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夜過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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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師兄有何差事給犬子,我這當娘的也好幫忙籌措一二。”
趙行山淡然一笑:“長冒大學那老烏龜倚老賣老,吃準了朕拿他沒辦法。朕想讓你兒子過去和他掰扯,這白家後人往他麵前一站,我量他也拉不下老臉來扯皮,總歸要講點往日情分。”
趙行山的意思很明確,你柳丹不用和我假惺惺,我一定要拖你兒子白大方下水試試成色。
“師妹說的哪裏話,這不都是自家人嗎!”
是騾子是馬,都放了二十年了,總得拉出來溜溜。
人越老越奸,趙行山活到六十,身邊能相信的人和事已經不多。
業政殿內足足沉寂數分鍾,趙行山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
“清雲你不是說東宮老師死板嗎,朕想了想,幹脆讓你去長冒大學進修得了。若你學業有成,去哪朕都不攔著!”
“真的?”
趙玥瞪著水靈大眼睛,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說了,君無戲言!”
隻等趙玥歡呼一聲,趙行山吩咐太監將她送出了業政殿。
目送著懵懂無知的清雲郡主一蹦一跳離去,柳丹心裏不免唏噓感歎,這份大禮也確實夠重了。
方才在殿外,她就聽到了小姑娘大不敬的質疑。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她小孩子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難不成是你東宮言傳身教?
他趙行山可是龜著腦袋做了整整四十年的太子,心裏每天盤算的事都是要掉腦袋的。
現在你東宮裏的人莫非也有一樣的想法?
北方橫兵,西南叛亂。
震炎國不安穩,他趙行山的心裏不安穩,更怕自己的兒子不安穩!
蓬萊這個情報組織貫穿震炎國三千年,柳丹作為這一代的蓬萊之主,是趙行山最信任的人,也是最了解他的人。
柳丹清楚,趙行山對趙玥的態度,就是他對東宮的態度。
現在他擺明了要把趙玥當做貨物送出去,估計東宮日子也要不好過了。
柳丹行禮告辭,左腳剛踏出殿門,又聽趙行山突然喊話。
“師妹,星苦的事是師兄對不住你,但還是那句話。趙白兩家風風雨雨幾千年都過來了,硬是讓一群畜生壞了情分,我說何必呢,非要把這群畜生當人看嗎?”
老人的聲音暮氣沉沉,卻擲地有聲。
“畜生,就是畜生!”
柳丹回頭作揖,拜別離去。
——
清晨,白大方再次返回酒店員工宿舍,左腿的傷在黑龍之血的作用下已經痊愈,爆發力甚至比原來更勝一籌。
和門口的秦大爺打了聲招呼,大爺客氣地放白大方進樓,順帶掰了半個饅頭送他當早餐。
白大方咀嚼著饅頭敲開了胡雀兒房門,開門的姑娘一臉頹廢,整個人無精打采。
“你這是一晚上沒睡?”白大方好奇問。
胡雀兒指了指正在洗手間沐浴的敖穗,苦悶道:“都是她害的,比你還能折騰……。”
“啊?”
白大方表情相當精彩。
胡雀兒見他想歪,朝他翻了個白眼,也懶得解釋。
回想昨夜,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和一頭龍妖同床,得到的卻是抱枕一樣的待遇。
尤其那兩團贅肉,差點沒把她活活悶死!
趁著敖穗翻身胡雀兒掙脫龍爪,準備委屈自己在沙發上將就一晚。
可敖穗卻徹底清醒了過來,得知她是白大方的“朋友”後,硬是逮著她問了一晚上有關白大方的事,最後胡雀兒還得破費給她點個十人分量的外賣。
胡雀兒回答敖穗問題時更是小心翼翼。
龍妖癡情的模樣讓她明白,要是暴露白大方前女友這個身份,保不齊自己就成了外賣。
徹夜長談過後,胡雀兒唯一欣慰的是自己被敖穗劃入不能吃的人類名單,也算不幸中的萬幸。
洗完澡的敖穗從浴室走出,裹著浴袍歪頭擦拭著火紅的長發,發絲上未幹的水珠反射著清晨的陽光,乍一看去,讓人心神蕩漾。
敖穗也絲毫不在意自己隻裹了件浴袍,跑過來就要和白大方打招呼。
實在看不下去的胡雀兒硬把她推進了臥室,反手把門一關。
“衣服我房裏有,敖穗你翻一翻找件自己喜歡的吧。”
胡雀兒比敖穗高半個頭,敖穗比胡雀兒大一個圈,二人尺碼正好相同。
屋內傳出敖穗翻找的動靜,不一會就聽她喊到:“雀兒你是護士嗎,怎麽有護士服,這還有學生裝,是你上學穿的嗎?”
胡雀兒臉龐染起一朵紅暈,扯著嗓子回應敖穗。
“換個櫃子!”
接著又聽敖穗大喊:“雀兒你這兔子發卡好可愛啊,還有個兔子尾巴,不過前麵圓圓尖尖的是啥玩意?”
一旁看熱鬧的白大方是徹底憋住不住了,坐在沙發上捧腹大笑。
麵紅耳赤的胡雀兒舉起粉拳就砸:“還笑,還笑,東西怎麽來的你心裏沒數嗎!”
“我可沒想到我倆分手了你也沒丟,要不咱再找個機會試試?”
“美得你!”
白大方抬手握住胡雀兒手腕,俯身在她耳邊輕輕吹氣。
“這可由不得你。”
胡雀兒全身一顫,骨頭軟了大半,提不起半點反抗念頭,身上單薄的絲綢睡衣順著白大方動作下滑。
可隻有嘴還照舊硬朗:“我遲早去衙門告你Q尖!”
白大方沒好氣地對著胡雀兒軟嫩臀部一拍,隻覺手感更勝從前。
不過敖穗就在房間裏,調戲調戲也就算得了,最後還是選擇暫時放她一馬。
等敖穗穿好衣服從臥室走出,見胡雀兒麵色通紅,呼吸急促,不由關心道:“雀兒你哪裏不舒服嗎?”
胡雀兒抿嘴不語,徑直衝進浴室。
現在她急需洗個冷水澡冷靜冷靜,順帶自我解決一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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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兒子有他爸那個風流本事,最好還禍害禍害那老烏龜的兩個孿生孫女,能把他氣死朕也省的心煩。”
本來還神色如常的柳丹瞬間黑臉,這可是她心裏最大的疙瘩,誰和她提她和誰急。
皇帝也不行!
整個震炎國都知道趙行山弑親上位,但唯一敢指著鼻子罵他的隻有長冒大學校長歸武一。
你趙家的肮髒事,現在讓我兒子去用白家情分買單,惡不惡心!
柳丹心裏雖不爽,但也隻得口頭答應。
“師妹我這就去辦。”
見柳丹點頭,趙行山笑容更甚,又故意道。
柳丹心裏隻罵晦氣。
哪怕是柳丹這個助他上位的扶龍之臣,如今手中權柄越來越重,他用起來都有三分猜忌,有個限製手段才放心。
趙行山再次哈哈大笑:“不戳師妹你痛處了,朕不讓你兒子白幹活,都二十年了,朕這個當長輩的多少會意思一二,送他份大禮。”
說罷,趙行山讓太監把趙玥招呼過來,和藹地揉著自家孫女的腦袋。
趙行山說的掏心掏肺,柳丹也隻能拿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態度回應。
“師兄厚愛,可犬子犬女無德無能,還是由他們二人得過且過就好,和我相認隻會徒增麻煩。”
趙行山上前扶起柳丹,神情複雜地拍了拍她肥腫的手背,感慨道。
“都二十年了,你不容易,白家不容易,兩個孩子更不容易。當年是朕根基未穩,殺心過重,連累了你和星苦,心裏也不好受。現在大局已定,你若想母子相認,誰要是敢攔著你,朕第一個要他腦袋!”
“師妹哪裏話,白家能有孬種後人?何況還是你和星苦的兒子,朕琢磨著怎麽也得給他找個差事。”
柳丹心裏暗道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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