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你在擦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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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不我們現在就去。”
莫敬深實在不想讓貝兒看到自己在霍司寒麵前這副慫樣,太丟麵了。
“隨便你!”
霍司寒轉頭向車子走去,從頭到尾都沒看過一眼貝兒。
貝兒若有所思的看著他的背影,猶豫著要不要厚著臉皮上去打個招呼。
“那個,對不起,這是我哥,脾氣不太好,我跟他約了喝酒就先走了,這是我名片你收好,明天記得聯係我。”
莫敬深塞了張名片給貝兒。
轉身就去追霍司寒了。
兩個男人一前一後陸續上了車,車子調轉車頭,很快消失不見了。
貝兒捏著名片走進保安室,就看到三小隻趴著玻璃窗朝她曖昧的笑、
“貝一,貝二,貝三,我們回家啦!”
三小隻從保安室出來,圍在貝兒身邊,仰著臉你一句我一句的。
“媽咪,剛才那個叔叔是不是喜歡你呀?”
“對呀,他是不是想做我們的爸爸?”
“媽咪,你可不能隨便答應哦,得先考驗考驗他。”
貝兒被三個小精靈給整無語了。
“他為什麽要做你們爸爸?你們本來就有爸爸呀。”
“那我們爸爸是誰啊?為什麽不來找我們?你們感情出問題了嗎?”
貝兒咬著唇,努力的想了好一會,都沒能想起那個男人的模樣。
“他……長的很高,脾氣不太好……”
那晚把她的身體幾乎按的對折,太凶殘了。
三個孩子等了好一陣,都沒等到剩下的話。
“還有呢?”
“沒了!”
貝一重重的歎了口氣:“我們的爸爸大概是個混社會的,又高還脾氣不好。”
貝二也歎氣:“他都不來找我們,說明是個沒責任心的壞蛋。”
貝三握拳,重重點頭表示肯定:“所以他又壞又沒責任心,是個渣男。”
“好拉,咱們回家吧,媽咪明天還要工作的。”
貝兒在手機上叫車。
貝一歪著頭,突然說:“又高,又凶,好像剛才那個下車的叔叔就是這樣!”
貝兒鼓搗手機的手一頓。
霍司寒嗎?
她恍惚的回憶著五年前瘋狂炙熱的那一晚,那個男人雖然脾氣不好,整個過程卻也算照顧她的感受。
當時關著燈,混亂中她摸過那個男人的臉,眉骨硬朗清晰,鼻梁挺高有形,唇……
這個男人一定很好看。
或許……貝兒的心砰砰砰的跳起來。
片刻後她又自嘲的笑了笑,怎麽可能,太荒謬了。
那個人怎麽可能是霍司寒!
火星撞地球都比這可能性更大。
晚上十點,酒吧依然鬧哄哄的。
莫敬深一向喜歡鬧吧,看著辣女潮男蹦蹦跳跳的特別來勁。
偶爾興致來了,還會隨機組個美女來個貼麵舞。
今晚把霍司寒帶來,他是有點忐忑的。
怕這位大佬嫌這地方不夠逼格,鬧騰。
結果,霍司寒並沒有預料中的掉頭就走,而是漠然的掃了眼群魔亂舞的舞台,就隨意的往吧台上一坐。
莫敬深悄悄鬆了口氣,很有眼力見的點了霍司寒喜歡的酒,挨著他一起坐下。
昏暗的燈光下,霍司寒冰著一張臉,顯然心情不是很好。
酒吧禁煙,他掏出一根煙咬在嘴裏,片刻又取下,夾在指尖把玩。
他的手骨節分明,修長勻稱。
夾著煙草時有種無形的撩人感。
莫敬深左手托腮,想起了貝兒就忍不住吃吃笑。
連眉梢眼角都洋溢著春情騷動。
“司寒哥,你知道嗎,我好久沒有戀愛的感覺了,這個貝兒真的好可愛。”
“她有孩子。”
“你怎麽知道?”莫敬深吃驚的看著霍司寒。
“我猜的。”
莫敬深朝他豎了豎大拇指:“牛逼,不過你可能不知道,她的孩子沒有爸爸,貝兒是個很厲害的單親媽媽!”
沒有爸爸?
霍司寒轉頭看著莫敬深。
這個混蛋還敢問他?
霍司寒冷笑一聲,眉眼都透著疏冷。
他懶懶的轉回身,接過酒保遞來的酒杯,仰脖一口悶了。
酒液入喉,喉結滑動,性感的要命。
“哥,你這樣喝容易醉。”
霍司寒放下酒杯,說話有點慢條斯理的。
“上個月我見到你媽了,有件事她讓我瞞著你,可我覺得你作為她唯一的兒子有知情權。”
莫敬深自從回國後都是獨居,很少回老宅。
聽到這話,他的神經一下子崩了起來。
“我媽怎麽了?”
“她得了癌症!”
哐當。
莫敬深手裏的酒杯掉在了吧台上,琥珀色的酒液灑了一地。
他的臉色變的一片慘白,眼睛都因為不敢置信而瞪大了,全無半點新銳名導的瀟灑儀態。
“你,你說,我媽得了癌症?不可能!前天她跟我視頻通話,中氣都還足的很。”
“那是因為她不想讓你知道,所以一直裝的若無其事。”
莫敬深慌了,豁的站了起來。
“我,我現在就回去。”
霍司寒一把抓住他:“你媽不想讓你知道,你何必故意戳穿她,你要真孝順就對她好一點,順一點,這樣你媽心情好或許身體就能好一點。”
莫敬深一屁股坐下了,眼睛裏充滿了自責和難過。
他一向是個叛逆的人,總愛跟父母對著幹,讓往東就偏往西,以前覺得是個性,現在總覺得自己是個sb。
“司寒哥,謝謝你告訴我。”
霍司寒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不用謝。”
莫敬深洗了洗鼻子:“那我先回去了,我媽不喜歡我熬夜泡酒吧,讓她知道了又得生氣。”
“我跟你一起走。”
結了賬,兩人走出酒吧,司機將車開了過來。
上車後,霍司寒抽了張濕巾拉過莫敬深的手臂,用力的擦拭著。
莫敬深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哥,你幹嘛呢?”
“髒了,給你擦。”
莫敬深感動的看著霍司寒。
“司寒哥,你真是太好了。”
司機很快將莫敬深送到了公寓樓下。
莫敬深下車,跟霍司寒道別進樓,等電梯的間隙低頭看了眼胳膊,都被擦紅了。
這得用多大的力,他有那麽髒嗎?
這裏除了被貝兒拉過外,壓根就沒碰到過任何髒東西。
而貝兒的手又白又嫩,根本不髒。
所以,司寒哥在擦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