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0章 夜晚,他們在炕頭商量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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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娃給他買的那條紅圍巾,她一天到晚都圍在脖子上。
還有這雙紅皮鞋,姚紅玉打心眼喜歡。
可是當狗娃有了巨大變化之後,尤其是棒掃流氓混混劉強,腳踹村長的兒子李武這兩件事一發生。
姚紅玉早早的放熱了炕,她把屋裏重新打掃了一遍。
姚紅玉忽然間覺得,狗娃這是對她真心好,這種好,一般的男人沒有勇氣付出。
昔日那個慫包軟蛋的狗娃已在她的心裏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年輕帥氣,敢作敢為,令她心儀的真正男子漢。
傍晚時分,村子裏忽然停了電。
姚紅玉的聲音很低,但狗娃全聽清了,他不由得渾身一顫,他還真想鑽進這暖烘烘的被窩裏。
不過他立馬嗬嗬一笑說:“還沒洗腳,我怕弄臭你的被窩了。”
“哦!我來找你有大事商量,咱們還是談正事。”
姚紅玉不傻,她聽出狗娃想叉開這個話題,她雖說心裏有點不悅,但還是笑了笑問道:“什麽正事?你說吧!”
“我今天回來時,看到了村裏原來的那個醋房。”
狗娃一臉欣喜的說道,看樣子就像是撿了個金元寶。
姚紅玉眉頭一皺,她有點不高興的說:“這就是你說的好事?正事?”
“哦!我是這樣想的,咱們在村裏開醋廠,你來當廠長。”
“你看!釀醋的原料咱們不缺,而且釀醋的技術人員,咱們村的那些老人不是現成的嗎?”
狗娃越說越激動,他還用雙手比劃了起來。
姚紅玉冷聲問道:“你的醋賣給誰?就我們南坪村和周邊的這些村子嗎?”
“不!隻要你能釀出好醋來,銷路不用愁。”
“我們可以推銷到清東縣,乃至秦川市各大工廠的食堂,學校,還有飯店。”
“總之一句話,隻要有需要食醋的地方,就必須有我們生產的醋。”
狗娃看姚紅玉對他說的這些好像並不感興趣,於是他停了下來,然後小聲的問道:“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不開心。”
姚紅玉低著頭,她小聲的說:“沒有,隻是我覺得,你變了,變得越來越讓我不認識你了。”
“嗬!再不變,我這慫包軟蛋真要被人給踩爛了。”
狗娃笑了笑,他忍不住伸手過去,把姚紅玉低垂的下巴托了起來。
姚紅玉滿臉含羞,她忽然撲倒在了狗娃的懷裏。
頓時,姚紅玉身上好聞的香味撲鼻而來。
狗娃實在忍不住了,他眼睛一閉,猛的吻了下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電燈忽然亮了起來。
狗娃微微一驚,他把彎下去的身子有點艱難的又坐直了。
“紅玉!來電了,小賣部還開不開?”
姚紅玉的婆婆忽然在小院前大聲問道。
姚紅玉慌的連忙坐了起來,她大聲的說道:“算了吧!今晚不早了,明天開早點一個樣。”
等了一會兒,一聽外麵再沒有什麽動靜了,狗娃這才壓低聲音說:“你高中畢業,在南坪村的女人中來說,算是高學曆。”
“你來當醋廠的廠長,最合適不過,所以我覺得,這事今晚咱們就行動。”
姚紅玉失落極了,她還以為狗娃來找她是說他們倆之間的事。
姚紅玉想了一會兒,然後臉色微微一正說:“我不想胡折騰,你應該清楚,我目前在這個家的處境非常的尷尬。”
“所以我才讓你走出去,闖出自己的一番事業,隻有這樣,我們才能挺起脊梁骨做人。”
狗娃說著,他伸手摟住姚紅玉,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
姚紅玉的心再也繃不住了,幾乎是瞬間融化。
她把身子往狗娃的懷裏順勢一倒說:“你說的這些我都懂,但是啟動醋廠,那是需要一大筆資金的。”
“不,我們隻是租南坪村原醋廠的廠地及釀醋設備,然後成立自己的醋廠,商標名我都想好了,就叫紅玉香醋。”
狗娃說到這裏,姚紅玉這才明白了狗娃對她的用情有多深,看來他是真心對她好,並不是貪圖她身子一朝一夕的快樂。
這樣的男人,還真不多。
姚紅玉慢慢的坐了起來,她猛的抱住狗娃一陣狂吻,然後喘著粗氣說:“是我膚淺了,你說吧!咱們怎麽幹?”
姚紅玉瞬間一百八度的大轉變,讓狗娃高興壞了,他壓低聲音說:“你現在立馬動身,找李正堂把醋廠租過來。”
“記清楚,是租廠地二十年,租金當然是越低越好,這個你來談,談好立馬簽合同。”
“這事一辦完,趕緊備上禮品找咱們村原來在醋廠幹過的那些老人,醋廠必須要在過年前組建完成。”
狗娃在說,姚紅玉不住的點著頭。
忽然,姚紅玉輕聲問道:“這一簽合同,李正堂肯定會催著交錢。”
“錢不是問題,如果今晚把合同能簽下來,明天就可以給他們錢。”
狗娃底氣實足的對姚紅玉說道。
姚紅玉漂亮的大眼睛閃動著,她有點迷糊了,這家夥還是原來的那個狗娃嗎?
姚紅玉嬌嗔的白了一眼狗娃說:“不想來就算了,這都幾點了。”
“不是,我早就想來了,可老爸拉著我不讓走,東問西問的問了好多的問題。”
狗娃陪著笑,身子一扭便坐在了炕沿上。
如果狗娃今晚真有什麽非分之想,她也就認了,因為她是個女人,女人就需要愛她的男人來疼。
一想到這裏,姚紅玉隻覺得臉頰發燙,小心髒撲撲狂跳。
也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院子裏傳來了輕微的響動。
姚紅玉慌忙把耳朵豎了起來聽。
隨著輕輕的腳步聲,忽然門簾一挑,狗娃帶著一身冷風走了進來。
其實她心裏清楚,隻要是狗娃送的,她都喜歡。
出去了一趟的狗娃回來,姚紅玉覺得他更懂風情,還知道討心上人歡喜了。
姚紅玉低著頭,她粉臉潮紅。
“外麵是不是變天了?你冷的話就把鞋子脫了坐上來,炕燒的很熱。”
洗了把臉,擦上了好聞的雪花膏,姚紅玉又不放心的對著鏡子看了看,這才脫掉鞋子坐在了炕上。
窗台上的煤油燈亂晃著火焰,感覺是又起風了。
她還把結婚時娘家陪嫁的紅綢被拿了出來,鋪開放在了炕上。
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心裏總有股隱隱的衝動。
狗娃說了今晚有好事和她商量,難道是想娶她?
說句心裏話,之前她把老實本分的狗娃當成了弱者看,因為她也有一顆仗義、善良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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