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奇怪的黑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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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這可不是和長輩說話的態度!”冰羯搖頭歎息道,猛不丁甩了一巴掌,夜靈悶哼一聲,臉頰頓時紅腫起來。
冰羯滿意的看著夜靈臉上紅紅的五個手指印,笑道:“這個是還給你的!我向來不喜歡欠別人東西!”
夜靈yao了yao嘴唇,忍住臉上熱1a辣的疼痛,怒道:“我打你,是因為你強行上了陌然!”
冰羯一愣,哈哈的大笑起來,笑了一會,她抬起手背,遮住嘴唇,“哎呀真是的呃,小丫頭說話就是不分場合!這種話能隨隨便便就說出來的嗎?真是不懂事,算了算了,這次就原諒你,下不為例。下回再這樣,我就把你的she頭挑掉!”。
淺陌然聽到兩人提到自己的名字,卻不明白“上”是什麽意思,他看了看憋紅了臉憤怒的夜靈,心裏納悶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不過他看夜靈那憤怒的樣子,大體上知道他們說的不是什麽好事情。
冰羯手一轉,憑空拿出一個酒杯,晃了晃裏麵紅色的液體,遞到夜靈的麵前:“要不要來一杯?我知道你很冷,在這種地方隻穿了這麽單薄的一件衣服,是抵抗不住這裏的寒冷,喝上一口這個,你就會覺得全身都暖和了,像我一樣,能在這裏行走自然。”
“別喝!”淺陌然冷喝道,盯著冰羯,“那是血液,不是什麽酒!”
夜靈聞言,不由多看了杯子幾眼。
雖然她知道冰羯拿出來的東西肯定有問題,可是她沒有想到冰羯居然會拿出血來讓自己喝。
“要嗎?真不要?”冰羯也不勉強,吧酒杯放到自己的唇邊,一飲而盡,一縷血液順著她蒼白的脖間留下,刺眼的讓人難以忽略
夜靈緊盯著冰羯,上上下下的把冰羯看了個夠,然後很納悶的想起樹林中把手搭在自己*上的那個女人,好像淺陌然也是叫她冰羯的。可是那個冰羯和眼前的這個冰羯完全不一樣,如果說,先前的那個冰羯是正在腐爛的屍體的話,那麽眼前的這個冰羯就有點像還沒有幹透的幹屍了。
了yao嘴唇,夜靈猶豫了一下,小聲的問道:“那啥,之前那個叫冰羯的女人是你姐妹?”
冰羯回頭,白了她一眼,傲然的說道:“什麽姐妹,這裏從來就隻有我一個。叫冰羯的也隻有我一個!哪來的什麽姐妹。之前掐住你脖子的那個就是我!”
夜靈眨了眨眼睛,把冰羯從頭到尾的又打量了一番,搖搖頭,卻沒有說話。
冰羯看出夜靈的疑惑,無聲的笑了起來,兩個*不住的劇烈顫抖著,說道:“沒錯,那就是我,隻要離開這個冰室,我的模樣就會變回那個樣子,很可怕是吧?”
“是……是有點可怕……”夜靈想說很可怕,但是tuo口而出的隻是“有點”可怕。任何一個女人都是愛美的,所以夜靈怕自己一說很可怕,嚴重的刺傷冰羯,冰羯可能會情緒很不穩定,把自己和淺陌然兩人給殺了。
“嗬嗬,不是有點可怕,是很可怕!”冰羯停止笑,臉上露出悲戚之色,仰頭望向房頂,“就連我自己都覺得害怕,你會隻有一點害怕?一個女人變成這種模樣,無疑是最可悲的了!”
說到這裏,冰羯眼睛一亮,突然倒在夜靈的身邊,側臥著看著夜靈,甚是興奮的說道:“你知道我以前是什麽樣子的嗎?”
夜靈一陣惡寒。她實在不喜歡自己的身邊躺著一具半幹不幹的幹屍,而那幹屍還對著你,一臉興奮,兩眼放光的對你說:“我以前可是很漂亮的,比你這丫頭還要漂亮上幾倍!每一個看見我的男人都會失神,對著我微笑,投給我一束一束的鮮花……啊,那時候真是讓人懷念啊!”
說著,冰羯的臉上滿是回憶的幸福。
淺陌然不以為然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他低頭看看自己身上手腕一般粗細的冰鏈,微微的歎了口氣。
夜靈一臉黑線的盯著冰羯,嘴角忍不住抽搐著,幹笑道:“是……是吧!”
“當然是!”冰羯頗有些不滿夜靈的回答,瞪了她一眼,“怎麽說,我也是浣月大6最漂亮的女人……之一。”
夜靈啞然,她聽出來冰羯說的“之一”純粹是不甘心的補充上去的。她想笑,最漂亮就最漂亮,還要加一個之一,可見其實最漂亮的並不是她冰羯。要不然怎麽會是這種不甘心但是有很無奈的表情。
“哦,浣月大6最漂亮的女人之一啊!”夜靈苦著臉說道,她突然覺得這個浣月大6很熟悉,曾經在哪裏聽聞過。
“當然!”冰羯歎了口氣,心思完全回到了以前,一段美好回憶之後,她再度想起了那個將自己封印在這裏的可怕男人。
夜靈驚訝的看著她的臉,由興奮到幸福,再從幸福到震驚、疑惑,再變化到憤怒和恐懼。然後歎息了一聲。這一係列的表情大概就代表了麵前這個可憐的女人的一生曲折變化吧,夜靈想到,有點點的同情她。
從一個很漂亮的自負女人變成眼前的這種慘狀,可想而知,她遭遇了什麽悲慘的事情。
夜靈好奇的想問,但是看看冰羯那副yao牙切齒的鐵青的臉,又不敢問了。
冰羯的眼色陰寒的滲人,她閉上眼,像是努力在控製自己的情緒,過了一會重新睜開眼時已恢複平靜。
最開始的興奮也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爬起來,一搖三晃的朝石椅走去,無力氣似地癱軟在上麵,一條腿翹起擱在椅子的扶手上,很不雅觀的坐著:“啊,啊,反正那時候我是很漂亮的。”
“呃,我想您那時候也是很漂亮的,您現在雖然慘一些,但是還是能看出當年你漂亮的痕跡,想來,原先你也是個大美人,國色天香的那種!”夜靈及時的拍拍馬屁。
冰羯很是受用的笑笑,心情又大好起來。
她一瞥夜靈,笑道:“你這丫頭,還是有些眼光的!一眼就能看出我屬於國色天香的那種。國色天香,恩,這詞用在我身上正好不過了!”
“是啊,是啊,非常的合適呢!”夜靈違心的恭維道。
她希望這個女人一高興就能放過自己和淺陌然。如果不能放過,至少待遇會好一些。
冰羯笑了兩聲,長長的歎了口氣,兩眼無神的看著屋頂上的冰層,感歎道:“唉,可惜,我一個大美人變成這副駭人的模樣……”
夜靈非常的讚同冰羯的觀點,現在的她的確很駭人。
冰羯敏銳的捕捉到夜靈眼裏的讚同之色,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意味深長的說道:“我說小丫頭,你也不忍心看到我一直這副模樣吧?”
夜靈心下一驚,心底湧起不好的預感,她驚恐的望向冰羯:“你……你想說什麽……”冰羯的嘴角慢慢的裂開,彎成一個可怕的弧度。
“我想說什麽?難道你不明白我想說什麽嗎?”她望向夜靈,漆黑的無光澤的眼睛裏竟帶上了一絲狡黠,“不用那麽緊張,我隻是向你要一個人而已。”
說著冰羯伸出手指,指向了某一處。
夜靈和淺陌然的目光同時集中在了冰羯伸出的食指上,長長的指甲正朝著淺陌然的方向。
淺陌然皺起眉來,夜靈倒吸了一口涼氣。
難道這女人強行和淺陌然生關係之後,上了癮?想把淺陌然留下來盡情歡樂?夜靈想著,目光移到淺陌然的臉上,看了他兩眼,夜靈不得不承認:淺陌然其實真的是非常非常的漂亮,就連現在被綁上了冰鏈,那種感覺都是無與倫比的美麗,尤其是配上他異色的雙瞳,輕輕yao緊的下嘴唇,有些蒼白的臉孔,怎麽看,怎麽覺得很有“受”的美感。
難怪這女人想要淺陌然,原來是動心了。
淺陌然自然明白冰羯為什麽要自己,她是需要他的血來恢複自身的力量。自小,淺陌然就知道自己身ti裏流動的血液和別人的不同,隻要喝了自己的血,就能把淺陌然的力量轉化為自己的力量。
這也就是他年少的時候經常被襲擊,以至於自己不得不跟隨禦長老,讓自己變得強大的原因之一。
不過現在,他已經學會如何隱藏自己血液的味道,襲擊事件自然而然的減少了很多。
現在,他不明白,冰羯怎麽就知道了自己血液的秘密。
更不明白,為什麽夜靈聽到冰羯的話,會流露出那種表情,震驚的、痛心的、惋惜的還有一絲憤怒。
夜靈應該不知道自己的秘密才對啊,為什麽會有這種表情?淺陌然想不明白,他不知道自己想的和夜靈、冰羯所說的並不是一回事。
“為什麽向我要?你應該問他才對,你問錯人了吧?”夜靈不解的問道,兩手一攤,“就算我想給,也得陌然他同意才行。他要是不同意,我也沒有辦法!”
“當然得問你要。”冰羯收回手指,撩起自己的白色長,在那根食指上纏繞著,“這孩子太過愚忠了,我想,如果你同意把他交給我,他就一定會答應的。”
“咦?為什麽?”夜靈完全沒有明白冰羯的話,她眼中的疑惑更深了。
“他說他是你的守護者,所以必定很聽你的話!隻要你沒有事,他應該什麽都能聽我的!”說著,她站起身朝淺陌然走去,長長的指甲挑起淺陌然的下巴,細細的打量著,“隻要把他交給我,你就自由了,我會把你送到玉壺的出口。”
閉上嘴,冰羯的眼裏閃過一絲冷笑,意味深長的看著淺陌然,湊到他的耳邊,輕聲道:“你說,你忠心守護的這個丫頭會不會放棄你?”
淺陌然的瞳孔頓時縮小,緊盯著冰羯。他猛然間明白,其實冰羯這隻是一步一步的試探而已,如果夜靈同意冰羯的條件,那麽自己就等於被夜靈遺棄了,其結果是夜靈不但走不出去,反而會死在她的手下。
冰羯是想讓自己知道,在危及到自身安全的情況下,人類都是想著自己的吧?淺陌然猜測著,忍不住轉頭望向夜靈。
當他看見夜靈臉上若有所思的表情,淺陌然並不意外,隻是覺得心裏的某處有些不舒服。
他想告訴夜靈,千萬不能聽冰羯的話,不能放棄他,否則等待她自己的也是死亡。
可是喉嚨動了動,淺陌然還是沒有說出口,雖然他已經知道結果,夜靈會放棄自己的概率很大很大,但是潛意識裏他還是想看看夜靈的選擇。
夜靈皺起眉頭,盯著冰羯:“你剛說,我把他讓給你,你就放我回去?是這樣嗎?我沒聽錯吧!”
聽到這話,淺陌然心中一沉,嘴角浮現一絲苦笑。
她果然是要放棄自己了,她果然是不喜歡自己的。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想起了佟淩、想起了依墨,他覺得要是這兩人在這裏,那麽夜靈肯定是不會放棄他們兩個的了。
想著,淺陌然現自己竟然有些嫉妒佟淩和依墨兩人。
冰羯的臉上露出喜色,重重的點點頭,生怕夜靈不信任她,還特意帶上了真誠的麵孔:“對,我就是這樣說的!你是個聰明的丫頭,不會笨到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吧?”
仿佛想到了什麽,冰羯一拍手掌:“對了,你們一起來的不是還有一個孩子嗎?紅頭的那個!”
一聽到紅頭三個字,夜靈的臉色就變了,瞪圓了眼睛憤怒的盯著冰羯。
“要不,我把他也接來吧,你們三個正好可以團聚一下。”冰羯笑起來,為自己這麽慈悲的想法感到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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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是tuo口而出的,夜靈握緊拳頭,努力讓自己的頭離開地麵,衝著冰羯吼道:“靠,你個幹屍女,你要是敢動紅頭一根毫毛,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夜靈自己就愣住了,隨即心裏有些後悔,為什麽她就不能看清楚形勢就瞎嚷嚷,眼前的形勢擺明了對自己不利啊。先不說自己被困在這裏動彈不了,就連自己的保護者淺陌然都被手腕那麽粗的冰鏈給鎖住了,怎麽想,自己這方都處於下風啊!
而自己瞎嚷嚷的後果就是加快這女人抹殺自己的下場。
冰羯愣住了,她沒有想到夜靈會這麽激動,她隻不過是想讓三個人聚聚而已,其實她並不想把依墨怎麽樣,她打心底的就不喜歡和紅頭的人接近。
淺陌然也愣住了,強忍著心裏那股不舒服的感覺。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不舒服,他並沒有期待夜靈會拒絕冰羯的拿自己換自由和生命的條件,他也沒有期待夜靈會重視自己、喜歡自己……可是為什麽心裏會這般的不舒服,就好像被什麽堵住了一般,難受。
三人各懷心思的想著。
“幹屍女?”冰羯皺著眉頭,費力的想著,想了半天也沒有明白這個幹屍女是什麽意思,於是,她很不高興的說道,“我已經說過了,我叫冰羯,不是你說的什麽幹屍女!”
夜靈才懶得理她,繼續吼道:“我再說一遍,你要是敢動紅頭的那個家夥,我不會放過你的!就算做鬼都不會放過你!讓你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覺!被所有你害死的人的冤魂纏身!”
“嘖嘖嘖,”冰羯慢慢的搖著頭,一臉惋惜的看著夜靈,“幹嘛這麽激動?紅頭的那小子是你什麽人?我不過就是說說而已,又沒有真的讓他進來!”
“哼,不管你是說說而已,還是真的有這個心思,反正我警告過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夜靈冷哼道。
冰羯來了興趣:“紅頭那小子是你什麽人?戀人?別告訴我是你兄弟哦,你們長的一點都沒有共通點!”
“切,為什麽要告訴你!”夜靈撇過臉去,“先把我放開來!想和我講條件也不是這樣對待人的!”
“哦?你的意思是你同意了?把這個孩子讓給我?”冰羯笑起來。
要是夜靈看著她,會現她的笑隻是浮於表麵而已。
“開玩笑!誰告訴你我要把陌然讓給你!”夜靈抱著豁出去的心態,眉頭一挑,朝冰羯拋了一個連自己都覺得惡心的媚眼,“你想要啊,我偏不給!陌然他是我的!哼!”
陌然他是我的!這句話一絲不漏的傳進淺陌然的耳朵裏,他不敢相信的望向夜靈,心中竟忍不住有些高興。
那種鬱悶的感覺還沒有消失,心底就湧起一絲淡淡的欣喜。兩種截然相反的感覺混雜在一起,讓淺陌然有些難受。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樣奇怪的情緒。
“你的?他是你的?”冰羯仿佛聽到了有史以來最好笑的笑話,她彎下腰,捂住腹部,咯咯咯的笑著,越笑越大聲,最後竟然身子一歪,趴伏在地上,用力的捶著地麵,笑的渾身都在劇烈的抖動。
夜靈心驚肉跳的看著冰羯,很自然的她把冰羯歸到了神經病人的範圍之內,還是重度神經病。
“笑……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我說錯了嗎?”夜靈惱怒的說道。她始終不明白冰羯在笑什麽。
“哈哈哈,知道嗎,他和我說,他隻不過才見過你幾次麵而已,對你並不熟識!你居然大言無恥的說他是你的!臉皮真是厚啊!”冰羯邊笑邊說道。
“那又如何?反正我是不會把他讓給你的,你就死了那個心吧!”夜靈無辜的一聳*,驚訝的現自己居然可以動了,她趁著冰羯沒有注意,慢慢的坐起身,從地上站了起來,慢慢的往淺陌然的身邊靠去。
淺陌然驚訝的看著她離自己越來越近,對著自己露出調皮的笑容,還做了一個可愛的鬼臉。
順著她的麵頰向下,淺陌然的目光落在了她脖子上的那塊紅斑上被冰羯稱為“吻痕”的東西,離得越近,淺陌然看的就越清楚。
原來這就是吻痕……淺陌然歎息了一聲,雖然他曾在書上聽聞過吻痕這個詞,也知道當戀人之間因為愛戀親吻對方的時候會留下紅色的印記,被人們稱為:吻痕。
但是親眼看見吻痕,這還是第一次。是那夜受傷的少年留下的?還是外麵那個紅頭少年留下的?淺陌然突然醒悟道,為什麽自己會想到這個問題上去。
不管是誰留下的,都和自己沒有關係吧!自己隻是她的守護者而已,必要的時候,即使並不是心甘情願,也要為了她的安全犧牲自己的性命。想到這裏,淺陌然的臉色依然恢複平靜和淡然。
不過,他還是想要知道,這個女孩值不值的自己守護,哪怕付出受傷的代價,他也想知道。
冰羯說的並不對,他並不是愚忠的人。
見淺陌然盯著自己的頸部,夜靈低下頭一看,瞬間紅了臉,抬起手把領子上的扣子扣上了.
夜靈從醒來之後,就覺得很冷很冷。
當她mo到淺陌然身上的那條冰鏈,徹骨的寒意頓時從她的指尖傳來,很快的流遍整個身ti,讓她感覺更冷了。她覺得要是繼續呆在這裏,很可能還沒有被冰羯折磨死,就要被凍死了。
她得想辦法逃出去,但是在逃之前,她必須得把淺陌然帶走。在她看來,淺陌然這麽俊美的少年被冰羯一而再、再而三的強上,是一種罪過,是讓人無法容忍的。
夜靈鬆開手,皺起眉頭猶豫了一下,再度握上那條冰鏈,用力的拉扯,那天冰鏈卻像長在淺陌然的身ti上一般,絲毫不動。
淺陌然看著夜靈,她的臉色蒼白,原本紅潤的嘴唇已經凍得紫,她緊緊的抿著嘴,惱怒的扯著冰鏈。
冰鏈對她來說太過寒冷,她握著冰鏈的手在微微顫抖著,手掌已有凍傷的痕跡。
“別扯了,你扯不斷的。”淺陌然輕聲的說道。
“不扯斷,你怎麽逃?”夜靈焦急的說道,她回頭掃了一眼冰羯,鬆了口氣,冰羯還趴在地上邊急促的喘氣,邊無法抑製的大笑。
“又不是好笑的笑話,值得她笑成這樣嗎?”夜靈很鬱悶的瞪了她一眼,繼續拉扯冰鏈,“唉,要是有刀就好了。對了,陌然,你的那把劍呢?拿出來用一下!”
淺陌然的目光一直在夜靈的臉上,她臉上的每一種表情都看在他的眼裏:“還在外麵。”
“這可糟了!”夜靈懊惱的歎了口氣,想起從慕容那邊要來的那把匕,她後悔為什麽出來的時候沒有把它**來。
“沒有用的,丫頭,你扯了這麽長時間,難道還不明白這條冰鏈是扯不斷的嗎?”冰羯的聲音在夜靈的身後響起,冰冷的漠然的。
夜靈一驚,回頭,看見冰羯站在自己的身後,陰冷的看著自己,她的眼睛居然由黑漆漆的一片變成了深海的幽藍色。
笑聲還在冰室中回蕩,可是冰羯卻是緊閉著嘴唇,像從地獄走出來的侍者一般陰沉的盯著自己。
聽著笑聲,冰羯的眉頭越來越緊,她猛地吼道:“你笑夠了沒有,再笑我就滅了你!”
這話一出,笑聲頓時止住了。
一個身影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冰羯的背後,站住,嘿嘿的幹笑了兩聲:“不要那麽凶嘛,我們怎麽處置這兩個小孩?”
看著眼前的兩人,夜靈的眼睛瞪大了,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