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聽說……他們對‘言靈·皇帝’沒有共鳴，對麽？”曼施坦因灰藍色的眼睛泛著寒芒。
    “你怎麽知道的？”古德裏安驚訝地問。
    “我所感興趣的是，他們作為新生，麵對楚子航永不熄滅的黃金龍瞳，居然毫無懼意……這是很反常的。”曼施坦因教授冷冷地說。
    這裏藏書十分豐富，除了普通的傳統書籍外，都是關於龍族的文獻。
    “他們是‘S’級啊，血統更加優秀，肯定是這樣的！”古德裏安急忙說。
    “但楚子航的龍血純度極高，也極不穩定，就算是‘S’級也無法像他們那樣坦然直視楚子航的黃金龍瞳。”曼施坦因直勾勾地盯著古德裏安的眼睛。
    在莫時三人大快朵頤的時候，他們的老師，古德裏安教授，正在古香古色的歐式圖書館裏翻閱著資料。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別的解釋。”曼施坦因掏出一個煙鬥，點燃，“白王血裔的不確定性實在太高，過於危險，我在考慮要不要上報校長……先將他們關起來進行研究。”
    “不，這終究隻是我們的一個猜測，冒然上報恐怕不合適，而且……他們都是好孩子。”古德裏安教授搖搖頭，眼神充滿了堅定，“忘了我們曾經的痛苦嗎？不能讓這種痛苦延續到孩子們身上。”
    “當然沒有忘記……也許你說得對。”曼施坦因愣了一下。他回想起自己和古德裏安小時候被關在精神病院裏，被人當作異類，被人研究，電療的悲慘過去。那時候他們相依為命。
    兩人不知道他們的談話已經被人通過監控攝像頭盡收眼底。那是一個幽靈一般的人，他隻能靠呼吸機維持生命，執行部部長——馮·施耐德教授。
    ……
    吃飽喝足後，芬格爾頂著孕婦一樣的大肚子，四仰八叉地靠在椅子上，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
    “我再也吃不下了……”芬格爾抱著大肚子，一臉滿足。
    “我也是……嗝！”路明非也和芬格爾一樣，撐得動彈不得。
    “太弱了，你們。”莫時微微一笑。他也吃了很多，但肚子絲毫沒有變化。
    身為龍族，他再多食物也吃得下，甚至可以吞食礦物，寶石等無機物為生。也可以長時間不需要進食，僅僅憑借采食朝露就可以維持永恒的生命。
    沒錯，身為時光龍，莫時的生命是永恒的。就算是時間的流逝也無法剝奪他的生命，除非被比他更強大的存在殺死。當然，這也是不可能發生的。
    “不愧是莫時大爺……連胃都是這麽深不可測！”芬格爾艱難地對莫時伸出大拇指。
    “太強了，莫時哥！”路明非驚歎。
    “說說你有什麽辦法能讓我們通過考試吧。”莫時微笑著看向了芬格爾。
    “好嘞！我這就把我研究的秘籍傳授給你們。”芬格爾一臉得意地說。
    “秘籍？”路明非一愣。
    “哦？你別告訴我是三長兩短選最短……”莫時打趣道。
    “當然不是那種低級手段。”芬格爾壓低了聲音，“一切的考試都是有一定的規律，而我，已經摸清了這個規律！”
    “師兄！”路明非精神一振，換上了最親切的稱呼，“可有好主意？”
    “你們介意作弊麽？”芬格爾目光炯炯。
    “當然……不介意！”路明非猛地搖頭。
    “我也不介意。”莫時微笑著說。
    “不愧是莫時大爺！我知道，這就是中國人所說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芬格爾讚歎不已。
    他說完又轉向路明非，“你也是個可塑之才。記住，想要在這個學院混下去，我們一定要有底線！”
    “底線？”路明非不敢相信這樣有品德的詞會從芬格爾嘴裏說出來。
    “底線一定要有負海平麵三米這樣的高度！”芬格爾靠在椅子上，用手在半空中比劃著，“就是這樣，再往下沉三米，就是我們的底線！”
    “師兄，你說得太有道理了！”路明非無比讚同。
    “當然，如果是莫時大爺這樣的偉大的存在，自然是不需要有底線的！”芬格爾適時地拍莫時的馬屁。
    “你這話說的，搞得我好像是什麽沒有底線的大反派一樣。”莫時失笑。
    “咳咳！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芬格爾一臉神秘，“作弊是一門高深的學問，我們要作弊，一定要對考試內容有深刻的理解！你們知道迄今為止被破譯的龍文有多少句麽？”
    “冰海殘卷，編號AD0099……首字母AD的殘卷？”古德裏安大吃一驚，“這是古老的絕密文檔！”
    “答案往往隱藏在保密級別最高的古老文檔裏。”曼施坦因說，“‘言靈·皇帝’對所有臣服於黑龍皇的血裔都有效，但有一支例外。”
    “《龍族事典·秘密章》中提到的‘白王’。”古德裏安低聲說，“這是我們倆當初共同的研究課題。”
    “芬格爾？”古德裏安湊上去一看，赫然看到新聞網頭條版塊寫著“驚爆新聞，S級新生對於‘言靈·皇帝’沒有共鳴，校方正在緊急尋找原因！”
    “這個渾小子！”古德裏安抓狂。
    “‘言靈·皇帝’的能力是喚醒龍族血裔對於龍王的敬畏。”曼施坦因推了推鼻子上的單片鏡，“回憶起被龍族支配的悲慘過往，他們應該無比悲傷，痛哭流涕才對，就如同普通人本能的害怕黑暗和蛇，這是深藏於基因中的恐懼。”
    “但他們對此毫無反應……”古德裏安說完陷入了沉默。
    “看這個，我已經幫你找到了你所需的資料。”曼施坦因把個圓柱形玻璃瓶遞到了古德裏安手中。瓶子裏麵裝著一卷古老的銅卷。
    “校園新聞網上發布了這條新聞，是今晚的頭條，發布者是你的學生芬格爾，如今整個學院都知道這件事了。”曼施坦因說著打開一台放在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
    “好吧……他們確實很特殊，我就是為此而來查閱資料的。”古德裏安抓著頭說。
    “白王的‘言靈·神諭’是我們所知的、唯一克製‘皇帝’的言靈，它背叛黑王之後，曾對自己的所有血裔使用‘神諭’，使它的後代不受‘皇帝’影響。”曼施坦因說道。
    “你的意思是，莫時和路明非是……白王血裔？”
    來人正是他的老夥計，風紀委員會主席，曼施坦因教授。他們曾經被視為瘋子，被關在同一所精神病院裏麵。
    “曼施坦因，你怎麽也會在這裏？”古德裏安疑惑地問。
    “我說是誰深更半夜地查資料呢，原來是你，古德裏安。”熟悉地聲音在古德裏安教授背後響起。
    古德裏安教授驚訝地回頭一看，和頂燈一樣鋥亮的光頭映入眼簾。
    “我當然也是來查資料的。”曼施坦因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我對你的新學生們很感興趣。”
    “哦，是嗎？他們確實很值得研究……”古德裏安有些心虛，“他們的潛力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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