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章 兩敗俱傷的姑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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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間的楓葉灼灼欲燃,山道上皆是遊人來往的身影,明黃的金鳳花與褐色的淺草交織,向山腳延伸。
白大方踱步下山,沒心思欣賞山林風景,腦子裏還在惦記那位東宮太監,再是回頭注視歸梅梅房門。
既然對方第一次出手就如此果斷狠辣, 保不齊還會來上第二次,自己將歸梅梅一個人放在這總歸不安全。
白大方琢磨著要不要折返,守著歸梅梅醒來再做打算。
“汪汪汪!”
幾聲犬吠傳來,那頭名為雪粑的白色獒犬沿著山道一路狂奔,那足有半人高的身軀嚇得不少遊客退散讓路,有的已經拿出手機撥通景區電話投訴。
雪粑和白大方擦肩而過的一瞬間,白大方忽感心髒迸發一股暖流直衝大腦。
白大方回頭看向雪粑,它已經飛速跑到歸梅梅門前,乖巧地匍匐趴下, 憨憨地吐著舌頭。
一人一狗四目相對,白大方愈發明顯感受到那股從心髒迸發出的暖流。
“汪汪汪!”雪粑又朝著白大方吠上幾聲。
“你是讓我別管,你會守著歸梅梅?”白大方仿佛能聽懂雪粑叫聲含義。
“汪~~~~~~~!”
雪粑高聲回應,示意白大方放心!
白大方轉身捂住胸口,暖流消失,一切恢複如常。
他快速跑回山腰民宿推門而入,胡雀兒已經醒來,正饒有興致地給敖穗化著妝。
現在黑龍姑娘在她手裏,差不多等同於大號芭比娃娃,總一門心思琢磨著怎麽給敖穗穿衣打扮。
見白大方進屋,胡雀兒正想展示自己成果,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白大方搶先問道:“玖橙呢?”
男人一回來就問別的女人,胡雀兒不免心裏有些不痛快。不過眾人關係還處在尷尬的磨合期,胡雀兒也不好表露在臉上,放下手中眉筆,指了指側臥房門。
“還睡著呢,早先醒過一次, 見你沒回來又回房躺下了。”
胡雀兒滿臉寫著不高興,白大方心裏也明白,不過這會他沒心思去照顧姑娘情緒,急切走進玖橙房間。
床上玖橙身軀**,毫無睡相地橫擺在床單之上,上身橘色吊帶被她卷在腋下,頎長的粉頸,嫩藕般雙臂。
還有那白如凝脂的雪山,都完完全全的曝露在白大方眼前。
灰黑的睡衣短裙鬆懶掛在白嫩平滑纖腰上,裙下修長圓潤的玉腿無意識蹬踩著,將原本平整床單弄的滿是褶皺。
“玖橙?”
白大方在玖橙美豔臉頰上輕輕一捏,試圖將她喚醒。
“唔唔唔……”
玖橙迷糊睜眼見,是自己男人,雙手環抱住白大方頸部,硬拉他躺下。
“大方別催我,讓我再睡會……”
“起來,我有急事問你。”
白大方從香豔懷抱中掙紮而出, 抬手在玖橙屁股上一拍, “啪”的一聲,掀起一陣肉浪。
“疼……”
玖橙睡意消散,瞪著一雙桃花眼凝視白大方,委屈巴巴地咬著嘴唇。
白大方將玖橙從床上拉起,順手給她整理衣物,讓眼前畫麵不至於太過刺激香豔。
“別裝了,我都沒用力。”
“那你想用力試試嗎,讓我睡覺都隻能趴著?”
聽著耳中幽幽魅聲,白大方知道玖橙九尾天性又來了,幹脆給她腦門來了發一指彈。
“我現在需要生物學博士陳九,說正事!”
“好好好……”
玖橙幽怨應聲,揉著腦門坐下,識相收斂性子。
畢竟日後日子還長著,不怕白大方喂不飽她。
白大方將在湖水下發生的一切詳細告知玖橙,還有剛才他似乎能聽懂狗叫的感知。
玖橙皺眉沉思:“能聽懂動物說話不是什麽稀罕事,很多妖獸都有這種能力,就憑這一點我也無法分析你到底融合了什麽心髒。
不過你身體能自動融合妖獸器官這件事,倒是讓我匪夷所思。”
白大方苦笑自嘲:“黑龍龍血,三足蟾皮,現在還有一顆不知道啥玩意的心髒,我都不知道我算不算個人?”
玖橙忽然驚呼:“對了!你剛才描述你身體自動融合心髒的過程,有沒有想起我們見過的類似場麵?”
“什麽場麵?”
“你還記不記得,錢嫣融合那兩對九尾之瞳的畫麵?”
白大方細細回憶孤兒院地下發生的一切,錢嫣融合九尾之瞳時,臉部肌肉扭曲的模樣和自己融合心髒時似乎大差不差。
“人類移植妖獸器官是個大工程,身體排斥反應導致死亡的人數不甚數。也就這近二十年技術相對成熟後才降低了死亡率,但手術過程依舊相當複雜麻煩,必須由頂尖醫生主刀。
斬妖門提供的藥物能讓人直接融合妖獸器官,這對我來說太過匪夷所思。那天回去後我也就試圖查找相關資料和可能性,但都沒啥苗頭,可如果……”
玖橙望向白大方胸口,眼中流露癡迷神色,卻無半點情欲。
她抬起手指在白大方胸腔上比劃,表情興奮。
“如果現在有個活樣本讓我解刨研究查看,用不了一年,不,半年!我保真能破解斬妖門藥物秘密!”
白大方再是抬手,對準敖穗臀部重重拍下,這次他用上半分力氣,“啪”的一聲無比響亮清脆。
“龜龜,你謀殺親夫啊!信不信我真讓你隻能趴著睡覺?”
玖橙輕揉臀肉,嘟嘴嬌嗔:“逗你玩呢,你個臭男人還真下手,還沒輕沒重……”
白大方無奈笑道:“姑奶奶,我看你表情可不像逗我玩。”
“放心,我最多在你胸口開個小口,取出一點心髒組織,順帶看看裏麵到底裝了幾個女人!”
玖橙惡狠狠地戳著白大方心窩窩,隨後又把腦袋整個靠上男人胸膛,身體驟然獸化,粉白毛絨狐耳傾聽著男人心跳。
“白大方你個臭男人,不會真覺得我會對你動刀吧?”
“我說我隻想乘機打你屁股,你信嗎?”
“那手感咋樣?”
“還行……”
“比起胡雀兒呢?”
玖橙這一開口,又給白大方幹沉默了。
男人算是明白了,自己是真玩不過這隻憋了足足兩年情欲的九尾。
恰到好處的咳嗽聲響起,胡雀兒在門口橫視屋內一人一妖,沉聲諷刺:“離計劃出門的時間還有一小時四十分鍾,你倆要辦事就快點。另外記得把門關上,外麵還有個敖穗呢。”
玖橙朝著胡雀兒挑了挑眉,表情挑釁中帶著一份邀請。
秒懂的胡雀兒瞬間麵紅耳赤,依舊像個未諳世事的小姑娘。
白大方扭頭跑去浴室衝涼靜心,要真不小心擦槍走火,今晚就不用出門了。
洗了個透心涼後,白大方擦著腦袋走出浴室,屋內三個姑娘都已經換好衣裳,
胡雀兒還是穿著一襲古裙,點綴著精致的首飾和妝容。她是個特別注重節日氣氛的姑娘,從不會嫌棄過節麻煩,該有的儀式感一定要到位。
玖橙則隨意許多,穿著本屬於白小圓的黑白jk套,外披一件秋季淡灰色風衣,踩一雙圓頭鞋,純白泡泡襪包裹小腿,顯得可愛而又知性。
嫌麻煩的敖穗換下了古裙,紅黑款式的寬鬆外衣配上女式工裝褲,惹眼的火紅馬尾,慵懶的表情,外加胡雀兒給她臉上化著淡妝,本性憨呆的黑龍姑娘立馬變成了一個“帥姐姐”。
屋外淅瀝瀝下起秋雨,眾人撐傘出門,三個姑娘一碗水端平,共撐一把傘,把白大方晾在了身後。
白大方不急不慢地跟著三個姑娘,中午剛經曆過風波,現在他對乘船遊湖提不起半點興趣,看三個姑娘風格各異的打扮,可比看這田南湖來的養眼。
下山來到渡口,胡雀兒取走早先預定好的遊船。她沒雇傭船夫上船,而是使喚白大方去船頭搖槳。
她不想被外人打擾,畢竟三女一男,免不得被人非議兩句,當成飯後談資。
船隻緩緩駛向湖麵中央,三個姑娘悠哉地品茶閑談,觀賞著雨簾下的湖麵風光。尤其胡雀兒興致最高,拿著手機拍不停拍攝照片,並挑揀幾張拿得出手的傳給白小圓。
一個小時後,沒到飯點的功夫,敖穗習慣性捂著肚子開始喊餓。
“雀兒,我們等會吃啥?”
胡雀兒指向湖岸邊,停靠有一艘古風裝修的豪華樓船。
“這船餐廳名叫齊福摟,在田南湖是出了名的。聽說上麵廚子還是宮裏退下來的禦廚。這十月金秋,大螃蟹管夠,敖穗你盡管吃。”
“大螃蟹……”
敖穗吞咽著口水,望著齊福樓兩眼放光。
“船夫,使點勁,我們先去吃頓飽,晚點再下來遊湖看夜景。”一覺睡到下午,沒吃中飯的胡雀兒肚子也逐漸叫喚。
“得了!”
白大方費力將船劃至齊福樓船旁,服務員客氣地接應四人上船。
船樓共五層,一層大廳供遊客進出觀賞,二三層是自助餐廳,供普通遊客消費。
四層的飯菜價格昂貴,一頓飯少說六位數起步。
五層貴賓廳,屬於你有錢都不一定夠格上樓。
白大方眾人在三層落座,眼下還不到飯點,整個齊福樓二三層落座率已經到百分之九十,場麵異常火爆。
自助餐價格648一位,有敖穗在,白大方也不怕吃不回本。
臨近十月,桂花飄香,金菊怒放,正是魚美蟹肥之時,柿子和雪梨也格外甘甜,三人拿的食物擺滿了整桌
玖橙拆下一蟹腿,一絲不苟地將蟹肉剝出,沾取半點醬油後,捏著蟹腿遞到白大方嘴邊。
“來,大方!張嘴。”
胡雀兒吸允著蟹黃,眼見白大方一口咬下玖橙手裏蟹肉,舌尖似是無意間地舔過女孩蔥玉指尖。胡雀兒嘴裏蟹黃多了些許酸味,心裏嘀咕玖橙對付男人的手段實在是層出不窮。
胡雀兒正糾結是否要照貓畫虎,玖橙已經剝下第二根蟹腿。
這次,她將蟹肉遞到了胡雀兒嘴邊。
“雀兒,來一口?”
這一聲“雀兒”讓胡雀兒骨頭酥軟大半,木楞地注視著玖橙,畢竟昨天晚上二人還針尖對麥芒,眼下關係隻能說將將破冰,絕對好不到這份上。
眼見胡雀兒神情尷尬,白大方暗道無奈。
有時候急眼了,他自己都想罵玖橙一句“綠茶婊”。
他伸手拿過玖橙手裏的蟹腿給雀兒解圍後,桌下抬腳輕踢玖橙,提醒她少耍點狐媚心思。
“白大方你搶什麽呢,一個大男人,不會還吃雀兒的醋吧?”
玖橙開口揶揄,一條玉腿幹脆打蛇上棍纏上白大方,挪動屁股貼白大方硬擠過去,幾乎半個身子都坐在了白大方腿上。
白大方沒好氣皺起眉頭,粗糙手掌伸入短裙,再次在玖橙嬌嫩的臀肉上一拍。
他這一掌用了不小的力道,玖橙軀體微微一顫,紅唇發出一聲低吟,麵色染著潮紅。
轉頭見白大方動怒後的神態,玖橙心裏大概能猜到自己下場。
回去後等過了今晚,自己真隻能趴著睡覺咯……
胡雀兒看出某種苗頭,拍桌冷聲道:“敖穗,今晚你和白大方一個房!”
敖穗還在大快朵頤,絲毫沒有感受到飯桌氣氛已經變味,呆萌地點點頭後繼續暴力拆解著螃蟹。
玖橙依舊笑眯眯道:“哦,雀兒是有什麽悄悄話想和我說嗎?”
胡雀兒板著臉回應:“你就當是吧。”
“那我怕雀兒你說著說著,把自己搭進去……”
玖橙將銀白長發紮成馬尾,拿起桌上菠蘿咬上一口,並開始摩挲起自己平滑光亮的指甲,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意味深長。
胡雀兒心裏冷不丁一咯噔,立馬慫了氣勢
對方畢竟是上古妖獸後裔,自己多半是胳膊擰不過大腿。
“我……睡客廳!”認慫的胡雀兒依舊倔強抬頭。
“先吃飯!”
白大方是又氣又笑,開口提高了音量,硬將局麵壓了下去。
這倆女人較勁起來,簡直沒把自己這個男人放在眼裏。
回去收拾一個是收拾,收拾一雙也是收拾!
眼見白大方真來了脾氣,胡雀兒沒再和玖橙死強,乖乖地低頭剝起了螃蟹。
玖橙目的達到,仰頭吹了聲口哨。
反正今晚回去一定是屁股開花,是“死”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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