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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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雪凝,這對你來說,不過就是舉手之勞而已,幫幫我們又怎麽了。”夏雨薇靠了過來,幫腔的說。
    “對,這對我來說隻是舉手之勞,但是,為什麽我要幫你們,就算是朋友我也沒必要犧牲自己的利益。”
    “你,你這丫頭怎麽這麽冥頑不靈,說了這麽多好話,你也不答應。”程菲指著雪凝生氣的說,既然軟的不行,隻有來硬的了。
    “怎麽?惱羞成怒了?”雪凝好脾氣的看著她,心情不知道有多好,看著她生氣她就高興,“沒想到你的忍耐性這麽差。”
    “你,你是故意的。”程菲恍然大悟了,指著雪凝氣得說不出話來。
    翼緊跟上去問,“這話怎麽說?”
    “雨薇這麽討厭沫沫,在排練的時候還不知道要怎麽折磨她。”軒心裏著急,通過這些年的相處,對雨薇這個人的了解還是很清楚的,她是個什麽心理不用他說,他們也都明白是什麽意思。
    駱一拍腦門兒,“對啊!我們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忘了,就夏雨薇那心態,雪凝肯定會很不好過的。”
    他們說的沒錯,這邊在演練時,薛雨薇想方設法的給雪凝罪受。
    “灰姑娘,過來給我把鞋搽幹淨!”夏雨薇伸出一隻腳擺在雪凝眼前。
    為了劇本的需要,雪凝不得不裝出一副低三下四的樣子唯唯諾諾的走了過去,剛蹲下去,夏雨薇一個‘不小心’就踢了雪凝一腳,“哎喲!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天昊和亦風在一邊看得想要殺了她的心都有了,要不是雪凝一再的給他們顏色說這是排練,相信他們早就衝過去了。
    雪凝困難地站起來伸伸腰,今天這個夏雨薇真的是把她折磨夠了,才一個下午她就覺得骨頭都要散架了,自己又是哪兒得罪她了?
    “還愣著幹什麽?快擦啊!”夏雨薇尖細的聲音剛好傳進選他們的耳朵裏,他們怎麽也沒想到為了排演話劇,雪凝可以做到這樣的地步,她是一個多麽傲氣的人,現在就為了一部小話劇可以這樣。
    “都說做大事能屈能伸,可是沒想到雪凝也練過縮骨功啊!”駱感歎的說。
    靈看了看他“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嗬嗬!氣氛太沉悶了,智能家電氣氛嘛!”
    “無聊!”
    “灰姑娘,趕快過來把我的頭發弄一弄。”
    “是。”雪凝又隻好跑過去給夏雨薇弄頭發。
    “啪”夏雨薇一巴掌打在雪凝臉上,五個清晰的手指印立刻出現在了雪凝臉上,“叫你給我弄頭發,不是叫你給我拔頭發,痛死了。”
    誰都可以看得出來夏雨薇是在借機會報仇,可是礙於她們家的背景,誰也不敢說什麽。
    雪凝捂著臉,淚水終於還是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從小到大,就算再怎麽不好過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受過氣,她已經受夠了。
    卿霖跑上去,一巴掌打在夏雨薇臉上“誰讓你打沫沫的?”
    亦風也一把衝了上去,拉著謝雨薇的手,狠狠地拽住她,“這是在排練,不是讓你把沫沫當成出氣包。”
    夏雨薇驚恐的看著他們來勢洶洶的樣子,結結巴巴的說,“你們,你們,要幹什麽?”
    “幹什麽?怎麽你眼睛是選擇性的失明嗎?剛才你在打沫沫的時候沒看到我們就在旁邊嗎?”
    “你們這樣是在幹涉我們排練。”夏雨薇鼓起勇氣說。
    “你也知道這是在排練啊!那你還打沫沫,故意的吧?”月熙說著一巴掌打在她臉上,“這巴掌是叫你以後打人的時候最好看看地方。”
    夏雨薇捂著臉,眼淚汪汪的看著台下剛到的軒他們,“哥!”
    本來她以為軒會站在她這邊的,可是沒想到他看也沒看自己一眼,直直的走到雪凝身邊,看著她的臉,滿眼的心疼,“雪凝,你沒事吧!”他想伸手去摸一下她腫起來的臉,雪凝躲了過去。
    “已經沒事了。”
    “還說沒事,上次也是一樣,都腫了你又不是沒有知覺,怎麽會不痛。”煦牽起雪凝的手,“卿霖,你們告訴老師一聲,就說我們把沫沫先帶走了。”
    “知道。”
    軒隻好眼巴巴的看著雪凝消失在他的眼睛裏,卻不能挽留。
    “哥,你為什麽不幫我?”看見沒人了,夏雨薇理直氣壯的說。
    “這是你活該。”軒冷冷地看著說,“雪凝有沒有對不起你,你為什麽總是和人家作對。”
    “我沒有。”夏雨薇心虛的說。
    靈白癡一樣的看著她,“沒有?隻要長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你是在故意針對雪凝。”
    “雨薇,你為什麽就不能好好和雪凝相處?”軒無奈的說,“人家沒對你怎麽樣,你總是找人家的事兒。”
    “哥,我。”
    “你不要說了,我不想聽。”
    “就是,雨薇你說說這些日子你都幹了些什麽?人家都以德報怨的對你,你再回過頭來看看自己都對人家做了些什麽?”
    靈也忍不住了說,“別以為雪凝進醫院的事兒我們不清楚,我們早就知道了,隻是想給你一個機會,自己說。”
    夏雨薇失望地看著他們,“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她沒來得時候我們不是好好的嗎?為什麽她一來你們就都變了?就因為她薛雪凝才是軒的親妹妹?”
    “夏雨薇,你講點道理好不好?”駱沒想到她把他們看成這樣的人,“要是你為人好點,妒忌心別這麽強,我們會這樣對你嗎?這全是你自己找的。”
    今天我們給你說的,自己好好想想吧!別以為全天下的人都欠你。”說完這句話軒就離開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大廳裏隻剩下她一個人了,清靜。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哥哥會這麽說。
    薛雪凝!薛雪凝!都是你!
    “不是,我沒那麽好的閑情逸致拿你們尋開心。”
    “你,你這丫頭你們爸媽沒教你見到長輩要有禮貌嗎?這麽對我們說話。”
    這話一傳進雪凝耳朵裏,心裏的怒氣再也按耐不住了,“哈哈!教養?你有什麽資格和我說這些,告訴你,全世界所有人都可以這樣說我,唯獨你,”雪凝手指指著程菲,眼神冷淡又讓人覺得充滿了怒氣,是的,她憤怒了,最沒資格的人今天居然這麽說,“唯獨你,沒有這個資格,自己都沒做到,還來要求別人。”
    程菲臉一陣白一陣輕的,氣得說不出話來,從來沒有人敢這麽說自己,說話也開始不管場合了,“你,你怎麽這麽沒有教養,真不知道你爸媽是怎麽教你的。”
    雪凝氣急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狠狠的盯著她,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寒冷,“我說過了,你沒有資格提她,你自己的教養怎麽樣,你自己知道,你這個夏太太的稱呼是怎麽來的擁我在你提醒你嗎?”
    隻是某人似乎很不識時務,趾高氣昂的說,“怎麽得來的,我當然自己,我和我老公是真心相愛的,關你什麽事。”
    “真心相愛?嗬嗬!你們的真心相愛就是破壞別人的家庭嗎?”
    “你什麽意思?”
    “你不明白嗎?還是你太單純了?”雪凝戲謔的問。
    程菲沒想到她會知道這麽多,這樣看來,今天自己倒會難堪了,“你。”
    夏威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但是讓他意外的是,她為什麽會知道這麽多的事情。
    “怎麽?說不出來了,還是心裏有愧?”雪凝一步一步逼近看著她,看著她手足無措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夏雨薇看到母親受到刁難,衝了上去,就要給雪凝一巴掌,“你憑什麽說我媽。”
    雪凝伸手抓住夏雨薇的揮過來的手,冷冷的看著她的眼睛,“想打我?”
    “對,我替你爸媽教訓教訓你。”
    雪凝眼色更冷了,“替我爸媽?教訓我?你父母都沒有資格,你又有什麽資格教訓我?”
    夏雨薇第一次看到雪凝這個模樣,有些被嚇到了,說話也有些結巴了,“你,你要幹什麽?”
    “幹什麽?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你這是想幹什麽?想打我?你夠這個資格嗎?”
    夏雨薇心虛的看著雪凝,“你這話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媽最清楚不過了。”說著意思的看了她一眼,“你說是不是?夏太太。”
    程菲別過頭去,她很清楚那年,要不是她硬要回來,就不會拆散他的家庭,隻不過她這話意思是不是說,她連那些事情也知道?
    軒迷茫的看著雪凝,現在他腦袋一片混亂,為什麽她會知道的這麽清楚?為什麽她會對他們這樣的態度,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這是為什麽?
    “薛小姐,你就幫幫我們吧!”夏威為難的看著她。
    “就是,雪凝,你就幫他們這一次吧!”靈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開始為他們說話了。
    駱走到雪凝身邊,“雪凝,看在軒的麵子上,就幫他這一次吧!你也不願意看到軒家道中落吧!”
    開始有些猶豫了,是啊!要是不幫他的話,軒就會受到影響,那是自己也不願意看到的,可是一方麵也不願意幫忙。
    “雪凝,算是我欠你的,就幫我們家這一次吧!”軒為難的看著雪凝,知道自己沒有立場讓人家幫忙。
    “好,就這一次,以後我們誰也不欠誰了。”雪凝說完就打電話回去了,“喂!舅舅,是我沫沫,對了,前段時間你們是不是把雲菲公司的業務全部取消了?···是這樣的,你給他們一次機會從新啟用吧!我在這裏也觀察了,他們的實力不錯我們不會看錯的···嗯!好吧!就這樣,有時間我會回去看你們的,好了,就這樣吧!再見!”
    夏威緊張的看著雪凝掛掉電話,“怎麽樣?”
    “好了,舅舅答應我了,以後會繼續和你們合作的,但是你們必須好好做,要是在出現這樣的請況,我們再也不會網開一麵了。”雪凝不想再看他麽了,轉身離開了教室,走到門口說了一句,“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希望你記住了,就算有事,我也決不會幫你們了。”
    “知道,謝謝你,薛同學。”夏威很感謝這次她的幫助。
    “不用,這次是看在軒的關係上我才幫忙的,不會再有下一次了。”說完沒有給任何人說話的機會,就離開了。
    程菲挽著夏威的手,“老公,現在問題也解決了,我們走吧!會打擾他們上課的。”
    “嗯!”夏威從思緒裏拔出來,轉過身看著軒,“軒,今天晚上你回家一趟,我有事想找你談談。”他很在意這個薛雪凝,她知道的事情遠遠多過他們所猜想的,看來有必要問一問。
    “嗯!我知道了。”其實從爸的眼睛裏就可以看見他這次叫他回去的原因,隻是他也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雪凝要這麽說?為什麽她見到阿姨反應會這麽大,他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但是按照雪凝的年紀也不應該啊?這些謎團都圍繞著他,他也想弄清楚。
    在薛家,雪凝窩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吃著薯片,怎麽看怎麽悠閑。
    天昊好奇的看著如此好心情的雪凝,覺得很奇怪,“沫沫,發生了這樣的事,為什麽你還這麽高興?”
    “當然了,今天讓程菲出了這麽大的醜,心情能不好啊!”雪凝口齒不清的說,“心裏的那股氣總算是少了很多了。”
    “就因為這個?”天昊從袋子裏拿出一片薯片塞進嘴裏,“不是這麽簡單吧!”
    “還有,在今天該還清的已經都還清了,我們誰也不欠誰了。”雪凝停下手裏的動作,看著天昊,“昊,我這樣做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再怎麽說他也是我爸爸。”
    “不是,你早就該這樣做了,既然給了你這樣的機會,就應該好好把握,”說著還很輕鬆的靠著沙發,“這樣我們就不用再擔心你會被他們搶回去了,永遠都是我們的沫沫了。”
    “嗬嗬!原來你是這麽想的啊!”雪凝沒想到他們的想法居然是這樣的,隻是擔心她會被他們搶回去,但是,這個可能嗎?他已經有一個女兒了,哪還記得另外還有一個女兒啊!“這次,不用再擔心了吧!我會是你們永遠的沫沫了。”
    “對。”天昊驕傲的說,“沫沫,你好像很開心?”
    “當然,你不開心嗎?”
    “開心,隻要你開心我們就開心。”
    用手中的權利和金錢買斷了親情,雪凝一心隻是想要和他們斷絕關係,卻不知道這隻是她自己騙自己而已,濃烈的血緣關係又怎麽會是這麽容易買斷的,在以後的日子裏,她看到的感覺到的會是更加撕心裂肺的傷痛,親情就好像是一條魚一樣,當鱗片被一片片剝下來的時候,那種連著心的疼痛,讓她想哭也哭不出來,身心都在淌血,直到把自己染紅,當最後一片鱗片被無情的剝下來的時候,就算沒死,心也死了。經過那天以後,夏雨薇果然安靜了很多,排練的時候很不再那麽難以相處了,一切似乎回到了風平浪靜,可是雪凝心裏總是覺得事情不會這麽簡單,夏雨薇不是個這樣會善罷甘休的人。
    終於到了麵見同學們的時候,他們的服裝都是專門設計的,穿在他們身上真的是完美。
    月熙一直在換衣間等著雪凝出來,最後雪凝登場的那件衣服是她從美國那邊空運過來的,她看了一下穿在雪凝身上一定好看。
    “沫沫,好了沒有?”月熙懶懶的靠在門邊。
    雪凝拉開門站在月熙身邊,“好看嗎?”
    本來月熙正在把玩手裏的手機,看到雪凝的那一刻。
    咚!手機掉在了地上,她愣愣地看著雪凝,天呐!太美了。
    雪凝頭發從下而上的盤起,在發端上戴著一頂水晶的王冠,王冠頂部有一顆藍色的水晶,散發著淡淡的藍光。這顆水晶是頂級的,要是不懂這個的人一定會認為這個是鑽石。身上穿著一件白色裙袍,簡單卻不庸俗,帶著高雅簡潔的風格,在裙擺周圍是一圈紫色的蕾絲空洞的花邊,在腰部,腰部是裁製得最好的,線條收得很好,看起來她的腰是那麽的纖細。就好像是動畫版的灰姑娘一樣,纖細柔弱,楚楚動人。腳下一雙水晶鞋,活脫脫的從動畫世界裏走出來的一樣。
    雪凝手在她麵前晃動了一下,“月熙,好看嗎?”
    “呃?好看。”月熙回過神來,天呐!今天晚上要是這麽出去了,不知道又會有多少的純情孩子拜倒在她的公主裙下,真是一妖孽啊!
    “嗬嗬!”
    月熙捂住鼻子,“沫沫,你可不可以不要對著我笑?”
    “為什麽?不好看?”雪凝無辜的看著她,裏麵沒有鏡子,要不然她自己就可以知道了。
    “天呐!受不了了,我先出去了。”說著捂著眼睛就跑了。
    “月熙!”本來是想叫住跑開的月熙的,但是沒想到回過頭一看,更衣室裏的所有人都神色呆滯的看著她,怎麽了這是?
    在前麵觀眾席等著的幾個人看到月熙,好像是後麵有人在追她一樣的跑出來,就問,“月熙,怎麽了?你欠人家錢了?”
    “你才欠人家錢了?”
    “那你?”亦風指指她。
    月熙搖搖腦袋,感歎一聲,“同誌們,你們今天就等著犧牲吧!”
    大家對月熙的話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她是什麽意思。
    “月熙,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月熙擺擺手,“你們還是等會兒自己看吧!我拒絕回答任何問題。”
    卿霖好笑的起身,“好了,下個節目該我們了,我就先去準備了。”
    “好好演哦!”亦風手做成喇叭狀,“我們看好你。”
    “嗬嗬!”卿霖擺擺手說,“借你吉言,我們會努力的。”
    現場一片黑暗,亦風湊到月熙耳邊,“妹妹,你剛才的話的意思到底是什麽?我們怎麽都不明白?是我們理解能力下降了還是你說話有問題?”
    “不是,你們等會看到沫沫最後出場的打扮就知道了。”
    “你倒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不管他人瓦上霜啊!”翼坐到煦身邊,一派輕鬆的說,在這群人裏麵,就他最嚴肅,沒怎麽看見他笑過。
    “他們就是這樣,習慣了。”煦看了一眼,平靜的說。
    “呃?”就這樣?話果然少得可憐。
    軒拿出保溫盒裏的雞湯,細心地舀出來,端到雪凝麵前,“沫沫,這是我在家裏燉了幾個小時的雞湯,你喝喝看味道怎麽樣?”
    “你燉的?”雪凝看了看雞湯的成色,不確定的說,“這是你燉的?”
    “嗯!”說著一小勺一小勺的小心翼翼的吹著氣,就擔心會燙到她,“你試試好不好喝?要是不好喝的話,我明天再重新燉。”
    雪凝心裏頓時有種說不出的酸楚,喉嚨裏像是被什麽卡住了,說不住話來,就這樣眼淚汪汪的看著他。
    看著雪凝哭了,軒一下慌了手腳,直忙放下湯碗,就要給雪凝擦眼淚,“你?”
    雪凝拉住他的手,“我沒事,隻是沒想到有一天還可以喝到你給我燉的雞湯。”
    軒眼神一柔,摸摸她的腦袋,“傻丫頭,隻要你喜歡,以後我每天都燉給你吃,隻要你高興。”
    “那我不是會被你養成一隻小豬。”雪凝開玩笑地說。
    “當一隻小豬有什麽不好的,我一定會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
    “不要,”
    “為什麽?”
    “養肥了,就會被拉出去宰了,我還不想死。”雪凝別過腦袋淘氣的說。
    “嗬嗬!這麽漂亮的一頭豬,誰會舍得殺了。”
    卿霖拉拉月熙的裙擺,“走了,看什麽看,留點時間給他們兄妹二人相處。”
    “我不嘛!從沒看見過沫沫這麽幸福的微笑了,我要留下來作紀念。”說著就從荷包裏掏出手機準備拍照。
    亦風更好,完全無視月熙下麵的動作,托起她的衣領就走,“這樣更方便省事兒。”
    翼無語的看著他們,這對兄妹也是一對活寶,就像是他眼前的這一對一樣。
    “哇!軒笑得好開心哦!”靈雙手合十,激動地說。
    “你廢話,要是不開心,你會笑嗎?又不是賣笑的。”
    “你就是要和我過不去是不?”
    “我哪兒有?”
    “還說沒有,大家都看見了,就知道踩我的台。”
    駱看著她又要生氣了為了不打擾到那邊的人,“好吧!是我錯了。”
    靈得意的摸著駱的頭發,“乖!知錯就改就是好孩子。”
    駱一頭的冷汗,到底他們兩個誰更小一點?明明自己才是哥哥,怎麽就是被她壓在下麵翻不了身?
    亦風看得一愣一愣的,天呐!這也太像是溫順的小綿羊了吧!這男人當得太有氣概了。能屈就是不知道伸不伸得起來。
    哇塞!靈也太有家教了吧!教的這麽聽話,有時間一定要請教請教學學是怎麽教育的,以後好管教家裏的這位,說著眼睛斜瞟著亦風,“看看人家是怎麽對自己妹妹的?再看看你?”
    “我徹底的無視。”
    他們那裏知道靈在家裏是個多麽彪悍的女人,一個不如她的意,房頂掀了都是有可能的。駱也是被逼無奈才向妥協的。
    “沫沫,我們回到以前好不好?”軒很希望雪凝可以答應他的要求。這幾天下來,想要保護她的衝動越來越強烈了,自己不可以再讓她這麽被人傷害了,從回來到現在,她受到的傷害大大小小不計其數,現在想起來就覺得心驚膽戰的,幸好每次都可以化險為夷。
    雪凝沒想到他會這麽突然地問她這個問題,直直的看著他的眼睛,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意思。他們這樣相處不是很好嗎?為什麽一定要回到以前,回答以前就是最好的嗎?她不覺得。
    “我想我們現在的相處方式已經是最好的了。就這樣就好了。”雪凝不敢看他受傷的眼睛,隻得別過臉去。
    還是不行是嗎?
    “你現在就這麽不想再融入到我們一起嗎?沫沫,我是真心希望我們。”
    “怎麽融入?家裏已經住進了別的女主人,隻要我看見那個女人就控製不住自己不去恨,就會想起媽媽在世時候的淒涼樣子會聯想到那個時候你們是多麽的幸福?”雪凝狠狠的看著他,“我如今可以和你做都這個地步已經很好了,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了。”
    這是軒這輩子的死穴,麵對她的這些話,他永遠沒辦法反駁,隻是事實太過於殘酷,他到現在也沒有辦法完全接受。他隻想簡簡單單的和沫沫在一起,她還可以像以前一樣,叫他哥哥,現在就算是她們的關係有所改善了,沫沫也從來沒有叫他一聲哥哥。
    “好了,我們也別再說這些了,這樣隻會讓我們沒辦法保持平靜。”雪凝緩了緩氣,有些累了。在糾結於這些問題也得不出結果,好不容易兩個人的關係才可以到了今天的這個地步,真的不想就因為這事情就這麽毀了。
    “好吧!”他也知道再繼續下去隻會讓兩個人的矛盾升級,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你再喝點湯吧!”
    為了調節剛才的氣氛,雪凝打趣兒的問,“什麽時候你也學得了這麽好的廚藝?都可以和五星級的廚師媲美了。”
    “嗬嗬!這些年我在外麵買了個小公寓,一直沒怎麽和他們住在一起,隻是偶爾回去吃頓飯,自己一個人住總免不了要做飯菜,本來自己就挑嘴,隻好抽時間去飯店學了一下,不想委屈自己的肚子。”想起那時候剛拿菜刀的時候,就因為不會用,還把手給切了兩刀。
    雪凝本來在自己喝湯的,聽到軒這麽說忍不住問出了口,“你沒有和他們住在一起嗎?”
    “沒有,在你們走後的兩年裏,我就用自己存的零花錢和打零工掙的錢在別的地方買了個小公寓自己住。雖然沒有家裏的房間寬敞,但是我住的很舒服。”
    “我以為你和他們在一起以後就把我和媽媽忘了。”吃在嘴裏的東西也頓時變了味道。
    “嗬嗬!我就這麽忘本嗎?你就這麽不了解你哥哥?”
    “不是,可是我們離開的時候你都沒有拉住我們,我以為。”
    “你以為什麽?我選擇了爸爸,就不要你們了?”軒把雪凝沒有說完的話說了出來,“我不會,我隻是在找一個機會,找一個可以出去找你們的機會,不然這些年我就不會這麽拚命的學習管理了。”
    “我,”雪凝突然覺得自己太小人了。
    “隻有我足夠強大了,才有資格保護好你和媽媽,可是···”軒說不下去了,“可是媽媽,她,她再也看不到了。”
    “沒關係的,她可以看到的,她一直在天上看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