錯,終究還是要解決!我看,避免傷了和氣,也不便再多說,回去之後有什麽,卻是後話!”
“後話是什麽話?”有人問。
黑人不搭理。朝牛頭道:“你若還把自己當成是無活界的神工,那麽我們今天到此為止如何?”
牛頭道:“黑大人,我小牛是做了言行不一的事,但是,但是我所做的這些事又何足掛齒呢?”
黑人皺眉道:“你也不必多問,他日自然清楚。”
我心想,牛頭在這裏好色也好,貪財也好,總比殺人不眨眼強。
黑人又笑道:“你的確是違背了無活界派你的初衷,你若不與我回去,卻不僅要苦了你自己,還要苦了這一山眾人!”
話語威嚴,不容反抗。牛頭看著黑人,再無話。
黑人看出了他的心思,道:“君子一言。”
牛頭哀歎了口氣,朝眾人看看,不由眼淚落下,道:“其實,我老牛深愛此地,此地有我所愛之人,我所做一切豈非是我能力之內能做的最好的事?如今,既然是另有安排,隻望黑大人看在白大人的麵上,讓這裏一山之民繼續擁有這個臨時神工的身份。”
黑人笑了,點頭道:“牛頭,還是你識大局,識時務!”
馬麵也笑了。笑的最開心的卻是一旁的天佑!
我覺得很憋屈。這牛頭的樣子一看就十分有能耐,為什麽不反抗,為什麽不打?這一山之人,每個人放個屁都能把眼前幾個人給吹飛了。
爆炒狠狠的白了馬麵一眼,儼然道:“我是我,我爹是我爹!再說了,我跟他是真愛!”
這真愛二字一說,周邊頓時一片沉默。
我莫名其妙想起一首歌,狼愛上羊呀愛的瘋狂……又想,這回又上演人妖情未了了嗎?這爆炒做人時想要文憑,笨得可以,這死了文憑的事就忘得一幹二淨了,居然過之而無不及,笨到坑爹了。但是卻又略微有那麽一點敬意,做了就是做了,換成我我也不會賴。
馬麵頭朝遠處高廟禮拜,口念一聲阿彌陀佛,道:“你說與什麽人?”
“與一個和尚!我們合三人之力攔在那個通道中,才把她給抓住。”撒衛精搶道。
“那和尚已經被我們殺了!”賈鹽得意的道,仿佛在邀功。
爆炒哭得身體顫抖,隻因被綁著無法動彈。牛頭卻鎮定道:“你們上山隨便抓人,又隨便殺人,卻有什麽證據說他們做苟且之事?”
馬麵淡道:“這要什麽證據,我等生於天地間,講的是問心無愧。你被說成是一心向佛,卻連佛家最基本的色戒都不守!難道非要我把你跟那個叫了塵的故事也一起說出來嗎?”他走到爆炒旁邊,道:“小師侄,你說是嗎?”
方唐道:“做苟且之事!”
“嘿兒嘿兒!”馬麵笑。搖起了馬尾巴。故意朝方唐問道:“真沒禮貌,為何如此對待你牛師叔的女兒?來,你們說說什麽情況。”
馬麵繼續得意。道:“你倒是挺直爽,不像你父。”
爆炒望著牛頭。眼淚吧嗒吧嗒的淌著。
爆炒被綁著,三個人,六隻手,三十個手指頭,每個手指頭都像一把小尖刀,指著爆炒。她發出嚶嚶哭聲。她雖然這個形象,但以人來說,畢竟是個年輕女子。但是,我們是領教過她的本事的。
“這是幹什麽?為何將小女綁住?”牛頭冷冷的問,目光犀利的投向馬麵,但到黑人處時,又不得已的掛上笑。道:“黑大人……這個……不看僧麵看佛麵。”似乎話中有話。
洪燒和清真瞬間站了起來。欲跨步上前,卻被牛頭阻止。
隻好關切的喚一聲:“小師妹!”
黑人有些無奈的看看馬麵,可惜的道:“我自有分寸。”
馬麵會意,胸有成竹的笑。道:“有其父就有其女,從前有坐山,山間有座廟,廟裏有個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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