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鯢鯨的體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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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盯著她的還有司馬楚,不停地摩挲著下巴的胡茬。
“不正常……”
白大方不免驚奇,在他印象裏洪煙不說是個多文靜的姑娘,但大體做事還是有分寸的,不會毛躁亂來。
“司馬先生我們來時太過情緒激動,真的抱歉,造成的破壞我一定照價賠償!”
早先去桐蘭莊園他叫上了洪煙留做後手,效果還不錯,多少算救了他一命,卻沒曾想她能差點把人家給拆了。
“我最近能控製的水流越來越多,一激動就容易讓所有水流失控……”
洪煙端著處理好的火腿來到桌前,朝著司馬楚微微鞠躬,無比誠懇地低頭道歉。
白大方怕她身體出現問題,開始苦口婆心勸:“諱疾忌醫是大忌,洪煙你別任性。”
洪煙依舊神色抗拒,又聽司馬楚輕聲幽幽道:“你最近睡塌幾個床了,還是說已經隻敢睡地板?”
“我,我……”
洪煙啞口無言,顯然是被說中。
司馬楚覺得小姑娘的心思實在有意思,當著情郎的麵死要麵子,也不怕身體出了岔子。
“你不上稱我也看得出來,現在你體重平日應該維持在600斤上下,能力不受控製時最高能飆到一噸,且這個數字會不斷上漲,直至達到一個恐怖的噸位。
我看過幾篇古記,說是成年鯢鯨能力全開時,體重最高能到30噸,就你現在這個速度,最多半年。”
洪煙小臉煞白。
白大方打量著女孩纖細的身材,滿臉不可思議。他起身繞到洪煙身後,試圖將她橫抱而起。
“果然好重!”
“你才重!”
洪煙一激動就忘了白大方胸口有傷,揮動胳膊肘一打,疼得白大方呲牙咧嘴。
“你……沒事吧?”
洪煙是又氣又心疼,心裏埋怨白大方直男一個,女孩子的體重也能隨便嘲笑?
最近她體重狂飆沒錯,但身材卻一點沒變,尤其那兩個小籠包,按照白大方的標準尺度來說,依舊是盈盈一握的水準。
司馬楚看兩個小年輕調情覺著有趣,舉杯抿上一口紅酒,笑了笑繼續道:“小姑娘我問你,你是不是常常靠近高溫物體?”
洪煙點頭道:“我家開餐館的,一天總得在灶台前站幾個小時。”
“這就難怪了……”
“司馬醫生,這有什麽說法嗎?”
“鯢鯨本就是是常住深海的妖獸,她在陸地上生活快十八年,導致能力一直處於壓抑狀態,就像一根被壓到極限的彈簧。一旦能力覺醒後彈簧迅速反彈,她又沒有充分的時間適應和掌控,才會出現情緒激動導致能力失控的狀況。”
司馬楚緩了口氣,繼續講解。
“這還是其一,其二深海溫度在2.5℃~1.6℃左右,是最適合鯢鯨長住的溫度。而她卻長時間靠近高溫火源,體內能力會自發產生保護機製。
鯢鯨的能力據說是來自體內脂肪的分泌,具體原因不明。和一般生物渾濁油膩的脂肪不同,鯢鯨的脂肪淡藍透明。她血管上附著的那一層就是最直觀的表現,直接導致她無法控製體重。”
白大方追問道:“那有什麽辦法緩解嗎?”
“一,讓多接觸低溫水源,甚至可以泡在冰水裏睡覺,但絕對絕對絕對不要靠近高溫了,基本上可以告別廚房。
二,加強對能力的控製,鯢鯨學會了控製能力,也等於控製了體重。不過這過程太難,她又沒其他鯢鯨指導,怕是要個四五年起步。”
司馬楚神情嚴肅,沉聲道:“最後一個辦法,最簡單也最直接——回海!”
洪煙立馬否決,語氣激動:“我爸媽,我朋友,我生活中的一切都在陸地上,我不可能拋棄他們。”
司馬楚歎息道:“我能理解你心情,可如果你短時間不能完全適應能力,平常吃飯走路時的體重都有可能達到上噸,每走一步都是地動山搖。暴露鯢鯨的身份也是遲早的事,隻會給你的家人和朋友惹來更大麻煩……”
洪煙低頭凝視視著自己體內的藍色血管,剛才激動過後,她感覺身體又重了數十斤。
白大方拍打著洪煙肩膀示意她安心,依舊不死心道:“司馬醫生,真沒其他辦法了嗎?”
司馬楚搖搖頭,感慨道:“我給妖獸看了20多年的病,一直信奉一條理論。
遠離人類是妖獸最好的良藥。”
洪煙掰扯著手指算日子,她是被父母在海邊撿回來的,具體生日不詳,身份證上寫著9月30,正是父母撿回她的那一天。
“你鯢鯨血脈覺醒還不到一個月?”
洪煙點點頭,司馬楚又指向一旁的電子秤。
那表情神態讓白大方想起了上輩子給他把脈的老中醫,人家眉頭皺一皺,他整個人就得抖三抖,隻怕下一句開口讓他回去吃點好的。
司馬楚畢竟是剛剛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的人,白大方對他的醫術有一定信任,不免替洪煙擔憂道:“司馬先生,她有問題嗎?”
司馬楚夾起一塊火腿肉放進嘴裏咀嚼,悠哉倒上一杯紅酒。
“你今年多大了,說越具體越好。”
“十七……快十八了吧。”
司馬楚搖搖頭,唉聲歎氣:“這……很不正常!”
洪煙開口解釋,白大方見她皮膚下的淡藍色血管愈發清晰。
“上去看看。”
洪煙偷偷瞄了一眼白大方,羞紅臉搖頭拒絕。
司馬楚摸了摸頸部殘留的爪印,回味著剛才黑龍的恐怖窒息感,選擇了無所謂地擺了擺手,他可不敢再問對方要賠償。
“小問題,一天裏能見到兩隻上古妖獸後裔,我本來想都不敢想,房子又算什麽。”
白大方瞥一眼地麵,才發現別墅客廳潮濕不堪,不少地方都殘留著水漬,家具器械大多已經破損的七零八落。
估計敖穗和洪煙這一龍一鯨剛才在司馬楚家醫鬧的動靜不小,就差把整個房子都給砸了。
敖穗蹦躂過來給自己辯解:“我沒對他房子動手,也就掐了掐他們夫妻的脖子而已。”
洪煙把頭埋得更低了,羞憤地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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