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水中口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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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霍司寒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一張臉寒的猶如化不開的萬年老冰。
溫程打不通他的電話,急的團團轉,不得不來醫院找他,結果撲了個空,倒是意外遇到了正在辦理出院的秦歡。
“咦,秦總?你怎麽又住院了?你有看到我們老板嗎?”
“看到了,不過他走了。”
剛才在病房裏,秦歡冷眼目睹了整個過程,說實話,他似乎有種冥冥的直覺。
貝兒不會有事,所以泡了杯茶,一邊品茶,一邊淡定的看著霍司寒狼狽的從水裏出來。
嗬,真有趣。
霍司寒居然也會為了個女人失去該有的理智。
“他走了?可是他也沒去公司啊。”
“是嗎?那我也不知道了。”
“那個,秦總,你們恒美的耳機出了點情況,你知道嗎?”
“噢,我知道,不過我在病假中,這事你找我們副總就行了。”
溫程:“……”
你可真夠佛係的。
“那打擾了,祝你身體健康。”
溫程急吼吼的又往貝兒家裏跑,都說熱戀期間賽新婚,霍總肯定又跌入溫柔鄉去了。
結果這一去,他就看到一個渾身濕透的狼狽的老板。
“老板!你怎麽了。”
霍司寒不說話,從褲兜裏掏出濕透的鑰匙打開門。
這還是早上他拓了模型後新配的。
門打開,他一臉陰沉的走進去,喊了聲貝兒。
三小隻噠噠噠的從書房裏出來,看到他後都捂住了嘴巴。
“天啊,霍叔叔,你怎麽都濕了。”
“你們媽咪呢?”
“媽咪去景姨家了啊!”
霍司寒掉頭就走,又往周景家去,溫程看他不太對勁,怕出事一直在後麵跟著。
當周景家的門打開,貝兒好端端的捧著平板在追劇,笑的前俯後仰的,旁邊的茶幾上還放著吃了一半的蛋糕和茶水,一副愜意的偷得浮生半日閑。
聽到聲音,貝兒扭過頭吃驚的看著他:“你怎麽來了?”
霍司寒整個人都在滴水,腳底下的地板上很快氤氳出了一灘圓形水漬。
鋒銳的眉眼水洗過後更加黑人,直直的盯著貝兒。
他大步走過去,捏住貝兒的下巴,低頭逼近,近到呼吸可聞。
“你,你怎麽了?”
霍司寒的視線落在貝兒的唇瓣,他咬過的地方。
“你,你看什麽?”
貝兒的唇完好無損,沒有任何傷痕,不可能他咬的那麽重。
“霍司寒,你放開我,你捏疼我了!”
貝兒拍開他的手,扭過頭,一副我要哭的樣子。
霍司寒深呼吸,再吐氣,問她:“你今天去哪了?”
“我一直都在周姐這裏啊,最近沒工作,我在家太無聊了就來玩會聊聊天。”
“是啊,霍總,貝兒一直在我這,都快煩死了,既然你來了就把她帶回去吧。”
難道真的不是貝兒?
可是水裏那一吻,分明是跟貝兒一樣的。
如果那不是貝兒,又是誰?
“霍,霍總,你是不是撞邪了?”
“快,還傻愣著幹嘛,快給霍總拿毛巾擦擦。”
溫程瞪了一眼周景,周景反應過來,急忙去拿毛巾。
“霍總,擦擦。”
“不用。”
霍司寒彎腰,直接將貝兒抱起來抗在肩膀上往外走。
溫程搶過毛巾急忙跟上去,就跟皇帝身邊的小太監似的。
“老板,老板,你先擦擦水,別感冒了。”
周景看不下去了,嫌棄的嘖了一聲,從後麵拽住了溫程。
“溫助理,以後這老板和老板娘洞房你是不是也要跟進去伺候啊?”
溫程一想,對啊,這小兩口鬧矛盾,他瞎湊個什麽熱鬧。
“我說周大美人,以後老板娘要是跟你在一起,務必第一時間通知下老板,免得又跟今天這樣,雜家吃不消啊。”
周景頭頂烏鴉嘎嘎叫。
“我說,溫助理跟你打聽個事。”
“什麽事,最好不要太為難我。”
“不為難,我就八卦一下,霍總怎麽就看上我們貝兒了?他以前談過戀愛嗎?”
溫程打量著周景。
“你問這個做什麽?”
周景有些緊張,怕泄露,於是趕緊岔開話題:“哎呀,我就是瞎扯的,溫助理你今天這個發型挺帥的。”
“周美人,你岔話題的功夫還不太行,是想要掩蓋什麽?另外突然打探老板的私人感情?老板娘讓你問的?”
周景後背冒出一絲冷汗,她突然反應過來,能混在霍司寒身邊的怎麽可能真的是表麵上所見的。
怎麽辦?
要不幹脆撒潑吧。
周景雙手一叉腰,臉一板,扯開嗓子就吼:“怎麽了,我作為貝兒的經紀人兼好姐妹,怎麽就不能關心她的感情生活了,萬一霍總對她不好,最後還不得我出麵做娘家人安慰她?”
溫程被她的大嗓子一吼都給吼懵了。
腦瓜子嗡嗡的。
“周美人,我還有事,先走了。”
溫助理溜得飛快。
周景趕緊回房間,把“作案工具”粉底霜和皮膚黏膠給扔了。
哦米拖佛,希望貝兒沒事。
……
“霍司寒,你快放我下來,我要吐了。”貝兒被霍司寒扛著,一路顛著下去了。
她的胃袋頂在霍司寒的肩膀上,難受的想吐。
霍司寒心裏憋著一股邪火,他沉默的將貝兒塞進副駕駛,將車開的飛快。
他沒去貝兒的公寓,而是將貝兒直接帶去了別墅。
別墅裏空蕩蕩的,大聲點說話都有回聲。
車子一停,貝兒又被霍司寒拽出來扛進去。
不管她怎麽哭,叫,鬧都沒用,就是不讓她下地走動。
霍司寒打開門,將貝兒扔到沙發上。
沙發彈簧太好,貝兒在沙發上彈了彈,眼睛都要花了。
霍司寒俯下身,雙手撐在她的腦袋兩側,看著她。
“貝兒,知道欺騙我的代價嗎?”
他的視線再洗落在貝兒的唇上,完美無缺毫無傷口。
霍司寒依然不相信,直接動手去摸她的唇。
貝兒緊張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男人溫熱粗糙的指腹按在她的傷口處,嘶,好疼,貝兒偷偷掐自己的腿,用疼痛轉移法讓自己表情看上去自然點。
“疼嗎?”
疼不疼?這是人問的話嗎?
貝兒想怒吼,出口卻是小貓叫:“不疼。”
霍司寒在她的唇上摸了摸,確實沒有傷口。
難道那個女人真的不是貝兒?
“你好重,壓的我快喘不過氣了。”
貝兒雙手撐在霍司寒的胸肌上,濕漉漉的衣服上還有水漬順著她的手臂蜿蜒一路爬到她的鎖骨處。
霍司寒看著她,眼神漸漸深了,就連呼吸都有些不對勁。
水中的吻仿佛電影畫麵在腦海中不停閃現刺激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