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莫時哥！””路明非驚歎，然後又有些失落，“為什麽我認不出來……”
    “沒事，我念給你聽，這樣你就會有所共鳴了。”古德裏安教授聲情並茂地吟誦起來，一段奇異的語言從他嘴裏吐出來，渾濁嘶啞，帶著君王般的威嚴，震撼人心。
    “我看看……”莫時抬眼望去，一眼認出了上麵所寫的內容，“讚頌我王的蘇醒，毀滅即是新生？還挺中二。”
    “龍文！？”路明非驚呼出聲，他沒想到龍族也有語言文字。
    上麵所寫的龍文雖然和他所熟知的龍文有些區別，但殊途而同歸，依靠著龍族天生的語言文字天賦，他自然而然地理解了。
    “正確答案！你果然是個天才！”古德裏安教授激動地拍著莫時的肩膀。
    “龍文！”古德裏安教授低聲說，“也就是龍的語言和文字。”
    “好啦好啦，我開玩笑的。”芬格爾解釋道。
    “有意思……”突然，古德裏安教授變得異常平靜，喃喃自語，“這是前未見的案例！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什麽案例？”芬格爾問。
    “從未見過不響應龍皇召喚的龍血後裔！”古德裏安教授打量莫時和路明非，露出欣賞之色，“你們果然是特殊的！如果是你們的話，或許能夠殺死龍皇！”
    “你確定你沒有搞錯？”路明非表示懷疑。
    “任何龍族混血種，都會對這句‘言靈·皇帝’有反應。但你們不一樣！不愧是無比稀有的‘S’級！”古德裏安教授很是激動，歡欣鼓舞。
    “……可能我根本沒有什麽龍族血統，根本就是一個普通人？”路明非有些低落。他不想回到過去那種生活。在這裏他還有莫時罩著，回去後就什麽也沒了。
    “我說過的吧，你不要妄自菲薄。”莫時微笑著拍拍路明非的肩膀。他可以十分確定路明非不是一般人。
    “莫時大爺說得對，莫時大爺看好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芬格爾附和道。
    “說得好！而且校長的血統評級是不會出錯的。”古德裏安教授非常肯定，“你們一定是不同尋常的！”
    “但明天的評級考試怎麽辦？除了我，還有誰能相信你們是特殊的呢？”古德裏安教授又突然泄了氣。
    “我相信！”芬格爾舉手，“他們肯定是特殊的！”
    “很難辦啊，會影響到我的教授評定的。”古德裏安教授表情痛苦。
    “你不是已經是教授了嗎？”路明非疑惑地問。
    “因為這老頭子並不是教授，而是助理教授。”芬格爾向兩人說明，“想要升級成卡塞爾學院的終生教授，就必須成功培養出一名優秀的學生。”
    “沒錯，是這樣的……”古德裏安教授有些尷尬地撓撓頭。
    路明非眼前發黑：“也就是說……我們這樣的‘S’級學生，導師是一個沒有任何教學經驗的助理教授？”
    “我認為古德裏安教授是個好教授。”莫時絲毫不在意地微笑著。
    “莫時，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果然是最優秀的……”古德裏安教授十分感動，無比欣慰。
    “不是的，在你們之前，老頭子還帶過一個十分優秀的學生，那就是我……”芬格爾麵露惆悵之色。似乎在懷念當年的無限風光。
    “原來如此……就是因為這樣我們才會被分配到同一個寢室。”路明非恍然大悟。他總算明白了為什麽芬格爾會從‘A’級降到‘F’級了。
    “我很理解你的感受……但請正視現實吧。”芬格爾歎口氣，“你確實是在一個廢柴教授的組裏，有一個八年沒能畢業的師兄……不過還好，有莫時大爺在，能給我們灰暗的生活帶來一絲希望。”
    對於出手闊綽，請他吃飯的莫時，芬格爾是十分感激的，所以馬屁不斷。
    “你說得對！”路明非對此表示十分讚同。莫時的存在給他帶來了莫大的勇氣。
    “你們也太誇張了……”莫時微笑著，“還有沒有其他更槽糕的事？一起說出來吧。”
    “還有一件……”芬格爾低聲說，“路明非一直念叨著的那個叫諾諾的女孩子，她是愷撒的女朋友！”
    “怎麽會這樣……”路明非有些恍惚。他感覺到自己心底深處剛剛燃起的愛情火苗，熄滅了。
    “就是因為聽不懂我才悲傷啊……”路明非的說法令人無法反駁。
    “不……不會吧？莫時你不是能看得懂龍文嗎？為什麽沒有產生共鳴？”古德裏安教授受驚不小，再度轉向莫時。
    “誰知道呢？”莫時聳聳肩。
    “明非，你感受到共鳴了？看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懂了！”看到路明非這副模樣，古德裏安教授歡欣鼓舞，他轉向莫時，“莫時你呢？有和龍文產生共鳴嗎？有沒有產生‘靈視’？有看到什麽畫麵嗎？”
    “實話實說，我沒感受到什麽共鳴。”莫時攤手。他又不是這個什麽龍皇的血脈，能感受到共鳴才怪。
    “怎麽會？連明非都……”他又轉向路明非。
    “我懂了才怪！”隻見路明非也攤了攤手，表示自己根本沒有產生共鳴。
    “你……你也沒聽懂？”古德裏安教授傻了，“那你怎麽滿臉悲傷的樣子。”
    路明非愣住了，呆呆地看著天花板，臉上流露出悲傷的神情。因為他完全聽不懂。
    “莫時大爺果然厲害！”芬格爾驚歎。
    “路明非就算了，連莫時大爺都沒產生共鳴，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芬格爾也十分驚訝。
    “你說誰就算了！我已經很努力在理解了！”路明非不樂意了。
    “你們看。”古德裏安教授說著取出一本古老的小冊子，在兩人麵前打開。
    羊皮質感的黃色紙張上麵寫著一行奇異的文字，像是中國古代甲骨文，但又不是，玄奧而難以理解。
    “有意思。”莫時微微一笑。不知道這個龍文和自己所熟知的龍文是否相同。
    “是的，龍文是隨著龍族血脈傳承的記憶，是每個具有龍族血統之人的母語之一。”古德裏安教授表情肅然，“你們是‘S’級，龍族血統的純度極高，隻要看到就能自然而然地理解。”
    “……”路明非湊近凝視半響，眉頭緊鎖，最終泄氣道，“放棄了！完全不認識！”
    “按理說不應該啊……莫時你認識嗎？”古德裏安教授撓撓頭，看向莫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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