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我當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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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現實中的水母不同,這隻小水母的傘狀白色腦袋是不透明的,看不見其中的神經係統,數十根長須狀的觸手在空中飄舞著,時不時纏繞在一起。
【白傘水母】
【種類:怪異】
【位階:作祟】
【天賦】
一.慢速再生普通品質):以緩慢的速度恢複傷口,斷肢亦可重新生長。
二.毒液針刺稀有品質):白傘水母可以在胃囊中分泌致命的麻醉毒液,通過觸手尖端的針刺釋放,亦可通過口器釋放。
三.腎上腺激素優質品質):通過觸手注射激素,促使被注射者極速分泌腎上腺素,大幅度提高各項身體素質,效果持續三十分鍾,隨後進入持續三十分鍾的疲勞狀態。
這些是李從心看到水母的第一眼,腦海中浮現出的信息。
“這小家夥,不用待在水裏也能存活嗎?”按照李從心來自《動物世界》中的生物知識儲備,水母這種生物隻要離開水,就會死亡。
不過既然是怪異,再怎麽特殊也不為過。
他伸出手試著碰了碰小水母的觸手,隨後觸電一般的發出慘叫聲。
“疼疼疼!”
李從心趕緊收回手指,指肚上已經被刺破,溢出一團點鮮紅。
不過看起來並沒有中毒。
小水母卷起觸手,將那一點血液放進了口器裏。
緊接著,他的腦海裏出現了一個軟糯的聲音。
“咿呀……耙……耙……”
這是小水母在說話?
“咿呀咿呀……爸爸!”
這次的口齒變得清晰許多,起碼李從心聽出來小家夥在喊他爸爸。
有時候,喜當爹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想了想,李從心決定給小家夥取個名字,既然學名叫白傘水母,那就叫你……葉卡捷琳娜吧。
小水母聽到這個名字後,明顯的愣了一下,隨後不斷的揮動觸手抽打著老李的手背。
“疼疼疼……不喜歡是吧,那就叫你小傘,如何?”
“小傘……小傘?”他試著喊道。
“嘿呀……”水母緩緩漂浮在李從心的肩上,緩緩將傘狀的小腦袋靠在他的臉頰上。
“這是水母嗎,怎麽跟貓一樣黏人。”李從心無奈的笑了笑。
不過現在有個問題,這個小家夥他沒地方放,原來還是寵物蛋的時候,他可以扔進背包裏,但孵化出來之後,他嚐試了一下,發現背包裏是不能放生靈的。
現在也不是劇本裏,他也無法使用貿易時刻換一個放寵物的物品。
“這倒是有些頭疼。”李從心想了想,在心中說道:“小傘,等到有人進來的時候,你就躲到床下麵。”
興許是這麽長的句子小傘並不明白,它伸出一根觸手撓了撓頭。
李從心見狀,捧著它俯下身子,伸手指了指床下的空隙。
這下小傘應該是明白了,它拚命擺動著觸手,一扭一晃的飄進了床底。
“還是挺聰明的嘛。”李從心滿意的點點頭。
然而下一刻他就看到,小傘卷著一隻死去不知多久的蟲子屍體丟在了他的被子上,隨後飄到他的麵前揮舞著觸手,扭動著身體,像是在跳舞一般。
“嗬咿,小傘……厲害……”
傳達到李從心腦海裏的聲音告訴他,小傘在尋求誇獎。
李從心一捂腦門,喃喃道:“幼兒教育不能馬虎啊。”
…………
哢噠哢噠。
時針落在七點鍾的方位。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病房,為整個房間鍍上一層金色。
早晨七點的太陽稱為初升之陽,《真陽劫身》中的修行理法就是吸收初升之陽中最精華的太陽灼輝。
係統已經將第一層的真陽劫身灌輸給了他,接下來隻能靠他自己不斷的去修行。
與上清大洞經不同,這些太陽灼輝並不會儲存在穴竅之中,第一層的真陽劫身會先將太陽灼輝吸收容納在皮膚之下,不斷的凝煉皮膚的張力、厚度,俗稱煉皮。
這一步驟看上去與一開始兌換的《長春功》相同,實則遠比其要精深的多。
李從心盤膝坐在床上,閉目靜神。
他的呼吸平緩,氣息出入之間富有節奏,一道道金黃的灼輝從他身上每個毛孔進入,被他完全吸收。
他的皮膚下麵,隱隱似有岩漿流動,讓整個皮膚顯出一絲橙紅色。
咚咚咚……
空氣之中,似有敲鼓之聲,伴隨著這沉悶的敲鼓聲,他的皮膚也在一上一下的抖動。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李從心睜開眼,嘴唇微張,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這就算是每日的早課了,再加上每晚吸收星光之力打磨穴竅,李從心自稱一聲健康哥應該無可厚非。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患者李從心,輸液了。”
兩個小護士推著小推車走了過來,其中一人拖起李從心的手臂,毫不客氣的準備將針頭捅進去。
另一人趁著等待的功夫,掏出手機看了幾眼,隨後驚訝的叫了出來:“警方昨日破獲一起人體器官販賣案件,地點在東郊的一個冷凍倉庫裏。”
“什麽?真是喪心病狂,這些沒良心的罪犯必須槍斃!”
說話間,這名義憤填膺的小護士手一抖,針插歪了。
李從心嘴角一抽,說道:“護士小姐,你這針……”
“啊啊!不好意思,李先生。”小護士一看,連忙道歉道。
“沒事。”李從心擺擺手,目光轉向窗外。
這裏是五樓,所以正好能將外麵的風景一眼全收,再加上他的視力現在很好,一眼就能看到不遠處的住宅樓裏,有一對男女正在做一些愛幹的事。
“白日宣淫,簡直不知廉恥!”李從心憤慨道。
正當他準備轉移視線時,一道黑影飛速從窗口落下。
李從心眨了眨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剛剛那……好像是個人?”
玩手機的護士正好抬起頭,她也看到了這一幕。
她的表情頓時僵住了,隨後丟下手機,飛速的跑到窗口探頭望去。
“啊!!!”
她看到下麵的草坪上,一個人躺在上麵一動不動,紅色的血從他的身下溢出,將周圍的花草染成鮮豔的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